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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16 ...

  •   这明明是,明明是洛洛今天出门穿的那件。下意识的,她发出一声咳嗽,然后迈步朝那两个人走近。灯光下交叠的身影立马分开,等到看到那两个人的面庞时,她终于有了被雷劈的感觉。就好像是发现自己小孩早恋一样,她伸手拽住了参洛,忍下了所有的情绪,一句话也没有说的往前走。
      参洛看到她的时候,瞳孔明显的放大了,显然,她很惊讶。而将参洛推到墙上强吻的那个人,望着参商绷紧的侧脸握紧了拳头。
      参商牵着参洛走出五米,身后传来女孩子清越的声音,“参洛,我喜欢你!”
      呵,多么大胆的表白啊。这年头的孩子真是热血。参商的脚步顿了一下,牵着参洛继续往前走,没有回头。从始至终,她都没有以家长的立场对那个孩子做些什么。
      回到车里的时候,参商帮参洛细心的系好了安全带,调高了车里空调的温度。参洛很安静,没有辩解什么也没有和参商打招呼。周围安静得有点可怕。
      参商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被雷劈了之后恢复了过来。定定的看着面沉如水的参洛,叹了一口气。然后伸手将对方放在膝盖上握成拳的手放在了掌心。“洛洛,陪我去吃点东西吧。”她握着参洛的手,轻轻的呵着气。参洛的体质偏寒,这个时候她手的温度冷的和冰一样。参商不介意,她早就习惯了那双冰凉的手。
      最终,参洛还是点了点头。参商开着车,带着她吃了一晚上的东西,凌晨两点的时候才回到家。期间,没有提参商撞破的事情。
      五彩的霓虹灯光落下,参商扭头看了一眼从始至终都保持着沉默的女孩,突然觉得心里沉沉的。
      虽然是新年,但家里都是些上了年纪的人,所以回去的时候大家都睡觉了。
      参商先洗的澡,到参洛的时候,她忘记拿睡袍,参商帮她拿了进去。
      大大的浴室,蒸腾的水雾,参洛小小的身体缩在浴缸的一个角落。她抱着膝盖,将下巴放在膝盖上,黑亮的长发而下,望着前方眼神空洞。
      14岁的参洛长的很好看,面容精致,身躯玲珑。女孩子该有的东西她一点也不缺,甚至是还非常的好。再也不是六年前那个瘦得连骨头都分分明明的小萝卜头了。怪不得,连张家那个骄傲的女孩都会喜欢她。
      吻参洛的那个人,参商是认识的。是参家生意上的伙伴张家的独女,张云清。参商见过她几次,印象里是个很骄傲的女孩子。只是,没想到……
      参商看着那个泡在水里明显在失神的人,走上前,拿了毛巾帮她把湿漉漉的长发裹好,然后低头,与她四目相对,“水要凉了,出来吧。”
      女孩望着她,点了点头,发出了自见面的第一个字节,“嗯。”
      参洛自水中而起,覆盖在身上的水珠从她洁白粉嫩的躯体滑落而下,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14岁女孩的身体,再成熟也还是带着少女的青涩,看的参商微微有些失神。她盯着眼前这具躯体看了三秒,然后将手中的浴巾递了过去,调转了身体,“我都忘了,你已经长大了。”她说这句话,带着两个味道。
      转身的时候,她没有看到,身后的那个人眼底闪过的苦涩,还有握紧了浴巾青筋凸起的拳头。
      用电吹风吹干了参洛的头发之后,参商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坐在床上的女孩,无奈的抹了抹对方柔顺的长发,“洛洛,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嘛?”
      女孩摇头,唇角有着难以察觉的苦涩,我想说的,你会想听吗?
      参商叹了一口气,坐到了床上,抱住了女孩,将脸埋在了她清香的发中。她的声音自耳旁传来,有些闷闷的,“14岁,还太小了一点。你放心,我不会和爸爸妈妈说的。”就好像是承诺一样,她说的郑重其事。
      女孩听到她的话,才好像是有了反应一样,反手抱住了她。女孩将面颊蹭着她的肩膀,耳鬓厮磨,耳鬓厮磨。可是谁也没有在意,从眼角偷偷滑落的,那一滴眼泪。这样的碰触太过美好,她怎么敢,怎么敢……
      又,怎么舍得呢?
      参商抱住了她,紧紧的,一如四年前那个晚上。
      part3
      兴许是长大了的缘故,又或者是因为参商工作太忙的缘故,自参洛开学之后,参洛和参商的交集是越来越少了。就算是同住在一家,两个人待在一起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不知道怎么的,参商觉得她的女孩,离她,越来越远了。
      参家的人也觉得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怪怪的,却也没有多问。该怎么相处还是怎么相处,日子过得没有什么区别。
      6月,参家小宝宝终于出生了。7月,是参家第一个小孙子的满月,参家办的很大,熟悉的不熟悉的人,都请了。
      参商那天忙的团团转,停下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半年前那件事的主角正充大人样风度翩翩的给参洛劝酒,莫名的,就有些感慨。
      于是拿着旁边的酒盏,一杯一杯的喝了起来,到最后,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醉的迷迷糊糊。
      朦朦胧胧间,感觉有个人扶着她穿过人群,爬上楼梯,打开房间,将她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床上。好像听到了门被关上的声音,她下意识的伸手一抓,真的就抓到了人,“别走。”她说。
      参洛看着面前这个醉的一塌糊涂的人,感觉到手上传来的力道,唇边漾出了一丝苦笑。
      她说别走,她听到了。只是,你说的别走想唤住的人,会是我吗?
      任由参商握了她十几分钟,最终才无奈的伸手放开了紧紧握住了她的那个人,转身去了浴室。
      参洛拿着湿毛巾细细的帮参商擦着面颊,然后将她身上的衣服艰难的脱下,只剩下贴身的衣物。帮她调好空调的温度之后盖上薄薄的被子,就坐在一旁,安静的不说话。
      也许是太难受,参商一直是皱着眉的。参洛伸出手指,轻轻的扫过她的眉宇,似乎要抚平她的难受。长指纤细,在唇边停下。
      参商的唇很薄,抿起来的时候就像刀锋,凉薄得很伤人。参洛用手指在上面点了点,然后将落在耳旁的一缕发用手指划在了耳后,单手撑在了参商的身旁,渐渐的,渐渐的底下了身子。
      参洛的身体压上参商的,唇于唇之间相距只有一厘米,她清晰的感觉到参商带着酒香的鼻息洒在了她的脸庞。彼此气息,暧昧交缠。
      参洛睁着眼睛,她看不清参商的面容,三个呼吸之后,她沉下了身子,用唇碰到了参商的。轻柔的,就好像是羽毛略过一样,只停留了一秒,她便直起身子。她用手捂着唇,望着参商,眼眶一片迷蒙。
      屋子里的灯光很亮,参洛坐在床边,穿着参商给她挑选的洋装,黑长的直发披散在白皙的肩头,咬着手背,望着床上沉沉睡去的参商,眼泪止不住的流淌。她在哭,哭的没有一点声音……
      那天晚上,参商做了一个梦。梦里,只有参洛。14岁的参洛躺在她的身下,双颊绯红,媚眼如丝,娇艳动人。
      醒来的时候,参商看着身旁躺着的人,慌乱的从床上摔了下来。
      7月的阳光很好,打在了床上的女孩身上,黑亮的长发铺在床上美丽的如同最好的丝绸。参商跌在床下,望着那个悠悠醒转的人,双眼迷茫。
      “怎么了?”女孩揉了揉眼睛,望着床下跌坐的参商瞬间清醒,急忙的跳了下来扶住了她轻声的问到。
      参商呆呆的望着床上,无意识的回应了一句,“没什么。”可脑子里,浮现的却是,参洛在她身下呢喃着她的名字的场景。
      似乎,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参商是过来人,自然是明白那个梦的意思。就算是她安慰自己是空窗太久了,也不能更改一个事实,那就是,她对她的女孩有了欲望。
      一种想要拆其入腹牢牢的困在自己怀抱里的欲望,一种最阴暗却又是最美好的欲望。
      参商告诉自己,不能这么禽兽,所以她开始躲,躲开每一个有参洛的地方。好在,参洛已然高三,课业繁忙太多的她,已经开始住校了……
      将参洛的行李搬到学校的那一天,参商突然有了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可倚在车门看着参洛走上宿舍楼时,心里,却有了空落落的感觉。
      六年,这个人陪你度过了整个人生里最美好的年华。如今她才开始拥有自己的青春年少,而你,却开始苍老……
      参商叹了一口气,拉开了车门,调转车头,离开了……
      参商做的不是很刻意,不过是工作任务重了,还有教研的事情,所以在参洛搬去学校不久后,参商也搬去了学校的教职工宿舍住了。
      参洛十五岁生日的那一天,参商在外省,没有赶回来。大年初一在外省,也真是一件非常难得的事情了。回来的时候,参商带了一块青花玉牌,送给参洛,当做是十五岁的生日。
      那块玉牌,上面用小篆写着十个字,【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
      那是参洛十一岁那年后,最经常写的十个字。
      之后就是开学,参洛那时候高三,而参商则因为工作的事情忙的不可开交。整个高三,都是参妈妈和参大嫂陪着参洛过的,反而是一向很疼参洛的参商没有动静。
      转眼,又是六月。
      那天是高考的最后一天,参洛抱着书包走出考场时,看到门口处站着的那个人时,双眼如同坠了星星一样,闪亮得很厉害。
      第一次的,一向在外人面前很乖巧的参洛难得失态,在重重的人墙中甩着书包冲了出来,扑在了参商的怀里。那个时候,参商与她至少有三个月没有见面了。
      高考的前一天晚上,参商只是打了个电话给她,叮嘱了最少了两个小时。虽然很遗憾还不能见面,但参洛还是非常满足的进了考场。直到今天见面……
      参商抱着怀里的女孩,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她伸手摸了摸女孩的发顶,将下巴放在她的肩上,柔柔的安抚。三个月不见,她真的很想念怀里这个人了。她们两个人从来没有分别过那么长的时间,就算是参商再外地上学的时候也没有。毕竟那个时候,参商每个月都至少回一次家。
      可如今……三个月没有视频只是偶尔几个电话,才知道什么叫做疯了的感觉。可是没办法,去调研的那个地方条件实在是太不好了一点啊……好在,好在终于是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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