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三章 ...
-
晚上8点，青鸟集团总裁办公室，李贤斌做完今日总结，便立在总裁办公桌旁边。
桌前那男人签阅着文件，不知想到什么，钢笔帽轻轻叩在桌上，问：“联系上了吗？”
李贤斌握着皮质记事本，在上面勾选，答道：“联系上了，已确认好明天下午3点见面。”
“下午。”男人再次轻轻叩击桌面，“那就下午吧。”
“是。”李贤斌合上记事本，他心中是有些奇怪的，这事总裁从一周前就交给他，每两天询问一次，挺不明白那个人有何特别之处，需要总裁亲自约谈。
男人看出李贤斌的疑惑，他只将文件合起，说：“你先下班吧。”
李贤斌微愣，点头应：“是。”收拾起文件，李贤斌只道认真做事就好，管他呢。
等李贤斌离开后，男人放下手中的笔，从旁边文件木盒里取出几张照片，每张照片里是不同的画作，他也不懂，这些并没有特别惊艳之处，却异常的吸引着他。
想起那个能混进高级公寓区，还挡住他电梯，硬将装着照片信封交给他的女生，非常莫名其妙，更莫名其妙的是，他居然没有甩回去。那情绪对他来说是失控的，回家后就将信封直接丢在书房没理过。一周前在书房闭目养神的时候突然心中一跳，睁开眼就看到书桌上抬手就能拿到的信封，一眨眼他已经打开了，手按在上面一直没离开过，回神时他手中还拿着一张便签纸，写着名字和号码，当时他就拨号过去，可惜一直提示已关机，看着照片，他心下有了主意，隔天就将联络的事交给了李贤斌。
看着照片，男人慢慢勾起唇角：“真是有趣。”
同一时间，连晓柯接受着方程的电话骚扰。
“连晓柯，你老实交代，什么时候勾搭上青鸟的总裁的？他们是不是来挖我墙角的！前一刻你跟我辞职，下一刻他秘书来给你请假，想想我总觉得我被戴了顶绿帽子。”方程在那头气哼哼的说着。
连晓柯一脸窘相，说：“我也想知道……突然致电我说关于画作签约问题，我直接当诈骗电话挂了，你就来电说他们给我请假了。”然后再接到来电时，连晓柯就莫名其妙的应下了。
方程狐疑的问：“真的？”
“真的。”连晓柯回答，“当时他提到画作，可能，是关于晓霏的吧。”
方程一下子坐直起来，低声问：“要不明天我陪你去？”
连晓柯失笑道：“方程，你当我幼儿园小孩上学呢。”
方程正色道：“怎么说你还在我旗下，给我丢人怎么办。”
连晓柯正色地喊：“方总。”
“诶。”方程应了声。
连晓柯无奈了，说：“别闹，我明天自己去就行。”
方程还要说，被连晓柯打断道：“方程，我没事，你放心。”
“好吧，到时有什么问题直接找我。”方程说。
“嗯，会的，我最近有点缺觉，收拾一下先休息了。”
“好好，知道了，睡你的吧，挂了。”说完就断线了。
连晓柯摇头笑了下，再看眼前的画作，已经不会那么心跳急促了，他拿起防尘布，将画上的两个男人，重新盖了起来。
第二天连晓柯将一些问题处理告知林琳，而其他具体程序只能等明天再谈。
下午两点半他就离开公司，他们是在同一片商贸区，到达青鸟集团时离约定时间还有五分钟。
在前台登记，她通电话后就将连晓柯带到专用电梯，不一会就下来一个男人，他向连晓柯伸出手，说：“你好，连先生，我是昨天跟你联系的李贤斌。”
连晓柯跟他握了下手说：“你好，李秘书。”
“连先生这边请。”说着就领着他进电梯。
电梯上李贤斌跟连晓柯介绍着公司，顺便对昨天先斩后奏的做法道歉。
连晓柯有些意外，他确实对这种强势行为有点别扭，此时听完，笑着点头带过了。
到达28层，李贤斌将连晓柯请到会客室里，给他泡了杯红茶后，就请他稍等。
李贤斌离开，连晓柯端起红茶抿了口，这上层会客招待的茶，还真挺讲究。
三点一到，一个穿着铁灰色西装，没有打领带，领口解了颗纽扣，有些随意却带着侵略性的男人走进来，连晓柯对上他的眼睛，心脏忽的漏了一拍后狂跳起来，而对方显然也顿住了，没再前进。
连晓柯站起来，左手在背后紧了紧拳头，上前朝对方伸出手说：“你好，我是连晓柯。”
只见对方笑起来，有点莫测，他握住连晓柯说：“傅韶。”
“嗯，傅总。”说着看了下两人还握在一起的手。
傅韶松开手，请他坐下。
这会连晓柯才发现李贤斌没有进来，整个会客室只有他们俩，感觉有点奇怪。
傅韶进来手里只拿着一个信封，再没有什么文件，他似乎还并不打算开口交谈什么，只是打量着连晓柯。
连晓柯在对方视线下，越发觉得气氛诡异，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放下时发出不轻不重的碟杯碰撞声，道：“傅总？”
傅韶倾身向前，双手交叉撑在膝盖上，说道：“连先生，不知你刚刚，是不是有种心跳加速的感觉？”
连晓柯微皱眉，这不是今天会面主题，他不作答。
傅韶又将右手食指曲起，蹭着下唇，说：“我有，从跟你对视那刻起，它无法平复下来，真奇怪。”
这走向连晓柯有点招架不住，他沉了脸色，说：“傅先生，如果今天你只是想跟我谈你的心跳问题，那我先行告退。”
“连先生别急，”傅韶松开手，将信封推给连晓柯后，伸展开身体靠在椅背，“你看一下。”
连晓柯移开视线，不得不说，傅韶的那个神态充满了雄性魅力，他身为男人都感觉有点hold不住，真是见了鬼了，他按下心神，拿起信封拆开，看到内容，他整个人愣住了。
他一张张的翻着，总共只有五张，他却看了十分钟，傅韶也一声不吭的欣赏了十分钟。
这里面有两张是他曾经看过的，连晓霏向他秀过的得意之作，还有三张完全没见过，但风格一看就是连晓霏的，这是她说过的秘密。
连晓柯想放下又舍不得，他问道：“你怎么有这些照片？”
傅韶耸耸肩说：“一个女生塞给我的。”
“什么时候？”
“十七天前。”
十七天，连晓霏去世前两天……连晓柯有点急躁，他问：“她给你后有说什么吗？为什么会交给你，你们认识？”
傅韶眉头挑起，问：“你在审问我？”
连晓柯顿住，肩膀有点垮下，道：“抱歉，我妹妹十五天前去世了，毫无征兆的……”
傅韶皱起眉头：“妹妹？去世？”他失控的原因还什么都没挖掘到，就这么没了？
“嗯……”连晓柯有些失落，他觉得自己在寻找着什么，但感官全不真切，他以为眼前这人会有连晓霏留下的什么讯息，结果只是惘然。
傅韶见他这模样，有点不自在的说：“你……节哀。”
连晓柯冲他笑了下：“没事。”
两人沉默下来，傅韶离开椅背，屈指在桌面一敲，打破两人间的氛围，他说：“今天邀你来，本希望你可以将画作版权给我，不过现在这些是你妹妹的……遗作，我想你是不会同意了。”
听着傅韶的陈述，连晓柯点头。
他继续道：“我们公司在筹备一次慈善画展，跟美院学生征集画作，届时会邀请名流人士参与拍卖，不一定全部画作都是拍卖品。”
连晓柯听着傅韶最后一句有些压重，略一思考，明白他的意思了，作为画手，都会希望自己的作品能够展示给世人欣赏品鉴，连晓霏的画作也可以展示在画廊里，以非卖品的形式。
这是好事，但连晓柯不明白对方这么做的理由。
傅韶读懂了连晓柯的疑惑，他说：“也许你不清楚，当初看到这几张照片时，他们很吸引我，那女生留下这些和你的号码，似乎很笃定我看到后会联系你。”
“留下我的号码？”
“是的，”傅韶有些意味深长的说：“而见到你后，我不希望我们的联系就此停止。”
这有些暧昧的话让连晓柯身体稍稍往后靠，他说：“傅总。”
傅韶又转回话题：“所以，你同意吗？半年的使用权。”
连晓柯很想问画廊开展时间和时长，怎么需要半年使用权，但直觉提醒他，他问出口的话，肯定会被调戏。只得说：“我考虑一下吧。”
“嗯，具体事宜让李贤斌跟你谈。”说完，傅韶打了个响指。
只听李贤斌叩了下门就进来了，手里拿着笔电，来到连晓柯身边，打开文件放到连晓柯面前，将条件报酬逐条解释，连晓柯没思索太多，只说：“既然是慈善画展，而且还是只展览，这收入希望能当作捐款。”
傅韶只说：“你想怎么做我都同意。”
这温和态度让两人抖了一下，剩下一些本是转交版权的条件当场更改，完事李贤斌按了打印就出门去取。
连晓柯莫名有种被坑的感觉，他前面不是说考虑一下的么，怎么回事呢，这就要拿合同签字了。
傅韶笑着看他：“你可以拿回去看，到时再回复我也可以。”
连晓柯想，回去看还是确定签字，然后再见这人一面？还是算了，少见一次是一次。于是他摇摇头说：“就这样吧，晓霏会同意的。”
傅韶手指摩挲唇角，有点可惜。
等李贤斌带着一式三份装订好的合同进来，连晓柯大致翻阅一下，就大方落笔签下名字。
傅韶签在连晓柯旁边，倒有种相依的味道。
连晓柯无视掉，起身再次跟傅韶握手。
只听他说：“期待下次与你相遇。”
连晓柯只道：“傅总客气。”
接着由李贤斌领着从专用电梯离开了。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三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