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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三个男人一台戏 ...

  •   hunterXhunter 27
      好冷...
      好痛...
      好黑...
      她的眼前一片模糊,只能隐隐约约听到细碎的石子触及地面的闷闷声响,前方仿佛有幽幽的橘色光闪烁着,就像在召唤进入地宫的人不断往前行进。
      当箩丝跳入洞口后,圣坛立马就阖上了,她在阶梯上从上往下翻滚了一阵之后,也终于失去了意识。
      她昏迷了,所以并不知道翻滚到楼梯下之后到底出现了怎样一番光景。
      过了许久她才醒过来。
      自己上方的圣坛入口始终没有打开,她现在也没有力气凭借自己的能力一拳轰开出口,幽深的走廊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点起了灼灼燃烧的火把,明亮的火焰让她心里感到一丝丝暖意,她抬头瞅了两眼入口处,决定往前走一探究竟。
      在这之前,箩丝从背包里取出绷带,检查了一下伤口后,她还是觉得应该要用酒精消毒一下。
      创面不大,但是很深,腹部的伤口如果长时间不处理很有可能严重感染。
      至于消毒是不是会很痛,这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
      身为一个有骨气的流星街人,箩丝不允许自己有一分一毫的懦弱。她迅速把酒精倒在纱布上,逼迫自己不要想太多,然后仔细的擦拭伤口,刺激性气味强烈的酒精一滴一滴滑落进创面 ,疼的箩丝龇牙咧嘴,不一会儿就大汗淋漓,大有要虚脱的架势。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她的大脑也因为疼痛而清醒了不少,她停下手上的动作,以防过于剧烈的疼导致真的虚脱晕厥,拿出绷带把伤口包扎起来,扶着墙壁,她努力支撑着往前走去。
      空气腐朽而沉闷,周围静谧的让人不禁想大喊大叫。
      箩丝想尝试着喊出来,看看到底会发生什么,可是诡异的静谧让她有种直觉,告诉她还是保持这样不要发出太多声响,和周围环境融为一体才是最佳选择。
      手表上的指针"滴答、滴答"不间断的走动着,伴随着箩丝的脚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地宫里时而能感受到念力的波动,时而又恢复正常,再加上怎么也走不到尽头的走廊,让箩丝觉得这里越发的诡异。
      从刚才开始,她就觉得自己好像又绕了回来。
      可是她一直都在使用凝,却又并没有看出什么端倪。
      从墙壁上的石砖和火把的形状来看,她现在确实是绕回了原地,但是最蹊跷的是,通往出口的台阶也消失在视线里。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种感觉,就像是被困在了没有出口的圆形地牢里,像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
      箩丝抬头望着天花板,嘴唇微张,从口中缓缓呼出一口气。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猫腻。
      从刚才时隐时现的、恍恍惚惚的神秘念力来看,不搞清楚这个念力是怎么分布的,一定会困在这里无法出去。
      不知道库洛洛在外面的战斗到底如何,她现在连自己身处在怎样一个神秘的空间都不甚知晓。
      箩丝闭上眼睛,将念力附在身上,并调动起所有的感官,尽量让自己对外界变化的敏感度提高到最高点。
      大约走出五米左右,她的皮肤感受到了丝丝微弱的空气流动,走廊里的光线不强不弱,但也只能刚刚好足够人看到前方的道路,不免就会忽略旁边墙壁的变化。
      箩丝停下脚步,在念力流动最强的地方停下来,她伸出手,铆足了力气,拔下了镶在凹槽里里的火把,火焰没有熄灭,她将火把靠近墙壁,眼里早已用上了凝,把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
      红色的不规则砖块墙面间的、属于砖石间的水泥条纹幽幽的变化着,一晃眼的功夫,砖石的结构就改变了,箩丝手边扶着的墙变成了另外一堵眼熟的墙面,好像....在刚才已经见过了。
      箩丝的手一直扶着墙没有放下来过,光从从触感来说,这确实没有任何能察觉的痕迹,因为每一块砖的烧制工艺都相似的令人发指,连纹路都似乎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有墙的高处才装饰着一些简单的纹路,让人一眼辨别出真相。
      她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在同一时间,来自前方的念力和产生变化时这里的念力如出一辙。
      那么,按照这个逻辑,这些来回变化,导致这里成了环状死胡同的墙壁就真的没有可以突破的突破口了么?
      箩丝拿着火把,在原地转身一周,便于把周围的环境一一了解清楚。
      她的体力流失的很快,念力的附着也在渐渐衰弱,再不快一些的话,就只能乖乖呆在这儿等待着某人的救援了。
      不过搞不好他自己也会被敌人干掉,那么,等拉斯特他们赶来自己大概早就烂在这个鬼地方,成为一具死的异常难看的尸体。
      她靠在墙壁上,慢慢坐下来,打算恢复一下体力,包裹腹部伤口的绷带已经能看到渗出的鲜红血液,对于疼痛,箩丝也快要麻木了。
      这不是件好事。
      背后石砖的暖意,让她身上暖丝丝的很是舒服,她一边告诫自己不能睡,一边嘴里哼着小曲尽可能给自己提提神。走廊里越发温暖起来,在不远的前方,传来一阵阵血腥味,箩丝心里疑惑便走上前去查看情况。
      这...这滩血,原来是刚才自己从楼梯上滚下来昏迷时流出来的,往前绵延的,是一个个自己踩出来的血脚印。
      那么就可以确定了,楼梯确实是在这个方位消失的,这么大一个物体,能做到隐藏时不发出让人察觉的声音,肯定是有什么巧妙的机关,在这里,箩丝并没有感受到念力的波动,那肯定就和念没有关系了。
      箩丝小心翼翼的松了口气,撤去了覆在身上的念力,这让她的精神一瞬间就好了不少,她看看地面,看看墙壁,又看看墙壁上方的装饰,顿时觉得自己的脑子确实好像是不太好用...断了和念有关的线索,那种纯依靠聪明才智的东西她似乎永远都慢半拍。
      于是她的脑子里不自主的就浮现出某个黑发黑眼的身影。
      不行不行...怎么能依靠那种只会坑爹的家伙...
      箩丝一想到库洛洛的脸,整个人就像触了电一样虎躯一震,心里也越发别扭起来。
      她有些愤懑的睁大眼睛,像个神经病一样扯着自己的短头发,开始以头击墙。(...)
      "呜呜呜呜呜..."到底要怎样才能出去啦..."箩丝现在的状态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欲哭无泪。
      就在她把墙撞地"砰砰"直响的时候,一块砖头毫无征兆的陷了进去,缺少的那一块砖头的位置呈现出一个小小的黑洞,箩丝被石头摩擦的声音吸引了,像个充满好奇的小学生一样把脸凑了过去,一只眼睛对着洞口大大的睁着,想要瞧一瞧黑洞里到底有什么有趣的东西。
      不过令人失望的是,她什么都没看到。箩丝试探性的把手伸进去,上边摸摸下边摸摸,最终从里面掏出一块精致的蓝宝石,旁边还镶嵌了数不清的碎钻。
      仅仅是...一块宝石么?
      洞口很快就堵上了,原来看起来黑漆漆的一小块现在又恢复了原貌,箩丝嘟着嘴伸出手指,在那块已经掩蔽好的砖块上戳了戳,但是毫无反应。
      奇怪了...自己到底是怎么触动机关打开这个东西的,介于她找了半天都没弄清个所以然,她决定还是把注意力放在宝石上算了。
      说起来,这确实是一块神奇的石头,刚一模到就感觉暖暖的,很舒服,让人不想放手。她把宝石翻了个个儿,背面银质的壳上刻了一排娟秀的字体,像是女孩子写的。
      「圣父的宝冠不能不完整。」
      箩丝立刻联想到了外面圣坛上的那幅巨大壁画。
      原来和那个有关么,她紧紧攥着宝石,身体不由自主的摇晃了两下,觉得头异常的晕。
      她松开手试图再次研究这块奇怪的宝石,却两眼一抹黑,"扑通"一下倒在地上。
      此时此刻,在另一边的地面上,库洛洛没等太久,很快就看到了飞坦敏捷的身影,几秒钟之后,拉斯特紧随其后,急匆匆的也跑进来了。
      "团长。"飞坦两手抄在口袋里,十分淡定的走了过来。
      "嗯,"库洛洛指了指圣坛,表情有点严肃,"我没什么事,不过箩丝被困在这个下面了,这圣坛很重,我试过了,一个人能推开的距离有限。"
      "...你居然没把我姐保护好。"拉斯特颇为不爽的从库洛洛身边快速走过,右侧肩膀连同手臂狠狠撞了一下库洛洛上半身的左半边,对方也没有躲闪,就这么硬碰硬的接下了拉斯特愤怒的一记撞击,灰发的男孩子眼里冒着怒火,他的双手已经撑在圣坛的一端,身体前倾,两条腿死死抵在地面上,额头有青筋暴起。
      他正努力想要推开封堵在出入口的、巨大的、碍事的破坛子。
      "这个教堂没有机关么?能打开圣坛的那种。"飞坦环顾四周,发现教堂里的装饰物并不算少,那么能拿来当机关的物件按理说不是没有。
      "有的,但是被人破坏了。"他抬头看向那个早就碎成渣渣的琉璃小窗口,飞坦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也看到了同样的景象,于是他转过头对库洛洛丢出一个询问的眼神。
      库洛洛立刻会意:"这个地宫出入口的触发开关条件是光线的折射,刚好那个琉璃窗口那儿是一切光线的起始点,现在它已经碎了,光线就没法汇聚了。"
      "那用别的工具来代替它汇聚光线呢?"
      "也不行,我试过了,这个琉璃窗看样子能使被汇聚的光得到一定的色彩处理,普通的光是满足不了条件的。"
      "你们两位大爷行行好!别闲聊了好嘛?!"拉斯特拼命的推着圣坛,他身前的圣坛在他百分百的努力之下,被稍微推开了那么一些些。
      "努力一下好歹还是有用!"库洛洛和飞坦对视了一眼,跑到拉斯特身边,三个人并排摆出推的姿势,努力尝试着这个看似无比蠢的方法。
      三分钟后,拉斯特确认自己已经能看到下方幽幽的光了。
      由于是非正常方式打开,洞口出现的地方并没有阶梯,地底时不时的飘散出念力的波动,还能闻到淡淡的血腥味。
      库洛洛扔下一句"你们先顶几秒",飞奔到大厅拿了把长椅,他把长椅横亘在圣坛将要阖上的前方,找了个精妙的角度死死卡了进去,三个人同时撤去了施加在上面的力,长椅顿时被挤着往前挪动了两下,洞口变成了只有椅子卡在那里的一个小缺口。
      "!!!只剩下这么小的地方我们怎么进去?!"拉斯特不淡定了,他盯着小小的入口左看看右看看,眼神飘忽,不着边际的朝飞坦发射怨(卖)念(萌)光波,库洛洛抱着双臂,表情有点不自然,哦,说白了其实就是一脸想笑又不能笑的面瘫样。
      拉斯特也就算了,身为幻影旅团的团长,库洛洛必须体谅每一个团员的难处。
      比如飞坦的身高。
      金色的眼睛不爽的眯着,飞坦走到洞口前,俯身往里探,拉斯特站在后面,一脸惋惜的摇头。
      在他看来,飞哥的背影实在太萧瑟了,身为后辈,如果可以的话,他非常想,也非常乐意贡献出自己身高的十公分给自己尊敬的前辈。
      不过这种调笑式的好意当然也只能想想。
      飞坦取过手电筒,从并不宽敞的长椅底部勉强钻了进去,地方小的甚至要求他必须把外套脱掉,身体小归小,可是该精壮的一点都没差,拉斯特一把接过飞坦扔过来的黑色外套,衣服的衣摆飘动了一下,飞坦的人影就消失了,从下方隐隐约约能听到脚步声。
      这声音在持续了十来秒之后逐渐销声匿迹。
      由于地道的诸多变动,箩丝已经处于走廊的深处,虽然这里如箩丝所见,墙壁变来变去,但是实际上是念力的空间在变化,圆圈形的地宫被分割成好几个小空间,随着时间的推移,每个空间也会随机变动。
      感觉敏锐的飞坦一下到这儿就觉得念力的波动渐渐猛烈起来,再一抬头,刚才的入口已经不见了。
      啧,算了,还是先找到那个笨女人好了,要抓紧时间。
      飞坦快步前进着,手里的手电筒在地道里来回照射,这里似乎总是一模一样,让他觉得很不舒服,而且湿气重,温度也在诡异的慢慢升高。
      他越往前走就越能发现那股让他很在意的血腥味。
      在灯筒光的照射下,飞坦的金眸里映出一个倒在地上、呼吸急促的身影。
      可不就是箩丝那个笨蛋吗?
      飞坦用鼻子"哼"了一下,脚下一发力,瞬间就站在箩丝身旁。他蹲下来,发现血腥味的来源就是箩丝的腹部,那个一直渗出献血的小孔,不大、但是很深。
      倒在地上的女孩子呼吸很急促,满身大汗,似乎在承受什么难忍的痛苦。
      飞坦突然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立刻把气聚集在眼部。这一刻他看清楚了,附着在箩丝身上的气,正缓缓的消失着,全部流向她手上的那块耀眼的宝石!
      飞坦眼疾手快的迅速捞起宝石,在粗略的观察之后,他把东西塞进箩丝背包的夹层,然后拿起背包背在自己身上,地上晕厥过去的某个笨蛋则是被一个横抱,被飞坦抱了起来。
      失血过多加上念力流失过快,箩丝的脸色惨白,嘴唇上的血色也渐渐消散,飞坦顺着刚才来的路平稳的疾驰。
      他听到拉斯特在呼喊他,可是这声音时近时远,一时间让人摸不着头脑。
      "该死的!"飞坦已经过了刚才的冷静劲儿,一丝焦虑的情绪在心里滋生,让他不禁想像起怀里抱着的女孩子最终死掉的模样。
      他坏心眼的笑了两声,更加加快了脚下的速度,有些不幸的事情之所以会出现在脑海里,是因为人们想尽量去避免这些悲剧,脑海里所浮现出的,是我们最不想看到的画面,人类被原始的恐惧本能支配,爆发出潜能去追寻最好的结局。
      潮湿的空气在飞坦耳边逐渐形成微凉的风,随着他惊人的速度,顶部出现了微微的亮光,拉斯特的声音立刻近了起来。
      置身于空间随时被打乱的地宫里,要是想克服这恼人的混乱,唯一的方法就是将速度提到极致。
      这一点只有飞坦能做到。
      当飞坦抱着虚弱的箩丝站在洞口下时,拉斯特欣喜的呼声掩盖了库洛洛轻轻谈了口气的微响。
      灰发的大男孩伸出手,脸上洋溢着欣慰的表情,一边向气定神闲的飞坦道谢,一边小心翼翼的拽着姐姐纤细的手腕把她弄上来像宝贝一样抱在怀里。
      在洞口下的小个子把背包帅气的往上一扔,轻巧的爬了上来。
      "她伤得很重。"飞坦嘴里出声时,发现拉斯特的大手想碰又不敢碰自家姐姐的腹部,犹豫不决而导致了手忙脚乱。
      库洛洛轻轻在快要哭出来的拉斯特头上敲了两下,坐在他身边:"把你姐姐给我。"
      语气挺平和,但是却充满了不容抗拒的威严,拉斯特愣了一下,虽然不太愿意,但还是吊着脸把昏迷的箩丝递了过去。
      库洛洛让箩丝的头枕在拉斯特的大腿上,自己凑近了一些,用手托住箩丝的腰,把衣服掀开检查伤口。
      一阵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还夹杂着淡淡的酒精味。
      "她自己已经消毒过了,只是渗血比较严重。"库洛洛的手在绷带扎紧的地方巧妙的晃了几下,轻柔的把绷带解开,接过飞坦从包里摸出来的剩下的绷带仔细包扎起来。
      拉斯特阴沉着脸,碧色的眼里闪过一道又一道晦暗的光,过了良久才开口:"你们到底遭遇了些什么人?你不是很强么?那我姐怎么会伤成这样?"
      库洛洛懒洋洋的抬起眼,意味深长的盯着他看了几秒,然后继续手上的动作:"你觉得这是我的责任?"
      "喂,小鬼,少说两句吧,像点样子。"飞坦靠在长椅上小憩着,听到拉斯特的抱怨,他随口插了一句。
      "呵,我们都是游走在刀口上的人,受点伤很奇怪么?你姐姐实力不算弱,即便如此,也不能成为她不受伤的理由。"
      拉斯特被库洛洛说了一通,按照他平时伶牙俐齿的气势,早就开始还击了,可是这次他只淡淡的说了一句:"这不是身为男人该做的么,保护女人什么的,你不是对我姐很有意思么。"
      "噗..."飞坦没忍住,小声的喷了出来,原来那个不干脆的臭小子也有如此直白的时候。
      库洛洛悠悠然抬起头,迎上拉斯特的眼睛,让拉斯特猛然察觉对方心情似乎很好,库洛洛的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从嘴唇里流出语气轻松的话语:"呵呵,那按你说的,就当我没尽到责任好了,所以这段时间我可以照顾她。"
      拉斯特立即从中听出了对方志在必得的意味,和一丝胜利者的姿态。
      不爽,这臭家伙,实在是太让人不爽了。
      拉斯特在心里盘算着,一定要用自己的能力让库洛洛那厮吃个大亏。
      库洛洛的包扎手法还算比较麻利娴熟,两人对话一结束,拉斯特就带着箩丝准备去镇上的私人诊所进一步处理伤口,镇上其实是有国立医院的,但是为了避免一系列不必要的麻烦,诊所才是最好的去处。
      而库洛洛和飞坦留下来处理箩丝一直抓在手上的那块蓝色宝石。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三个男人一台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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