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玉珩的人形总是那么短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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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鳞对于康顾为了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而使唤自己十分不舒服。待少恭回房后，气鼓鼓的坐在地上瞪着康顾。
“我不要！为什么我要去找他们。”
“墨鳞，你就帮个忙。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我不要！其他人管我什么事啊。”
康顾无奈，“那好，我去找。”
一听这话，墨鳞身上毛都快炸起来了，“不行！我去，我去找行了吧。”
康顾忍不住笑出声。墨鳞一肚子的火气也被笑没了，无奈的替康顾整理下头发。康顾握着墨鳞的手，一言不发，嘴角微微上扬着。
和康顾亲昵了一会，墨鳞借口进山打猎，到山林中掏出玉横，借助玉横之力来吸食山间瘴气。
瘴气原本只在山林深处的山谷沼泽中才有，被墨鳞迁移到了山林中。因为瘴气死在林中的人不计可数，渐渐的人们对这座山林心怀畏惧，也就远离这里。一山一湖，就剩下康顾和他。人们的怨气和瘴气混合在一起，随着瘴气的发展弥漫，怨气也越来越重，甚至带上了毒性。无论怎么说，变质的瘴气也算是灵气的一种，玉横吸食也是可以的。
玉横吸食这山林间的瘴气，转化成灵气被墨鳞所吸食。
墨鳞身上浮现出浅浅的鳞片，在灵气的滋润下，很快消失于皮肤中。绿色的眼眸也渐渐变深，墨绿得近乎黑色。
时间所限，不能靠玉横提升修为。要是那个讨人厌的欧阳少恭走了就好。墨鳞眼眸沉沉。要抓紧提升修为，在白泽发现木之眼不见之前，有能力保护康顾。
墨鳞停下灵气的吸食，却没有终止玉横的吸食，直到玉横上的光芒变得充盈剔透，山林间瘴气稀薄了不少，才让玉横停下来。
全然不顾玉横仍停留在半空中，便让玉横化作人形，硬是掉下来。
“哎呀。”玉珩疼的叫出声，看到墨鳞黑着脸又把接下来的话咽回去。
“你会引灵吧。引毒你也是会的吧？”
玉珩摇摇头，看到墨鳞脸色更加阴沉又赶紧补了一句，“我会尽力的！”
墨鳞继续板着脸道，“你先不用化作人形，今晚我会将瘴毒逼到伤口处，你只需像现在这样吸收那些瘴毒就好。不准惊扰别人。”
玉珩连连点头，看着墨鳞脸色稍缓，怯生生的加了句，“我灵气怕是不够。我有点饿。”
“所以让你少用人形！”墨鳞没什么好气道。“还有，你能感应到这附近哪有灵气充沛的地方么？”
玉珩疯狂点头，眼底带着欣喜问“你肯让我吃顿饱的了？”
“想的美！下次带路！”
“真的不能吃饱么？我就吃一点。我都好久没吃饱了。”玉珩可怜兮兮看着墨鳞，眼底毫不掩饰的渴望。可怜的眼神让墨鳞有那么一霎觉得自己是多么的可恶。
墨鳞板着脸强行将玉珩变回本体。走到山谷里看着原本那块沼泽。
沼泽的范围比先前扩大了不少。褐色的沼泽已经变成了黑色，时不时的翻滚着冒着泡，隐隐可见里面的各种生灵的骨骼。
墨鳞看林子里瘴气减少了不少，索性放出些诱人的灵气来，吸引着或许路过的精怪自己走入这个沼泽陷阱中。
有了精怪们的加入，瘴气的威力也就越大，混合着精怪灵气和怨气的瘴气，加上沼泽旁种植的东海鲛人特有的繁陀花，瘴气将会源源不断。到时以玉横加以提纯吸收。自身的修为肯定很快就能提高。
为了这三株繁陀花，可是花费了不少鲜血。黑鲛血，可是和白鲛泪并称的鲛人至宝。瘴气的源生，就靠着这三株花了。
玉横吸食了山林间的瘴气，瘴气稀薄了不少。仍在林子中瞎闯盲撞的尹千觞突然觉得轻松了很多。试着睁开眼，周围的景色看上去没有再细微的变化，却也和先前见到的截然不同。
“少恭！”试着喊了几声，四周还是静悄悄的。没人回答，也不知道听见了没有。当初混入天墉城盗剑也没有现在紧张。
“少恭？”
雷火弹早就熄灭。剩下淡淡的硝烟味。尹千觞循着硝烟味走去。只看到焦黑的树干，却不见少恭踪影。连个痕迹都没有留下。
依照少恭的个性，要是自己走的话，不会什么痕迹什么指向都不留下的。尹千觞很是自责，若非自己去打水，少恭也不会不见了。
莫非发生了什么？
“不会的不会的。少恭一定不会有事的。”尹千觞赶走脑子里不好的想法。
如今这山林情况尚未明了。不能瞎跑，只能在这原地等着。然而在原地等着未免也太被动。尹千觞在林子里留下记号。用灵力凝聚出一条细绳绕在树上，打算引着这条灵力绳去探察。
奇怪的是，灵力绳捆住树干的那一刻，居然诡异的消失了。
尹千觞回头不见灵力绳，眉头皱起。手中却可以感知到灵力绳的牵扯。尹千觞放心不下，又施加了一道咒语附着在灵力绳上，虽然看不见灵力绳，却可以看到点点的蓝光漂浮在空中。
这下才放心的出去探路。
山林中的生灵要么被引入沼泽中，要么死于瘴气，要么感知危险早早的逃离山林。林中自然不会有猎物。墨鳞最后还是去青罗湖中打捞了几条鱼。
身为鲛人，最见不得破坏自己栖身之地。湖中生灵虽说未开灵智却也畏惧墨鳞，自动的销声匿迹，不敢惊扰墨鳞半分。
墨鳞随手一扬，水花溅起半丈高。几只大鱼扑腾着落入墨鳞之手。动静略微有些大，引得少恭出来。
墨鳞看了少恭一眼，径直采了茅草穿了鱼，朝康顾走去。经过少恭身边时留意打量几眼。高冷的哼了一声。
少恭很是无奈。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了这位黑脸大侠。
熟练的料理好鱼，将最嫩的部分小心的剔除鱼刺放在康顾碗中，在康顾的要求下不情愿的喊来欧阳少恭吃饭。
一顿放下来，墨鳞眼刀子没少冲欧阳少恭使。对待康顾却是温柔有加。少恭向来察言观色，明白两人之间必定非同寻常，低头扒饭，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欧阳先生，祛除瘴气需要药浴，我行动不便，只能备了些草药，还请欧阳先生自行处理。”康顾很是抱歉的说道，“草药和浴桶都已放在先生房中。”
“不碍事。多谢。”墨鳞眼刀子刷的又过来，大有欧阳少恭要是说了什么其他对康顾不满意的话立马撕了他。
“照顾不周之处，请多见谅。”康顾朝少恭方向笑了笑。
少恭察觉到康顾的眼睛睁着，却没有任何的神采。眼眸的颜色也和常人不同。
“在下虽说只是一名游医，医术不精。先生若不嫌弃，可否由少恭诊一诊脉。”
墨鳞瞪着少恭。
康顾笑着伸出手，“请。”
少恭把着康顾的脉，少顷，摇摇头道，“先生这是天盲。”
“正是，命中不济。看不见的日子多了，倒也习惯了。”
“谁说是天盲的！就算是天盲我也一定想办法治好！康顾你不要信这庸医。他医术要是高超就不会把自己弄成这样了！”墨鳞瞪着少恭。
“墨鳞，不要无礼。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康顾拉回墨鳞，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人各有命。终究是争不过天的，顺应天命也很好。”
顺应天命。
少恭低头看不清表情。
天是什么？我就是天！就算练不成起死回生丹药，总有长生不老之法。仙人长生，凡人也能。我偏要和天一争！只有凡人才会顺应天命。
有了玉横，什么都不是阻碍。
墨鳞见欧阳少恭低着头，轻咳一声，道，“那个，欧阳少恭，今晚你要泡药浴，那就我来收拾，你麻溜点赶紧去。明早很多杂活等着你。”
少恭换上笑容，温文尔雅的点头答应。
药浴的药草里有一味安神草。少恭看着其他几味草药，都是常见的草药，只是形态和平日见到的略有不同。
莫非是这山中所长？倒也是应和了相生相克之理。
药方并无特殊之处，想来只是药草特殊。多添一味安神草，想也是为了好生修养。少恭不做他想，备好药浴的水，开始药浴。
康顾每日习惯早睡。墨鳞陪康顾睡下不久，悄悄起身。
估摸着安神草差不多发挥效力了，偷摸着到了少恭房门口。。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玉珩的人形总是那么短暂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