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之三戒》意前

19、重逢武关（3）

　　上了江南后，郭芙与大小武乘上宝马，便驰骋前往陕西一带。他们一路发放英雄帖，言明身份和来意，对方回应后，便又继续赶路。半月之后，他们三人来到大武关附近，这里天气干燥，风尘渐多，不似江南温湿，好在三人一身武艺，对寒冷天并不在意。

　　进入热闹的城区，三人便又找了一家客栈歇脚。郭芙洗了一个热水澡，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拿着帖子便准备出门了。客栈门口，大小武跟在她身侧，她突然说道：“大武哥，这地方离终南山似乎不远呢。”

　　大武很快猜出了她的心思，淡淡笑道：“芙妹，师父不是说了，杨兄在全真教里努力习武，咱么又是有正事在身，怎可去叨扰他？”小武因小时候的错事，还在羞愧中，并不大愿意此刻见到杨过。况且小时候，郭芙曾多次对他表示赞赏，称他聪明过人，上了终南山，定会是个绝世豪杰。如此，让武氏兄弟更加惭愧，终日更醉心练武，只怕倒是见面，打不过他。

　　终究还是忌讳儿时的。

　　郭芙没有他们那么多心思，她嘟起嘴吧，怨道：“你们就懒得走吧！待我得空了，我自己上去，反正帖子发到这个时候也差不多了，拖个几天，爹娘不会在意的。”

　　大武道：“芙妹，师父都说了不要任性了。”

　　郭芙秀眉竖起，“我哪里任性了！杨大哥在终南山也不知道过得如何，这里比不得桃花岛，肯定受了很多罪。我去看看他怎么了！”她眼里，桃花岛才是天下最好的地方。

　　大武见她快生气了，忙安慰道：“好了，等到时候有时间我们再顺道过去。先办正事要紧。”

　　郭芙听了嫣然一笑，“还是大武哥哥好！”

　　小武见她娇俏的模样，一下子懵了，他盯了她的笑容好一会儿，终于也点头答应。

　　两天内，他们骑着宝马跑来跑去，跟随而来的双雕时不时地出去玩，双雕认人，武力又高，三个人也不在意。直到第三天，他们从关外往城镇里跑的时候，双雕突然从他们头上越过，飞快地飞向同一个地方，还发出了凄厉的长鸣。

　　郭芙见状，在马上道：“肯定是前方出了什么事情了！大武哥，小武哥！我们赶紧取看看！”双雕通人性，加之它们近几年在桃花岛上养了性子，能出现暴走，肯定是遇见什么人了。

　　三人加紧奔驰。郭芙的小红马虽然老了，但却远远比大小武的宝马要快。一袭红衣很快与后面二人分开甚远。小红马奔跑得如飓风如闪电，很快就来到了城外的一块空地。郭芙见双雕在哪儿嘶鸣，又有人相斗的声音，在靠近的时候，急忙勒紧缰绳。

　　小红马长鸣一声很快定住，吸引了那群打闹之人的注意。郭芙在马上观望，那群人穿着一身外族服装，有一个长相丑陋的更是穿着蒙古官员服。她自幼长在桃花岛，对世事原本可不见，但郭靖心系大宋，加之近日以来听到的种种传闻，她再笨也猜到此次英雄大会与抗蒙有关。随即便先入为主地觉得那群外族人讨厌异常，眼光中包含了十足的厌恶。

　　那群人原本以长刃斗着其他两人，郭芙还道是外族人欺负本族人呢，定睛一看，却是多年便见过的赤练仙子李莫愁。李莫愁正打得衣袂飞起，身姿煞是好看。郭芙记得儿时的事情，心里恨得牙痒痒的，翻身下马嚷道：“好啊，又是你这个坏女人！”

　　她这么一喝，打架的人停下手来，分成了两股。李莫愁身边跟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恶狠狠地盯着另一头人，看她身着，当是李莫愁的徒弟。郭芙抽出长剑，武家兄弟也在此次赶来，三人站成了一排，开始齐头向李莫愁师徒刺去。

　　李莫愁江湖人人忌惮，哪里怕他们这三个初出茅庐的小鬼头。只是，郭芙三人这几年都醉心练武，武功虽还未达到上乘，然配合默契，加上双雕在一旁两面夹击，堵得李莫愁无法施展身手。李莫愁猜到他们是桃花岛的人，便忌惮郭靖夫妇，飞身跳开了郭芙三人的包围，对自己的徒儿叫道：“走吧！凌波！”

　　郭芙待要追上去，但李莫愁的轻功太好，一下子便没影了。她在原地跺了一下脚，骂道：“好个坏女人！怎么就跑了！”

　　大武收回长剑，笑道：“嘿！肯定是怕了我们了！以后我们就叫桃花岛三侠好了！”

　　郭芙用剑鞘敲了一下他的脑袋，骂道：“你得意什么，师叔伯没都没这么叫的，你想让外人瞧不上咱桃花岛么！”小武见大武受损，在一旁咯咯笑了起来。

　　大武被打了一下，猛然记起，“糟了！那个人不是李莫愁么！”他一时得意，没看清楚，回过神来才想起那人正是自己的仇人。大小武日日夜夜习武，其中也是为了自己的娘报仇，如今仇人在即，居然让她跑了。他愤然将剑插在地上，懊恼得几乎捶胸顿足。小武亦是如此。

　　郭芙遗憾地召回了自己的双雕，双雕乖乖地立在树上，她才回过头看原先那几个人。

　　那个丑陋的蒙古官员一直盯着她看，没什么表情，但眼神却颇具凄凉之色。郭芙走过去的时候也发现了这一点，她好奇地看向那个人，又想蒙古人没多少好人，估计是垂涎她的美色了，随即便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

　　那人被瞪了一下，垂下头，双手握拳，全身僵硬着。

　　郭芙不再看那个人，只转头看向另外几个人，一个女的面相丑陋扭曲，和那个蒙古官员有着同样的面色，但穿着却是汉服青衣长衫，十分朴素，郭芙见她的衣着和桃花岛上黄药师的壁画有些许相似，遂对她多出了几分好感，向她点点头。

　　少女拿着碧玉笛子，向她抱拳。

　　其余二人，一个是十六七岁的少女，另外一个年长了许多，看着至少有二十三四的模样。两个人穿的衣服又稍微有些不同，但无外乎都是外族服饰，不过比起另外两个却自有一派贵气。加之男的长身玉立，模样俊朗，女的又十分清秀，面色和善，郭芙对他们的厌恶便又减轻了一些。那个男的也盯着郭芙看，郭芙心里不免得意起来。她抱拳问：“敢问这是发生了什么么？”

　　年长的男子道：“那恶女人欲抓了这位兄弟的朋友，我们兄妹是来帮忙的。”他同样抱拳，问，“敢问姑娘芳名？”

　　郭芙看了一眼那丑男，虽然他没有表情，神色却依旧奇怪得很。她回道：“在下桃花岛郭芙。你们呢？”因为近日说了不少这样的介绍，郭芙已经顺口了不少，带着浓浓的骄傲。

　　男的道：“在下耶律齐，这是舍妹耶律燕。”

　　耶律齐汉话说得很好，又博得了郭芙一丝好感。她浅笑一下，道：“也是缘分。”随即回头看向那青衫少女，刚要发问。那个丑陋的男人却站开几步，对耶律齐几人抱拳道：“既然女魔头已经走了，那我也不必久留。”说完，转身便要离开。

　　此时，又一个白衣少女从远处飞奔而来，叫道：“傻蛋，你休想丢下我！”

　　耶律齐伸出手阻止道：“杨兄，何不进城再避一避？”

　　丑人朝郭芙三人看了一眼，“就此别过！”

　　郭芙歪着头想，他也姓杨？原来蒙古人还有叫汉姓的。那青衫少女与白衣少女一同站在丑人身侧，同时向另外几个人道别。郭芙见他们走远，莫名怅然若失。她看着他们远去，到了一个地方，丑人却突然朝前奔走，白衣少女正要提脚追去，却被青少少女拉住。

　　也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郭芙心里好奇了一番，但终究觉得是路人而已，便不再放在心上，转而听耶律齐与大小武互相介绍。

　　耶律齐道：“我听闻桃花岛威名久矣，你们几个怎么会在此处呢？”

　　郭芙道：“我们是奉命出来发放英雄帖的。”

　　耶律齐惋惜道：“只可惜我榜上无名。”耶律燕在一旁调笑道：“哥哥怕什么，以你的本事，榜上有名不是早晚的事情么？”

　　大武在一旁冷冷说道：“我们这次请的都是中原豪侠，就算耶律公子名震江湖，这英雄帖只怕也不会有你们外族人的名字。”小武亦附和：“对，我们只请汉人。”

　　这几句话，如泾渭之水，立了黑白。耶律燕一脸尴尬，耶律齐却叹息道：“那便是我的可惜了。”他又道，“只是在下与你们相遇，也算缘分，不知是否能与你们交上朋友？”

　　郭芙刚才过来的时候，已经看见这个人和那个丑男与李莫愁相斗，知道耶律齐武功不错，加之他言明是来帮忙的。李莫愁做的肯定是坏人，破坏的绝对是好人，这种观念让她觉得耶律齐这个人可以交。她一出来没多久，就有了朋友，当下高兴地应承了：“那我称呼你为耶律大哥好了！”

　　“甚好。”耶律齐微微一笑。

　　大小武在一旁略愤然，却也跟着抱拳，大家就当认识了。

　　几个人相聊起来，问及各自去向。耶律齐道：“家中的事情刚完，我与燕儿是出来游玩的。”

　　郭芙道：“我和师兄办完事情，便要去终南山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