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番外四?未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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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四未来
庆历三年，八月下旬，好水川。
这里长满了荒草，两匹白色的骏马依偎在一起，站在这片荒草中，甩了甩尾巴。
展昭死在这里，死在这个荒草丛生的地方。
展冀和白云瑞都没有来过这里，实际上他们现在还是很难相信这片荒草丛生的地带是曾经的战场。
展爹爹的血撒在这里，展爹爹死在这里。
少年们拨开杂草，细细的找翻找着每一寸土地。他们找得很仔细，拨开树根
黑色的剑鞘被土埋了半截，展冀把他拽出来，抱在怀里，心里难受了很久。
白云瑞印象里，巨阙的剑穗一直是干干净净，上面挂着的那只玉老鼠一直都是温温润润的颜色。他蹲在草丛里，看着被泥土染成褐色的剑穗，一阵发征。
那不是他记忆中的色彩。白云瑞伸手扒了扒，那只玉老鼠出现在视线中。
他觉得巨阙应该就在下面埋着，伸手挖开泥土，竟然看见了那把剑。
黑色的剑柄，还有……带了些锈迹的剑刃。
白云瑞看到展冀的时候，他正在抱着剑鞘，脸上还有水迹。白云瑞一眼认出，那是巨阙剑的剑鞘。
之后他们无论怎么找都没有找到那人的遗骨。这里死的人太多了，找都找不出来。
白云瑞脱下外衫，将巨阙的剑和鞘小心的包裹起来。
怀远城
从好水川回来之后，他们要在怀远城休整一下。
展冀记得，十年前白爹爹离开了，再也没有回来。八年前，展爹爹将他和云瑞送到陷空岛，也没有回来。
直到长大之后他们才知道那是什么，那回不来是死亡。
他们回到怀远城，找到客房已是深夜。因为议和的原因，来往的商贾渐渐地多了起来。所以，只有一间客房。
而且，只有一张床。
白云瑞洗漱出来的时候，展冀已经睡着了。和小时候一样，卷成一团。白云瑞看着展冀，倒是看呆了。
他想起了以前的旧事，从与展冀相遇，与爹爹们相遇的时候开始。
如果没有遇上展冀，白云瑞永远只能是一个冷冰冰的孩子。如果没有遇到爹爹们，他和展翼也只能是两个乞儿，大概也……没有未来吧。
说起来，第一次见面还为了展冀和白爹爹打了一架。结果就被拎到开封府去了。然后就成了他们的儿子。
白云瑞笑了起来，摸了摸展冀的头发。展冀难过的时候，会把自己卷成团子。像个小刺猬，又像一个小猫崽儿。那是他6岁以前每天晚上都会见到的姿态。
后来到了开封府逐渐的就少了，但是被白爹爹训斥的时候，展冀晚上睡觉依旧会缩成团子。
他们小时候一直睡在一起，白云瑞记得清楚。这时候，只要搂住摸摸头就可以了。
他轻轻搂过展冀，一遍又一遍的摸头，而睡着的小猫崽儿也慢慢的将自己身体舒展开。
说起来，十岁之后两个人就分开睡了。时隔这么多年，白云瑞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展冀，是难过了。
13岁之后，他就从未见过这样的展冀了。
白云瑞的那股子冷和傲愈发的像白玉堂，从骨子里的像。但是因为展昭的温和，他倒也没有那样的心高和狠辣。至于少年心性，大概在非少年时期就被磨得一干二净。
而展冀，更像是年少的展昭。说不出是那里，总之就是很像。
白云瑞不希望展冀和展爹爹一样背着那么多的担子，那样太累了。展冀愈发的像那时候的展昭，白云瑞就越怕展冀会走上和展爹爹一样的路。
但是还好，现在的他们还都是少年。还好他们遇见的没有那么晚，没有那么迟。还好他们一起长大，没有分开的太久。
还好……他一直在……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番外四?未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