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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杀死侯爷 四 ...


  •   秦裳趁着福才和春儿都不在,刚好去看一看房间里有什么异样,这就赶紧去往储物室和书房。
      “行了,橙儿你去忙吧”,秦裳站了起来,自己就径直朝储物室去了。

      储物室堆的多是杂物,虽然摆放整齐,但要找起东西来,还是会很花时间。秦裳走进去之后就四下看了看,挑了一些可疑的东西,但是却总不能联系到宁渊身上。

      “这样像没头苍蝇一样找,很难有结果啊”,秦裳不禁自语了一句,而后就走出了储物室,觉得她要的东西不在这儿。

      接着,她去了书房。

      书房是为宁渊准备的,秦裳不识字,这些对她来说都是摆设而已。不过,如今的秦裳换了魂,翻阅起来已经不成问题。

      很快,一走进书房秦裳就觉得不对劲了。首先,虽然宁渊不常来,但是案桌上除了笔墨纸砚,还会放几本他看过的书,没人会收起来。可是现在,桌面上被收拾干净,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

      再看案桌后边的书架,一排排的书中有一部分是放的宁渊的书信、随笔、奏折草稿等等,再看如今,那儿空了很大一块,就像被人统一取走的。

      秦裳不会记错这些,她在书房的时候看不懂其他的,就会对这些很注意,现在,一出现异样,她马上觉察到了。

      这实在让人觉得奇怪,秦裳走近书架,挑了没有被拿走的一些看了起来。然而,只是随笔,或是吟风弄月,或是直抒胸怀,偶有奏折的草稿,却多是无关紧要的朝中事务。

      “难道宁渊已经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秦裳没想到福才会一夜之间就将事情办妥。

      出于谨慎,秦裳还是回了自己卧室查看。她估摸着福才来的时候正是她喝了药睡死的时候,不过她之前早就翻看过自己的东西了,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东西。想来福才也是一样,所以没用多久就离开了,不然秦裳一定是有所察觉的。

      “到底是什么?那些东西可以威胁到宁渊的性命吗?要是可以,那我倒要弄到手了”,秦裳心中想着,并且又开始着急弄死宁渊的进程了。

      就在秦裳想得出神之际,橙儿忽然一边喊一边冲了进来,道:“姑娘你原来在这儿啊,快出来吧,侯爷来了!”

      “什么?”秦裳一惊,实在好奇自己昨夜不是被下了“□□”吗?

      好奇着,秦裳跟着橙儿去了院中,果然,宁渊就站在那儿。阳光照得他满脸明亮,一身蓝色锦衣衬得他深沉稳重。走到近处看一看他的眉眼,很平和。

      “侯爷……”,秦裳行了礼,把困惑写在脸上看向了宁渊。

      宁渊将手背在身后,应了一声往里边走去。秦裳跟在后边,又在一旁看到了消失许久的福才。

      她开始担心福才是不是又去告了什么密,怕今天宁渊来是要兴师问罪,但是看他一副从容姿态,又不像是来问罪的。

      进了屋去,秦裳发现跟着的下人都留在了外面,橙儿也被福才拉着没进来。再看一看宁渊,秦裳觉得这次应该是来谈话的。

      既然不知来意,秦裳不好贸然开口,就想等宁渊的反应,然而,谁知他喝着桌上的茶,一杯结束都没开口。

      秦裳几次看他,终于还是先开了口,道:“不知今日侯爷怎么会来?”

      宁渊竟像是就在等着秦裳这句一样,道:“为了你昨夜的话。”

      秦裳一惊,转过头去看他,两人刚好四目相对。只见他们各自眸中神色转变,气氛突然就不一样了……

      **

      宁渊说自己是为了昨夜的事而来,秦裳却是不明白了。

      秦裳看向宁渊,沉默许久之后道:“侯爷的意思我不明白。”

      宁渊却是像要避开秦裳的问题一般,他看了眼秦裳就自顾讲道:“昨夜离开梅园,我去了东院……。”

      原来,宁渊跟秦裳吵了一架之后就去了东院,自从滑胎之后宋汝欣因为记恨宁渊,一直都没有见过面。如今,被秦裳说起宋汝欣心中没有自己之后,宁渊就像非要问个究竟一般,硬是去了东院。

      “滑胎之事从何说起?”事情总有起因,秦裳想着既然宁渊想讲,就一次问个清楚好了。
      说起滑胎,还要从怀孕说起。

      要说宁渊从三年前就娶了宋汝欣,但是两人一直没洞房过,那世人必定不信,然而,这就是事实。

      当年,宋汝欣、宁渊和高启林都是一同长大的好友,宋汝欣独爱高启林,宁渊同高启林是挚友,然,宁渊却也爱宋汝欣。本以为这一段三角关系最终会以宁渊退出而告终,谁知,一道圣旨下来,高启林和宁渊同被派往边疆退敌,一去就是三年。

      正当宋汝欣日日盼望高启林回来之时,凯旋而归的却只有宁渊,还有高启林的死讯。

      一场战役,有人欢喜有人忧。宋汝欣肝肠寸断,当今圣上却大悦,并要大赏宁渊。皇上早就听闻宁渊钟爱宰相之女,便有意赐婚。圣旨下来的时候,宋汝欣差点寻死,终被人拦了下来,而后择了良辰送到了宁渊府上与他成亲。

      然,侯府喜事,宋汝欣心中却还在为高启林守丧,洞房之夜更是以泪洗面。

      宁渊不忍见宋汝欣这样,没有强迫她任何事情。之后,一等便是两年,他对宋汝欣的放纵已是到了极致。

      本以为此生就要如此了,谁知,一个月前,宁渊从朝中大臣寿宴上回来,酒醉兴起,径直奔向了东院。

      那时宋汝欣已经入睡,而东院下人面对突如其来的宁渊也没有准备。园中下人见着宁渊径直冲进了宋汝欣的卧房,愣是没有一个敢拦的。而后,只听得房中碎物之声渐起,期间夹杂宋汝欣的哭喊,再后来便是悄无声息了。

      第二日天亮,宁渊看到躺在身旁衣衫不整的宋汝欣才意识过来发生了什么,然而,一切太晚了,宋汝欣注定更恨他了。

      从此之后东院成了禁地,宁渊不管何时去,宋汝欣都不见他,而他也选择妥协,不再强行进去。如此,便是日日去东院,日日被挡在外面,然后他站一会儿就离开。

      这样的日子直到前几天终于发生了变化。

      宁渊照旧去东院看宋汝欣,本以为又是要吃闭门羹,谁知刚到东院就看到急着出去的下人。宁渊拦了下来问是何事,下人支吾着不讲,宁渊摆了侯爷的威严,那人才说去城中找大夫。

      宁渊反应很快,仅仅片刻就明白其中利害,断然让下人去找了坊间的大夫,而不是去请御医。

      很快,大夫请来了,结果在意料之中——宋汝欣有喜了。
      宁渊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愣住了,不知是否该喜。

      果然,宁渊的担心是有道理的,就在他吩咐手下给宋汝欣熬安胎药的时候,她却偷偷叫人换成了堕胎药。

      宁渊听闻赶去,然而为时已晚。他与宋汝欣争执,却被她情急之下用簪子划伤了手臂。至此,两人关系恶劣到了极点——宋汝欣恨宁渊所做的一切,宁渊却因为宋汝欣对自己的态度而心灰意冷。

      而后,宁渊虽是派人时常去请大夫来为宋汝欣看诊,他却再没去过东院。

      秦裳听完,消化了好一会儿,觉得虽然宁渊三言两语讲了来龙去脉,但是期间心酸,旁人恐怕是不能体会了。她这会儿便问:“那为何昨夜又去了东院?”

      原来,昨夜,宁渊因为秦裳的话而满心不是滋味,站在梅园朝着东院的方向看了许久,想着宋汝欣跟自己的关系恶化成这样,府中上下早晚都会瞧出来,传到外边也只是时间问题,便觉得不能再这样了,想着不管怎样还是要去跟宋汝欣谈一谈。

      然而,当宁渊去了东院,宋汝欣却依然是闭门不见,哪怕是宁渊好声好气说要谈一谈,她也是无情拒绝。

      宁渊本就心情不好,便当着下人的面踢开了宋汝欣的房门,宋汝欣虽是意外,却也不怕他,反而问了他一句:“怎么?还要用侯爷的身份来硬的吗?”

      宁渊被她这么一问,反而没了脾气,就是觉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各种不舒畅。

      而后,宁渊甩袖离开了东院,一整夜都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又想起秦裳的话,觉得他跟宋汝欣的关系既然已经病入膏肓,不如就让秦裳试一试好了。

      就这样过了一夜,东院忽然有人来请示宁渊说宋汝欣要回相府探亲。宁渊大惊,再去东院的时候宋汝欣已经早就收拾东西走人了,“请示”一说根本是做做样子。

      于是乎,考虑了一夜的宁渊就来了西院找秦裳。

      听罢,秦裳算是明白了。她帮宁渊倒了一杯水便道:“所以,侯爷的意思是秦裳有幸可以插手您跟夫人的事了?”

      宁渊看了看那已经凉了的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在那之前,告诉我你要怎么做?”

      宁渊这样的性格既然是默认,秦裳也不需再确认了,她想了想便道:“夫人是否已经回相府去了?”宁渊蹙着眉点了头,秦裳就又道,“那请侯爷给我半日时间想想,傍晚时分便给您答案,如何?”

      宁渊看向她,还是满脸的不信任,然而,他最终还是点了头。

      这会儿,谈话已经结束,宁渊便起身要走,眼见着可以安排午饭了,也没有留下的意思。秦裳也不多说什么,跟着送他到了外面。

      临着出院子,宁渊倒是想到又问了一句,道:“你对此事怎么会有把握?”

      秦裳一愣,继而道:“其实我也没有把握,只是觉得值得一试。”
      宁渊这就没再说什么,径直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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