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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十九章 ...

  •   反正没我什么事。

      我不是怪物,有事没事就喜欢拿起刀去杀人。

      在素描前,我喜欢泡一杯热的黑咖啡。

      以前我一点都不喜欢咖啡,觉得太过苦涩,也不好喝,加了再多的糖和奶,都不抹不去那种微酸的涩味。熬夜工作,我宁愿喝浓茶也不要咖啡,更别说是什么都没有的黑咖啡。直到从俄罗斯回来以后,我多了这个喝黑咖啡的习惯。有时,在超市看到他习惯喝的牌子,我毫不犹豫地把架子上的全部买下来,学着他的样子去喝冷的黑咖啡。我不能在他的坟前献花,只能默默地模仿他的习惯,想着他还在的时候。房中的众多书中,找很久才能找到的一本足有字典般厚的素描本,那里满满是他的身影。因为泪水的关系,偶尔翻开一看,线条化开。这素描本放的地方不算显眼,也不容易找出来,我才不会容易将画弄丢。

      我是故意这样放的。

      当然,我也害怕有一天,在我看到赤井秀一这个名字时,以为只是陌生人的名字。

      坐在纯黑麻质沙发上,将我在放在茶机下的浅木色素描本拿出来。素描本很厚,对我来说,与其说是素描本,倒不如说是涂鸦本,或者是记忆绘本。

      趁这几天还有空,我要画好记忆中莱恩仅剩的身影。休养的好几天,我已经画好一些,只是回忆慢慢地涌出来,我想,我能再画多少,就画多少。人已经过世,现在只是留点回忆而已,也许,靠着这点回忆和线索,莱恩的家人就能找上门。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是在代替莱恩活下去,并执行着他的使命。

      没有莱恩,恐怕死的就是我。禽兽的目标,一开始的时候是我。以前不懂,不代表现在想不通。

      小七手心的树叶纹理在阳光清晰无比,收藏本的树叶已有二十多片,一旁的莱恩正教小七如何将找到树叶好好保存。

      美好的回忆页停在这里。

      禽兽的模样,我不愿记起也的确再也想不起,即使想起了,我也不会放进莱恩的记忆本中。

      那夜,月亮的光,足以让小七看清,莱恩倒在血泊的模样。一张画,寥寥数笔,足以表达。画完以后,我不想再多看。

      下一张,教堂上的祈祷,棺木中的人已经没有任何生气,一副慈悲为怀模样的衣冠禽兽站在台上,小七在台下没有哭泣,只是目光空洞。

      又再下一张,孤儿院已经被大火烧个干净,被小七淋上酒精的禽兽成了一具焦炭。

      我没有打算隐瞒自己的罪行。

      合上关于莱恩的素描本,我找将它放在一大堆的素描本中。除了赤井秀一的,基本都在这大柜子中,GIN, Vermouth也各自有一本。

      一本簇新的画本上,我写上Hakuba Saguru。即使来日本多年,还是英文字母比日文写得顺手。

      如果我的直觉没有错,他是要闯进我的世界来。

      白马探的轮廓很漂亮,也很好画。第一幅画,就像童话故事中走出的白马王子,完美无瑕,在他眼前的,是一个傻瓜一样的人,我。

      我不喜欢用“灰姑娘”这种形容自己,也讨厌别人用这种字汇去形容一些用自已努力取得幸福的女孩。用“灰姑娘”三个字去形容她们,对她们来说,是一种侮辱。

      原着中的灰姑娘出身名门,父亲再娶,后母和两个继姐对她百般凌/辱,要求灰姑娘这个名言顺的大小姐去做仆人的活。连灰姑娘都只是继姐用“贱人”和“屁股”等字词拼凑出来。通过眼泪,善良和祈祷,因而受到小动物的帮助,天神的祝福,因美貌和王子一见钟情,最后过上幸褔的生活。后世大多引用“灰姑娘”一词形容嫁入豪门但出身卑微的女子,而“灰姑娘”成为女孩一生幸福的象征,如模版教科书那样一代传一代。

      其实,在解读上,已经很有问题。“灰姑娘”自己出身名门,本来就是大小姐,只是最后不知因何原因去做奴仆的工作。真的是继母和继姐去劳役“灰姑娘”她吗?光是名正言顺这个问题上,继母和继姐真的有这个能力吗?好。我们就假定如原着那样,亲生父亲不待见,继母继姐虐待,难道就不会反抗吗?只能以泪洗面等奇迹发生?另外,一见钟情的前提是灰姑娘自己拥有一副好皮相,若灰姑娘只是一个丑女…...也可以不怎极端,灰姑娘只是一个相貌平平的女子,王子怎会第一眼就对她青眼有加?

      整个故事完整将女性的价值地位完全贬低。女生只需温柔地操持家务,需要善良,不需要如何逃离困境,美貌的女子自然心善,很快就有人带她脱离困境。女子最好的结局,就是嫁给一个王子,然后一辈子就不用愁。

      温柔善良美貌和我完全没有任何关系,我所依丈的不是别的可怜和援手,是汗水和血。

      第二幅画,坐在福斯途锐(Touareg)的我和白马探。

      第三幅画,恶梦和泪水。我故意装作被恶梦吓倒那次。

      第四幅画,热牛奶和热豆奶。

      暂时就这样,再多的,我不想画,也不怎重要,引起麻烦我就真的麻烦了。

      关于白马探的素描本左边是关于毛利兰的素描。

      没有希望的等待,是难以言喻的痛苦。可是,被人暗地里守护着,也比一无所有的人幸福。

      紧靠着的另一本素描,是关于“江户川柯南”素描本。他在凶案现场的发现,和警方的关密切和其它少年侦探团的小孩,我基本都画下来了。我能为家人做的保护,只剩这个。

      准备收拾铅笔,我的神经忽然绷紧,我立时将一直在身上的□□指着在我后的人。

      也许,这种经常让我神经紧张的生活是我记忆力日惭衰弱的主因。

      志保曾经很好奇地问我为什么为一次偷袭我都会失败,我能第一时间发现的原因是什么。我没有告诉她,即使说出真相,也没人会相信。

      答案是,直觉。

      这是真的,长年累月在孤儿院内受尽欺负,一点奇怪的眼色,已经是要欺负人的先兆。慢慢磨炼下来,一点不对劲就看出端倪。到组织训练那一段时间,这该死的直觉更是救了我不少次。

      “哼,反应没退步。”Gin的冷冽,渗透在我身上每一个毛孔上。

      我转过身来,没有错过他眼中的惊喜,暗松一口气。

      “我的神经衰弱,八成是你的错。”我继续收搭我本应收搭好的铅笔和画本。

      “与其去画这些无聊的画还不如去多做几宗。”GIN划过火柴,亮光一闪然后,大厅中充满我每天晚上熟识的七星烟味。

      “与其去和Vodka喝还不如去多做几宗。”我把话还给他,故意给他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喝酒后,身手慢了哦,GIN……”还没说完,又被枪指着,可惜,还是我快一步。

      “诺。”

      因为拿着枪的关系,我的专注度集中于在枪口前的一点。

      这个住宅区的价格如此贵的原因,就是近郊,晚霞的景色可以一览无遗。浅橙夕阳的光在GIN的银发上闪着,他也在注视着我,只是面色铁青。□□在他的前额上,虽然他高我一整个头,我的动作比刚才一次还快。我能羸过GIN就只有这么一点,根本不算什么。

      GIN有着令女人疯狂的资本,只是花痴需要代价。所以我说过想爬上和已经爬上GIN的床的女人绝对不少,GIN自己也近乎来者不拒。

      Vermouth和GIN没有上过床,我不信。两个人基本都是荤腥不忌,偶尔看对眼就走在一起,是一件很容易想像的事。组织内发生这种事,再正常不过。

      说来也可悲,昨天晚上还在床上缠绵,可能第二天早上已经反目成仇。

      咳,说他们荤腥不忌,会不会太过隐晦?

      “嗨,不玩了。换点花样,每次玩这种,你不腻我都腻。”将茶机上的热咖啡一饮而尽。咖啡只剩一点温度,冷下来的感觉一点都不好。

      GIN瞄了一下我的咖啡,再没说什么。

      将画本拿回去柜子,喝过咖啡的杯子我拿去厨房,准备晚饭。至于GIN会不会拿我的素描本去看,这是他的事,我不会管,我还真的巴不得他去看。

      今天的晚饭是拉面,只是在超市中买到一包中像方便面中有调料的那一种,我喜欢再加一只自己亲自煮的,用味醂和酱油泡的糖沁蛋,再加一点紫菜和饭素作为装饰,偶尔会加梅子,只是GIN不喜欢吃梅子,他每次一声不吭将梅子放到我的碗中。我煮的饭,GIN大多都没什么评语,而看剩下多少饭,基本可以看到他喜不喜欢。上一次的蛋包饭,一颗米都没有剩下。

      两碗热腾腾的面放在饭桌,GIN的那一碗我还特意多放一只糖沁蛋。看来他真的是饿坏,我刚放下没多久,他就马上起筷。酱油汤底居然被一回气喝光。

      这时的我,心中升起一丝愧疚。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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