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档案0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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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兰不放心，施了幻术后跟着她到了日本。他本来想着一路上可以调.戏两下的，然而，她几乎一路上都是睡着过去的，也没有机会可以近身。
她现在受了重伤，也不见得好好治疗。加上晕机，她现在的状态可想而知是有多差。弗兰虽然不会刻意对别人好，但好歹队长吩咐过的事情加上自己的好奇心，他也会去做。
为了卸下她的防心，弗兰甚至特地变成了瘦高的女人，飞机舱位里的位置也隔开了几排。不过以他的所在的位置来看，是看得到她的动态的，
于是，到了下飞机，似乎都没有被发现，弗兰很快又变成另外一个人，就这么跟在白鸟光的身后。弗兰猜测她应该会找个地方休息，白鸟家族他几乎没接触过，所以不知道什么情况。
果然不出他所料，白鸟光来到了一间纯和式里，然后从玄关旁的一盆花下拿出一把钥匙，接着开了门进去。
她似乎不太担心房子安全的问题。弗兰不会贸然进去，于是他来到她的房子附近的一栋房子旁观察情况。
白鸟光脱下身上的衣物，来到浴室梳洗一番，伤口虽然处理过，还是没有愈合。不过她不担心，因为到了白鸟光家族，这些伤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罢了。
红色宝石闪着轻的光，白鸟光站到镜子前，背过身子来，看到的便是那犹如藤蔓交错的咒纹和处在中间的红宝石一样的咒印。
她现在有点虚弱，她轻喘着忍受着那温热的水冲刷自己的伤口。很快，流到地上的水从一开始的红渐渐褪去，慢慢的，热气溢氲的浴室里只剩下了浅浅的血腥味。
没过多久，她把绷带缠好，因为受了伤，她也不打算束胸。她打算第二日再回白鸟家族。
穿上浴衣后直接躺在床上睡着了，因为太过于疲惫。她背过身子趴着睡，因为背后有伤口的缘故。
房子始终没开过灯，弗兰在外头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但他打算“找”个地方“过夜”。于是他潜入了白鸟光的房子，接着就开始四处逛逛。
他对自己有信心，毕竟他可以做到轻手轻脚不被发现，他尤其擅长藏匿杀气。光凭这一点白鸟光就很难发现他。
接着就在她刚沐浴过的浴室里看到了很多沾血绷带以及药物等等，还有换下的衣物，弗兰看了好一会，没有收获后离开了浴室，接着他兀自来到厨房很自来熟地从冰箱拿出水喝了起来。
在外面守了那么久，说不渴是骗人的。弗兰发现她的房子布置得很简单，光是客厅竟连个电视都没有，只有一张桌子、一部电脑，还有一把小椅子。厨房更简陋，除了做饭工具和几个碗碟就没有其他物件，尤其是冰箱，里头一支饮料也没有，只有一瓶瓶矿泉水，蔬菜水果连影子也见不着。
这是她家吗？
弗兰环顾四周，日式的房子虽然可放置的东西不需太多，但也不见得要这么简陋。简直就像是一个过夜的旅店，不，旅店还有电视……
她平时都干嘛？弗兰竟然有些好奇起来，于是蹑手蹑脚来到房子内为数不多的几间房内看看，除了没什么东西的“储物间”和她的房间能够进入外，其他房间均不能进入。
这间房子绝不小，但她这么空置难免有些浪费资源。弗兰放弃去探查锁上的那几件房，直接来到她的房间，刚拉开纸门，一股特别的气息扑面而来。
那是她身上特别的气息夹杂着藏书的气味，弗兰看到了白鸟光，正趴在床上睡得正熟。也许因为太过劳累，她会不攻击他也说不准。弗兰看到了房间的摆设，除了一张白色大床外，就只剩下一面全身镜和藏书。
书之多可当真让他吃了不小一惊，她房间不算大，但超过三分之二的空间都用来放书架了，并且书架上满是书。也许因为这样屋子的通风效果似乎不大好，带着点点霉味，还有浓厚的灰尘。
弗兰面不改色地前进几步，算好距离后停下，看着白鸟光平静的睡颜，不语。
她身上散发的淡淡沐浴后的香味以及极轻微的药味和血腥味。他不能再前进了，也许踏出一步就会惊醒她，他不能这么做。
有时候，他觉得她就像是只落单的羚羊，小心翼翼地生活着，一有风吹草动就戒备着要逃跑。
看着她苍白的脸，弗兰虽然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但内心却涌起一股奇异的感觉。他看着她许久许久，最后转身离开。
——
几乎是同步的，白鸟光在天空破晓之际就睁开了眼。下了床后，弗兰也差不多同时醒来。
弗兰昨夜在储物间将就了一个晚上，毕竟靠得近东西也不多。
弗兰听着白鸟光在房间做事发出的响声，好猜测她在做什么。首先是脱掉浴衣，接着是缠绷带的声音，然后就是穿衣服的声音。
最后她开了门，似乎要去别地。弗兰没跟上去，毕竟她的房子太慢隐藏身形了，门开不了的那么多，而且能藏身的物件也没几件。他不打算去跟着她，于是只好乖乖在房内等她。
白鸟光洗漱回来之后看了眼厨房，觉得有点异样，打开冰箱，却发现里头的物件还在原位。她皱了眉，抬起头，接着四处看看。
没有收获，白鸟光认为自己是多虑了。但能跟踪她的除了弗兰还有谁，只是她是看着他上了飞机的，两人航班是错开的。
她不打算回房间，于是就这样穿着长袖黑衣长裤出了门。弗兰若有所思地想了会，最后从窗外跳出，站在围墙上望着白鸟光离开的身影。
记住她离去的方向后，弗兰等了差不多五分钟后再前进。他尾随着她来到了一座日式和院古宅前，一路上他都小心地和她保持一定距离，跟踪她的确是件吃力且费神的活。
弗兰站在较远处，即使耳力极好也听不见他们的对话。不过看样子白鸟光似乎是颇有地位的人，看开门的人态度如何恭敬就明了了。
他思索着如何潜入这戒备森严的古宅，一方面又看到白鸟光要进去了。于是大脑飞快转了起来，开始考虑各种可能性。
“首领，您真的要去吗？”作为分家人，即使是作为分家家主的白鸟光执行任务失败，也得落得个“严惩”的下场。没人能够阻止，咒印的存在，让他们不得不屈服。
“我留了二十箱武器，过几日会送来，你记得分给大家。”白鸟光神色柔和些许，看着自己的手下，“我记得小百合刚生下孩子了吧？”
“是、是的！”他半年前生的孩子，那时首领恰好不在，“首领，我……”
“找个时间送出去吧，有什么困难找我就好。”
分家的人生下的孩子也会因为血统在四岁的时候被打上咒印，她不允许有任何无辜人被牵扯进来，所以在分家人的子嗣诞下后，她会想办法让孩子脱离分家过上普通人的生活。
痛苦，她不想让本来无关的人被牵扯进来。四岁的孩子还什么都不懂，为何就要背负上一代的诅咒？
“首领，真的十分感谢！”男人激动地鞠了鞠躬，白鸟光点点头然后从男人让开的道子走了过去。她还有必须要面对的事情……
那些老不死的还挺会挑时间，在把奶奶支走后把她召回来，目的就是为了“制裁”她。真是令人作呕，既然不想她活下去，何不在她刚出生的时候毁了她？
没过多久，她到了一间戒备森严的古老大门前，面无表情。多久了，她上一次“审判”是什么时候？似乎久得她也记不得了。
弗兰随后也潜入了宅子，跃上高大的屋顶察看情况。只能说建造房子的人别有用心，他进来这么久了，也不见得追踪得到白鸟光的下落。他并不比她晚进来多久，只是这屋子布置的确或许诡异。
一间间院连贯着的分布在大片大片桃林中，中央后方是一座弥漫着诡异气息的阴森大山，铁青色看得让人不寒而栗。而房子走廊通向四面八方，桃林、院子等等到处都是，他即使在高处也不知如何前进，一时之间他进退两难。
“你还有什么话说？”看着拄着拐杖敲敲榻榻米地板的白须老人，“任务失败，你该知道我们会怎么做的。”
“我无话可说。”白鸟光脸色沉郁，双眼直望着对自己说话的老人，毫不畏惧。
又是这种眼神，该死！老人抄起拐杖朝白鸟光背部和脑袋击去，伴随着巨大撞击声响起，白鸟光纹丝不动地跪坐在地板上，只是嘴角和额头流出了血。
“分家有你这样的孽障真是不幸！”另外一个年近四十的男人靠近她，然后捏起她的下巴，恶狠狠地说道，“你知道‘典法’有多重要？没带回来你知道会有多可怕的事情发生吗？”
白鸟光嘴角上扬，轻蔑地说道：“哦？事情是谁造成的，是谁掌管看守典法的？”
“你、你！”男人气结，指着白鸟光半天没你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愤怒地推开她，拿起鞭子对她一阵抽打。
一顿鞭打下来，她身上多了不少伤口，旧伤新伤流出来的血牵扯到了一起，屋子里顿时被血腥味充满了。白鸟光伸手擦擦嘴角的鲜血，似乎感受不到疼痛。
脸颊、脖子、手脚全是鞭痕，然而她却不在乎。木讷地接受着这一切，仿佛不痛不痒。
男人见她不为所动，一时之间气急攻心，甩开鞭子，怒吼道：“到罪孽之山去！”
白鸟光在听到男人的命令后，眸中有一瞬的失神。罪孽之山，那是父亲死去的地方。
“等等！那里不能随便进去，况且去了就回不来了……她固然有错，但罪不致死，死了我们也不好做。毕竟典法还没有下落……”一边的人开始劝说，白鸟光的命虽不值钱，但却有用处，还有利用价值，绝不能轻易抛弃。
“可是，她知错不改，要是铸成大祸了……”
“那就动用诅咒吧。”老者徐徐说道，看着白鸟光，多了一丝不屑。
白鸟光趴在地上，喘息着，听到要动用咒印，她的身子微乎其微地抖了抖。是的，那是噩梦，她不敢想的噩梦。
“脱下你的衣物。”白鸟光原本苍白的脸变得更加没血色，她用仅剩的力气紧紧抓住自己的衣服。那是屈.辱，她绝不会让任何人看到她的身子。
死死咬住下唇，背后被人开始猛踹，暴跳如雷的男人们，开始折磨她。白鸟光在这一刻记起了自己是何时受到这样的屈.辱的。
那是五年前，也就是她十一岁的时候。她外出执行任务，而本家的人趁机欺.凌分家的人，最后导致分家损失一人。执行完任务返回的她望着被强.奸并且被毒打过后尸体，再也无法忍受。于是找到施暴的那几个人，秘密杀死后还是被追究了责任。
罪状是纵容手下勾.引本家加上杀死本家成员，当时原本是要送去罪孽之山，但是在她奶奶的劝说下，只被实施了“诅咒”。
她永远忘不了，自己在一群糟糕男人面前脱下外衣的那一刻得到的耻辱。她也忘不了，当咒印打进身体那种难以言喻的痛苦。
见她不肯就范，男人们开始思考对策。后来在看到死撑着的白鸟光后，白鸟昭和，也就是那个白发白须的老者想出了个办法。
只见他对白鸟光说道：“接不接受制裁是你的自由，你底下那些人可就不能自保了。”
闻言，白鸟光愣了愣，脸色变得极为惨白。他们竟然卑鄙到用她的手下威胁她，该死该死！
“怎么样，制裁你服气吗？”老人摸摸自己的拐杖，看着已经没有表情的白鸟光，内心就解气。多年前他就提议要杀死这个畜生，要不是她父亲重伤他导致他无法掌政白鸟家族，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只能做做干涉本家决定的糟老头！
白鸟昭和看着她眸中多了一丝决绝，接着，她颤巍巍地支起了身子。在这里，没有法律，他们就是这里的法律，他们要做什么，她无法逃脱。
纤白的手指紧紧抓住黑色卫衣，她咬住下唇，第一次眸中有了湿润的感觉。在分家，没有人想被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的咒印。
那是耻辱的象征，她无法违背的诅咒。
最后，一点点的，她将黑色并且被鞭子划破了上衣脱下。露出了缠着绷带的上身，密密麻麻交错的咒印此刻就像藤蔓一样缠绕在她身上。
她双手抱着衣物，企图遮蔽一些。
然而，在看到她眸中失去了神采的那一瞬。周围的男人们蜂拥而上，拿起带倒刺的鞭子对她一阵猛抽，她不吭声，这种疼痛早就让她麻木了。她身后的红色宝石开始闪现出极亮的光，整间屋子的每一个地方都被打亮。
白鸟光此刻什么也没想，心中只维持着一个念想，那就是死也不要把手放开。
鞭子抽得她几乎体无完肤，她全身浴血，血腥味开始向四周弥漫开来。
弗兰望着东方忽然亮起的红光，于是以那作为目的地开始一阵猛赶。速度极快，他记得那个女人向他解释过红光代表什么。
想着，脚下速度又快了不少。
“快用诅咒！”昭和一下令，掌管诅咒的另一位白发男人执起一块黑色的令牌，然后注入自己的火焰，接着红色的火焰慢慢聚集起来，越来越多，最后那黑色令牌中射出一道黑色的光，笔直射入白鸟光后背的红色宝石中。
那一瞬间，白鸟光抱紧自己，巨大的疼痛、就像□□被活生生剥离骨头的巨大痛楚席卷而来，白鸟光再也遏制不住地叫喊了出来。
弗兰站在一棵树的树枝上，显然是因为那惨叫声被吓到了。
那不是，小光光的声音吗？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档案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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