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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菏泽水变(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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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还未亮时,向晚晚便听到了敲门声。此时佐佐已经过来回话了:“小姐,是长寿。”向晚晚迅速穿戴了起来心里想着算算时间人也改到了便对佐佐说道:“让他进来吧。”佐佐领了话便去开门了。
长寿进来屋子,见晚晚正漫不经心的斜躺在外屋榻上,桌子上是佐佐早就打点好的早餐,一碗莲子银耳汤。向晚晚不经常早起所以也不怎么吃早餐,偶尔几次早起也吃的非常少,一碗清汤就饱了。长寿收回打量向晚晚的眼神,恭敬地说到:“小姐,昨日跟踪我们的人想要见你。”
长寿很奇怪,昨天向晚晚急急忙忙的离开巡按使府邸带着他们多转了几圈街道之后竟然在进客栈之前吩咐他说:“一会儿会有人跟来,你先试他一试。”更令他奇怪的是不一会他就发现了一个在打探他们的可疑人物。
几经交手之后发现这人武艺不俗竟能与他打得不相上下,并自称是沈侯爷的下属要求见见自家的主子。
这这儿他看向晚晚的眼神除了奇怪以外也多了一份敬佩:这人难道有神机妙算的本领不成。
晚晚随口喝了一碗银耳莲子汤,说道:“让他进来吧。”
不一会儿就从门外走进一青年武者,浓眉大眼脸庞刚毅走路干净利落似乎能带来一阵风,甚是英伟。只是身上有多出破烂一看就知是与人激烈打斗所造成的。
之间他细细看了向晚晚几眼便跪在地上,向晚晚地上一件手帕包裹着的物件,空中哽咽道:“请姑娘救我家少主。”
佐佐接过那物件转呈给向晚晚,晚晚打开一看竟是一只木雕兔子和沈机杼送自己那只一模一样,只是这个嘴唇歪着眼睛微微低垂,连耳朵也耷拉着一看就知道是一只悲伤的兔子。向晚晚确定这只兔子也是出自沈机杼的手笔,不过还是漫不经心甚至带着一丝玩味问道:“你家少主是谁?”
那自称沈机杼下属的男人伏地磕头道:“姑娘何必明知顾问,我家少主沈机杼还被人软禁着呢。”
向晚晚笑着说:“哦?你家少主软禁在何处?”
这话一出,那男子脸带欣喜道:“和鹿苑,那是菏泽州主石岩的别院。”又看了看向晚晚犹豫道:“不知小姐何时去救我家公子。”
向晚晚把汤喝完,想了想就说到:“后天吧。”
那男子一脸失望:“小姐,请尽快营救少主,我怕他在牢中受苦。”
向晚晚说道:“那就今天晚上你看如何?”
男子喜不自禁伏地重重磕了一个头说道:“小人北村,听凭小姐号令。”便告退下去了。
佐佐收拾了碗筷,疑问道:“小姐我们真要今天夜晚便去救侯爷吗。”
向晚晚说到:“当然了。”只是眼神却没有看向佐佐而是飘向了远方。
夜晚向晚晚领着长寿随着北村的指引进入了和鹿苑,刚到一处内院就出现了无数火把,眼睛被火光闪的看不清楚周围的景物。等到眼睛微微适应火光的时候发现他们已经被大批官兵围困了。
这时从官兵中走出来一挺着将军肚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人,他身上穿着蓝色老虎样的州级官府。笑着对向晚晚他们道:“大胆狂徒,竟敢半夜私闯本主别院。来人把他们抓起来。”
向晚晚此时一点也看不出紧张的情绪,冷静这说道:“大人说错了。我们并没有私闯您的别院。是蔡副郎请我们来的。”
副郎是一地主管兵将的最高长官。
向晚晚刚说完这话,就从外面又走出一对人马来反包围了州主带来的人。从外面走来一中年络腮胡身上穿着深蓝色官府。此人长的虎背熊腰走起路来虎虎生风。大笑着说到:“石老弟,这可是向将军家的千金小姐,你还想抓她不成。”
这话虽然说者带笑可话意里满满都是威胁之味。
石岩无奈:“只得说道,怕是向小姐走错了门吧,还是快快回去吧!这几日水灾频频夜里流民众多,路上出了事就不好了。”
向晚晚躬身一礼道:“天太黑确实看不清路途,还望大人也别走错了方向。至于流民有副郎大人保护,小女的安全应该还有保障。倒是大人可得小心了。”
向晚晚随副郎将走了之后,石岩便听心腹来报:“沈机杼被救走了。”石岩大呼可恶,将一盏茶杯摔得粉碎。
一路上那叫北村的男子心中甚是恳忑,怎么会有人来救他们。不过他还是耐着性子跟着向晚晚他们走着。
向晚晚这夜便随老者回了副郎府,在庭院向络腮胡副郎道谢道:“多谢蔡大哥相助,晚晚感激不尽。”
菏泽州副郎将便是蔡苗苗的大哥蔡忠国。
在向晚晚离开家门前一天,那个未来的土匪大嫂蔡苗苗便对她献了好大一阵殷勤,无外乎是自己也是名将之后与你大哥正好相配,你是向家唯一的姑娘我嫁进来之后会对你很好的,会替你找一门好婆家。平时你大哥最疼爱你,你一定要在他面前为我多说好话。
在被她近一个小时的催眠之后还真让向晚晚发现了她的一个好处,那就是他的大哥正在菏泽州认副郎将。还给了他一个簪子做信物。
他今天出发之前便让优优拿着那簪子去寻了副郎将今夜来和鹿苑救她。向晚晚也不确定他是否回来,如果他不来的话自己只好请他们出手了。不过万幸的是他来了。
向晚晚郑重的向络腮胡蔡忠国道了一声谢。
只见蔡忠国一改刚才的霸道,一脸讨好的笑道:“哎呀,说什么都是一家人。那啥,我那离家出逃三年有余的妹子苗苗真的找到了。”
向晚晚看着这人一脸的胡子抖啊抖的活像一只伴蒙德大狗熊,便笑着说道:“对啊,大嫂现在正在我家呢。”
“是吗,苗苗这三年还好吧。”蔡忠国一脸的怀念与担忧。
向晚晚想到蔡苗苗做了山大王有了一帮小弟,生活应该不错,便回答道:“很好呢。”
蔡忠国一脸欣慰,”那她和妹夫的感情怎么样?”
向晚晚脑中瞬间回想起他大哥蔡苗苗逼的无处藏身的景象,蔡苗苗就像他大哥向前看身上的一块狗皮膏药怎么都摆脱不了,打不得又摆脱不了把他大哥急得都常住军营不回家了。谁知道蔡苗苗竟然撵到了军营还非要和他大哥住一个帐篷,现在军营里大哥手下的那帮小崽子谁见了蔡苗苗都会喊一句:“大嫂。”
向晚晚嘴角抽搐了一下说道:“他们两个好的跟一个人似的。”
蔡忠国一脸欣慰,可向晚晚怎么觉得她怎么看蔡忠国都像是‘终于把妹妹嫁出去了的欣慰呢。’
向晚晚怕他再继续问下去,便道了一声困了急急忙忙离去了。
话说沈机杼那日同向晚晚见过之后一脸的伤心决然,第二日便接了皇命去玉河陆秦川台视察水患了,不久前刚到菏泽州。
发现菏泽水灾是最严重的地区,但州主石岩却不以为然还把灾民都赶到城外。他要求石岩开仓放粮石岩非但不警告他不要多管闲事。
经过他的明察暗访终于叫他发现了石岩众多罪名,欺男霸女,压榨商家不说竟然还逼死了白副州主白得水一家。白得水的儿子白宏忍辱偷生才将他收集到的罪证交到自己手上。
石岩行贿被自己拒绝之后竟然将自己软禁起来,白宏也为救自己而死。临死前只留下了一句:“替我为父报仇。”
自己还是难逃厄运,竟然还是被石岩抓到并且软禁了起来。
石岩到处搜索他的罪证却遍寻不到。这几天天天来逼问自己他的罪证藏放在在哪?见自己不肯说,竟然开始行刑。不过这点痛跟他心里的痛比起来一点也不严重。
今天他竟然来告诉自己要将我的同党一往打进,笑话我哪里来的同党。又有何人能与我为党呢。
他又想到了向晚晚,他恨自己明明被那人耍了为何还要天天向她,看来自己果然是寂寞了太久,一旦有一个人注视他,他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抓住。可她又偏偏像抓在手里的沙子他越是抓的紧,她就越容易从自己手心里溜走。
他看看自己现在的模样,是在狼狈不堪。衣服已经被鞭子抽的破破烂烂,头发也好几天没有梳洗了,他这副丑样子自己都看不上更别说向晚晚了。
自己怎么会变的这么狼狈,就算他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发现吧。他还是太稚嫩了。他突然觉得向晚晚是对的,自己确实配不上他,不管是身世还是能力。
本想自己就这样慢慢等死,却听到外面一阵打斗喧哗声。下一刻自己这屋的房门就被跺开了。走进来一个女子,看样子不过十八九岁,穿着黑色劲装,将自己的身上的绳索砍掉,自己只听见她说了一句奉小姐之名前来搭救你便昏倒了什么也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