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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八章:迟来的青春期(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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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迟来的青春期(二)
“自古以来男人多情多称风流,女人多情多称风骚,二者天差地别。我一直不大明白其中的缘由,思来想去,大抵是因为女人的底线低不过男人的顶线吧。”
——司挽溪
司挽溪头痛欲裂,扶着头慢慢坐起身,好半天才缓过来。
她扫了一眼自己所在的房间,并不是自己的,她又赶紧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仍然是自己昨天出来时穿的那件背心和打底裤,司挽溪这才松了一口气。
握着柔软蓬松的被子,司挽溪开始仔细回想昨天的事情。
从卫生间出来,她便回了包房,拿了包就要走人,王璇静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只是摇头,执意要走。
这时,那天说她坏话的女生用很阴阳怪气的音调说:“呦,溪姐,刚来就要走,又有男人约你啊?”
司挽溪的火一下就窜了上来,她猛一回头,微笑着,却用无比凛冽的目光看向那个女生,一字一顿道:“怎么会,小曲你这么温柔可人花容月貌还没有男朋友,我又怎么可能有男人约呢?”
小曲没想到司挽溪会这样噎她一句,愣了一下便站起来,拿着一瓶酒走到她面前,递给她,道:“既然不是有约会那溪姐你不妨留下来,咱们艺术团好不容易聚一聚,你这么走了可就是不给我们大家面子,来来来,别拘束,喝了这瓶酒大家就都是一家人了。”
说的还真是一套一套的,司挽溪心里冷冷一笑,接过酒,干脆的抬手仰头,一口气喝了下去。
看到司挽溪居然接了酒二话不说的喝了,众人便开始起哄,说她好酒量,急急的拉过她开始灌酒。
王璇静却吓坏了,刚想上去拦住司挽溪却被司挽溪猛地推到一边,王璇静跌进沙发摔了个七荤八素,想挣扎着起来却被另一波人拉去喝酒,王璇静急得要命向后扭头,只见司挽溪又很干脆的喝了一大杯。
妈呀,这是咋了,平时滴酒不沾的挽溪怎么变成酒鬼了?
王璇静心中确实想冲上去再次阻拦,可惜,此时她已经自顾不暇。
而司挽溪呢?
她像喝白开水一样,一杯一杯的喝着众人递给她的各种液体,几乎连味道都没尝到,酒水便迅速的流入她的愁肠。
司挽溪很天真的想,或许她便是传说中天生的千杯不醉。
“呦,凌然,终于舍得回来了。”
听到有人招呼凌然,司挽溪扭了扭头,看见推门而入的凌然也看着她。
彼时,她左手拎着啤酒瓶,右手的酒杯中还剩余着些未喝完的红酒,嘴角也挂着些红酒渍,方才被凌然折腾花的妆容仍未处理的完全干净,仔细看还是有印子,一缕头发虚虚的垂在鬓角处。
凌然皱皱眉,却还是走了进来,出乎司挽溪意料,凌然尽然走到她所在的这个局里,从桌子上拿起一罐喝了一半的啤酒,笑说:“光喝酒有什么意思,加上游戏才能显示出咱们的水平。”
哼,水平。
司挽溪心中冷哼着,却仍然微笑着说:“那你说咱们做什么游戏?”
“俗人难免俗,真心话大冒险,喝酒聚会必备游戏。”
“这游戏没什么意思。”司挽溪抬起右手,准备将杯中的就喝干,半途却被凌然拦下,继续笑着说:“溪姐你一个人喝得开心,也得为我们想想啊,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说完,凌然就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太死皮赖脸了,但看司挽溪这种要把命都豁出去的架势......算了,死皮赖脸就死皮赖脸吧,她的身体比他的一切都重要......思及此,凌然有些怅然,这世间有太多的阴差阳错,故,人生才如此跌宕起伏,五味陈杂。
思索间,凌然已经被拉着坐下,大家开始抽牌了。
他未抽到最大的,也未抽到最小的,司挽溪也是一样,凌然觉得自己的神经得到了一丝放松。
但,世事哪里会让人如意?
就在他以为他们都会这么风平浪静的结束今天的聚会的时候,他抽到了一张最小的,林小曲抽到了最大的,可她只是说:“凌然,你这个惩罚我先攒着,咱们继续。”
闻此,凌然只觉得其中一定有不对劲,但具体是什么他也不得而知。
两轮过后,司挽溪抽到了最小的,林小曲见此坐到了此轮抽到最大牌的李茜怜旁边,两人说起悄悄话。
凌然盯着李茜怜,只见李茜怜先是皱眉,林小曲在她耳边又说了几句,半响,李茜怜犹豫着点了点头。
林小曲坐起身,身体微微后仰靠上沙发,嘴角的笑容更是让凌然不安。
彼时,李茜怜也开口了:“刚才我和林小曲商量了一下,溪姐和凌然一个真心话一个大冒险,女士优先,溪姐,你先选吧。”
“我选大冒险。”
“嗯,那,凌然,我们要听的你的真心话就是,请说出至今为止你最爱的女生的名字,不能说你妈妈或者你奶奶什么的,那个女生有关爱情。”
凌然看了司挽溪一眼,她正低着头,他看不清她的表情。
“我喝酒。”
一大杯白酒下肚,凌然只觉得从嘴到胃,一路火辣。
此举自然得到一片“嘘”声,都说他没劲得很。
李茜怜倒也没有继续为难他,转而对司挽溪说:“溪姐,给你的任务呢就是......亲一下凌然,”她顿了顿,“嗯,的嘴。”
顿时,口哨声欢呼声充斥了整个包间。
不知是谁先起的头,众人也跟随着,齐齐大喊:“溪姐,来一个!溪姐,来一个!”
凌然的心骤然被拎了起来。
他知道,司挽溪势必不会做这件事情,那么就意味着,她要把那一大杯白酒喝掉,但,以她现在的情况,恐怕......
果然如他所料,司挽溪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想必酒的后劲已经上来,开始挑战她身体的极限。司挽溪定定神,费力的拿起酒,口齿不打清晰的说:“我先干为尽!”
像是为了应和她此番的豪言壮语一般,她的胃也跟着轰隆隆的音乐声狠狠抽了两下,她不由得“斯”了一声,但极其细微。
旁人自然没有发觉,只是为了不能看到如此精彩的好戏而感到遗憾,她司挽溪喝再多酒有什么用,又不能让他们长命百岁或是财源广进,开始不过是图个热闹,可后来她依然是二话不说的就一杯酒下肚,像这样喝的干脆无比的人着实没什么意思。
但,不曾想,峰回路转,凌然忽然夺过司挽溪的酒杯,用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速度捧起司挽溪的脸就吻了上去。
大家先是发呆,等到他们想起要惊呼尖叫的时候两人已经分开。司挽溪半眯着眼睛,似乎有些吃惊,但因为喝多了,又显得有些迷糊。她摇摇脑袋,仿若并没有感觉到发生了什么。反观凌然,一派刚才那事儿不是我做的局外人姿态,让他那一众弟兄是佩服的不得了——吃了学姐豆腐还这么大义凛然的像个没事人一样,凌然,你真牛!
再之后,司挽溪体内的酒精再也无法按捺,终于喷涌而出,彻彻底底的昏了过去。
记忆就此终止。
床边的椅子上搭着她脱下的衣物。
司挽溪起身,一条腿刚迈下床,便有一股剧痛袭上心头。
司挽溪这才忆起昨日拉伤的腿。
她脱了裤子低头,两条腿现在真可以说是青青紫紫、满目疮痍、惨不忍睹,再加上昨天酒精的作用,今天更是疼痛难忍、没着没落。
忽然,有人推门进来,司挽溪急忙拉起被子,抬头,司挽溪一愣。
怎么是凌然?
她又仔细看了看房间的布置,果然是凌然的房间。
“不能喝就别喝,我做了早餐,一会洗漱完了出来吃吧,”凌然又向前两步,将一些她的换洗衣物放在床边,又将一个小瓶子放在桌子上,“洗漱完了擦点药。”
听到关门声,司挽溪才回过神来。
他给她做早餐?
他还知道自己有伤?
他家里居然出现了自己的换洗衣物?
她,穿越了?
头昏脑胀的摸进浴室,稀里糊涂的洗漱完毕,步履虚浮的走到客厅......
这个房子和两年前相比,并没有太大的改变,思绪瞬间被拉回两年前,在这个房子里发生的那些有关于她与凌然的事情如快进的电影一般在她的脑袋里飞速的播放。
心中那股感伤又一次的涌上心头。
“洗完了?来吃饭吧。”
凌然坐在餐桌前招待她,她愣了一下神,终是犹豫着迈了步子。
“我......”
凌然抬头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昨天你喝多了,正好聚会的地方离我家比较近,就把你带回来了。”
后来,司挽溪才从王璇静嘴里知道,她是喝多了没错,只不过,她老人家一直摊在人凌然身上死都不起来,凌然没办法才把她带了回去,她还告诉她,凌然第二天早晨6点就回学校从王璇静那里拿了她的换洗衣物,看凌然这么用心,王璇静就没忍住,多嘴的说了前一天她从楼梯上摔下来的事情。
王璇静是知道凌然和司挽溪的不太普通的关系的,凌然是个好男人,她乐得为自己姐妹的幸福给个力。
这些都是后话,此时,两个人面对面的坐着,没说话,但各自心里早已经翻江倒海了。
司挽溪终是没有凌然定力好,她放下手中喝了三分钟还和原来长的一模一样的牛奶。
“凌然,我们打个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