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形金刚之畅想曲》烛星归邪

18、旅程的开始

　　——晓之雾上线。你传回来不少影像，看来最近你的情绪好了不少。
　　“我发现这个星球上还有不少有趣的东西。”杨光说，当然，除了那些被毛动物……
　　——那个变形金刚的情况？
　　“暂时一直还是让他维持着载具形态，我不能确定他是否存在威胁。”杨光说，“我用风向标对他又进行了更细致的检查，我现在觉得，他似乎不能完全称为‘同类’。”
　　——哦？
　　“他虽然具有某些变形金刚的特征，感觉上去也很像。”杨光靠在汽车的保险杠上说，“但是，现在有几个问题让我怀疑——首先，最重要也是最奇怪的，我没感觉到他的火种的存在，风向标的探测也表示他似乎根本没有这个结构；其次，风向标还发现，他的装甲结构也有些奇怪，虽然在成分上是塞伯坦的金属，但因子相当不稳定。”他手指摩挲着引擎盖上黑色的喷漆，“我不是科学家，不知道其中的原因，这个身体能存储的信息量太有限，所以我让风向标把这些情况记录下来，等回去再讨论吧。”
　　——也好。到时候你打算怎么处理他？
　　杨光想到什么：“看情况吧，反正风向标已经垂涎他的内部管线很久了，就不知道会不会吃坏肚子。总之，我不会再把他留给这个星球上的任何生命。”
　　——一兆循环前我又收到了反馈信号，目标还在原地未动，这对于你寻找他们很有利。哦，别闹，风速仪（Anemometer）！晓之雾声音背景里出现一个尖细的叫声，随后一片沙沙的杂音响起。
　　听到这个声音，原本放在引擎盖上的ipad立刻奇奇咔咔地变了形，冲着杨光抖耳朵摇尾巴，发出兴奋的叫声。“不要跟着起哄，风向标。”杨光推着机器狐狸的头，“你们再隔着通讯器使用求偶信号，挑战孤独寂寞的晓之雾的耐心，小心被他锤成两坨去垫桌角。”
　　——这都是你平时纵容它们的结果。
　　“哎，不要这么严肃，宇宙旅行很无聊，涡轮狐也同样会无聊，总要有些乐趣嘛。”杨光笑着说，他听到有引擎声音从远处而来，“好了我收线了，有空儿再联系。”他关闭通讯系统，“风向标，变回去。”
　　等车开到他旁边空着的车位停下的时候，下车的人看到的只是坐在车里摆弄ipad的年轻人。

　　“杨光，快来帮我装东西！”陈星梦推着超市手推车走进地下停车场，她刚才去采购了一些之前忘记了的必需品，杨光好像要跟他搭档联系，庆幸他不打算跟来。
　　“食物什么的还没准备够么？”看着陈星梦买的几大包东西，杨光不解地问。
　　“看到零食就买了，谁知道跟你钻山沟去了有没有得买。”她回答，“喂，那个我来装！”看杨光要动她系好的包，陈星梦喊道。
　　“你还好吧？”杨光打量着陈星梦，“感觉上你今天的状况似乎不太好？”
　　“没，没什么，多喝点儿热水吃点儿巧克力就好了。”陈星梦摇手，心想外星人大概没时间了解，什么是“大姨妈”……
　　“如果实在不舒服的话，你到后排休息去吧。”杨光说，“我来开车。”
　　“你不是不会开车么？”陈星梦问。
　　“只有这辆。”杨光头一次坐进驾驶室，他把ipad的接线连在汽车上，打开电子地图，设定路线，然后——引擎发动，汽车平稳地行驶起来。
　　杨光只是把手放在了方向盘上。
　　“这！这到底是谁在开车？”陈星梦看着杨光的手搭在方向盘上，但是很显然他根本没有在开车，汽车自己灵活地前进后退转弯，她惊奇地问。
　　“他在开，”杨光指了指汽车，“我激活了他的部分功能，这样他就可以按照设定自动行驶了。”如果不是这台车没有全息成像功能，他连驾驶位都不想坐，安全带的限制让他觉得非常不舒服。
　　“哦擦！之前你怎么不说？！”陈星梦有掐他脖子的冲动，枉费她这么些天来提心吊胆地开车，生怕一不注意就成了马路杀手。
　　“我忘了啊。”杨光耸肩，“而且我觉得你开的也不错嘛，正好锻炼一下。”
　　“去！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混蛋！”陈星梦扶着腰，杨光没站着，但是她现在，真的腰很疼……
　　这个外星人现在越来越讨厌了，她愤愤地想，难道之前都是蠢萌都是装出来的，这才是本性。
　　杨光微笑着不再接话，把墨镜戴上，开车的事情交给车去做。
　　“喂，放点儿音乐或者广播吧。”过了一会儿，陈星梦觉得这么趴着挺无聊，说。
　　“想听什么？”杨光问。
　　陈星梦想了一下，本来她想听之前杨光在广场弹的那首曲子，但想起来当时根本意外到忘记了录音这码事，还是自己把杨光拖走的，肯定没有存档。“还是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吧，你一定去过宇宙中很多的地方是吧。”
　　“我去过，我的朋友们去过的更多，”杨光说，“甚至有些星球在他们前一次造访的时候接触还是一种文明和生命，等他们下次再路过的时候，已经演替成了另外一种完全不同的结构形式，而他们的前代早已踪迹全无或者成为费解的遗迹。”
　　“人话……”陈星梦不耐烦地说，她有点儿困意，不想动脑。
　　“打个比方，”杨光说，他的墨镜上正跃出一个个不属于地球的符号，“如果我们曾经来过地球，上一次来还是你们所说的恐龙主宰地球的年代，而且它们也许并不像你想的只是一群身躯庞大头脑简单的巨兽，它们也许有着复杂的社会结构，只是你们与它们之间横亘着时间这条无法逾越的鸿沟……”
　　“那——起码几百上千万年的时间了，”陈星梦迷迷糊糊地说，“你说，你的同伴能活那么久……”
　　“只是打个比方，不过，也差不多吧。”他回答。
　　“那你们岂不是成了长生不老的神仙……”
　　杨光摇头：“我们只是稍微活得长久了一点儿。”
　　“那你有多大，呵呵。”陈星梦觉得自己意识已经进入朦胧的状态。
　　杨光回答了一个数字，但没等来身后的再次质疑，杨光扭头看了一眼，发现陈星梦已经趴在开的非常平稳的汽车后座上进入了梦乡。
　　“好梦。”

　　成都。某五星级宾馆。
　　“哦？这次居然不是一个火辣的美人？”对方翻看着电子相册里总是角度不好或者对焦模糊的图像，手指滑动的动作让站在一旁的约翰觉得就像在自己的后颈上划动一般。即使宾馆里的空调总是调解在人体体感温度最合适的范围之内，他还是觉得冰冷的汗液凝聚在脊背之上。“来吧，说说看，毕竟只有你们与他完全面对面地接触过。”
　　“他一直都在使用这个外表，没有任何变形或者好像要变形的情况。即使，在我们有机会控制住到他的时候。”约翰尽量让自己的声调听起来没那么紧张，“但是，他带了一头可以变形的机械动物，看外形和动作，大概是条狗之类的东西——会变成了一个ipad。”说到这里，他不自主地摸了一下自己的鼻梁。“还有，这边似乎也有所察觉，我觉得那些公安不像是真的公安。”
　　“就像你不是个真的商人一样。”对方说，“看来这下子能确定的，只有他确实是个某种形态的变形金刚？”
　　“是的，他不讳言自己是其中一员，”约翰斟酌着词句，“不过，他似乎并不属于汽车人或者霸天虎——在我们接触他之后，就再也收不到他的通讯信号了，无论是之前我们所知的任何一方的频段，但我肯定他依旧在与他的同伙进行联系，只是用的是一个不为我们所知的陌生频段。”
　　“我把你弄出来，不是来听你陈述已经发生的事实，”他说，“在他跑到卫星都找不到的地方之前，把他给我找回来！”
　　“是！”

　　注明：一兆循环（mega-cycle）：约等于93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