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逝的记忆》冷血仙女

5、第 5 章

　　Chapter 4 再回少年

　　盛夏的午后骄阳似火，酷热难挡，燥热的海风似有似无地吹拂；闷热的天气加速了喘息的频率，心脏的跳动也仿若随之加剧，这样的气候不由得让人感到心浮气躁、难以平静。

　　通常，多数宾客会选择在室内活动；没有人会为了难熬地炎热放弃适宜的温度、舒心的享受；而偏偏此时，有一群年轻人不顾难耐的高温，执意来到烈阳曝晒的露天网球场；
　　也许，有人会说：“这群青年是怎么了？网球随时可以打，为何非要在此时进行比赛？”
　　的确，他们都已年过二十，应有成年人的睿智和沉稳，不应像个孩子一般少冷静、欠考虑。
　　但是谁都不能否认，此时的他们，早已冲破理智的界限，回归弥足珍贵的少年时代；现在的青年，不过是一群青春少年。

　　即使是越前和海棠，平日时时与网球相伴，竟也有种久违的热血沸腾之感，冥然之中，他们体味到些许悲哀的情愫：他们的网球，所剩的只有机械的训练和不断的胜利，这与他们当初的热切渴望早已背道而驰……
　　他们之中，谁都没有料想，会在多年后再次感受少年时的向往；原以为那时的一切早已化为印记暗藏于记忆深处，容许怀念，却不可重来；而今，当一切再现，仿若置身于异度空间，不可名状的期待与兴奋无意之中点燃气氛，众人清晰地感受到：他们，又回到少年。

　　再度与队友共同站在球场上，仿佛一切又回到过去，他们的欣喜难以抑制；迫不及待地抽签，只是为了更早的迎接比赛。
　　抽签之时，众人才在激动之余发现人数呈单，正当他们犯难时，河村竟主动弃权：“反正从国中毕业起，我就没再打过网球；现在肯定不是你们的对手，干脆我来当裁判吧。”
　　众人本没有答应，不论如何，河村也曾是青学的正选；但迫于没有更好的办法，他们只能勉为其难地点头同意。
　　抽签结果的巧合倒是令所有人瞠目结舌；第一天，越前、桃城对乾、海棠，再后是手冢、不二对大石、菊丸；双方胜利者参加翌日的复赛，夺魁者参与第四天的半决赛，与迹部、忍足进行对抗；而单打决赛则定于五日后的夜晚举行。

　　没有人对抽签结果有异议，于是，众人在球场上各自搭档，展开练习，毕竟都曾是高手，谁也不敢怠慢。
　　下午的时间如流水般流逝，他们尽情地挥动球拍，细密的汗水顺着发梢缓缓流下；偶尔，温热的海风轻轻吹过，带来一瞬的清凉，便无影无踪。
　　然而，谁都没有小憩的意思，还是不停地挥动球拍，一下、一下……

　　……

　　黄昏时分，夕阳开始渐渐沉落，火红色的霞光静静映衬着西边的浮云，周遭的其他景物亦被夕阳的余辉点缀的分外妖娆；此时，红色代替其余斑斓色彩，成为大自然的主旋律。
　　不同于日出的一派生机，日落的美在于沉静、温婉。

　　直到这时，这群痴迷于网球的青年才注意到时间已晚，纷纷收拾球袋，回房休息。
　　晚饭过后，就是初赛；之所以决定把所有比赛都放到晚上进行，正是为了让选手不受炙热天气的影响，发挥出更好的水准；而“记忆”号也拥有良好的照明设备，即使是在夜晚，也能保证充足的光线。

　　晚餐一如午间的沉默，只是不同于那时的尴尬；此刻的沉默源于即将到来的友谊赛。
　　时间老人永远是公平而无情的。纵使人间战火纷飞，抑或是香槟漫天，他总是一分一秒地流逝，固定的节奏显得客观、冷漠。
　　等待总是漫长的，只是再长，也有尽头；很快，第一场，越前、桃城对乾、海棠的比赛开始了。

　　……

　　一开局，越前就以绝招外旋发球先声夺人；虽说还是当年的绝招，但球速、球风都锋利了不少，足可见得他的成长。
　　“海棠能接住此球的几率为87.5%，过不了网的几率是9.25%，接不到的几率3.25%。”乾的计算能力依旧是令人佩服的迅速、精准。
　　海棠也是经过历练的人，参加过四大赛事后，对于精湛的球技，他早就习以为常，沉默地挥动球拍，一个漂亮的回击球，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

　　……

　　比赛一直进行着，原本空落的观众席已被闻声而来的宾客填的满满当当。
　　手冢等人一言不发地看着比赛，偶尔不二会开口分析一下各绝招原理；但大多数时间，众人处于一片静默。

　　“6：6，平局。进入抢七。”河村报着比分。
　　“1：0”
　　“1：1”
　　双方实力相当，互相僵持着……
　　最终，越前以一记完美的抽击球C险胜；观众席上爆发出阵阵喝彩，比赛可谓是精彩绝伦，难得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