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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正文结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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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宝贝儿子送到幼儿园,厉仲谋开车带吴桐去了一个地方,不是公证处,而是律师事务所。
翻着手上这一份份法律文件,吴桐有瞬间失神,她修过法律课程,自然知道签字的意义,写上自己的大名,相隔百米的两座公寓就是她的了。
厉家的私人律师郑又平,一一为吴桐解释法律条文,都是财产的让渡书,房产是厉仲谋的,还有一份来自蒋伟东,正式将白玉镯赠与吴桐。
郑律师暂时离开,“仲谋,你知道我不需要这些的”,吴桐放下法律文书。
厉仲谋与她并排站在落地窗前,这里是二环内闹中取静的一座三层小楼,老旧的职工宿舍改造成开阔的工作间,窗外,正是盛开的紫丁香,隐隐的,香气飘进小楼。
“公寓是将近6年前买的,那一年,厉氏真正让人记住。我,欣喜若狂,以为能得到母亲的称赞,但她,只说我不争气,说她的儿子不该为了几千万美金而得意忘形”,厉仲谋的侧脸更具立体感,她的母亲,给了他一副好皮囊,“我气不过,跑到酒吧喝酒,模模糊糊记得有个喝醉的女孩过来搭讪,后来想起来,就是那晚有的童童”。
手一动,是吴桐握上他的手,厉仲谋弹她的脑门,“醒来以后,我就去买了公寓,当天搬出去。站得越高,越觉得孤单。从前听别人提“相濡以沫”,我只嘲笑说两只鱼都快死了,再挣扎又能多活几分钟,可现在觉得若有人愿和我相濡以沫,才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小桐,我想有个家,现在,我把我的家,交给你”。
吴桐靠在他胸前,忽想起应该就是那一天,她接到嘉嘉的电话,问她是否还在暗恋厉仲谋,之后神隐两个月,再出现时,嘉嘉怀孕了,“你什么时候学会说这些肉麻的话了,送个房子,不用这么多理由吧”。
“怕你不肯收”,那一夜之后,厉仲谋留下张空白支票,走前,张嘉嘉问他:你就是厉仲谋?他没有回答,对方又问:你知道有人暗恋你六年吗?他当时是怎么说的:谢谢,不过她的梦可以醒了,我不会爱上任何人。
“吴桐”,
“嗯?”
厉仲谋摊开左手,掌心,一枚戒指,吴桐再熟悉不过,写有WT的那枚,“一年的时间,并不长”,他单膝跪下,仰望她,有如电影里的男主角,“你说,我们相识是因为童童,领证是因为童童,也是童童希望你和我在一起。可是现在,我想说,是我,想和你在一起,与童童无关,也和你的过往无关…我想我们一起去接童童下学;我想陪你去奈良看东大寺;我想和你一起过年;我想我们有个女儿,像你一样的小公主;我想几十年后,儿孙满堂,而你和我,就拄着拐杖一起散步。小桐,几十年不长,请让我陪你,走完这一生”。
吴桐由惊到喜,她在领证9个月后,等到了白马王子的求婚。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厉仲谋努力背诵民国结婚誓词,神情很是忐忑,“这段话,我背了很久。小桐,嫁给我,好吗?”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只听吴桐轻轻道:
“好……”于他而言,有如天籁。
一滴泪水砸在戒指上,碎成泪花,这一次,是幸福。
“仲谋,在你心底,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想知道答案?60年后再说”。
“……讨厌”。
“谁让你都没说过那三个字”。
“想听我说那三个字呀?60年后再告诉你”。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吴桐伸出小拇指,和厉仲谋的勾在一处,两人一起大声念“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完)
后记:
这就是厉仲谋和吴桐的故事。
1984年,4岁的厉仲谋在医院见到刚刚出生的蒋寒,一墙之隔是吴桐;
1990年的秋天,10岁的厉仲谋到医院看望受伤的蒋寒,一帘之隔是吴桐;
2002年,吴桐在篮球场上初见厉仲谋,一见钟情,之后在昆明湖被他救起,两人相遇却不相识;
2009年,张嘉嘉临终前后把童童交给吴桐抚养;
2013年,厉仲谋牵着童童的手,终于敲开吴桐家的门,迎接他的是个手拿锅铲、身穿围裙、满身油烟味的单亲妈妈。
他33岁,她29岁,都不复青春。
他们曾在法庭上剑拔弩张,也曾携手盛装走进宴会厅;曾经,吴桐是见不得光的厉太太,厉仲谋在停尸间里也曾体会什么是“心如刀割”。
爱情从来都不是单纯的,若厉仲谋没有一副好皮囊、也不是多金的青年才俊,吴桐不会暗恋他多年;若吴桐在教养、学识上和厉仲谋天差地别,他们也不会走到一起。
故事是虚构的,还是祝愿现实里多一些温情,不离不弃是件再幸福不过的事情。
谢谢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