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饲龙者》濃墨重彩

11、第 11 章

　　小青龙被拒绝了,而且情敌是现任的白城第一高高手沙华,小青龙决定不管怎样都要行动,先下手为强.
　　这天,卡米在澡堂泡澡,仰头高歌唱得正欢,, “呀-啦-嗦---这就是青-藏-高---嗷-嗷-嗷-嗷---嗷---嗷---“
　　看见小青龙进来,就围着一点布料,卡米诧异, “青哥,你衣服都洗了阿?”
　　小青龙抬腿挎进来,卡米瞪大眼, “那个,青哥,水不够,这...这…这是我用过的.”
　　“又不是第一次,”小青龙委屈的扁嘴,涝过卡米身边的水往自己身上淋,那轻柔的动作,那陶醉的神情。
　　卡米吞了吞口水,小青龙说实话,长得确实不错,正经的表情那绝不比白校长差.问题是他正经的时候太少了.
　　小青龙的身体,因为水滴沿着光滑的背流动而泛着晶莹的光泽, 还有那胸口,完美的身材…
　　卡米的视线滑到重要部位,赶紧用手盖住眼睛,弱弱的, “青哥,那个水凉了,我,我…”忍不住又手指松开了几条缝去窥视.小青龙拿开卡米的手,捧着卡米染上红晕的脸,另一只手圈住卡米的腰,身体慢慢压下来．．．
　　卡米尖叫一声,从水里腾的站起来,捞起衣服一披,光着脚跑了.
　　小青龙在后面又气又想笑.
　　从这次之后,卡米一见小青龙就躲得远远的.正好王家正闹分裂,小青龙赶回家,表示坚决反对倒戈沙华,拉上王八龙同王家上下再次商量对策,打定主意同沙华斗到底.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地心引力的关系,还是因为这具身体的关系,卡米的梦境变得频繁而清晰,就好像看立体电影.
　　卡米串联了一下整个电影的故事情节,最后总结一句,就像爱情文艺片里面那恶俗的开头: “这是一个悲伤的爱情故事.”当然得悲伤,不然哪有现在的卡米.
　　粗神经的卡米再也粗不起来了,想到梦里那些,一缕莫名的悲伤,却不知道是为谁悲伤.
　　原来这世上真有一见钟情.
　　那时,正在龙宫开早会,小皇子站在最前面,用鞋磨磨光滑地板,对地板上的自己无聊地做鬼脸,一阵喧闹,新的左司大人上任,跪在左手边和高高在上的龙神对话.
　　小皇子小小步的挪过去: “沙华,你好漂亮,做我媳妇好不好?”
　　满室安静.
　　小皇子没等到答案,继续问, “我会对你很好的,真的,做我媳妇好不好?”
　　侍从在一边狂拉他的衣角, “小皇子,注意形象…”
　　沙华飞了一眼,酷酷的丢了两个字: “无聊.”
　　那一次,小皇子跪倒在地,当着满宫的龙族泪流满面, “父神,身为皇子的我,可以去爱人吗?”
　　“不可以.”
　　“沙华,我可以爱你吗?”
　　“可以.”
　　“曼殊,我说了不可以…”
　　“可是, 父神,我已经爱了,我爱他…”
　　“曼殊吾儿,等待你的将是毁灭.”
　　“父神,我没办法,我爱他.”
　　那一夜,他混身是血却笑傲天下,“曼儿,我们将有不受龙神掌控的,无穷无尽的生命…”
　　当他生出黑色翅膀,战胜龙神的时候,他俯视奄奄一息的小皇子,“曼儿,如果有爱,就让它在这场游戏里,全部熄灭.”
　　有一位同行画了一套漫画, 里面有这么一句话, “为什么爱他?因为生下来就注定了只能爱他…”
　　当时觉得这话俗,现在想来,真是该死的说得好啊.
　　早就觉得沙华和自己之间不简单了,没想到真是仇人,这样强大的仇人阿.
　　卡米没错,可他前世错了.前世法力高强杀了人随后自杀一了百了,可今世仇家找上门来了,虽然说这仇家记忆系统出了问题,可卡米现在这点灵力,自保都成问题,小青龙不知道接到了什么恐怖消息,跑得不见人影.卡米不得不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总不能亲切的上去告诉他,想当年我的屠宰技术精湛,刀功一流,从不缺斤少两,要没有我,哪有现在这么奋发图强的你阿…
　　卡米殷勤的跑前跑后,擦凳子抹桌子,端茶倒水,捏肩捶腿,就怕沙华他大爷什么时候想起他过去死得冤,狂性大发,一剑把自己给戳了.可黄金右手什么时候侍候过人阿,一顿手忙脚乱的直接后果就是两人一起手忙脚乱.
　　沙华被卡米这一烦,好脾气跑得个精光,现在最爱说的话就是那白痴两个字.
　　卡米谍谍不休的辩解时,沙华连吵死了三个字都懒得说,用嘴堵上.效果不错,卡米目光涣散面容呆滞,啥事也不能干了,犯傻去了.犯傻的具体表现是, 用他那迷幻一样的目光深情的凝视那遥远的天边.
　　卡米不敢承认自己是曼殊,繁华若梦,滚滚红尘,他死了心,自己碎了魂.
　　曼殊将记忆一点一点丢弃,卡米将它们一点一点拾起,痛他所痛,爱他所爱…
　　这是一份永恒的记忆,无法消逝的遗憾.
　　不知道龙宫石柱上的婚书现在还看不看得清,卡米还能一字不漏背出来.
　　我,龙神九子曼殊,自愿同左司沙华结为终生唯一伴侣,共度此生,爱他的所有,无论贫穷富贵疾病,天崩地裂,不离不弃,风雨同舟,如违此誓,自愿碎魂,消失天地.
　　我, 左司沙华, 自愿同左司沙华结为终生唯一伴侣,共度此生,爱他的所有,无论贫穷富贵疾病,天崩地裂,不离不弃,风雨同舟,如违此誓,名下所有产业,金矿银矿,房产珠宝,部下侍从,全归曼殊所有
　　此婚书一出,上至龙神下至侍龙者,人人纱巾斗笠,无颜见熟人

　　得到那本小册之后,卡米的灵力以超光速前进.起初沙华嫌他吵,专为他布一个结界练功,哪知道卡米时常控制不住爆发超人实力,烧伤一两个同学那是正常的,不正常的是他有时兴起连自己都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要自焚.
　　每每都要沙华招来大雨救之,大雨一泼,收来的旧书就要面临受损的情况.为了安全起见,沙华无奈,卡米一练功,沙华就得守在他边上,一有差错,马上补救.
　　当然,劳工不是那么便宜的,卡米得顺便帮他烤个肉烧个茶点个灯什么的,沙华再顺便摆上几个pose,抛上几汪秋波,把卡米的一腔怒火挑逗成一腔似水柔情,意乱情迷.
　　久而久之,两人好像有点离不开彼此了,沙华看卡米的目光也在不知不觉中越来越诡异.
　　人说,一醒来整个世界都变了,大概就是说得这种情况.
　　感觉有人不停的摸他的脸,卡米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眨眨眼,沙华笑弯了眼,也对他眨眨眼, 卡米翻过身继续睡,这是梦,一定是梦.
　　“懒猫…”溺爱地在卡米睡得迷糊的小脸蛋上捏了一把, “曼儿…”一声深情款款,把卡米混身的毛全吓得竖起来,他,他,他全想起来了?跑?还是不跑?卡米僵在床上,跑不掉阿….
　　沙华把他压在床板上, 挑逗的轻啃卡米的脖子，这诱惑的样子,和小青龙的亲腻完全不同的感觉.
　　卡米费力的将他身体撑起来,温柔的假笑, “媳妇,早.”随便准备逃跑的架势.
　　“你终于都记起来…”沙华将他的手捉住,放到头顶,一只手环住卡米的腰,将他翻到自己身上, 下巴摩挲着卡米的后颈, “曼儿,乖一点,我很想你…”炽热的气息漫过脖子,渐渐往下.
　　乖一点?每次沙华要那个那个他的时候,就这么说…这款款深情的注视之下,卡米吞了吞口水, 簌簌发抖,打着哆嗦问, “你想要?”
　　沙华磨阿磨,蹭阿蹭,卡米混身上下就像被火烧,沙华笑的妩媚, “你想跑?”
　　这又被看出来了? 被沙华这样色情的眼神一勾,卡米心跳又漏跳了半拍,习惯性的贴上去,亲上沙华的嘴角.
　　卡米怎么可能是沙华的对手,瞪大眼,舌头?舌头进来了…
　　来不及惊讶,被沙华惩罚似的轻咬到舌尖,一阵酥麻, 乖乖沉溺在沙华的吻里飘飘然.
　　呼吸不过来,奋力推开沙华,虚软无力的倚在沙华的胸膛上.这要是在亲下去,他非得缺氧死掉,被亲死的,好丢人. 对了,不能被压,会痛,应该拿回主动,可是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好像是先把衣服脱掉,亲来亲去,摸来摸去,之后呢?
　　脑袋晕晕的任沙华抱住,听着沙华腻死人的柔声细语，“曼儿…”
　　沙华突然坐起来, 抱住卡米的腰往他身上一坐, 卡米全身的血液几乎要冲破血管喷出来了.
　　"嗯."卡米还正晕，袍子里探进一只温热的手,正脱他的裤子,卡米吓得大叫,“等等…”还没准备,一点心里准备都还没.最起码要选一个很有情调的地方,而不是这…这破宿舍.记忆里有个很漂亮的瀑布来着,还有瑚蝶绕花飞,那地方…那地方才不错,不能这么草率.
　　沙华终于停下了动作,不过,沉着脸正盯着门口看.
　　一个脑袋正鬼鬼祟祟探进来,沙华手一挥, 吱呀一声门大开,那人缓缓抬头,衣衫不整的两人,一个饶有兴趣地望着,一个把脸埋进被子,恨不得把身体也钻进去.
　　不过王八龙脸皮厚,当下拉了拉衣服,清了清嗓子,摆了个严师的样子, “那个,不好意思,沙华大人,城主找你,很急.”
　　沙华把卡米从被子堆里刨出来,顺了顺他的发,顺便也摸了摸羞得红扑扑的脸颊,再亲了亲卡米润润的小嘴,柔声细语,“等我回来,乖.”走到门口面无表情的看了王八龙一眼, 王八龙很没骨气的打了个寒颤.
　　等?猪才等着被吃.沙华前脚一走,卡米后脚就逃出去.

作者有话说

　　好多锁，那时候还挺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