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之三戒》意前

24、英雄大会（4）

　　郭芙从后面挤上来，走到黄蓉身边，好奇地小声问：“娘，这群人是哪里来的？”黄蓉正微微翘首观望，没心思回答她。郭芙撇撇嘴，对那群人更是好奇。

　　那人继续高声介绍：“师父，这位曾做过蒙古西征右军元帅的郭靖郭大侠，而这位是郭夫人，也是丐帮黄蓉黄帮主。”他抬起头又道，“这位是在下师尊，西藏圣僧金轮法王，如今的蒙古国师。”

　　原来那些人正是蒙古来的，年轻的叫霍都，曾经与郭靖在终南山有过交手，金轮法王身边另外一个僧人是霍都的师兄达尔巴。

　　郭芙听完心生厌恶：怎地蒙古人跑到我们汉人的地方来了。大部分人和她的想法一样，大厅内出现了细碎的讨论声。郭靖淡然道：“几位远道而来，来者是客。却不知所为何事？”

　　霍都挥着扇子，道：“听闻你们要推举一位英雄当群雄盟主，以在下之见，我师父是再合适不过了。”

　　有人在场内大叫：“我们已经推举了洪七公洪老帮主！”

　　霍都冷笑一声，“中原人真是可笑，居然推举一个鬼魂当了帮主。你们难道不知道洪七公已经过世了么？”他说的话，众人自然不信，他便又问，“既然洪七公还在世，那不如与我师父比试一场，如何？”

　　黄蓉站出来道：“洪帮主云游四海，现在他老人家只怕是在哪里行侠仗义，诛杀烧杀掳掠的蒙古鞑子，哪里有空来这里争什么场面呢，岂不是对不住他老人家的威名？依我看，既然这位法王自行前来，那不如让我们这些不肖的弟子与您的徒弟比试比试，这样，也不好辱没了各位的英名。”

　　金轮法王沉吟一声，听不太懂黄蓉绕弯子骂人的话，却明白她的建议，他道：“霍都，你便于洪七公的徒弟较量一下。”

　　这洪七公的徒弟便是郭靖了。郭芙抿嘴一笑，心想自己的爹一出手，那群人还不夹着尾巴逃跑？

　　谁料，霍都与金轮法王耳语了几句，又与旁人低声说了两句话，抬头笑道：“听闻丐帮天下绝技打狗棒法，今日，不如让小王来讨教一下。”

　　打狗棒法？郭芙更是高兴了，这不是指名黄蓉了么？她欣喜自豪地看向身边的黄蓉，却见她夫妻二人都一脸严肃，甚至有些发愁。黄蓉也在郭靖耳边说了几句话，郭靖便道自己可以上，但霍都轻轻的几句话又将他撇了回来。大厅内其他豪杰纷纷愤慨，却得霍都冷言讽刺。郭芙皱眉疑惑了，为何娘不肯出手呢？她仔细地看着黄蓉，见她脸上细汗，微微苍白，郭芙心中惊道：糟了，莫不是娘身体不舒服？

　　最后，鲁有脚站了出来，道：“在下丐帮新任帮主，愿意讨教阁下功夫。”

　　霍都大喜：“那再好不过了。”

　　此话一开，庄丁们便开始将大厅整理，让出了中间一大块位置，当做比武的场所。鲁有脚与霍都站上去，便开始过招了。可惜鲁有脚学不到家，很快被夺取了绿玉打狗棒。黄蓉神色一凛，跳入场内，矮身一下，竟生生地夺下了打狗棒。这一下来得突然，很多人都没看清楚。霍都便道：“黄帮主，小王已经胜了鲁帮主，又将打狗棒还给你，这下你们服了么？”

　　这句话让郭芙愤怒万分，她一跺脚，骂道：“真不要脸！明明是我娘夺回打狗棒，你这鞑子真是羞羞羞！”站在她身后的大小武也咬牙切齿，却不敢说什么。

　　霍都见郭芙娇嗔美艳，扯着嘴角对她笑了一笑。郭芙瞪了他一眼，呸了一声。

　　郭靖和黄蓉商量着如何对付他们，霍都与他们定下三局两胜的规则，一灯大师的弟子朱子柳便要上来与霍都对战。就在这一时候，一个白衣少女从外面走了进来，站在台阶上观望寻找了一会儿，最后将目光定在了杨过身上，轻启朱唇叫了一声：“过儿！”

　　这一声虽然轻轻的，却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郭芙也看向那个少女，呆住了。那少女穿着轻纱白衣，像是笼着一层轻烟薄雾，犹如仙女下凡一样。美，美得不可方物。见大家都带着惊叹看着她，郭芙小有嫉妒，心道：大家都没见过美女么，我和娘不就是了么！

　　她这么想着，身边突然擦过一个人，她被撞了一下，回过神来，却发现是杨过。他高兴地奔向那个少女，几乎喷出胸口一样的喜悦，他叫道：“姑姑！”他轻功极好，眨眼就飞过人群，跳到了少女面前，抱住了她。

　　两人旁若无人地相拥，脸上带着重逢的喜庆。郭芙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幕，心中不是滋味：这人是谁？杨大哥怎么会如此不自重？想着，她不禁目光随着他们移动，看他们坐到了角落的桌子旁，好奇和惊讶在她心里起此彼伏，却不知朱子柳和霍都已经斗了起来了。他二人打到中途，一个判官笔，一个铁扇，招式带风，凌厉异常。郭芙渐渐被吸引到了场内，看出了朱子柳的招式正是写着字，还挺有趣的。

　　那两人斗得酣畅，眼见霍都位于下方，金轮法王在一旁叽里咕噜地念着什么，众人猜测应该是指导霍都应战。然而朱子柳功夫巧妙，气势似山峰俊秀，战得正是轻松。霍都面露难色，最后一招被朱子柳击中穴位，腿下发软，便要跪下。郭芙正在心里夸朱子柳，黄蓉也频频点头称赞。谁想下一刻，朱子柳突然就倒在了地上。

　　大小武叫了一声：“师叔！”几个人拥着上去查看朱子柳的伤势，却见他身上四个小点渗出了黑色，料想是中了霍都的暗器了。大武愤然叫道：“你这人好卑鄙！”

　　霍都轻摇铁扇，脸色分明发白，却故作轻松道：“我们又没言明怎地斗法，我反败为胜便是赢了，你奈我何！”

　　一个朱子柳败了，中原的胜势一下子悬了。黄蓉郭靖都皱着眉头。

　　另外一边，小龙女正看向站在大厅中的郭芙，问杨过：“过儿，哪个是你义父说的郭姑娘？”其实她只是猜测而已，并不知道郭芙在场。大厅内也只有郭芙一个少女，穿得朴素也依旧明艳，小龙女便将注意力放在了她身上。

　　杨过道：“姑姑你看的那位便是了，只是姑姑，当时只是我义父随口说的，我与郭芙妹妹只是兄妹情谊。”他说完，又觉得不对，他为何要和小龙女说这样的事情呢？他握着小龙女温热的手，道，“姑姑，过儿找得你好苦。”他说着，差点就流下泪来。

　　小龙女给他整理他凌乱的头发，轻轻笑道：“傻过儿，姑姑看到了。”说完她垂下眼，有些难过地又说，“我只怕你在外面看多了，便不喜欢回古墓啦。”她从终南山下来，便一路找杨过，路上也碰见了一些不好的人，但也见到了外头的繁华，与杨过的话一一验证，才知他从前所言非假。

　　杨过摇摇头，“不会的姑姑，我在古墓里快活得很，等下我们告别了郭伯父，过儿就和你一起回去，我们再也不出来啦。”他这句话说得是真情实意，其实这几个月与小龙女分开，当真是想她的。她是世界上唯一对他最好的人，他便愿意将生命托付给她。

　　小龙女欣然笑了起来，将他的手又握紧了一些，悠悠又道：“当时我说想杀你，是姑姑不对。”

　　杨过笑道：“姑姑不会杀过儿的，过儿知道。”她在古墓里多次厉色说要惩罚，却也从来舍不得下手，杨过了解她的性情，便从不怪她。

　　他们正说着，突然一根木桨掉在了他们脚边。小龙女正专注地跟杨过说话，不小心便被砸中了脚，她轻声地叫了一下，皱起眉头。杨过怒了，拿起断木桨大声问：“哪个畜生伤了我姑姑！”

　　霍都闻言，咬牙问：“小畜生，你说什么？”本来是他师兄达尔巴与点苍渔隐在打，但达尔巴听不懂汉话，他又见杨过与仙女般的小龙女举止亲密，早就不爽了，当即便回了这一句。

　　杨过牵着小龙女的手走到中间来，笑对霍都，“小畜生骂谁？”

　　霍都想都没想便答道：“小畜生骂你！”

　　杨过仰头哈哈大笑，“对，正是小畜生骂我！”

　　他话一出，哄堂大笑。

　　随后又是一阵巧妙的对骂。杨过是地道的江南人，有着南方人的圆滑乖癖。众人见他少年模样，只觉得顽皮。霍都受到了羞辱，又听见群豪嘲笑，盛怒之下便又出手了。杨过用学了没多久的打狗棒法与他对战，居然频频占了上风。

　　郭靖在一旁疑惑道：“蓉儿，过儿什么时候学了打狗棒法的？”

　　黄蓉微笑着不作回答，心里也觉得诧异，难道杨过真的只是看了两次就学会了么，随后便对杨过的聪明十分为赞赏。趁着空挡，她朝他走了过去，将打狗棒交给了他，低声提醒着：“让他交出解药。”

　　刚才朱子柳与霍都战的时候，杨过并没有留意，但也自信地点点头，转而对霍都道：“今儿小爷就来教训一下蒙古狗贼！”有了打狗棒在手，他的动作更加有条不紊，将霍都耍得团团转。

　　郭芙全程盯着他看，屏住呼吸，好像一松口他便会输了一样。但杨过几乎游刃有余，空闲下又可以与霍都对骂，惹得群豪哈哈大笑，让郭芙也变得轻松起来。但是没过多久，霍都的优势渐渐显露出来，杨过的呼吸也开始不平稳了。霍都的作战经验毕竟比他多出了不少，很快，杨过便露出了破绽，霍都见状，铁扇一横，便向他的胸口攻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

　　强迫症，将章节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