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之三戒》意前

39、襄阳一战（2）

　　郭芙皱眉点头，却道：“如果他真的想不通，对爹娘产生了嫌隙，那我也不会稀罕他的！”
　　黄蓉见女儿始终向着他们，欣慰了不少。

　　郭靖回来后，黄蓉和他转述了郭芙的话。郭靖听了叹气了好久，想着杨过受过的苦，和他可能产生的误会，又是连连叹气，责怪自己：“如果当时我再努力一点，挽救一下杨康，说不定结果就不会这样了，过儿也可以过得好一些。”
　　黄蓉嗔怪道：“你们父女俩怎么都一个德行？这事情若老天不遂人愿，那能有什么办法呢？古人语，尽人事，听天命，你总是做得好了。”
　　郭靖听了她的话，却没有放下心中的感叹。

　　郭芙回来一个月后，襄阳的战事却突然加急了。城外突然驻扎了好多蒙古士兵。郭芙本来要和郭靖一同去城楼查看，却被勒令要在城内陪待产的母亲。

　　这天，大小武到了晚上才回来，带回了一个消息：“听说蒙古的国师和王子亲自来攻占襄阳，襄阳附近的百姓已经遭殃了不少了。”
　　郭芙皱眉，想起了一个月前在路上看到的蒙古士兵，想象城外的人，不知道又受着怎么样的苦呢。

　　小武因为太久没见到郭芙，有些想要拉着她玩的意思，便道：“这些事情暂时不要想了，芙妹，我们好久没说话了，找个地方我们好好聊聊，你在外头究竟做了什么事情了？”

　　郭芙冷不丁说道：“我见到李莫愁了，还差点被她杀了。”
　　两兄弟愣在原地，他们的确有些忘记李莫愁的事情了。大武咬牙道：“只可惜我们两兄弟没有在场，不然一定血刃仇人。”

　　郭芙道：“你们应该杀不了他，我都不行了，你们更不行了。”大小武平日里的武功的确比她差了一些，这次回来，“李莫愁叫我们脓包，看来也的确是这样。”

　　小武不服气道：“师妹你不是说等我们练个十年一定会超过她吗？怎么现在又这样说了？杨过那小子又如何，眼下襄阳即将开战，他不知道跟着他美貌师父躲哪里去了。”

　　郭芙伸出手捏了一下小武的胳膊，直到他发出痛声为止，“你还知道我们襄阳大战呢，你们不好好在我爹身边，跑来叨扰我做什么！”

　　大武暗里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郭芙是真的嫌弃他们了。大小武对郭芙和杨过出去一直觉得不满，郭芙回来之后也没有明说他们去外头做什么事情了。

　　郭芙自觉自己说错话，便和他们又说了一会儿的闲话才回去睡觉。隔天下午，丐帮的朱长老进入府中，向黄蓉汇报情况，郭芙将他拦了下来，说是让黄蓉好好养胎。

　　朱长老要说的事情也没有什么，简单地将前方的情况给郭芙说完之后，最后有些屯吞吞吐吐道：“我在城外见到杨少侠了。”

　　“杨少侠？”郭芙反应了一下，才喜道，“是杨过杨大哥？”
　　朱长老点头，皱眉道：“原先我还以为看错了，不过他身边的确是龙姑娘没错。”
　　郭芙心里稍微失落了一下，却也为他高兴：看来杨大哥还是找到龙姑娘了。她问：“既然如此，怎么也不将他们请进来？”

　　朱长老奇怪地说道：“本来的确该这样的，不过我帮弟子还看见杨少侠和蒙古人走得很近，便不敢轻举妄动，所以才顺便来报告给黄帮主的。”
　　郭芙心里惊讶了一下：杨过这是想要做什么？她跟朱长老道了谢，便回房和黄蓉说了情况。

　　黄蓉沉吟了一会儿，便道：“此事暂且不说，过儿既然来这里了，没有理由不进城的，我们再看看。”

　　到了当天晚上，大小武他们果然将杨过师徒带了回来。郭靖难得放下了军中事务，在府中设下了宴席，款待杨过师徒。

　　郭芙和杨过再次相见，两人的心境又和上回不同了。两人见对方都有些消瘦和疲乏，心中各有不忍。
　　席上，大武问：“杨兄是怎么找到你师父的？”
　　杨过道：“我和姑姑是在半路上遇见的，说来也不易。”他不愿意回复大武的话，言尽于此。

　　大武尴尬了一下，换上小武问：“那杨兄此次来襄阳所为何事？”他前些日子在郭芙面前说杨过胆小，这次杨过回来，俩兄弟便有些不高兴。

　　杨过却笑笑，不说话。
　　郭靖笑道：“回来就好了，只可惜战事紧急，没有办法多聊，之后我们再细细谈吧。”他不愿意怀疑杨过，便也不打算多问。

　　黄蓉知道丈夫心意，便也不再多说话。
　　郭芙一反常态，连话都懒得说。席间，她时不时地观察着小龙女，见她脸色比以前苍白了不少，心中有些奇怪，也不知道小龙女究竟经历了什么。

　　因为想念杨过，郭靖便提议要和杨过同睡。小龙女则住在郭芙的房间旁。黄蓉内心还是担心杨过有异心的，但当下却没有再说什么。
　　因为同住在一个院子里，郭芙便不可避免地和小龙女相遇了。

　　两个人相见，突然又一起脸红了。小龙女更不善言辞，只是轻声问候了一句：“郭姑娘。”
　　郭芙点头，“龙姑娘。”然而郭芙是憋不住话的，她问，“杨过是怎么找到你的？你当时为什么要离开呢？”

　　小龙女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得慢慢道：“我当时离开……不提也罢，我走以后，因为练功受伤，在一个谷中修养，过儿便是在当时找到我的。”
　　郭芙点头。“你们师徒还当真有缘了。”

　　小龙女点头，张开玉唇，想要再说点什么，却又轻轻低下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郭芙见到她这样的表情，却莫名有些生气：“你要说什么就说吧，我又不是毒蛇猛兽。”

　　小龙女笑着摇头，“有些话还是让过儿跟你说的好。”

　　她这么说，郭芙更是好奇了：难道杨过这次真的要和她一起回古墓？她摇摇头，不对，他的杀父之仇没有报呢，怎么能这么快就回去呢？想到他当初听到傻姑说话的表情，她便知道他对这件事有多在意。可是事实却是……难以言表。

　　另外一边，郭靖和杨过躺在床上，郭靖难以掩盖心中的喜悦，全部表现在脸上了。杨过心中却复杂得很，不知道该怎么表现。郭靖说着襄阳的情况，说着近期的胜利，不觉已经神采飞扬了。
　　然而，杨过想着心中的事情，到了半途，突然问：“郭伯父，我爹是怎么被害死的？”

　　郭靖的脸沉了下来，他沉吟了许久，最终忍不住流下泪来，“过儿，你爹的死我的确有不可逃脱的责任。”他始终觉得是自己不够努力，才让杨康走上了歧途。

　　杨过道：“那我父亲的确是被郭伯母害死的？”他激动起来，突然捂住了胸口，做出了痛苦的表情。

　　郭靖急忙给他运气，焦急问道：“过儿，你脉息紊乱，有中毒的迹象，是怎么回事？”
　　杨过却推开了他，问：“郭伯父，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郭靖叹口气道：“若论起来，你爹的死，的确和你郭伯母有脱不开的关系。”他脸色严肃，坦然道，“但是郭伯父在此和你保证，你郭伯母可是问心无愧。要怪就怪我好了。”

　　杨过抖着身子说道：“郭伯父，我只想知道我父亲究竟是怎么死的。”

　　如果要提起真相，只怕这个时候，杨过不会相信——这是黄蓉先前就提醒郭靖的。因此郭靖便道：“此事说来话长，郭伯父不愿意就此敷衍你。过儿，等击退了蒙古大军，我再说与你听好么。”

　　杨过只好点头，两人躺下，一宿无话。

　　隔天早上，杨过便被叫到了黄蓉的房内。见到黄蓉，杨过还是有一些心虚的。
　　黄蓉只将他留在了房中，确定外面没有人之后，她突然对杨过道：“过儿，我昨夜已经听龙姑娘说了你的事情了。你现在有什么话要对你郭伯母讲的吗？”

　　杨过脸色一变，一下子坐立不安起来，看着黄蓉的眼睛，身上也开始冒出来一些细汗。他咬牙说道：”既然郭伯母知道了，何必再这儿质问过儿呢。“

　　黄蓉看着他的变化，轻轻笑道：“你不用紧张，我只是想问芙儿的事情而已，我听说了，你已经答应过我爹要娶芙儿了，你现在还那么想么？”她刚才就是试探，她始终不会放心杨过。

　　杨过却没有轻松，对黄蓉这个问题闭口不答。过了好久，他才突然说道：“请郭伯母将事情真相说与过儿听罢。”他明白，以黄蓉的聪明，以及郭芙的性格，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黄蓉挑眉，没想到此次杨过会这样坦诚，她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和你郭伯父已经谈过这件事情了，眼下我们都觉得不是谈这个的时候。等到襄阳的鞑子被击退之后，你郭伯父会亲自和你说的。”

　　杨过含泪道：“过儿明白。”
　　黄蓉道：“我知道你心中迷茫，若是以往，你也不会很快地与我说了。这样也好，省去了我们许多麻烦。你心中的打算若还没定下来，不如去城门口看看你郭伯父去吧。”

　　杨过点头，说是。

　　杨过出门之后，郭芙趁给母亲送鸡汤的机会，来问情况。黄蓉笑而不语，却让她将小龙女请了过来。
　　郭芙将小龙女请了过来，原以为黄蓉会让她暂时避开，没想到她被一并留下了。

　　小龙女还没开口，黄蓉便问了：“龙姑娘，你和过儿此次是来杀我的吗？”

　　郭芙和小龙女两人同时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