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z+魔圆]悲剧组！逆袭？》姜煮奶茶

8、战前（二）

　　“契约兽丘比，实现我们的愿望，同时将我们的灵魂抽取出来，做成灵魂宝石。而当我们使用魔法过度，灵魂宝石就会蜕变成哀叹之种，从中孕育出名叫‘魔女’的怪物。别的魔法少女杀死魔女之后，魔女掉落的哀叹之种便可以净化灵魂宝石，拖延魔法少女变成魔女的时间。我们魔法少女，就是这样不正常的存在。”
　　巴麻美面无表情地说。
　　明明只是个少女的御主，迪卢木多还以为她只是无意中被卷入了圣杯战争，却不知道原来她早就深陷泥潭。原本以为柔弱的御主这时候面无表情，甚至有些黑暗可怕的面容，让迪卢木多意识到，这不仅是一个十五岁的女孩而已。
　　“迪卢木多。”
　　“是！”
　　巴麻美正视迪卢木多那张俊美无比的面庞，“你的愿望是什么？”
　　迪卢木多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在巴麻美疑惑的目光中，单膝跪下，就像从魔法阵中走出来那时一样，“我不渴望圣杯，御主。”
　　等了一会，见巴麻美没有说话的打算，迪卢木多继续说道：“我不需要回报，只是想将召唤者作为自己的主人，完成自己身为骑士的名誉。这就是我的愿望。”
　　“不需要回报，不追求圣杯，没有愿望？” 名垂青史的英灵们愿意屈就成为一个普通人的仆从，却没有与之相当的理由，这未免有些奇怪。可是，巴麻美相信自己的直觉，迪卢木多不会是那种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卑鄙之徒。
　　“是的，只要能让我尽骑士之职就行了，圣杯留给御主一人。”迪卢木多垂着头说。
　　巴麻美沉默了，在被自以为是最好的朋友——丘比背叛了之后，巴麻美在某种程度上是相信了丘比所谓的“等价交换”原则。不是因为被背叛了而相信，而是被背叛了所以看清了这个世界的交易准则。
　　可是，这一准则在这时候却和她的直觉相违背了。
　　“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不渴望无所不能的圣杯。但是，既然我们已经是同一战线的队友了，我也选择相信你的人品。”巴麻美说，“那么，就由我来告诉你，我要使用圣杯实现的愿望吧。”
　　“……”虽然御主不太能理解他，但是却选择了相信他，这让迪卢木多非常感激。但是，在这感激之后，还有些许落寞，他还是希望有一个能完全理解他、信任他的御主。也许，在圣杯战争正式开始之后，御主能更加理解他的心情吧。
　　巴麻美的目光注视着遥远的星空，“我要让过去、现在、未来的魔法少女和魔女全都消失，让所有的人都变回原来的样子，变回普通人，以一个普通人、正常人的姿态，享受正常人的生活和幸福。”
　　说出这个愿望的巴麻美，在迪卢木多眼里，非常的……耀眼。
　　迪卢木多本以为巴麻美会说“报复丘比”或者“不变成魔女”这类的，却没有想到，这个女孩子有着超出了他所想象的宽广胸怀。她不仅想到了自己，还推己及人，想到了更遥远的过去和未来。
　　也许，一个伟大的智者、睿智的长者能毫不犹豫地为了别人的利益和幸福牺牲自己，做出在别人看来是不可思议的选择。但是，作为一位仅仅只有十五岁的少女，在经历了迪卢木多能够想象的绝望之后，巴麻美没有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将圣杯的愿望用在实现自己的愿望上，而是放在了更加广阔的宇宙中，不仅实现了自己的愿望，而且也帮助了别的人。
　　这样的女性，在迪卢木多充满女难的人生里，实在少见。
　　迪卢木多不禁为她的愿望而产生了战斗的热情。如果是一些这个年纪的女孩子的自私的愿望，迪卢木多虽然还是会为了主君奋勇搏斗，但是却不会像现在这样，由心底产生出一种想要实现主君愿望，想要为如此优秀的主君赢得胜利的迫切的心情。
　　御主的愿望，迪卢木多与有荣焉，战斗的渴望越发强烈。
　　“请让我为您奉上圣杯，实现您这伟大的愿望。”迪卢木多扬起嘴角，仿佛又回到了在费奥纳骑士团作为第一骑士的时光。
　　他的战斗是为了荣耀，他的主君信任他，他的伙伴在他身边。
　　“谢谢，迪卢木多。我相信你。”巴麻美微笑着说。

　　经过一个晚上的休整，巴麻美和迪卢木多不管是精神上还是身体上都恢复了最佳状态。
　　今天的早餐还是外卖。今天早上停电了，家里不能做饭，迪卢木多在楼下的几间餐厅找遍了也没有哪家餐厅能正常营业。这外卖还是巴麻美打电话给稍微有些距离的一家餐厅打电话送来的。
　　“总之，圣杯战争只能在冬木市开战。但是，开战的时间呢？”巴麻美问。
　　迪卢木多将自己知道那一点知识交给御主：“只要七位Servant都被召唤出来，并且都在冬木市，圣杯战争就算是开始了。”
　　“我们怎么知道其他人都准备好了呢？”
　　“圣堂教会会知道。”
　　“圣堂教会？”
　　“就是圣杯战争的监督机构。”
　　巴麻美点头，表示了解了。“圣堂教会会通知我们什么开始圣杯战争的，对吧？”
　　“不……也不会。”迪卢木多有些犹豫地说。
　　“难道他们只管抓抢跑的选手，却不管发出跑步的枪响吗？”巴麻美有些不解，有些震惊，这样的监督机构，是不是有些轻率了？
　　“呃……”这个问题，即使是迪卢木多也不好回答。
　　“……总之，我们先到冬木去再作打算吧。”巴麻美说，“不过，在那之前……我们得先做好准备。”
　　巴麻美真没想到，在参加圣杯战争后，遇到的第一个难题，居然是圣杯战争什么时候开始的问题。
　　不能确定时间，却能确定地点。守株待兔总是没错的。
　　事不宜迟，当天下午他们就到了冬木市，住进了一家不大不小的旅馆里。为了方便行事，巴麻美强迫自己忽略掉心底的羞耻感，选择了一间双人房。
　　要和御主住一间房间，这很正常。御主是女性，这也很正常。但是，这两件正常的事情，加起来，却不正常了。
　　不管怎么说，巴麻美和迪卢木多都只是昨天晚上才认识的。虽然已经决定在战斗中保持高度一致了，但是在这种日常生活的小事上，却不容易适应。
　　现阶段，还处于努力克服的状态中。
　　进入冬木以后，巴麻美带着灵体化的迪卢木多用脚步丈量了这个城市。
　　冬木市分为新都和旧深山町两部分。冬木市的新都，和见泷原市有些相像，只是没有见泷原市那么先进。大型的商场、酒店、公园和商业街比比皆是，一派繁荣的模样。而冬木市的深山町，就像真的在山里一样，保持了大约三十到五十年前的样子，古老却规整。
　　巴麻美也远距离地观察了一下圣堂教会和传说中“御三家”之中的远坂家和间桐家的大宅。而在山上传说还有御三家的最后一家——艾因兹贝伦家的别馆。但是因为路程太远而且容易暴露，巴麻美放弃了对艾因兹贝伦家别馆的侦查。
　　回到旅馆。
　　巴麻美在买来的冬木市地图上，一一将今天走过的重要的地方标上记号。“这样看来……战斗估计都集中在旧都呢。御三家都在这里，应该会变成主战场吧。但是冬木教会却在新都，不管是哪里，都有可能成为战斗打响的地方。”
　　“是的，但是我想冬木教会不过是一个监督机构，能发挥的作用很小吧，我觉得战斗在深山町的可能性很大。”
　　“……”
　　巴麻美用水笔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我们根本不用在意这个嘛，只要将所有的地方都放上监控，我们就能掌控全局了。”
　　“但是……”迪卢木多为自家御主的信息获取方式震惊了，“先不说我们有没有监控整个冬木市的财力和物力，光是每时每刻看着使魔传回的报告，我们就没有时间做别的了吧？”
　　“说的是呢。”巴麻美虽然这么说了，但是一点也没有气馁或者担心的样子，“既然我么办不到，就让别人帮我们好了。”
　　“？”
　　遍布大街小巷，收集信息情报的，如果放在古时候，一定是那些无所事事的妇女们。但是，在高科技和电力覆盖全球的现在，帮助兢兢业业的人民公仆工作的，是无处不在的监控器。
　　虽然巴麻美并不擅长电脑黑客这方面的技能，但是巴麻美有一位优秀的后辈——晓美焰。
　　晓美焰是一位能在家自己研发炸弹的高科技人才，虽然平时看起来腼腆又害羞，但巴麻美知道，这位姑娘实在是一位能人。
　　只是一个电话打过去，过了两个小时，晓美焰告诉她，已经将冬木市警、察、局的系统黑掉了。巴麻美顺着晓美焰提供的方式进入内部网，标记了一些或许能用上的地方的监控器。这才小心翼翼地退出来。
　　“我们在这样……”
　　“怎么，你觉得有什么问题吗？”巴麻美问。
　　“不，没有。”迪卢木多低下头，虽然觉得这样有失骑士的光明正大的身份，但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大事。一方面作为战斗准备，这样是毫无过错的。另一方面，对于这位只认识了一天并且不是特别信任他的御主，迪卢木多还是决定保持沉默。
　　总觉得，迪卢木多有点奇怪。巴麻美有些在意的想。在要求他说出愿望的时候，他的反应就很不对劲。刚刚黑进警、察、局、网的时候，也一脸的欲言又止。
　　巴麻美心中一跳，想起迪卢木多在对她诉说愿望的时候，曾经说过一句“完成自己身为骑士的名誉”
　　“骑士”、“名誉”。
　　巴麻美垂下眼眸。
　　第二天，巴麻美将迪卢木多派了出去，巡逻整个冬木市。而趁着这个机会，巴麻美则来到了站前商业街的书店。
　　对于想要的书，巴麻美并不打算买回去，在书店里看完就算了。至于她想要找的是什么……既重要，也不重要。
　　是关于迪卢木多的传说。
　　虽然迪卢木多说不会背叛自己，一定会赢得圣杯。但是鉴于昨晚那种两人行事风格完全不合的情况，保险起见，还是看一看到底迪卢木多的故事是怎么样的吧。这样，以后制定作战计划的时候也多多少少能考虑到迪卢木多的心情，至少在解释的时候，能有一个解释的方向了。
　　她记得，迪卢木多曾说过自己是凯尔特神话里的人物。
　　站前商业街可以说是冬木市数一数二的商业街了，它的书店里的书架上自然也是摆满了各种书籍。不只有观光导游手册和低俗的平装本，还有种类繁多的其他书籍。虽然巴麻美并没有期待真的能够找到，但与预料相反，却很容易便发现了目标，她立刻开始快速地浏览起书中的内容来。

作者有话说

　　哟~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