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形金刚之畅想曲》烛星归邪

5、互惠互利

　　——船长来信了，他们通知我们更换了新坐标，回去的时候去那里找他们。
　　杨光叹了口气：“我遇到了些麻烦，暂时没法离开这里。而且我不明白，按照逻辑的关联，落点难道不应该是太平洋的对面么？或者时间关联再近一些，坐标点也应该是这块陆地更南方的地方？你究竟怎么选落点的？”
　　——落点数据没有问题。
　　“那么这么大的误差是怎么来的？难道说是大家伙的处理器当时在轮番停机开舞会？”杨光正想继续同晓之雾理论，他的房门被大力地推开。
　　看着站在门口的陈星梦，杨光摘下眼镜：“有什么事？”虽然他很想对陈星梦说，这里即便是她的家，但是她这么不敲门闯进来，会不会很不合适。往另一边瞟了一眼，还好门的位置视角受限，风向标在刚才门开的一瞬间就跳到床下面躲起来。
　　“大白天的你在屋子里戴什么墨镜？”陈星梦这两天的心情都特别好，尤其是在网上刚和闺蜜吐槽完昨天发生的事情，更让好心情的指数翻倍。她走进房间，发现——杨光的房间要比她的整齐得多，忽然想起昨天把人就那么拖进了自己房间，回过味来的她有些脸红。
　　“你没有上网么？”陈星梦扫视着杨光的房间，最后在床底下找到ipad，“我去！你显摆自己是土豪也不要拿ipad垫床脚啊！”
　　“刚才睡着了，不小心掉了下去。”杨光回答，“网上有什么新闻么？”
　　陈星梦狐疑地看着他，她不信什么人戴墨镜睡觉，但这些和她眼下想说的事情相比可以暂时翻过去：“你的曲子点击量破五万了，还有人说因为太好听他把曲子传到油管上面，非常受欢迎呢！”
　　“油管？”杨光不明白，网络上的油管是什么东西，互联网是一种虚拟的传输介质，似乎没有哪里需要加油。
　　“YouTube啊，这你都不知道么？那你平时上网都在做什么？只想着泡妹子么？”陈星梦一脸看乡巴佬的表情看着杨光，但是自己就把这个说法否了，这个富二代除了有点儿艺术细胞之外，其他方面真的就像从无菌室里出来的一般，宅男都比他强，“好了，跟你谈个合作如何？”
　　“什么合作？”
　　“嘿嘿，”陈星梦露出一脸奸商的笑容，“和‘追寻’差不多的曲子，你还有么？”
　　“有。”
　　“有没有考虑出张cd什么的？我知道你是土豪不缺这点钱，但是呢，你看你这么有音乐天赋，不让大家知道太可惜了。”陈星梦劝诱着，当然这不是她想到的，而是还在说走就走的旅游中的张晓芳提议，互联网的优势，就算两人远隔地球两端，说句话也是一眨眼的事儿，而且，圈钱要趁早啊。“再说了，你不是一直在找人么？你看有这么多人在听你的曲子，传播得这么快，万一她就在其中呢？”陈星梦发现，说到找人的话题上，杨光那张经常表情不是很明显的脸上有了些动容。果然，提到泡妹子的事上终于动心了，她想。
　　杨光考虑了一会儿，问：“什么都可以么？”
　　“都可以，晓芳她过两天就回来，声乐方面她是专家，后期啊什么的都没问题！”她说。
　　“那好，”杨光说，“明天给你。”
　　“什么？”这回轮到陈星梦要掉下巴了，“这么有效率？”
　　“嗯，都是一些存在那里的，只是我需要一点儿时间调阅过来。”杨光说。
　　“ok，成交！”陈星梦说，“有收益的话，我们三一三十一开！”
　　杨光摇头，收益什么的对他没有任何吸引力：“如果如你所说，我希望有些作用……”现在他束手无策，如果陈星梦说的方法真能奏效，总好过他在这里浪费时间。

　　在金钱动力的推动下，一切都变得很有效率。
　　“哇塞，帅哥你究竟是哪个音乐学院出来的？指导老师是哪位？”听了杨光ipad放的乐曲，张晓芳忍不住叫起来，她想越过餐桌去拉对方的手，但半路被陈星梦拦了下来，“干嘛？”
　　“男女授受不亲，你有男朋友了，别去祸害祖国的花骨朵。”陈星梦说，“专业人士先说下想法吧。”
　　“司马昭之心！”张晓芳冲她做了个鬼脸，然后闭上眼睛回味着刚才的乐曲，“曲子有种相当梦幻的感觉，就好像置身在茫茫宇宙中一般，看着星星点亮熄灭，岁月荣枯……”说到这里她睁开眼睛，“但我有个问题，这些曲子之前应该不是用电子音乐合成软件做出来的吧？感觉上，有些像某些材质很特殊的乐器，是什么，我猜是风琴之类的，但是好像气势又不够？”
　　“是矿石，通过谐律的震动影响矿石结晶，震动在穿过不同晶格的矿石的时候会产生不同的频率，只要调整矿石的种类和密度……”杨光解释音乐产生的原理，两位姑娘听得云里雾里。
　　“你听懂他说的是什么了么？”张晓芳问陈星梦。
　　陈星梦摇头：“我的数理化早还给体育老师了，而且，不要跟我提超过三位数的加减法……”
　　最后，两位姑娘决定，不去深究杨光说的天书一般的原理，音乐好听就行。
　　接下来的分工便是陈星梦负责绘制cd的封面和内页，张晓芳负责去找能让乐曲音效更好的乐器，杨光说的什么矿石结晶就算了，怎么听都是非常不靠谱的东西，陈星梦更是认为大概这个富二代还有点儿妄想症。
　　“白薇也快回来了，那些45°明媚忧伤的小资宣传词就留给她写，”本着物尽其用、人多力量大、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则，姑娘们迅速做好了分工，至于杨光，陈星梦决定还是留少爷自己去发呆好了。
　　从老家回来的白薇看到杨光的反应，比张晓芳还夸张，要不是陈星梦拦着，估计就要直接拉着杨光执手相看了。
　　“不要理她，她看到稍微长得正常一点的人都要忽悠人家去她的剧团当演员。”陈星梦对杨光说。
　　好在有金钱的说服，白薇很快就投入了写文案的状态，没有继续骚扰杨光。
　　“好消息好消息！”一天晚上，张晓芳很高兴地跑了回来，“我找到了！”
　　“你找到什么了？让你这么高兴？”
　　“能更好发挥曲子的乐器，”张晓芳说，“我朋友告诉我，东方幻梦艺术中心新进了一架管风琴，负责人我朋友认识，人家说可以让我们试弹一下，如果他弹得好，可以借我们录音。”这时正巧杨光从房间里出来，张晓芳向他挥手：“帅哥，你钢琴弹得那么好，管风琴应该也懂点吧。”
　　“我可以试试。”杨光用ipad搜索了一下张晓芳所说的管风琴的资料，回答。
　　“那好，我们明天就去，明天他们艺术中心上午刚好没有什么排练。星梦，你还有什么事没有？”
　　“没，没事。”陈星梦不想告诉她，这家伙确实是个天才，连替你去餐厅弹钢琴都是用钢琴大师游戏现学的……

　　东方幻梦艺术中心。
　　“好大的管风琴啊！”陈星梦看着镶嵌在三层楼高演播厅的管风琴，衷心地赞叹着。艺术中心一面墙面上镶嵌着雕琢了精美花纹的紫铜鸣管，鳞次栉比犹如音乐铸就的堡垒，巨大的乐器与建筑完美地融合在一起，让面对它的人如同步入梦幻世界。
　　杨光走到管风琴的演奏台前，打量着四层键盘和几十个音栓还有脚踏。
　　“真不需要乐谱么？”见杨光丝毫没有拿出来乐谱之类东西的意思，张晓芳的朋友问。
　　“你以为我不想拿乐谱么？”张晓芳说，“星梦的这个朋友是天才，真正的天才，所以天才的某些特点他多少也有点儿……你知道么，在讨论音色和韵律的时候，他统一使用波弦啊频率啊给我解释，我听得都要死了……”
　　“你确定真能弹？”陈星梦跟着杨光一起观察这个巨型的乐器，她觉得光黑白的键盘已经看得她头晕，别说再加上那些音栓脚踏，简直就是一台音符计算机，还是那种带灯泡和纸带的最老式的。
　　“嗯。”杨光伸手把琴键从第一个按到最后一个，拉了几个音栓，试了试脚踏，“还好，比Kalavinex简单多了。”
　　“卡，卡什么？”杨光忽然冒出来的词汇陈星梦没听懂，“说人话，不要忽然拽鸟语！”
　　“你就当是一种乐器吧。”杨光回答，坐到琴凳上，“反正跟你说你也听不懂。”
　　“……”陈星梦深深地觉得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没想到才一个星期，原本又呆又宅的少爷居然学会吐槽她了……
　　“我看你是皮紧——敢上房揭瓦了！”正当陈星梦打算好好教育一下还一分钱房租没交的家伙彰显她房主的地位时候，气势恢宏的音乐，开始回荡在建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