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楼》食堂滴公婆饼好次

4、骤变

　　这就是所谓的变数吧。就是这一天，一切都改变了。如同云端坠入深渊的万劫不复。
　　“让开！快让开！”
　　“官爷，这是干什么呀！怎么随便闯别人的府邸呀。”
　　“让你滚开，你听不见啊！”
　　“啊.....”
　　楼轻宸听到吵闹的声音着急就从里屋出来，难道有人闹事不成！
　　楼府被搞得鸡飞狗跳，一批官兵冲进楼府，气势汹汹将下人推倒在地，道路两侧的盆栽都被打碎，原本娇艳的花都散落在地上，不复生机。
　　带头的人穿着官服，双手负于身后，一身肥肉随着步子上下抖动，却走出了一种舍我其谁的自信，好不恶心。
　　楼夫人面露惊恐，双手揪着胸前的衣襟，紧张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中慢慢蓄满了泪水。
　　楼轻宸赶紧站在楼夫人旁边，单手楼着她。
　　他现在只是怨自己，他根本没有能力来保护这个家！自己可以做什么？又能做什么！
　　楼轻宸眉头紧锁，却无能为力，只能恶狠狠的盯着来人。
　　“刘大人，你这是干什么！”楼老爷血气往头上。脸上忍不住的怒气。这楼府什么时候成了可以随便闯入的地方！
　　“本官的人在你的仓库中找到了大批私盐，今日就押你进大牢！”那刘大人笑的猥琐，只要将楼府拿下，那楼家的万贯家财就归自己所有了。
　　“不可能！我没做过！你这是污蔑！”楼老爷着急的向前迈出一步拿手指着刘大人，
　　“大胆！”刘大人重重地拍掉楼老爷的手，“难道本官冤枉你不成！你这是污蔑朝廷命官，罪加一等！”
　　楼轻宸再也忍不下去，楼府一直行善，救济了不少的人，今日这刘大人所说的，肯定是诬陷！
　　楼轻宸挡在楼老爷身前，盯着那肥硕的身体：”狗官，你不要碰我父亲！”
　　轻宸杏眼怒瞪，白皙的脸因为愤怒而涨红。
　　刘大人看到楼轻宸眼睛都直了，眼里充满淫意，摸着下巴，道：“你就楼轻宸呀，确实比女子还要美上几分！你跟着我，我便保你不受牢狱之苦，如何，小美人？”
　　这刘大人的嘴脸叫人恶心。
　　“你恶不恶心，要抓就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楼轻宸知道这是有人故意陷害，再怎么辩解都没有用，是有人要将他们置之死地啊。
　　“你们好好想想得罪了什么人吧！”刘大人轻蔑的看了一眼，“来人，将楼府所有人押入大牢！”

　　阴暗潮湿的牢房，空气里透着腐烂的味道，透不进一点阳光，地上铺的只是稻草，随处可见蛇虫鼠蚁。牢房了的人大都奄奄一息躺在地上，就算有老鼠蟑螂爬到身上也浑然不觉，蓬头垢面，已看不清容貌。
　　楼轻宸格外镇定，他深知这是有人故意诬陷，家中在官场没有人脉，而府里的钱财估计都落入了刘大人手中。这是天要亡他楼家！怎么计算都没有扭转局面的可能！
　　这就是命吗！楼轻宸心中不甘！有权有势之人就可以左右别人命运，普通人就只能逆来顺受吗？这是什么世界这算什么人生！我命由我不由天，可现在一无所靠，还如何来改变！可笑啊可笑 ！
　　“轻宸，你怕吗？”楼老爷低声询问道。
　　楼轻宸摇头，看着楼老爷的眼睛：“父亲，我不怕。只是觉得不甘，也恨自己不够强大！”
　　“命中终有此一劫，是避不过的。你不要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楼老爷是痛心的，他的儿子有一身才华，却不知还有没有机会施展。
　　“我也不怕！只是轻宸还年轻，不应该就这么断送他的一生！”楼夫人其实比想象中的坚强许多，事情发生后，第一个关心的是轻宸，而不是担忧自己的未来。

　　在牢房里呆了一夜，其实是睡不着的。三人都显得异常沉默。
　　“怎么样？楼老爷可想清楚了？认不认罪？”长着肥膘的刘大人又来到牢房，这次手里拿着一张纸，等着楼老爷签字画押。
　　“刘大人，你这样过来问有什么意义？我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你这样草菅人命你就不怕报应吗！”楼老爷看到刘大人那肮脏的嘴脸就觉得气愤。
　　“那真是劳烦楼老爷替我担心了。你既然知趣，就画押吧！”刘大人一扬手，将纸扔到楼老爷面前。
　　“狗官，你冤枉好人！你就不怕下地狱吗！”楼夫人看的楼老爷画下押，即知着一切已成定局。
　　刘大人看着楼老爷摁下手印，脸上的笑意是藏不住了：“你可知道贩卖私盐要判什么罪吗？流放呀！这辈子你们都别想回到安城了！楼老爷，你的财产下官替你保管了吧！哈哈哈哈哈......”
　　刘大人收起罪状，挺着大肚子，甩甩手大笑着离去。

　　那一天，三人被带上脚铐，与其他人连成长长的一路，想逃也逃不了。
　　“给老子走快点！”
　　“又病死一个，你，把他扔到河里去！”
　　“吃吃吃！老子哪有来吃的给你，滚！”
　　一路打骂，日子过的辛苦。衙役准备的饭总是不够的，动作不快就抢不到，时长挨饿。走的快了或者慢了们都会牵绊住其他人，然后就是衙役奖赏的一顿鞭打。一路上有很多人去世，因为没有药材，即使是小小的伤风都会取人性命。
　　稍有权势的人就可以奴役别人吗？而底层就必须要逆来顺受？楼轻宸不甘！楼府一直行善从未得罪人，是谁对楼府赶净杀绝啊！

　　“轻宸，是父母连累你了啊！”楼老爷面色痛苦，他是在不愿意看到儿子的大好前程就这么断送在这里。
　　“父亲，你不要这么说，是天道不仁，是人心不古！我也不愿一人苟且偷生！”
　　楼轻宸清楚自己不一定是他们的儿子，但这半年来，楼老爷楼夫人真心对他，他也将他们当做自己的父母般对待，家人在一起才算的家，什么苦难都理应以其面对。

　　因为楼轻宸和楼夫人的样貌突出，一路上都感受到了许多异样的眼光，有艳羡，有惊艳，有爱慕。但今天，楼轻宸总感觉有几束眼光一直追随着他们，楼轻宸觉得越来越不安，似乎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希望值是自己杞人忧天吧！

　　到了晚上，这不安应了验。
　　“小娘子，你要不要和哥哥们快活一下？”三个衙役走到楼夫人面前，摩拳擦掌，眼中透露着欲望。
　　“你们干什么！”楼轻宸和楼老爷立即站起，挡在楼夫人面前。这、这些禽兽竟然要打母亲的注意！
　　“给老子滚到一边去！”衙役直接一拳打在楼老爷脸上，反身又一脚正中楼轻宸小腹。
　　“唔.....”两人吃痛，立即倒在地上。另外两个衙役连忙拿出绳索将他们捆绑起来，丢在一边。
　　楼夫人惊恐的看着衙役，眼里满是泪水。
　　“不要！你放开我！放开我！”衙役解开楼夫人的脚铐，直接拖着她走向帐篷。
　　任凭楼夫人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他们的束缚。
　　“放开我啊！求求你们！放开我啊！”楼夫人无力哀求，可见色起意的衙役哪会听她的啊！
　　“这一路上，老子还没开过荤，有这么漂亮的小娘子，不用白不用啊！哈哈哈哈.....”
　　“你放开我娘亲呀！你们这帮禽兽！”
　　“啊...啊...啊....”楼轻宸真真正正感受到了什么是痛苦！失忆了，最多是无助；入狱了，感到的是愤怒；被侮辱被鞭打，只是□□上的疼痛，这些都可以忍受，而那些禽兽要冒犯自己的母亲！
　　为什么，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眼睁睁看着母亲受到侮辱，却什么也做不了！那是真心实意待我的母亲，是我受伤了感觉比我还痛的母亲！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待她！
　　为什么！为什么.....
　　楼轻宸用肩膀撑着身体在地上移动，嘴里呢喃着“不要怕！不要怕！美人娘亲，我来救你啊！我来救你！”
　　肩膀处的衣物都磨破了，石子嵌进肉里，地上的泥混着血黏在身上，血肉模糊。
　　动不了了....身上好疼，心里好疼，对不起，对不起，美人娘亲！这算什么！这算什么呀！
　　楼轻宸的眼中已噙满泪水，打湿了脸下的土地，泥土黏在脸上，一片落魄。楼轻宸无力的嘶吼，仿佛下一秒就要崩溃。

　　楼老爷呆呆的看着楼夫人被带去的帐篷，泪水已将脸打湿，没有表情的，只是在流泪。
　　自己却什么也做不到！算什么男人！算什么丈夫！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
　　被带进去的人，是他的妻子啊！是他放在手心里疼爱的妻子！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什么都没有做，却要受这样的苦！

　　怎么办怎么办？楼夫人内心恐惧！这帮人想要干什么，怎么、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
　　以后还怎样对待夫君？好可怕！谁来帮帮我啊！
　　死了算了吧！死了就没有痛苦了、死了就不用怕了！
　　“贱人！你若敢咬舌自尽我就把你相公儿子都杀了！”衙役看出楼夫人轻身的想法，恶狠狠的警告。
　　哈哈哈.....是命啊是命啊！一生行善却落得这样的下场，苍天无眼吶！
　　“啊.....”是楼夫人的尖叫。
　　“嘶.....”是布料撕裂的声音。
　　夫人、夫人、你......
　　楼老爷的眼睛突然睁大，脸色变得铁青，浑身抽搐了一下，突然不动了。
　　这辈子我保护不了你，下辈子再来保护你！
　　“父亲...父亲....你怎么了！”楼轻宸爬在地上，艰难地挪到楼老爷身边，只见楼老爷双眼怒张，胸脯却不再起伏。
　　“父亲！父亲！你快起来呀！”任楼轻宸怎么叫喊，楼老爷却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父亲！父亲！你不要吓我！快起来呀！”楼轻宸声嘶力竭的喊着，却得不到回应。
　　“啊.....”

　　第二日清晨，楼夫人终于从帐篷中出来。身上只裹着一床单，目光呆滞，慢慢悠悠的踱出来。
　　一出来就看到楼轻宸伏在楼老爷身上哭，眼神突然清明了，快步走过去，却看到楼老爷瞳孔缩小，四肢已变的僵硬，双腿再也迈不开一步。
　　“老天无眼啊！你助纣为虐！我楼家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为何落得如此地步！”楼夫人仰头望天，眼睛干涩却再也流不出眼泪。
　　如行尸走肉般踱到楼轻宸身旁，轻声说道：“轻宸，娘这就随你爹一起去了，他是块木头，肯定在等着我不肯过奈何桥呢。”
　　楼轻宸听到登时睁大了眼睛：“不要！”
　　美人娘亲，你、你也要离开我吗？不要.....
　　楼夫人嘴角挂出一个解脱的笑容，义无反顾的撞上了路边的巨石。
　　“不要！”
　　温热的血溅了轻宸一脸，轻宸抬起手抹了一下，这鲜红的血啊，娘亲、娘亲、你就舍得留我一人在这世上？娘亲，死了？
　　那瞬间，心中最后的理智也断了。
　　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在这个世界的记忆只有半年，我还没有好好孝敬你们啊，我还没有学完爹的本领啊，我还没有尝够娘亲做的饭菜啊，我还没有叫够你们爹娘呀！你们就这么离开我，我怎么办？你叫我怎么办！
　　这是梦吧！不然我怎么一夜之间家破人亡，又一夜之间父母双亡！我一定在做梦.....可是为什么好疼啊.....

　　“上次那个小娘子老子还没尝够呢！自尽了真是可惜了啊！”衙役露出意犹未尽的表情。
　　“我也没过瘾呢！我看她那儿子长得标致，绝不比他娘逊色啊！要不我们....”
　　“男人嘛，我倒还没有尝试过.....”

　　夜里楼轻宸感觉到有人除去自己的脚铐，睁眼就看到之前侵犯母亲的三张猥琐的脸。
　　“你们干嘛！你们这些禽兽！老子可是男人啊！
　　怕楼轻宸的声音吵到别人引起不必要的骚动，有人塞了块布在他嘴里。
　　如果说失去父母，楼轻宸感受到的是痛苦，那现在，被三个男人看着，楼轻宸感到的是恐惧！
　　“美人，你比你娘亲还要美上几分呢！”为首的狱卒看着楼轻宸，摸了摸嘴边的胡子，那猥琐的样子直令人作呕。
　　不要！他不要做这样的事情！又是这张脸又是因为这张脸！楼轻宸不安分的挣扎，奈何其他两人将他死死摁住，使他动弹不得。
　　“美人，不要乱动哦，会疼的。让我教你两个男人怎么快活吧！”衙役浑浊的气体吐在楼轻宸脸上。
　　男人、男人要怎么做那种事情！
　　“嘶.....”衣物被尽数撕去，接触到空气，让楼轻宸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嗞嗞嗞....这皮肤光滑的让人忍不住想一口吃掉呢！”
　　楼轻宸不停的摇头，眼中满是恐惧的乞求，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这样！
　　“美人不要怕，会快活的！”衙役完全不顾楼轻宸的乞求，美色当前，谁忍受的了呢？
　　衙役看到楼轻宸手臂上纹的莲花，妖冶迷人，鲜红如血。
　　“小美人，这莲花纹的可真好看！”
　　慢慢俯下身，亲吻那朵勾人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