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的小光光[家教]》指露为霜

9、档案009

　　天微亮，几丝属于黎明的曙光照亮了这个世界。大战过去之后，原本静谧的森林也变得满目疮痍，被炮弹和光炮肆意轰炸过后的湖水不再清澈，泛着诡异的黑色。

　　“能开一下门吗？我知道你没在睡觉。”梅根一大早就起床找白鸟光，她才发现自己没办法用一个适当的方式称呼她。

　　白鸟光似乎有意隐瞒自己的性别，而她如果透露太多的话可能会没法和她相处下去。也许同是女性加上直觉上告诉她白鸟光并不想这边多数的人那样让她感到不寒而栗。

　　起先看到Xanxus的时候，她吓得差点没站稳。然而经过一番“相处”后，准确来说是她的死缠烂打，Xanxus似乎也不是那么可怕，至少他没表态要杀了她。

　　虽然态度还是很恶劣，但他还是不会把她怎么样。况且巴利安多数人都以为Xanxus把她作为情人，对她也是恭敬得很。深知这一层利害关系的梅根不点破，是为了更好在这里生存下去。

　　她明白了，自己没有实力，就得依附强者的庇护。
　　她也想变得和白鸟光一样强大，强大到让他人畏惧，强大到不再依赖于任何人而坚强地活下去。
　　她已经下定决心了，她决定这一次就摊牌。

　　做好万分准备的梅根已经可以预想到白鸟光那冷死人不偿命的表情和带刺的话语。
　　不过，她不怕！于是深呼口气的她打算再敲一次门，然而这一次，手还没碰到门，门就开了。
　　白鸟光很瘦，比起同龄人真的瘦得厉害，尤其是在用餐的时候，尤其是她送来的餐点，白鸟光最多只吃了三分之一。

　　此刻的白鸟光，墨黑色的发丝有些凌乱，脸色十分苍白，看起来应该是卧床已久的样子。
　　下意识的，梅根就伸手探了探白鸟光的脑袋，而后者并没有像以往一样拒绝或者闪避。
　　生病了的她似乎格外听话，也变得有点人情味了。

　　之前的她，看起来年纪不大，却总有种老成的气质，让人很难靠近。此刻的她多了几丝稚气，她的五官本来就好看，此刻看起来更是柔和。这是个女孩的事实早就是毋庸置疑的了。
　　“你生病了！”梅根收回手，有些谨慎地说道。
　　“嗯。”她随意应了句。

　　梅根是个聪明人，单从白鸟光开门的举动来说，她认为白鸟光需要她的帮助。
　　“如果需要我的帮助的话，我很乐意为你效劳。”梅根认真地看着白鸟光，“但也请你在事后答应我一件事情。”
　　“你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本。”白鸟光皱眉，伸手就要关门。

　　梅根抬手抵住门，毫不示弱地看着白鸟光，“请你相信我，我的条件对于你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我知道你不喜欢被人打扰。”
　　白鸟光目光涣散，身子有些坚持不住，她有些虚弱地撑着门。

　　“我不需要你任何施舍。”话一出口，梅根不由皱眉。
　　这孩子怎么这么中二？
　　“帮助不等于施舍，我们只是做个交易罢了。”她叹了口气，“那我现在就把我的条件告诉你吧，省得你再浪费气力和我周旋了。”

　　白鸟光靠着门，微微喘着气。
　　“我的要求很简单，我需要一个人能够指导我。”梅根说到这里，顿了下，接着看了看后方，见没有人后继续说道，“我想要再这里待上一段时间，再这一段时间内，我想要变强。”

　　“杀死Xanxus？”白鸟光皱眉，她不想趟浑水。
　　“不，我只想活下去而已。”梅根坚定无比地看着白鸟光。

　　透过宝蓝色的瞳眸，白鸟光看到了自己那苍白的脸。
　　她看着梅根，有些失了神，像是透过那张脸，看着多年前的自己。
　　“成交。”她需要一个跑腿的，在这段时间内替她办事。

　　梅根窃喜，然而白鸟光继续说道：“如果有反叛的行为，我就杀了你。”
　　说完，梅根连忙摇头，正要开口的时候，却见白鸟光双眼一闭向一边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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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稚嫩的小手向前伸去，然而却怎么也触碰不到近在咫尺的那张脸。
　　“为什么你要出生？为什么！”女人歇斯底里的呼喊，小女孩害怕地跌坐在地上。

　　“母亲，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
　　“为什么要让那些人进来？”
　　“为什么要打我？”
　　“为什么要……生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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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鸟光睁开眼，觉得室内的光线变得有些刺目。她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房内的窗户都敞开着，新鲜的空气此刻充满了整个房间，原本的霉酸味也不复存在。
　　她的房间内有落地窗和天窗，此外还有一扇能够看到山景的窗户。

　　她喜欢窗子多的房间，但却不会轻易打开除了落地窗以外的窗户。
　　房间多是昏暗的，她也习惯了黑暗的生活。
　　有多久了，她没有好好地在自己房间里大口大口呼吸了？

　　接着，她伸手支撑起自己的身子，然后要坐起身子来。
　　这时，恰好从屋外进来的梅根看到已经昏睡许久的白鸟光已经醒来，有些惊讶地把手中的翔子放下，然后关上门，接着快步走到白鸟光的身侧。
　　“怎么样了？有没有好点？”她担心的问。

　　白鸟光听出她语气里的关怀，而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他人如此细心的照顾的白鸟光此刻看着梅根善意的笑容，怔怔的，没有任何动作。
　　“如果是‘特别’用品的话，我可以让其他人送到我那里去，我可以转交给你。”她学过一段时间医疗，所以对于白鸟光的情况也猜了个大概，于是她翻了翻她房间的物品。

　　果不其然，她根本没剩下什么卫生巾可用了。
　　于是她便自告奋勇替她想办法，这种事情还是由身为女生的她来做比较好。
　　白鸟光既然隐瞒自己的性别那就有一定的理由，她无权过问，但她答应了要帮助她，就会负责到底。

　　“……谢、谢谢。”白鸟光让她过来的目的这只是其中一个，剩下的一个则是……
　　“你难道不想知道我让你为我做什么？”白鸟光接过她递过来的热水，轻轻喝了口。

　　“反正，你不会要我的命。”梅根耸耸肩，搬了张椅子坐在白鸟光身侧，“直觉告诉我，你不会玩弄别人。”安德鲁就是个十足的恶棍，戏弄她的家族，把她的性命玩弄于鼓掌之间。
　　那段日子，真是糟透了！

　　“直觉，呵，那种东西有什么好信任的。”白鸟光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有些嘲讽的意味。
　　虽然话里依旧带刺，但至少比之前要和颜悦色得多，梅根真要谢天谢地了，毕竟态度能有所好转，对于她来说已经是一件让她很满足的事情了。

　　“女人嘛，第六感都是很准的。”但看样貌，梅根的年纪要比白鸟光大上五六七岁。
　　白鸟光看起来也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加上格外瘦弱，看起来更加楚楚可怜。
　　这样的女性化形容词，用在此刻少年打扮的她身上也一点也不为过。

　　“具体事情要做什么，明天我自然会告诉你。”白鸟光从床上起身，然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看着梅根，“有止痛药吗？”
　　“不行！你现在还不能吃止痛药！”梅根大力摇着脑袋，“能给你吃退烧药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如果月经因此紊乱的话到时候的疼痛可就不是止痛药能够麻痹得了。尤其是止痛药还带有一定的成瘾性，这样我更不能让你吃。”

　　白鸟光没有说话，听着她那一番像是母亲指导孩子的话语，她的心有了异样的感觉。
　　从来没有一个人，对她这么说过……

　　“所以你到底听进去了没有？”梅根叉着腰，从椅子上站起来，严肃地看着白鸟光。
　　白鸟光有些不自在地偏过脑袋，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得到她的允诺后，梅根舒了口气。

　　“看样子，我得给你上上一节‘生动’的生理课才行。”梅根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这么说。
　　说完，白鸟光还苍白的脸颊上浮现出了浅浅的粉色。仔细一看，耳根处已经红透了……

　　她以为白鸟光看起来拒人于千里之外，其他的方面也应该相当优秀。
　　没想到竟然在听到这些事情后也会有这么可爱的表现，的确是捡到宝了。

　　接着，在一个小时内不到的时间，梅根简要地解说了女生来月经的成因、症状以及一些注意事项。在听到卵子从子宫内膜剥落引起内出血的时候，白鸟光脸色相当不好看。
　　梅根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白鸟光的脸色，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开心。

　　白鸟光从小就是在封闭的家族里作为分家家主而被培养成人的，至于学校，不过是为了掩饰身份，顺带保护在学校里的白鸟莲而去的。她多数时间都是在任务中度过的，所以在学校的时间少得可怜。

　　而这些知识，她多是从书本上看到的，良莠不齐。
　　零零散散，她也不知道女生来月经竟然要注意这么多事项。

　　“要注意的事情就这么多啦！”梅根笑着，“所以啊，吃药的话是在真的没办法的情况下才能走的下下棋。”
　　白鸟光点点头，她只是知道生理期不能随便吃药，没想到危害竟然这么大。
　　难怪这几日她因为腹痛而提不起力气。

　　梅根看她呆呆的样子不由“母爱泛滥”，一脸“慈爱”地看着白鸟光：“虽然不知道你以前经历过什么，但是女孩子要照看好自己的身子，不要逞强去忍痛。虽然在那个世界里要接受的和普通人不一样，但是都是人，起点都是一样的。”

　　起点都是一样的……
　　听到这句话，白鸟光楞了很久。

　　梅根知道很多家族为了培养出精英通常会采取相当不人道的训练方法，以白鸟光的性格和知识面来说，她极有可能是遭受了这些非人的待遇。
　　白鸟光虽然是黑手当的一员，但是终归是个孩子，从某些方面上来说她也像一张白纸一样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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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天的相处，让白鸟光接触到了自己以往从未接触到的东西。
　　一个她从来都不敢想的东西——心。

　　她从来没想过，也没敢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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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那之后，她常常会不由自主地关注起梅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
　　久而久之，就也没了起初的冷淡，多了一丝人情味。

　　这点，梅根是喜闻乐见的。
　　她们之间的关系很暧.昧，理不清是类似于母女之间的感情还是姐妹之间的感情。

　　而弗兰就更加好奇了，那样的小光光似乎很好玩呢。
　　师傅的话没有说错，巴利安似乎真的很好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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