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霸道爱 我只要你》若水清清

42、要不，我们试试

　　下午顾筱怜去接顾宝贝的时候，收到了程灏枫的短信，“晚上一起吃饭。”
　　顾筱怜犹豫半晌，回了一个字“好”。
　　中午之前她还犹豫不决，可是在被媒体误认为是周南瞬的女朋友的时候，她竟有些心慌。这种感觉让她害怕得想逃跑，想远离。于是她选择了向程灏枫解释，而这种心慌的感觉居然那条短信发出去后慢慢消失了。难道她的潜意识已经认定程灏枫了吗？难道她还是只喜欢程灏枫，所以容不得半点误会。既然想不清楚，她就验证一下。
　　“宝贝”，顾筱怜抱过坐在地毯上看电视的小胖妞，假装不经意的开口。
　　电视上灰太狼正因为小灰灰的出生而激动痛哭，想想若是当时程灏枫也在产房，见证者顾宝贝的出生，是否他也会像这个刚当爸爸的灰太狼一样会幸福地流眼泪。还记得她刚从手术室出来那会儿，正好被赶来的程灏枫撞见，那句他赤红着眼的怒吼以及他用了十足十的力气差点捏碎她手腕的怒气，让她现在想起来都后怕不已。当初的决定，错了吗？五年来顾筱怜第一次产生了怀疑。
　　顾宝贝转过头来，声音甜甜糯糯地，“什么？”
　　顾筱怜用自己最轻柔的语调回答，“你想像小灰灰一样有爸爸吗？”
　　顾宝贝想也不想的回答，“不想”，扭头继续看电视。
　　这个答案倒是出乎顾筱怜的意料，“为什么呢？”
　　顾宝贝沉默一下，然后猛地扑进妈妈怀里，再度开口，声音里却是带着哭腔，“他都不要我和妈妈了，我为什么要想他。”
　　顾宝贝抽泣的声音连带着抖动的身体揪扯着顾筱怜的心，心中是一万个对不起，她只想着留下来到她身体里的第一个天使，却忽略了这个天使需要的是两个人的爱。顾筱怜举起宝贝，让宝贝的头可以靠在她的肩膀上，轻轻地拍着后背，“对不起，宝贝，对不起。”
　　在妈妈的安慰下，顾宝贝渐渐平静下来，轻轻拭去脸上的泪水，顾筱怜安抚地开口，“其实，宝贝的爸爸没有不要我们。只是妈妈做错了一些事，所以爸爸生气离开了，但是爸爸和妈妈一样是很爱很爱宝贝的。”
　　顾宝贝安静地听着，然后耳边响起幼儿园小胖遇见他就说的那句“没有爸爸的野孩子”，眼圈又红了，“怎么了？”顾宝贝一抽一抽地开口，“那爸爸，什，什么时候，不生妈妈的，的气呢？”
　　顾筱怜揉揉宝贝柔软的泛着黑色光芒的卷发，轻轻地开口，“你想见爸爸是吗？”
　　嗯，顾宝贝小心翼翼地点点头，“这样小胖就不会说我是没有爸爸的野孩子了。”
　　顾筱怜震惊地瞪大眼睛，“野孩子”这三个字犹如一把利剑刺进她的心里，顿时鲜血淋漓，又气愤又愧疚。她以为没有爸爸不是件大不了的事，她给孩子双倍的爱就够了，可是她暂时遗忘了周围人的眼光，忘了她的孩子处在各种人的评价当中，是她的失职，她没有保护好她的宝贝。
　　顾筱怜一时之间做下决断，爱情和孩子，她要后者，“宝贝，不要哭，妈妈带你去见爸爸。”
　　程灏枫这次没有选高档奢华的餐厅，而是选了一个类似农家小院的饭馆，进入定好的包厢，他回忆着顾筱怜的喜好，三三两两点了一桌，希望她喜欢。
　　程灏枫紧张地坐着，这应该是他们重逢以后两个人第一次一起吃饭，他该聊些什么呢？
　　顾筱怜牵着顾宝贝出现的时候，程灏枫有些吃惊，约好是两个人的，但因着对亲生女儿的亏欠，他也没有办法生气。
　　“程叔叔。”顾宝贝礼貌的叫人。
　　程灏枫迎上去，让服务员加了一个儿童座椅和几个孩子可以吃的菜，看向顾筱怜“坐吧。”
　　座椅很快拿来，程灏枫把顾宝贝安顿在座椅里，顾筱怜打开自己的手机，调出缓存好的动画片，让顾宝贝自己看，她则深吸了几口气，终于开口，“程灏枫，”直呼其名，弄得程灏枫莫名紧张，“这个孩子你认还是不认”，程灏枫傻眼了，若是不认，他怎会费劲心思查顾宝贝的身份，又怎会千里迢迢追去A市，“当然。”
　　“那好，”顾筱怜像是松了一口气，拿掉顾宝贝眼前的手机，“宝贝，这就是你的爸爸。”
　　话音刚落，两双眼睛都射向顾筱怜，程灏枫想，这是什么意思？顾宝贝想，这就是我爸爸？
　　顾宝贝挣扎着要从儿童座椅里出来，伸出双手，“妈妈，抱”“抱，妈妈”，顾筱怜不动，抓住顾宝贝的小手，诱哄道，“喊爸爸，抱”
　　这下程灏枫更是不知所措，眼睛里的疑惑被突如其来的喜悦装满，掩藏在桌布下的双手忍不住地握紧，期盼，可是对面那个小孩子似乎并不想开口，还需要时间吧。程灏枫安慰自己，抽出骨节分明的右手给顾筱怜夹了一筷子鱼香肉丝，尽力保持平静地开口，“没关系，孩子还小，再给她时间就好了。”
　　顾筱怜也觉得自己有点太过着急，松开握住顾宝贝的双手，正待说点什么，忽然，顾宝贝开口了，“爸爸，抱”
　　声音很小，但顾筱怜听见了，顾筱怜知道程灏枫也听见了，因为程灏枫的右手明显地抖了一下，然后夹给她的鱼香肉丝最后都回到盘子里去了。
　　一秒，两秒，顾筱怜在等，顾宝贝也在等，程灏枫假装平静地收回手，可是突然站起身推得椅子震天响的声音泄露了他的紧张，他小心地抱起顾宝贝，这一次的感觉不同以往，因为现在不仅他知道自己是孩子的爸爸，抱在身上的孩子也是知道的，孩子也在感受着他的感受。
　　程灏枫抱着顾宝贝坐回原位，小心翼翼地开口，“你能再叫一声爸爸吗？”
　　顾宝贝不自然地坐在爸爸身上，眼神瞥向在一旁的顾筱怜，顾筱怜送了一记鼓励的目光，顾宝贝才慢慢开口，声音却是比之前大了一点，“爸爸。”
　　“诶”这一次程灏枫答应得很快，看着顾宝贝肉嘟嘟红纷纷的脸蛋，程灏枫得寸进尺，“爸爸可以亲你一下吗？”
　　顾宝贝羞涩地点头，爸爸的亲吻和妈妈是不同的，爸爸是小心翼翼的，妈妈是粗鲁野蛮的，不过他们的亲吻都是带着爱意的。
　　顾宝贝咯咯咯地笑出声。
　　回城的车上，顾宝贝在程灏枫新添的儿童座椅上乖乖地看动画片，顾筱怜坐在副驾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这就是帝都每个平凡家庭每天的日常吧，温馨浪漫。
　　车子停在十字路口的红灯处，程灏枫看着身旁女人柔和的侧脸，现在的她身上充满着母性的光芒，依旧那么耀眼，让人痴迷。“筱筱，谢谢你。”
　　顾筱怜转过头来，微微一笑，“要不，我们试试吧。”
　　这句话简直比世间任何情话都要好听，程灏枫的眼里闪着光芒，“好”，右手悄悄从方向盘上拿下，绕过她的左手手腕握上小巧的手掌，没有遇到反抗，程灏枫窃喜，五指分开大胆地向前分开她的五指，握紧。手心酥酥痒痒的，顾筱怜脸红地转过头去，“小心开车。”
　　“是，”程灏枫收回右手放到自己身侧，当然也没有松开相握的双手，缓慢启动车辆。
　　夜色未浓，他们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