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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出宫 ...

  •   (一)

      一路平淡无奇,也还平安,从皇城到江南仅需一月有余,一路上诗晏偶尔也会向天劫撒娇,天劫也只当是诗晏小孩子心性发作,也就迁就他了。
      话说这日天劫突然想走小道,诗晏也就命人绕开了官道走了小道,走至一半,忽然下起了大雪,誓诗晏说他记得前面不远处有一客栈,众人便急急的赶去客栈避雪,这路面的雪还未化完,有水的地方皆已结成了冰,马车行来本就艰难,这下起了大雪且有越下越大的趋势,想要行路就更加艰难了。
      天劫等人赶至客栈时,那里已经坐了不少人,想必都是避雪的,红袖和天香侍奉好两位主子便都告了退,天劫与诗晏刚坐下那店小二眼尖这就钻了过来,看着眼前两位想是两位有钱的主儿,那眼珠子咕噜咕噜转了两圈,走至天劫与诗晏的眼前赔笑道:“两位爷是打尖还是吃饭?”
      天劫因受了凉咳嗽了两声,那店小二立即道:“这位小爷是受了凉?我们这儿有生姜汤,可驱寒暖身,小爷看要先来一碗?要小爷闲那味不好喝,我们这还有枸杞子银耳汤,要不来点燕窝?”
      见那小二还有说下去的欲望,诗晏立即挥手道:“你且先来碗生姜汤罢,”
      那店小二立即闭了嘴,高兴的叫道:“好咧,掌柜的这儿来碗生姜汤!”说完便又问诗晏道:“这位爷是打尖还是吃饭啊?”
      诗晏担忧的看了眼天劫,握紧了天劫的手道:“来两间上房”
      天劫回看了诗晏一眼,温和的摆手:“无碍,诗晏不必担忧”在路上的时候诗晏便逼着天劫说外出就叫他诗晏。天劫本觉不妥,却无可奈何诗晏的委屈,只得妥协了,反正也与他无害。
      那小二应了声哎,又絮絮叨叨的问道:“二位爷现在可是要吃饭?”
      诗晏应了一声继续道:“把你们这儿的特色菜拿上来些,天劫可有什么想要吃的?”天劫摆摆手道:“够了,别点多了吃不完”诗晏嗯了一声又加了一碗银耳汤。
      红袖与天香办完了事皆立在天劫与诗晏的身后,若是主子要吃什么,她们便为主子们承上,诗晏与天劫皆为被侍奉惯了的主,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天劫是因保留了穿越前的贵族气息,而诗晏却不用说罢,两人吃饭都相继无语,举止优雅有礼,与客栈里的其他人却是格格不入、
      正吃饭间大门突然跨进一人,不见其人便先闻其声:“洒家要喝酒,店小二速速给洒家来来女儿红!”声音之洪亮,粗矿,一听便知是一壮汉,店小二连忙应了声哎!
      当那人进得了们见到来人果不其然,就是一壮汉,众人都露出一副果不其然的表情。
      天劫听到声音就喜欢此人,见到来人更加喜欢,他就喜欢豪放的人,这种人莫名其妙的就给人一种安全感,让他喜欢,天劫微笑着打量着那人,诗晏见了自己皇兄那么直勾勾的盯着那人瞧,顿时醋意顿生,天劫知道了也没管他,只当是他小孩子心性发作了。
      那人选了一张桌子落座下来,把手里的大刀随意往桌上一搁,大吼道:“这店小二怎的这么慢?”说完四处瞧了瞧,一眼便瞧见了天劫,当下大喜道:“嘿嘿,没想到洒家竟在这小地方见到如此俊俏的小娘子,”
      天劫自是晓得那壮汉说的就是自己,礼貌的对那壮汉笑了笑也不火话,那壮汉见天劫对自己笑,顿时心里就乐开了花,屁颠屁颠的跑到天劫身边,献魅道:“小娘子可否告诉洒家下娘子的名氏?”
      诗晏在一旁早黑了脸,见那壮汉竟无耻的跑到自家皇兄身边,心中更为火大,一脚踹向那壮汉的脑门:“你这无耻之徒,速速离得我家天劫身边,本少爷便保得你全尸,”
      那壮汉被踢了一脚也火了:“你是哪家的毛孩??敢管洒家的闲事!”诗晏轻蔑一笑:“真是狗眼不识泰山,没见着本少爷跟这公子坐于一桌?你倒是说说我与我家天劫是个什么关系?也不知你那脑袋瓜子里,装了些什么烂豆腐渣,”
      天劫哭笑不得的看着那两人也不管,只让他俩在此争执罢。
      那壮汉本就为脾气火爆之人,听得诗晏如此讥讽他,脸上顿时就挂不住了,一个飞身回转,拿了那大刀就朝着诗晏冲了过去,诗晏也不在意,慢悠悠的坐回了那凳子上面,一只脚还搭在了凳子的另一边,那鞋因着在雪地里给侵湿了,那脚踩着的周边便出现了一圈脚印,而诗晏的贵族气息便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那壮汉越逼越近天劫只觉眼前一花,便是那天香已然迎了上去。
      那壮汉不知来者何人,只管打了再说。
      这周围皆是武林中人,见这边打起来了,也都不慌不忙的躲了开来,那小二与掌柜的也像是习惯了一般,只站在一边看戏,也不急着躲开,一时间这客栈座椅横飞,像极了电视里的场面,只这在场的人,皆一副平静的样子,倒与电视里的有所不同。
      那壮汉打了一会便也觉得不对了,定睛一看,竟是女子,而这女子竟是与自己过了这么多招,也只得让人佩服了,望向诗晏,见那人正悠闲的坐在凳子上面吃饭,怒火中烧:“你这小子,怎的胆小的让女人来跟洒家打?”
      这厢壮汉与天香打的不分上下,那厢诗晏慢悠悠的摇着筷子道:“你可别小看了女人,你也只有打赢了她,才够资格与我打” 壮汉只觉胸口的火气突突突的往上涨,今日怎的这般倒霉,壮汉一个使劲,便将天香用大刀给丢了出去,天香是女子,所练之武又属阴柔,只见她盘着那大刀顺势滑了出去,一个转身欲再出手,却不想一声“停”便止住了。
      天劫也是见这客栈都快被他们拆了,便止住了。天劫无奈道:“你们若是真这么打下去,这客栈怕是真的要被你们给拆了,”那壮汉怒道:“是这厮先招惹洒家的,”
      诗晏见着壮汉竟恶人先告状,愤愤道:“若不是你这厮先招惹天劫,本少爷怎会屑与你在这这浪费时间?”
      天劫无语这话却也是实话,那壮汉见自个儿理亏了,冷哼一声便不再说话了,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天劫对着诗晏道:“算了,也不是多大的事,何必置气”诗晏冷哼一声也不说话了。
      天劫只觉嘴角直抽,望向那壮汉柔声道:“不知英雄大名?”那壮汉用他那粗壮的男声道:“洒家姓陈名虎,字志远,”天劫默默在心里感叹一声真是字若其人啊!
      天劫继续微笑道:“名字甚好,今日有缘相遇,在下姓白,名天劫,字紫苑,愿与英雄结交为朋友,不知英雄何意?”
      诗晏一听这话立马不高兴了,嘀咕道就一粗汉子,有什么好稀奇的?还结交!哼。
      那壮汉爽快应到:“好!刚刚是洒家看走了眼,洒家也是喜爱爽快人,若公子不嫌弃,洒家愿与交之,若是公子以后若是遇到了麻烦,尽管吩咐,洒家就是上刀山下油锅也必定帮到公子!”
      诗晏听了冷哼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壮汉怒了:“你这人怎的这般为难与洒家?难不成洒家与你有仇?”诗晏欲还嘴却被天劫给止住了,只得悻悻收回了嘴,狠狠的剜了那壮汉一眼。
      天劫继续对那壮汉微笑道:“兄台对不住了,这是自家下弟,管教不严,还望兄台莫要放在心上,”壮汉摆手道:“既是天劫的下弟,洒家自是不会介意,只是天劫也不必这般生疏,叫洒家陈虎便好,”
      天劫应了声那壮汉便接着道:“今日怕是耽搁了些时日,在下还有要事在身便不再多留了,洒家这就告辞了,后会有期,”说罢冲天劫拱了一楫便要告退,天劫急忙叫道:“陈虎兄为何如此着急?这雪地如此之重怕是路面难行啊,”
      那壮汉摆手道:“这有何难?洒家在这江湖行走多年,还未有什么事能难的过洒家的,再说今日是真有急事,”
      天劫了然一笑:“难怪刚刚陈虎兄如此着急原来是这样啊,”那壮汉哈哈一笑:“那洒家就先告辞了罢,天劫兄保重!”天劫点头微笑回礼道:“陈虎兄也是!一路小心,”壮汉一抱拳回身喝了那小二手中端着的酒碗一饮而尽,丢了些碎银子便头也不回的大踏步走了出去。
      天劫微笑着看着那壮汉离去,诗晏心里不高兴却也只得憋着。
      那壮汉前脚刚走,后面又尾随了一群人来,只见先进来一小斯样的下人,跟掌柜的吩咐了些什么,那掌柜的应了一声,便唤了一小二过来,那小二得了令立马上了楼,那小厮走到了门口低垂着头,嫣然一副恭迎的样子。
      不多时便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人影进了屋,来人一身黑色玄金衣,身披连帽白狐披风,身材高挑,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眼里不带一点温度,直叫看的人心悸。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上还留有雪花还未来得及扫去,可见来人是多么匆忙。
      那人走到距离最近的一张桌子前坐定,不一会儿便有人送来茶水,诗宴至那人进来之时便惊恐的望着他,现下正皱眉思考着什么,天劫见了,只当是没看见,悠哉游哉的喝着茶水。
      周围之人一时也都收回了眼神,各自干各自的事情去了,诗宴考虑良久终是与天劫说自己碰到了熟人,去打一声招呼,天劫应了,诗宴起身走向那人所在之处,走至跟前行了一礼:“宴儿见过父亲”原来这人便是当今天子白沐羽啊,白沐羽只淡淡应了一声,浅酌了一口茶水,缓了缓道:“坐下吧,”
      诗宴应了恭敬的坐下开口道:“宴儿与四哥一同出行去江南游玩,未经父亲允许,请父亲恕罪,”白沐羽并未多大反应:“罢了,你即已出来了,怕是经过你母亲允许,你刚刚说你同你四哥一起,怎么不见他来见我?”
      诗宴回道:“四哥从未见过父亲容颜,故不知是父亲大人驾到,宴儿刚才谎称是昔日旧友前来叙旧,”
      白沐羽道:“是吗?你去叫来你四哥”诗宴不知他父皇要闹那样,不过也只得去唤了天劫。
      白沐羽表面平静无疑,其实内心早已不如表面平静,今日若不是经老五这样一提,自己怕是会一直这样忘了自己还有一个老四吧,想这老四是由晓洁(天劫的母亲)所生,自己为何冷落他至此?理因比任何一位皇子都要得宠才是,自己怎会这般狠心,晓洁在天之灵是会怪罪我的吧!
      想到这,白沐羽望向诗晏他们那边,正好对上天劫的眼睛,白沐羽一震,不愧为晓洁所生,竟有七八分与晓洁相似,天劫见那人望着自己虽是面无表情自己也不能失了礼数,便对着那人微微一笑,颔首问好。
      见着天劫对自己的一笑,白沐羽没由来的心口一惊慌,不知该怎么面对这与自己心上人相似面庞的儿子。
      一时间竟忘了收回眼神,就这么直直的,贪婪的看着天劫,天劫轻轻皱了一下眉头,他不喜别人这么直直的盯着自己,就算他本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还是不习惯。
      白沐羽回过神来,起身对着天劫抱歉的笑笑:“在下失礼了,在下□□,不知公子大名?”
      天劫虽不喜这人但也不能失了礼数,礼貌道:“在下卫小周,”见天劫并无在说话之意,气氛一时竟有些尴尬,诗晏哈哈一笑:“哈哈,都是朋友不必客气,大家都坐下吧,”
      天劫与白沐羽都应了一声,齐齐坐下,都不再开口,诗晏无法也不想去缓和什么气氛了,就这么尴尬着了,天劫是因为无话可说,白沐羽是因为不好开口,诗晏就是一懒惰的主,
      那小二上了菜识趣的添了两双筷子,利落的退下了,白沐羽适时的开口道:“两位不必客气,就当是吃家常便饭,”诗晏笑道:“不必了方才在下已用过了午饭,小周你还未进过食,不必客气□□与我是昔日旧友。”
      天劫淡淡应了一声,果真毫不客气拿起筷子就吃,白沐羽表面面无表情,内心却尴尬到了极点,他也不知道为何在面对自己的儿子会觉尴尬,皇子不受宠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自己为何在意??大不了再补偿就好了,反正朕想干什么又没人会反对,思及此,白沐羽释然了,也拿起筷子,心里放松了,面部表情自然也就平和了许多。
      吃完饭,白沐羽对着诗晏道:“诗晏兄方才与在下说是去江南游玩,正好在下也是去江南办点事,要不就一同前行,路途也好有个照应,你们看怎么样?”
      诗晏自是不敢拒绝,虽有千万个不愿意,可也只得答应便道:“即然肖兄不介意,我诗晏自当毫无怨言”
      白沐羽满意的点点头,随后又谈论了一些家常便饭的话题,最终以天劫身子不适结束了。
      天劫回到房间便挥退了所有人,诗晏命人送了碗姜汤,怕是刚刚感染了风寒,天劫身子本就柔弱,大冬天的恐怕腿疾又犯了,刚刚想是忍耐了很久吧,诗晏心里担心,却又因天劫说无他同意不得进入他的房间,只得急的在屋外团团转。
      而房间里面的情景可以说是惨不忍睹,天劫蜷缩在床上,本来就毫无血色的脸,此时更是吓人,床榻下的地板上留有一滩的血,上牙齿紧咬着嘴唇,嘴唇因为牙齿用力开始渗出血来,双手紧紧抱着双腿,被子盖了吼吼的一层。
      天劫只觉得自己的双腿刺骨的冷,从未有过的痛楚让他恨不得想要直接砍了自己的双腿,“痛”这是他脑海里唯一存在的意识,他想大声的叫出来,可是他不能,就像他明白很多事,却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门外传来诗晏着急的声音:“小周,你怎么样?你不回答我可就要破门而入了”看来诗晏是真怒了。
      天劫努力让自己缓了缓,然后把自己的声音尽量表现的与平常无异:“我没事,休息一会便好,”
      诗晏听天劫的声音与平时无异,便也放宽了心,自己也确实有点累了,便吩咐了红袖一声,说天劫若是有什么事定要快快通知他,红袖应了诗晏点点头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红袖站在天劫的房前,其实她是知道天劫现在的情况的,但是自从天劫自那日清醒之后便不再让自己贴身服侍了,特别是当天劫病发之时,红袖连自家主子的房间都不能进,也不知主子现在身子怎么样了。
      屋里的天劫情况依旧没有好转,并有越演越烈之势,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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