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橡豫时空的少年》禾媿

13、【第三话?八】

　　一瞬间，天旋地转。
　　中心殿的画面一幕幕上升，我感觉自己在不断的下降，下降的同时也在旋转。
　　很多很多秒之后，我们终于停在一个黑色的房间里，没有别人，只有司寇长老，还有两个刚刚打架事件的少年，还有一个我 。
　　“梁易涉，小涉，我记得之前，我这么叫过你吧？”
　　司寇长老恢复了那副微笑的表情，眯着眼睛，笑盈盈地看着梁易涉，真的就像一个看着自己调皮孙子的长者一样。
　　“是的，司寇……爷爷。”
　　司寇爷爷？！
　　我的天！梁易涉和司寇长老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能够用这样亲昵的称呼去称呼这个全宇宙最尊贵的存在？
　　真的是，让我一个头两个大！
　　可是在我偏过头去看闻风的时候，他的脸上居然没有任何一丝波澜，就像这件事情是那样平常的事，就好像太阳又要升起，月亮又要照亮夜空一样。
　　“仓央碧若，不用用这样的眼神看着闻风了，我听得到你心里的想法。小涉和我的关系确实微妙了一些，不过是因为这个孩子曾经是他们那一批孩子里最调皮，又是最天资聪颖的一个。他和闻风是两个极度极端的存在，一个就像一团火，学什么都速度极快，但是一旦掌握就不愿意多深入，而是一股脑地去以毁灭般的造势去影响身边的一切。而闻风，他最开始来到这里的时候并不出众，但是他非常的努力，虽然常常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可是心地善良。他们两个曾经是最好的兄弟，也是唯一的兄弟，明明看似水火不容，却是在他们离开这里去往各自的时空之前形影不离的一对兄弟。可是，很早之前，九大长老，就是可以预言未来的那九个最外圈的老头子，他们曾预言过，他们两个会改变所有的命运，其中之一可能会失去所有的一切去成全另一个。”
　　说完这些，我看见他们三个都垂下了头去，好像是在冥思着什么。
　　然后，“因为太喜欢这两个孩子，所以我收了他们两个为义孙，只可惜，一个叛逆，一个腼腆，所以我已经很久没有听过这一声爷爷了。”
　　久久的沉默，就连冷漠的闻风脸上都出现了从未出现过的一丝悲哀的表情，气氛压抑的快教我喘不过气来。
　　这里的每个大殿都有一个巨大的沙漏，在我看到这里的沙漏走了约有四分之一那么长的时间后，我看见司寇长老再一次抬起头来，老泪纵横，皱纹满布，哪里还是那个主宰着宇宙一切的精神奕奕的仙人？简直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无奈的老者！
　　被自己的想法下了一跳，偷偷吐了吐舌头，瞄了一眼沉浸在悲伤里的三个人，还好他们都没有注意到我诡异的想法。
　　“小涉，你今天打了风，是为了这个女孩吧？”
　　默默地点了点头，因为埋得太低，所以看不见表情。
　　“双子星不可能长明于星空，就像是天狼星A和B，有一个永远都是为了另一个陪伴着的，所以牺牲是注定的命运。”
　　“司寇长老……”我缓缓地启口，“对不起，我听不懂呢……”
　　“没关系，碧若，”他走到我的身边，摸了摸我长长的头发，这一头的红发是少有的天生，就算是在控魂者的世界，也很少有人像我一样，天生红发。
　　“总有一天，你们都会明白我今天的话，可是到了那时，就只能是悲哀罢了。你命中逆转，不是我们可以扭转的事实，就算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甚至整个宇宙的毁灭，我们都不能阻止你的逆转，和你的命运，所以既然今天把你们带来了这里，我就开诚布公地告诉你，虽然我们19个长老都害怕将来发生的一切，但是我们一致决定，最后还是直接破格让你成为捕魂者，不再举行投票。”
　　“啊……”
　　好像有几万只黄蜂在我的闹钟盘旋、叫嚣。
　　虽然事先做好了准备，可是在一切来临之时，我还是有些不能自持。
　　都是……真的么？
　　梁易涉一瞬间改变成欢呼雀跃的样子，闻风的眼里也有些隐忍的惊喜，司寇长老脸上微微的笑容……
　　都是真的么？
　　都是，真的吧。
　　那样的真实，接下来的话，我都已经听不清楚，但是唯一肯定的，就是明天的封印大典，我就将改头换面，成为全新的我了。
　　心里，好像松了一口气呢。
　　“那么，你们三个因为打架，不受到惩罚也说不过去。小涉，在这里抄写《冥世》五遍，明天大典之前必须抄写完成，不然你将会得到更重的惩罚。”
　　“啊！爷爷不要啊！”
　　“风，你虽然没有还手，但是是你的举动造成你们的不和睦，去天王室思过。直至大典开始。”
　　“可是司寇长老，闻风他——”
　　“仓央碧若，你要成为一名捕魂者，就要有捕魂者的规矩，有些话藏在心里才好，不要事事都挂在嘴边。况且，你的惩罚我还没有说，你不要这么心急。”
　　“……”
　　“从今天开始，你要跟着我，就算是大典结束以后，你也要在未来的五年，留在这里学习一个捕魂者该学习的一切。直到你和他们一样，通过了考验，才能够回到沧溟时空和他们一起出任务。”
　　“爷爷，不要啊！我已经教过她很多了，她不需要留在这里的！”
　　“好了，小涉。你今天已经惹了很多祸端，你还要忤逆我么？就你交给她的那些，能和捕魂之师们相提并论么？不要觉得自己天资聪颖，并且立下战功，就能决定我的决定。我是你们的爷爷，可是我也是这个宇宙的首领。就算我平时和你们好言相向，也不代表你可以指挥我。好好抄写，想想你自己的行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