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 之 沉羽之海（多弗朗明哥BG同人）》黄泉比良坡

19、所谓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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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多佛朗明哥那时候在脑子里还认真地考虑过她到底在谢什么，但是想了很久只得出了自己一直在半粗暴地对待她这个结论。果然有什么搞错了么？
　　“我是说，谢谢你今天带我出去。”她像是看透了他的想法一样，加了这么一句。多弗朗明哥用手指支了支自己的眼镜，他点了点头，笑了起来，那笑声在赤桥听来或许还是夹杂着嘲笑的意味，但是她听着却不再那么怪异了。她转过身，像是要回自己的房间，多弗朗明哥看着她的印着华丽花纹的衣袂在门框那里轻轻擦了一下，然后一下子就消失了。
　　他向后仰了一仰，靠在了椅背上。离去的时候，她的脚步比来时轻快了些。他静静地听着，像是赶着去看夜市的少女的脚步一般，欢愉。
　　最近可还真是太平盛世，我都有时间为这种无聊的事情伤脑筋了。这样想着，他浑身紧绷着的肌肉松了一下，像是放松了些，又像是要休息了。

　　以前，在海军暗部的时候，久夜从没有看拉塞费德何曾手软过。无论是开口求饶，抑或是跪下磕头向他哀求，他都没有放过任何一个。无关的或者是有关的，只要是目击者，甚至只是有知情嫌疑的人，他都是简简单单地手起刀落。但是离开玛丽乔亚以后一路过来，世界贵族派来的追拉塞费德的人，少说也来了有几批了，他像是变了个人。每次有人来找事，他在拔出夜歌以前都会说一句，“如果你们现在回头当没有看到我们，我也当没见过你们。”
　　这样给别人逃走的机会，久夜从没有见拉塞费德做过。但是他现在就是这样做了。当然，那些追来的蠢材也都当他的仁慈是“胆怯”，都大叫着开什么玩笑你当我是傻的么？然后几刀砍上来，然后拉塞费德最后还是杀了个干净。久夜突然变得有些理解他了，既然施与仁慈也会被人拒绝的话，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仁慈了，问也不要问直接杀光，或许真的是更轻松。
　　“朝南去，有一片大海，沉羽之海。那片大海环绕着的海岛，是绝对不会被人找得到的地方。”久夜这么告诉拉塞费德，去到那里的话，就算是天龙人，也奈何不了你。就连海军都没有记录过那个海岛的指针，连世界政府最精锐的船队都没有征服过的大海。
　　拉塞费德是听过那片大海的，龙神一族镇守着的海域。“去那里的话，可能连命都会没有呢。”他冷淡地说，却丝毫不像是在担忧什么。
　　久夜笑了起来，她说，我可是无所谓的，只要和零毁在一起就好。这样说着的时候，她抬手握住了腰间的直刀。“我只是单纯地喜欢冒险而已。”
　　对啊，她就是这么个简单纯粹地人。但是那时候拉塞费德想，只要和零毁在一起？那么我呢？
　　这样的想法只是一个不经意的闪念，但是久夜听到了。她猛地抬起了脸，但是马上她就觉得有些失态，拉塞费德或许已经察觉到她像是听到了他心中所想，她赶紧岔开话题说，“要渡过沉羽之海，就要斩杀龙。你听说竹取物语么？”
　　拉塞费德没有言语，也没有反应，就当是不知道吧。久夜想，还真是个无趣地人。
　　竹取物语里，有这样一句诗，“此弓之力，箭可射杀龙，取其首级之宝珠。”只要得到那种弓箭，就能射杀龙神。提到兵器，果然还是要去找铸剑师问问，久夜说，就去找五道先生吧。她说，问问他有没有听过这种神弓。
　　“五道？”拉塞费德问，“就是上次那个老头子么？”
　　是啊，久夜想，就是那个差点被你砍里的老头子。她说，“问零毁的话，它会告诉我他在哪里。”

　　这是离沉羽岛最近的一个岛屿，也有一天一夜的路程。岛说不上富饶，但是也绝不贫瘠。每周都会有无数想要挑战沉羽海的船只途经这里，这里渐渐已经变成了半贸易半农业的混合产业。杀生石时常会光临这个岛屿，在隐没如沉羽海的迷雾中以前，他都会将自己的仓库塞满补给。
　　随意了留了几个手下看船，杀生石就打发几个干部去采购必需品了。而他则单手将三生石抱了起来，朝集市走了过去。每到一个地方，他都会这样抱着她去集市，三生石每次都会直起身子，一手环着他的脖颈，睁着大眼睛四处看着，她只要对什么东西多看哪怕一眼，杀生石立刻会抱她过去，只要她喜欢的他全部都会买下。
　　而岛上的人，也大都记得杀生石。虽然不是每个人都知道他的名字，就知道是个有钱人家的贵公子，不仅穿的贵气，每次来都是采买很多的东西，而且出价总是很公道，从不压价。岛上的居民也一直喜欢买他带来的药品，有时候钱不够了，用上好的粮草抵差价他也不计较。
　　杀生石并不是善良，他只是没有心思去顾忌那些小钱了。毕竟做生意只是幌子，护着三生石才是最终目的。这样想着，他伸出空着的手慵懒地拍了拍三生石，她的目光立刻收回到了他身上，歪着脑袋一脸征询地看着他。杀生石不觉眉眼间都带了笑意，“看到什么喜欢的，就扯我的袖子。”
　　三生石乖顺地点了点头。谁都想不到，这就是龙神一族的后裔，现在却缩在他怀里像只受宠的猫。还没等杀生石再开口，他就隐隐觉得有人在注视着他，那目光毫不友好，火辣辣地盯着他。他下意识地双手抱紧了三生石。这集市的人太多了，他这样想，若是在这里出什么乱子，被人知道了三生石不是人类的事情，恐怕以后都难以在岛上做生意了。他边想着边若无其事地拐了个弯进了个没什么人的巷子，巷子通向一处没什么人的海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