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漫威篇】NO.2 NightDream or Nightmar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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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 Night Dream or Nightmare
Steve站在原地静静地听着那头的声响，滋啦滋啦的电流在通讯耳麦里听起来分外明显，衬得Fury的声音有些失真，Steve想起四十年代的广播里那些半真半假的播报，这让他觉得熟悉且安心。
他站在原地，按住藏在耳朵里的通讯器，看着Bucky飞速地窜进树林，激起了一片鸟雀。
那片白桦林中，紧密的枝桠与翠色的叶层层叠叠地堆在一起，在白色的笔挺树干的支撑下绵延到地平线的远方。
Bucky就此消失在他的眼前。
“队长？”Fury继续在通讯耳麦的滋滋声中叙述着：“你是不会被这种电影场景吓傻的吧。”
“是的，我不会。”Steve回过神来，慢条斯理地答道。
“你在东斯拉夫遇上的，只是诸多BOW中最低级的那种。他们类似于电影中的丧尸，就像是《活死人之夜》啊，《行尸走肉》啊里头的那些，举着双手，摇晃着脑袋，哐当哐当地向前走。嗯，抱歉，队长，你可能不看这些片子。”
“事实上我看过，而且我还读过关于T病毒和G病毒*的资料。”
“好吧，那你应该知道头部是他们的脆弱点了？被带有病毒RNA的□□碰到伤口会感染之类之类的。”
“是的。神盾局内部有关于这些的资料。”
“......我不记得他们是公开审阅的。”
“对于Javis来说，他们就是公开的。”Steve在通讯器这头笑了一下，他完全能相见Fury比黑夜更深沉的脸色是怎样一副好景象。
“......好吧，队长，我们不追究这个。过会我会把那些资料传到你的PDA上的。但是，恐怕这次的传染源不会是T病毒，也不会是G病毒——要知道，就连黑市上都很少看到它们的踪影了。你需要做的，是找到源头，拿到原型植株血清后送回来。Stark工业的卫星锁定了一个可能的位置，我们需要你潜入那里，获取目标。”
“收到。”Steve翻开PDA，莹蓝的屏幕上弹出了几页图文并茂的资料。“我会尽快完成。”
“不是尽快，队长。”Fury的语气依然是说唱歌手那种节奏分明的风格，可他的语气却毫无说唱歌手的俏皮劲儿，“你只有48小时的时间。联合国的那帮人想要用核弹轰了这里。”Steve能听见夹杂在电流里吱嘎地咬牙声。
“开什么玩笑？屠杀！这是屠杀！”美国队长吸了一口凉气，倒竖起双眉，愤怒地咆哮：“这不是什么无人区核弹试验！这是一整片大陆！这儿有更多人还没被感染！”他喘息着，额角的血管突突直跳，“浣熊市、曼哈顿、兰翔市**，他们做了多少遍？啊？！”他皱起眉峰，原先水一般冷静的蓝瞳里爆裂出火一般耀眼的金色光芒。
“所以，一切拜托你了，队长。只要拿到病毒，我就有理由说服他们去发放药剂而不是轰地一下了事。”
“我会的。完毕。”
愤愤地关闭了通讯，Steve Rogers压下怒火，仔细翻阅着那些惨烈的照片。
那些场面着实恶劣而残忍，像是活生生地把地狱挖起来摆到人类面前。
他看见在洋馆里徘徊着的红眼乌鸦与丧尸犬，浣熊市街道上三三两两游荡着的活尸，面目凶狠的舔食者匍匐在地摆出攻击的姿态；他看见冰面上巨型沙虫一样爬行的怪兽，海底沉船里漂浮着的透明人体，西班牙小镇上从人面里爆裂出的寄生虫；他看见巨型触手在沙漠里融化成浓稠的血水，在兰翔市病毒烟雾下亡者脸上被丧尸活活剥落的皮肉，以及曾经发生在东斯拉夫的数米高的铁色人形BOW将生物踩成泥浆的恐怖事件，而他现在，就站在这片惨遭蹂躏的土地上。***
Steve闭上眼睛，任由残像与亡灵的哀嚎在脑海中缀连成地狱，他无意识地攥紧了拳头。所有言语面对这些事实全然是徒劳的，他为自己未曾阻止那些罪恶的渊薮而悔恨自责，现在，Steve Rogers必须去斩断这一切的根须，将那些愚蠢地妄图驾驭自然的罪恶永久拔除。
无论何种艰难险阻，美国队长都从来不需要退路。
他看见一片荒野，皑皑白雪铺天盖地着闯进他的视野，将他身旁的树林染成纯色。接天蔽日的雪片纷纷扬扬，模糊了远方的地平线，把他们安全地笼罩在白色的天霭之下。欧洲的冬天是严寒的巨兽，冷冽砸碎了枯黄的树叶，吞进它的无底洞里。他正靠在一株同样苍白的树干上，低头清理着大腿上的枪伤，棕色的短发一次又一次地落下来挡住眼睛，逼得他不得不用染血的手把那缕发丝梳进头顶乱蓬蓬的草窝里。
正对着他蹲着另一名青年，红蓝白的制服紧紧地束在身上，包裹住那些健美的曲线。他的目光沿着尾椎的凹陷一路向上，滑过豹一样拱起的背脊，白净而优美的颈项，最后流连在那顶金发上。
日头从光秃秃的枝桠间窥视着他们，间或将几丝金光遗漏在雪地的脚印旁。
他心不在焉的抓起一把积雪敷在伤口上充做清理，眼神却一直盯着那片湿漉漉地垂在青年额前的金发。心底的声音呐喊着让他掀起那些发丝，捧住那张脸，但手却从未听过指挥。
“你不应该救我，要知道，我的伤口愈和速度比你快得多。”
他听见自己开了口，嗓音哑地仿佛宿醉：“得了吧，你的膝盖可比我这个狙击手的更珍贵。”
“不，我们的同样珍贵。”青年的嗓音坚定如磐石，他拨开盖着伤口的手，轻轻拂落绯红的残雪，将纱布缠在上面。“疼的话告诉我。”
“我会的，南丁格尔。”方才握在手中的雪被攒成坚冰又融化如初，他抬起湿漉漉的手掌擦在暗金色的发丝上，促狭地揉乱了那一头碎发。他想看见他的蓝衣天使，仔细抚摸他的面庞，吮吸他的声音，亲吻他的发丝。他想做这一切，只要他能做到。
他愿意用时间铭刻住这画面。
“Bucky！别闹！”金发青年恼羞成怒地将纱布丢进自己的头盔里，拍开落在头顶的手抬眼训斥道。
那副他渴望已久的面容被白雪反射的日光映衬得分外柔软，蓝瞳如冬日里中央公园的湖面一样幽深沉静。
——我认识你，他喃昵着，低哑的自语却炸响在耳边。
“谁他妈是Bucky？”
“啊！”冬日战士惊呼着从树叉间坐起来，又立即捂住嘴徘徊四顾。
那是梦。那是梦。不是真的。冷汗顺着额角流下，糊住了双眼。
方才自己是在无尽雪域中一片窄小的树林里，这猝然间一白一黑的转换令他头晕目眩。
他应该是从来不做梦的，至少在上次接受洗脑后自己就没有做过梦的映像。梦是腐蚀剂，会蚕食掉追逐目标的必死决心与刻意保存的体力。
棕发的冬日战士握了握拳，战术手套被汗水浸湿，一片滑腻。
他警惕地持着常用的P226****，在苍茫的夜色里观望四野。
他在东欧的某片白桦林里，树冠是他今日的睡袋，而在这静谧的夜里只有莹莹几点星光在陪伴他。
不远处的原野上有寥寥几只丧尸歪歪斜斜地游荡，介于他们不会攀爬，一棵安全的树反而是极佳的天然帐篷。
冬兵解开连接他的腰与枝干的登山绳，顺着笔挺的树干一路滑到地面。他猫起腰，夜行生物一样飞奔着，既然睡不著，不如接着赶路。
附近没有人，这几天一直追在他屁股后面的那个家伙似乎不见了。
面容年轻的冬兵愣了一下，棕瞳在月光下剧烈收缩，他见过那个人，就在刚才，在——
他想不起来了。
冬兵停下脚步，愁苦地皱着眉，该死的洗脑搞坏了他的记忆，将他的脑袋搅合成一团再也不能用的浆糊。他用枪托敲了几下脑壳，半长的卷发厚厚地覆盖在头皮上，很尽职地充当起缓冲作用。
他是谁？他为什么要追着我？他又为什么不追了？
大大小小的问号萤火虫般漂浮在脑海里，明明灭灭，此起彼伏。
夜光的军用腕表上写着“04：04”，而西斜的月亮孤零零地挂在天际，即将沉入地底。
冬兵整理了一下装备，在簌簌的风声中沿着背离村庄的方向前行，趁着那个漂亮家伙还没反悔，他需要尽快赶往下一个地点，在那里被人毁掉之前找到他的目标。
tbc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漫威篇】NO.2 NightDream or Nightmare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