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白一露×一露 梦萤》慕容芷芃

10、第二章 契约 3

　　“白崎——”白崎骤然倒地使得露琪亚不禁失声喊出。
　　“他只是将身体交还给黑崎先生，请放心吧！朽木小姐。”浦原平静地说。
　　“是真的吗？”露琪亚心有余悸地确认。她知道白崎很强，但是，倒下的一刻，她仿佛看到梦里燃烧的炼狱。重叠的白色身影，让她有一瞬间，看到了死亡。
　　“是的。估计一会儿黑崎先生会醒来的。我先行离去，朽木小姐也早点回房休息吧！”浦原说完这句话，就迈步走出屋外。在他拉合上纸扇门那一刻，眸里闪过一道光芒。
　　很快，下一场战斗就要开始了。
　　蓝染惣右介。
　　当浦原等人相继离去后，屋子里就只剩下一片寂静。露琪亚蹲坐在一护旁边，静静地思考着。发展至今的事情，飞快的发展仿佛是脱轨的列车，还没有来得及去思考已行至很远、很远的不知名地方。
　　从虚圈里救出井上，到冬季之战开始，结束，然后二败俱伤的他们僵持对局到今天为止，都是以她想象外的速度飞快进行。那些曾经和平的日子，似乎再也回不来，就仅剩下不停的战斗。
　　伤亡已成为理所当然的事情。
　　今天活着的人，也许明天就会消失在眼前。
　　在这样伴着死亡与战斗的每一天，仿佛再也看不到平静安稳日子的降临。希望随着连续不断战斗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遥远。
　　因为这样不容乐观的形势下，为了得到更强大的力量，一护才会如此冒险与他交涉。只是……浦原提出的交易真的好吗？真的公平吗？
　　不……
　　这是对他，又或一护，都不是公平的交易。
　　可是……现在除了这个方法外，又有什么方法可以解决现在面临战斗的局面？
　　——我只是提出一个对相方都有好处的交易，至于是否同意，就不是我来决定，是由白崎先生和黑崎先生二人共同协商了。
　　浦原的话，虽然不愿意去承认，但不得不认同，真正能决定的不是她，也不是浦原，而是他与一护二人。
　　一护……他将会作何打算？
　　“……露琪亚…”在露琪亚陷入苦思时，一道低哑的嗓音断断续续地传进了她耳膜内。声音的响起让露琪亚瞬间回过神来。“一护……你怎么样了？”
　　“嗯……还好。我没有事的，放心吧！”一护边应着边支起上半身，然后与露琪亚平视而坐。
　　“……是吗。”
　　“露琪亚……”
　　“嗯？”
　　“……抱歉，我让你受到伤害了。”一护垂下了眼睑，支着身体的手微微打颤。很久、很久前……他就已决定要好好保护她。然而，最后，他总是让她受到伤害。
　　一次、又一次地……
　　“你在说什么话啊！笨蛋！”露琪亚提声吆喝，紧接就一拳打到一护腹部，痛得他弯下了腰。
　　“…咳……事实…的确是如此…”痛咳着的一护沉声说。
　　露琪亚听后眉头不禁紧缠打成了一个结，缄默不语。一护，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你明白？
　　我并不希望只成为一个被保护者，而是与你一起并肩前进。
　　“浦原说的话……我觉得是一个很不错的提议。我打算与他好好谈一谈。”片刻沉寂后，一护低沉的嗓音缓缓漾开传进了她耳里。
　　露琪亚听后不禁一震，瞠大双瞳的她颤声反问。“你说……什么？真的要作这一个交易吗？”
　　“现在……已没有任何办法了。只有这样一条路。即使这是不对的，但是……我想变强。”一护拳头紧握，平静地说。只有这样做，才能变得更强，他不想再看到她受伤了。
　　这种事情不能再发生了。
　　“是吗……”露琪亚声音不禁沉了下来，然后无力地缓缓阖上了眼睑。她已没办法再帮助他了吗？即使看到如此痛苦的他，她仍只能眼睁睁看着吗？
　　“露琪亚，明天你回去吧！不要再留在这里了，游子他们见不到你，会担心的。”一护边说着边站起了身，背向露琪亚说。“现在也很晚了，好好休息吧。”
　　这一句话结束后，一护就已走出了屋。露琪亚望着渐渐远离，变得越来越模糊的背影，心不禁忍忍作痛。她真的，真的没办法再留下了吗？
　　现在的她，只是拖后腿的人吧！其实，她早已知道了这一个事实，只是自己不愿意去承认，逞强地不愿意服输。
　　——你又知道他‘努力’得到的力量又是靠谁！？女人！这一些你又了解吗！
　　就像白崎说的，她什么都不了解。
　　如此想着的露琪亚将头深深埋进双手紧环抱着的双腿之间，而黑夜寂静也伴随屋子离去声音悄然潜进来，侵入了露琪亚心深底处。
　　夜，陷入深深的黑暗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