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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part 3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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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个子疾步追上去,抓着路希往回拖,路希剧烈挣扎,与他扭打在一起,混乱里吃了些拳脚,跄踉着摔倒在地,后脑撞在了金属器械柜上,眼前一阵发黑。
“老实点!”高个子按住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的路希,将他抵在器械柜上,一手解开了裤链,“给哥爽爽,有你的好处。”
路希挣不脱,便极力把头扭向一边,死也不碰那肮脏恶心的东西。
“长这么骚,早晚出来卖,装什么贞洁烈女?”高个子骂骂咧咧的甩了路希一耳光,打的路希耳朵嗡嗡作响。
“贱货,敢他妈打我!”被路希撞的头晕目眩的矮个子也冲了上来,一脚踢在了路希肚子上。
路希再也无力挣扎,剧痛下失去血色的脸扭曲成一团,胃里翻江倒海。
“救命……”求救声呻~吟一般微弱,胸腹吃痛,提不起气,也便喊不出声。
杜君浩正向一对课后散步的小情侣打听有没有见过路希,那名在篮球馆里被打的男生就出来了。
杜君浩见他脸上带伤,神色有异,拦下他问:“同学,你见过一个长头发的男孩吗?”
男生害怕惹祸上身,迟疑了下才道:“他就在篮球馆的器材室里,你小心点,他惹的那两个人都不是好东西。”
杜君浩阔步冲进篮球馆,器材室的门被反锁了,耳听低低的呜咽声从门后传出来,杜君浩一脚将门踹开了。
他服役时接受过心理行为训练,冷静是应对突发状况最不可获缺的东西,可器材室里的情景让他起了杀心。
路希被自己的围巾反绑了双手,衣衫不整的跪在地上,一人用力捏着他的双颊,强迫他把嘴张开,一人还在撕扯他的衣服,凌虐性的掐捏他的皮肉。
这两个借酒逞凶的畜生太投入了,没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门忽然被踹开,他们才循声看过去。
杜君浩没给他们反应的时间,直接冲了上去,一拳轰在了高个子的颧颊处。再错一寸就是太阳穴,这一拳若是落在那里,这人会当场毙命。理性压下了杀心,杜君浩只将人放倒了。
他的同伴接连被提了起来,杜君浩抓着他的头发,在提起的膝盖上一撞,面门遭击的矮个子双眼一黑,随即失去了意识。
不过几秒钟两人全被放倒了,根本来不及做出反抗,就连获救的路希都还没回过神儿来。
反绑的双手被解开,在疼痛和惊惧下控制不住发抖的路希被抱进怀里,含在眼睛里的泪才滚落下来。
“没事了,爸在呢,不怕。”杜君浩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势,确认没有严重的外伤开始帮他整理衣服。
路希的裤扣被拽掉了,毛衣外套和里面的衬衫也被撕扯的乱七八糟,杜君浩帮他大致的整理了一下,脱下自己的大衣把他整个裹起来,随即抱起他离开了器材室。
路希惊魂未定,对封闭的空间感到恐惧,杜君浩便没让他去车里等,把他抱到了开阔的看台区。
路希埋在杜君浩怀里,眼泪洇湿了杜君浩的衬衫,忍耐着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杜君浩抚着他无声颤动的背脊说:“别忍着,想哭就哭吧。”
路希已经很多年不曾哭过了,因为没人会为他的眼泪心软,从而善待他几分,反而会惹来嫌弃与冷眼,所以他早早学会了忍耐,忍耐委屈,忍耐伤心,忍受苛待,忍到最后连他自己都觉得哭是懦弱无能的表现,男人应该勇于面对生活施加的苦难,而不是躲在角落里懦弱的哭泣。
他把一种正常的情绪反应归咎于自己的懦弱无能,并为自己下了禁制,现在这道禁制被杜君浩解开了,他不用强迫自己忍耐了,他也无从忍耐了,杜君浩的怀抱让他有种被父亲疼惜着纵容着的感受,他可以像孩子一样肆意哭泣,把那些惊惧委屈宣泄出来。
杜君浩听着那哭声,既心疼又恼恨,这是他一指头都舍不得碰的孩子,他连半分委屈都舍不得他受,他的贴心懂事,坚韧脆弱,都让人疼惜,可那两个畜生却这样欺辱他,万幸他来的及时,否则他可能真的会一怒之下打死那两个小畜生。
直至哭声变成断断续续的抽噎,杜君浩才放开路希,用拇指蹭着他脸颊上的泪痕道:“爸去处理一下那两个畜生。”
路希抽噎着点头答应,手却不自觉得捉着杜君浩衣服上的一点布料,忘了放开。
“爸很快就回来。”杜君浩低头吻了吻他的发旋儿,把他放在座位上,自己去了器材室。
后被放倒的矮个子先醒了过来,糊了满脸血,头也晕眩,才挣扎着爬起来将同伴推醒,杜君浩便折了回来,当即兜胸一脚将他踹了回去。
“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吗?”杜君浩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神情并不狰狞,可他是上过战场的人,击杀过毒枭、走私犯、越境的jian die、yong bing,骨子里有着常人没有的杀伐之气,敏感些的人和他对视都会莫名不安。
两人忍不住心底发寒,连声应:“第一次,第一次。”
杜君浩迈步上前,已经领教到他拳脚厉害的矮个子没敢跑,只挪蹭着后退,高个子却因为害怕慌了神,跳起来想要逃跑,但不等他迈步便被一记扼喉抛摔掼倒在地。
杜君浩踩住他摊在身侧的手,道:“做出这样的事,不给个交代就走,你走的了吗?”
高个子本能抽手,却被踩的更重,当即不敢再动,改为讨饶:“我们喝醉了,临时起意,就这一次,放我们一马吧。”
他们身上确实有酒气,但人喝醉了也不会变成畜生,做出这种畜生事只能说明他们本身就是畜生,和喝不喝酒没关系。
杜君浩脚下施力,高个子吃痛惨叫,挣扎着捶打杜君浩的腿,像条被叉住尾巴的鱼,不住的扑腾。
杜君浩纹丝不动,对背抵在跳马台上的矮个子道:“你来说,我要听实话。”
矮个子吓得脸都白了,面容俊朗的杜君浩在他眼里犹如凶神恶煞一般,他在同伴刺耳的惨叫声中磕磕巴巴道:“不,不是,之,之前我们做过一次,也是这里的学生。我们赔了钱,赔了,赔了二十万,是他家要求私了的。我们赔钱,道歉,你放过我们吧!”
他们也就二十出头,从衣着穿戴就能看出家境不错,仗着家里有几个钱就任意妄为,以为什么事都可以用钱摆平。
“我不用你们道歉,也不用你们赔钱,你们倾家荡产也赔不起我儿子一根头发!”杜君浩抬起脚,叫声终于停了,可下一秒那只军靴就踢在了他的腿骨上,骨骼碎裂的细微响声和惨叫声同时响起。
矮个子头皮都炸起来了,他知道自己也逃不过,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会给他们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让他们以后再动这种心思时就会想起今天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