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若如思》希习

7、考试

　　记者资格证考试周末举行，考试地点在城东的一所中学，如思住城西，一大早便起来打车了。冬天的早晨很冷，天才蒙蒙亮，飘着细雨丝，北方呼呼吹着，如思感觉自己有点要冻僵了。一边跺跺脚，一边暗自后悔没有早点预定出租车，不然就不用再寒风中受冻了。
　　不知道是太早还是她运气太背，平时不断有出租车驶过的街口，今天早上竟连个影子都没有了。她有点着急，顾不上冷了，打电话给齐小舟，他是外地人，好像房子也租在附近。
　　“小舟，你出发了没？”
　　“如思，我在路上了。怎么？你没有打到车？”齐小舟已经到路上了。
　　“我等了快半小时了，连的士影子都没有看到，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如思与他已经很熟了，所以说话也比较直接，已经开始有些急躁了。
　　“要不我让师傅掉头，去接你，咱们一起去吧。”齐小舟提议。
　　“不用了，我再等等看，应该有车的。你放心，——好像有辆车了，先挂了！”齐小舟是个热心肠的好青年，如思生怕他再回来接他，那太过意不去了，赶紧挂了电话。
　　雨好像越下越大了，风也越来越大，如思有点扛不住了。
　　街口不断有各种车驶过，偶尔有几辆出租车经过，也是载人了的。她不断看时间，不断打电话预约，可时间一分分钟过去，预约电话总是忙音。如思有些绝望了，这可怎么办？如果这次没能参加考试，便肯定拿不到记者资格证了，那明年只能走人了。正思量着，希翼着，不气馁地继续打着电话。
　　一辆车停到了旁边。
　　“如思，在等车？”
　　是卫承宇的声音，他已经打开车门，站到了她跟前。
　　“卫总？！”如思惊到了。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暗影里，他似乎穿着一套蓝黑色的西服，一米八的个子，矗立在眼前。
　　“这么早，你们报社没有派车？”
　　“我今天要去参加考试。正在等出租车呢。”
　　“什么考试？”
　　“记者资格证考试”
　　聊了伙后，如思被塞进了卫承宇的车里，到车里光线好点了，竟发现卫承宇的西装都有点褶皱了。
　　这是神马情况？
　　如思觉得以两人目前的交情还是不要慰问的好，于是双目注视前方。
　　“我爷爷昨晚突然住院，折腾一晚上，原来是吃坏肚子了。”卫承宇突然出声。
　　如思扑哧一笑，原来卫总的爷爷也有吃坏肚子的时候，呵呵！高大的神话般人物一下子变成芸芸众生中普通一员了。
　　“您爷爷现在怎样了？不要紧吧。”
　　“不要紧，只需要留院观察一两天就好了。”
　　她开始与卫承宇巴拉巴拉了.......
　　倒是开车的司机吓了一跳，平素严肃的卫总什么时候也会这样说老爷子了！要是老爷子知道了呢？
　　与卫承宇聊天才知道，原来这两天便民出租车公司的司机都在罢工，那是全市最大的出租车公司。难怪早上打不到车了。她想明天就和齐小舟拼车算了，再要不就在考点旁边找个酒店住一晚，可没有带换洗衣服和一些随身物品。怎么办？有些纠结。
　　“明天早上我过来送你去考试吧，上次莫洛先生来这里你帮了大忙，这算是我们景晨公司的谢意！不要推辞！”他的语气竟不容置疑，如思楞了楞，对方好像发号施令，无法拒绝似的。刚准备客气点推迟，他已经让她下车了。
　　这车太打眼，哪个菜鸟记者能坐得起啊，人低调点好。
　　其实也是她对卫承宇有些小心思的无意识做法，如果只是单纯的朋友，问心无愧，有什么好怕别人说的。问题是现在她感觉两人之间隐约有些小暧昧了，可又说不清道不明，于是有了这样的行为，似乎有意无意地顺从了。。
　　卫承宇已经约好了第二天的时间，如思云里雾里地下车了。
　　到了考点，看到三三两两站着的人群，弥漫一股紧张的气氛。有些在看书，有些在讨论，好像寒冷的天气都已经顾不上了。如思有些兴奋，好久没有参加考试了，好像又回到了学生时代，摸摸背包，开始寻找自己的考室方位。
　　因为来得比较迟，刚到一伙，考室门便打开了，学生涌进了教室，如思发现了齐小舟，还有另外两个新人，兴高采烈打个招呼，并约好考完一起吃饭。
　　第二天清晨，如思看着车窗内的人，不由呆了下，竟然是卫承宇，她原以为是他司机。
　　“怎么您亲自来了？”如思没有矫情，快速钻进车里，问到。
　　“今天休息，好好准备考试，你还可以睡伙。”卫承宇看着前方，答道。
　　“你爷爷好点了吗？”她想起昨天说他爷爷住院来着。
　　“已经出院了，现在没问题了。”
　　如思感觉有点忐忑，又有点甜蜜，说不上来这种感觉。
　　她想起昨晚给卫承宇的短信。
　　昨晚到家后，她觉得应该给他报个信，毕竟人家送她去考场的。讲下考试心得，顺便道谢。没想到的是，卫承宇竟然给他回了个电话，他那低沉的嗓音传来，竟让如思的心跳楞是比平时快了一半。虽然都是些没有什么营养的废话，但将我们的小女人弄得脸红了。
　　她想起第一次见卫承宇时，祝小叶的叮嘱：“卫承宇是可望不可及的，有多少女子为他不顾一切，但人家就是刀枪不入，没有半点怜香惜玉。婚前婚后，半点绯闻都没有。所以千万不要对他有非分之想，到时吃亏的是自己。”
　　想想自己的身份地位，如思摇摇头，不要再做和许青那样的梦了。难道梦醒一次还不够？还要让自己再痛一次？再傻傻地暗恋？
　　如思甩甩头，开始将注意力转到了复习资料上。
　　如思想起晚上要和齐小舟他们一起聚餐，不然今天晚上就请他吃饭了。“卫总，下周末有空吗？请你吃饭。”
　　“现在还不清楚，到时约时间吧。”卫承宇沉思了伙，眉毛顿了顿，轻轻答应。
　　他将如思还是放昨天的地方，看到她进入考场后，便往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