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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度假回家 新婚生活 ...

  •   一连串问候谈笑之后。我得知这是我和宋连的房子。楼上楼下院子里全部跑了一圈,几乎熟悉每个角落后。我有点感叹,这么大的房子以后竟然只有我和宋连两个人住,会不会有点孤单?

      晚饭后,闲聊之时,我说:“妈,你不在我身边,谁给我洗衣服?我上学忙,也没时间洗。”

      母亲盘坐在沙发上,瞄我一眼说:“不是有洗衣机吗?”

      我说:“没人和我聊天了。”

      母亲轻描淡写的说:“不是有宋连吗?”
      我又问母亲:“妈,你就这么放心你女儿不在你身边吗?”

      “有什么不放心的?和小连好好相处。”母亲往脸上贴了张面膜,细心料理着。

      我低头扣着手指,小声道:“可是妈,我好像不会做饭。你不在我身边,以后谁做给我吃?”

      妈妈眯着眼睛,仰躺在沙发上,淡淡的说:“今晚你不是吃的蛮香的么?”我点头,“嗯”

      母亲得意的说:“全是咱女婿做的。”

      一个不小心,我手上的彩笔的铅断了,飞入了我眼睛里。我使命的揉着。

      高中那会儿,外班一高富帅要追我,感觉不比宋连差哪儿去,更关键那小孩还很踏实勤恳,每天天不亮就在我们家楼下等我,那时正值三九四九节气,天非常寒冷,他在风中瑟瑟发抖。然后看到我,对我温柔一笑,从怀里递给我一杯热牛奶。有好几次我都被感动了。

      结果有天这事被母亲大人发现了。母亲大人对他进行一番深切的思想交谈,那男生就再也没出现过。当时我还很生气,对母亲大吼,您怎么可以这样。母亲继续侃侃而谈,说,我女儿这么优秀,哪个男生能配的上?

      我记得当时我还发狠说,你就把我这辈子都困在你身边吧,因为我很优秀,没有谁能配的上我,我这辈子都不嫁了。母亲大人淡然的说,有这种思想认识,很好!

      但现在呢?她就这样随便的把我嫁了,就这样随便的承认宋连了?我欲哭无泪。

      就这样,我的新婚生活开始了。

      上网搜索了地图,这房子唯一的有点就是离学校近,乘公交车30分钟就到了。每天上下学全是我自己乘公交。因为我不会做饭,所以从不做饭。中午在学校吃,早饭正炫会带给我吃,晚饭回家吃。

      回家后我看到桌上有饭菜就吃,几乎每次都是热乎着的,可惜每次都是我一个人吃。从来没想过,吃饭也会成为一件寂寞的事。

      在新家里已经生活一个星期了,总是我一个人。感觉很孤单,总是与寂寞为伴。

      宋连他,我貌似已经一个星期没看到他了,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要不是每天回家看到桌上的热饭菜,洗刷干净,整理好的碗筷,被我踩脏后换干净的地毯,我差点忽视了他的存在。

      每天我一回家就开电视,或者放音乐,声音总是调的很大。或者就回房间打开电脑和小蕾,大梦,正炫聊天,聊到睡着。有时候,我甚至会害怕。空荡硕大的房子里只有我一个人,连自言自语都会有回音。

      婚姻这东西,强制性的果然不好!

      周六放假,我睡到中午才起来。准备下楼洗漱,却瞧见妈妈的身影,她还是像从前一样,放假时从不叫我早起,任我睡到中午,然后也是大概这个时候做早点的午饭。也许是我真的太想她了,忍着热泪,颤抖着喊了一句:“妈?你来了?”

      她一转头,我顿时失落,不是母亲。是一位和母亲差不多年龄的中年妇女,她围着围裙的样子,好像母亲。

      片刻之后我机灵起来,有点警惕,恐惧的试问道:“你是谁?”

      中年妇女亲和一笑,说:“我是钟点工。我来这儿帮忙已经快一个星期了。”

      我诧异,指了厨房,指了她手上端的菜,又指了指地毯,问:“这些全是你做的?已经快一个星期了?”

      她温和笑道:“是的。”

      我转身进卫生间洗漱,望着镜中的自己,我似乎明白了什么。无所谓。用凉水洗了把脸,抹掉快溢出的泪水,感觉轻松了不少。

      我吃着饭,中年妇女就要走,我说:“阿姨,可以别走么?陪我聊聊天,行么?”

      中年妇女面露难色,半晌缓缓道:“这个,我答应了别的主顾,还要去工作呢。”

      我没说话,只低着头扒饭。

      又是一个人的时光,我打开电视,拿着话筒,在沙发上蹦来蹦去,狂吼歌曲。貌似我的声音有点大了,切歌间隙,我听见大门外有个泼妇的声音:“大中午的,作死呢!”我不理她,声音喊的更大,跳的更欢。

      突然之间,电视机关了,音响也停了,只有我沙哑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回荡,停电了?一个不留神,我从沙发上弹了下来,脑袋磕的生疼。我摔掉话筒,揉着脑门,爬到沙发上,仰躺着□□。

      门忽然被打开了,我猛的坐起,就见宋连一身疲惫的样子进来了。我死死的盯着他。

      他瞄了我一眼,低下头去换鞋子,忽的又瞄了我一眼,这次视线就没离开,直到走到我边上,指着我脑门问道:“怎么回事?”

      看着他胡子拉碴的模样,我有些失神。
      “电视机左边柜子第二个抽屉里有药。”说完,他就进了卫生间。

      我照着打开那个抽屉,果然有药,什么止咳的止泻的消毒水创口贴一应俱全。

      不由感叹句,这男人心思挺细腻。

      给脑门上随便涂抹了些消炎药。我便做贼似的溜到卫生间门口,紧贴着门,窃听里面动静。

      等了老半天,里面没丁点声音。就是水龙头的哗哗声都没有。我的脑海中闪现一副骇人的画面:死寂的夏日午后,无风,无蝉鸣鸟啾声,天空昏暗。一栋黑树掩映的房子里,同样静的出奇。忽的镜头闪入卫生间,一步一步向里逼近,苍白的地面上血迹越来越多,再往里去,一个裸露的男子躺在没有水的浴缸里,他单臂垂下。镜头再转向他的脸,那张脸早已血肉模糊,面目全非,还几只驱虫在上面蠕动,一阵阵死尸的恶心气味充斥鼻腔。

      想到这里,我尖叫起来,一紧张将门扭开了。我弱弱的睁开眼,瞥眼浴缸,没人?再转头,一个白影吓的我再次尖叫起来。我蹲在地上颤颤发抖。

      白影离我而去,晃悠到桌边,倒了杯水,咕噜咕噜喝起来。我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正对上宋连的目光。

      他嘴角弯起一抹分外好看的笑来,单手撑腮看着我,语气中似有讥笑:“说吧,你三番五次趁我不备闯进我浴室到底想干嘛?”

      我一时语塞。总不能说听不到浴室里的水声,我想看你死了没,吧?

      我顿了顿……

      一个词语闪在我脑海里,久久不愿散去,三番五次?我何时三番又何时五次了?

      我有点气急败坏,或许是恼羞成怒?总之我倏地站起,双手插腰,对着他吼道:“是你自己每次……每次……每……次不注意,怎么说是我闯了?你一个大老爷们洗澡难道不知道锁门么?不知道锁门么?不知道锁门么?”

      我越说越大声,最后一句似乎是狂吼出来,说完之后嗓子有点干涩,有点疼。我艰难的咽了下口水。

      他突然笑的更开了,讥讽的说:“锁了门也没用,搞不好下次从窗户闯进。”说着他望了眼窗户,似乎对自己的猜测更加肯定了,补充道:“嗯,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卫生间在一楼,有个很大的窗户,从后面的花园里貌似真的可以爬进去。

      我没有和他争论,也懒得和他争论,只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这才觉得刚刚和他说话动了真气,现在脑门还隐隐作痛。

      他径直走到我面前,在我对面慵懒坐下。我斜视他一眼,他身上裹着白毛巾裸露的甚多,再加上坐的姿势稍微有些放荡,我别过头去。

      “这段时间我不在,你想我没?”

      天,我听到了什么话?如果不是对面确确实实坐着一个大男人,声音确确实实来自那,我差点以为我出现了幻听。“神经。”我说。

      “啊,是吗?那我可是一直想着你呢!一想到家中有位贤惠美丽的妻子在等我,我就抑制不住内心的狂热,总是想立刻飞到她身边与她紧密相拥呢。”
      我有种想吐的感觉……

      半晌,他不再说话,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打个哈气,声音懒洋洋的。“好累啊,补觉去。”

      他一离开,我立刻拿起桌上的电话,打给了母亲。

      “妈,我跟你说,宋连他有病。这一个星期不知道去哪鬼混了一圈,回来就一直说胡说,妈,你说他脑子是不是烧坏了?呃,还是他脑袋本来就是坏的?这一个星期我都孤单死了,每天都是一个人,每天都是一个人,每天都是一个人啊!妈,你说宋连他是不是有病!”

      “那现在他回来了,你是开心喽?”母亲这句话一说,我顿时很失落,很显然我说了这么多,她并没有抓住重点。

      “开心?怎么可能,我这一个星期过的其实也挺好。不用担心吃喝,还有人免费洗衣服,要多自在就有多自在。最重要的是,还没人跟我斗嘴。”我的手指抠起了怀中的靠垫。

      电话那头的母亲轻叹口气,然后语气轻快起来:“小芝,你知道么?你从小就有几个习惯。尴尬时会一只手不停的抠东西,开心激动时会不断的重复同一句话,喜欢某样东西时会反反复复不厌其烦的提到他。你说你是不是……”

      “不是的妈,你听说我说,宋连他真的有病,他把我撂家里整整一个星期。我受不了了,我要……”

      “倔强时别人的规劝总是听不进去。”母亲冷冷的补充了这句。我顿时安静下来,使命的揉捏膝上的靠垫。

      对面母亲似乎想起什么,恍然大悟道:“对了,我想起来了。一个星期之前小连打电话给我,说什么公司有事要出国一趟,要我过去陪你。我当时正接一个棘手的案子,比较繁忙,一时就把这事忘了。你也老大不小了,自己照顾自己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不见。”我气愤的将电话挂了,望着楼上宋连的房间。

      原来他是有原因的啊,我还以为他真就这么绝情的把我撂这儿的呢,我都做好一个人孤独终老的心理准备了。

      周日,我本想像过去的上百个周末那样,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然后再吃个早中饭的。结果这么简单的梦想都实现不了,心痛,憎恨。

      今日天气甚好,一大早就有阳光照进来,昨晚和正炫又聊到很晚,很困。随手抽来被子蒙在头上继续睡。手机响了,周末我从不设闹铃,按理说不会有人清早打电话给我的,因为熟人都知道,只要早上打进来都会被我骂回去。

      瞄眼号码,是陌生来电,想都没想果断挂掉。结果这家伙倔劲还不小,连打了几遍。我从床上猛地坐起,没等对方开口,噼里啪啦的就开始了。

      “你他妈的神经病啊,话费多的没地方花了?一大早的打什么电话过来?不知道别人要休息吗?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整天闲的无事可干只知道打电话?有什么事当面说就好,打什么电话啊?如果你话费实在多的没地方花了,先帮我冲300块。Ok”

      我盯着手机看了两秒,对面一个声音也没有。又骂了句神经后,扔了手机,再次倒下。

      没过多长时间,房间门响了。咚咚咚的叩门声吵的我实在心烦。再加上刚刚说了太多的话,大脑仍处于混沌状态。一股怒气从心而生。我抓狂的挠挠头,跳下床,想去找这个叩门神经理论。

      门刚开个小缝,就见一脸和气的宋连。我一惊,他今日穿的倒是很休闲,浅蓝色的T血衫,黑色的休闲裤,海蓝色的休闲鞋。整个就一帅气的阳光男孩。

      他和气的脸笑了起来。娘的,长那么帅还要笑,迷死人不偿命啊。

      “嘛事?”我冷静下来,没好气的问。

      他继续带着那迷死人不偿命浅笑着说:“是你说有事当面说,不要打电话的。”

      “什么?”感觉心里藏着一个恶魔,愤怒到了极点,有嗜血的冲动。

      “别关门,话费我已经帮你冲上了。”

      什么?我满腹狐疑,不再理满脸嬉笑的他,去看手机验证他话的真实性。

      “奇怪,我手机呢?”我抓着头发,床上地下桌上翻了个遍。正准备钻进床下,一只修长的手握着一款银白色触屏手机出现在我面前。

      我抬起头,对上他和善帅气的脸,我夺过手机,甩给他一个白眼。

      打开手机,还真的有条信息,半信半疑的再打开信息,还真的多了300块钱话费!我吃惊的看着他,他耸耸肩,望向一边。

      老实说,并不是300块钱话费出卖了我,而是我要对自己情急之下说的话负责。宋连这家伙,忒讨厌了,总是喜欢钻别人的空子!

      “说吧,这么早叫我起来干嘛?”我坐在副驾驶座上,晃荡着双腿。

      “买菜做饭。”没发现,原来他还有点婆婆妈妈的气质。我厌烦道:“不是有钟点工的么?叫她来不就行了?”

      他咧嘴望向我:“钟点工是要收费的,你来给?”

      我说不出话来。真是,明知道我没钱,还说的这么裸露,故意让我难堪。抿抿嘴唇,我望向车窗外。

      “想吃什么?”他专注前方,头也不回的问我。

      当他说这句话时,我满脑子全是吃的,什么冰淇淋巧克力甜甜圈蛋糕炸鸡腿鸡翅可乐雪碧……

      但我终究没说出口,只舔舔嘴唇,咽口口水,将眼前的诱人画面全部拍散,装作很随意的样子,说了句:“随意吧。”

      他没说话。一个急转弯转的我昏天黑地,我啊啊大叫。等到车缓慢下来,稍稍平息了,我才抬起头来。这才发现我正趴在宋连的大腿上。这会儿他耳根子略微泛红,好像有点尴尬的样子,眉头微皱的看着我。

      我拍拍手掌,整理了褶皱的衣角,说:“谁叫你不提醒我系安全带来着。”

      周末的超市,人还是挺多的。走到哪,我都能感觉到周围股股灼热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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