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高桥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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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木市的另一边，高桥爱随着混混噩噩的间桐雁夜回到间桐宅。
“喂，你在做什么！”
高桥爱的人生中，除了失去只有得到。失去的部分不必提，得到的部分里，除了世界生来赋予的，只有她从别人手中强取豪夺来的。
像间桐雁夜这样无私奉献，然后又被当面抛弃的。高桥爱完全不能认同他自己跑回来哭嚎疯狂的样子。虽然也听过有人会为了所谓的“爱”而自我牺牲，可惜，她自己已经完全失去这种能力了。更何况，对于一个从没有爱过自己的人，高桥爱也不觉得她能像间桐雁夜这样一直奉献下去。
看吧，就连间桐雁夜现在也受不了呢。
“快起来吧，我们要去打Lancer。”
“葵姐……我有喜欢的人……我有……”
“快站起来，别像个女人一样。”高桥爱翻了个白眼，被妈妈踹了就算了，不是还要救女儿吗！
“你懂什么！”间桐雁夜猛地拍开她的手，“你懂什么！如果没有葵姐，如果没有葵姐，我参加这个破烂圣杯战争有什么用！”
“有什么用？当然是胜利啦！你这只会绕着女人裙摆转的废物！”
“不是的，不是的……”我只是喜欢着一个女人……我只是喜欢葵姐……
“嘛，当初救你的时候就该知道你指望不上。算啦，只要你还有Master的资格就可以了。”高桥爱懒得和这种人争，这就像和瘾君子争毒品不好一样毫无意义。
间桐雁夜气喘吁吁，死死盯着高桥爱的背影。这个还未长大的女孩子，甚至连“女人”都算不上，凭什么在这里骂他？
“你又为什么选择我！又为什么要对付魔术师！”
“为什么？”高桥爱像是听见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笑了出来，“当然是因为，在我的地盘上，只有我才是老大！其他的老鼠，全都要清出去！”
间桐家的使魔回报说Lancer离开了旅店，但是巴麻美还留在那里。也就是说，那个她对付不了的Servant离开了之后，就是一对一的魔法少女的决斗。
的确，上次是她轻敌了。
但是，这一次，她可不会了。
巴麻美本来在和晓美焰商量着战术战略，却听到了敲门声。
疑惑地和晓美焰对视一眼，巴麻美出门，吩咐晓美焰：“我先出去看看，要是有什么问题，你就出来，前后夹击。”
晓美焰点点头。
所以，当看到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的高桥爱站在她面前时，巴麻美一点也没有惊慌。“你又来干嘛？”
“这里不方便，不如换个地方？”高桥爱挑衅地说。
巴麻美打量着高桥爱，她还没有变装，点了点头。
高桥爱带她来到的地方是旅店旁边的一个没有人的人行道。这里是市中心的繁华区，如果是白天的话一定有很多人，但现在已经是深夜了，几乎没有人到这里来。再加上郁郁葱葱的树木遮挡，就连灯光都影影绰绰。
“你想做什么？”巴麻美开门见山地问。
高桥爱把玩着手上的匕首，这匕首和之前见到的都不一样。比上次她丢出的飞刀要长，更为华丽，但上面的血槽和冷光却让人心底发寒。
“我呢，讨厌在我的地盘上还有别的家伙。”高桥爱说，“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呢。因为你，我才知道怎么对付魔术师。之前我对那些家伙连叫什么都不知道，现在，我已经干掉一个了。”
是谁？那个被干掉的魔术师，是谁？巴麻美表面上不动声色，脑子已经飞快地转动起来了。间桐雁夜？远坂时臣？
比起远坂时臣，间桐雁夜这个离她最近的Master被干掉的机会更大，可是远坂时臣也从没出过门，不知道情况如何。
“你觉得是七位Master中的一个？”高桥爱歪着头，“不是哟，除了七位Master以外，这个城市里还有别的魔术师哦。”
“言峰璃正！”巴麻美叫了出来。
高桥爱笑眯眯地点点头，“这可真是个大工程呢。七位Master，间桐家和远坂家还是两个大家族，冬木教会甚至还只是圣堂教会的一个分支。除掉冬木市土地上所有的魔术师这个目标实在太大了。”
“所以我想了想，还是让他们自己斗吧。”
“圣杯……”
“也就是说，你想让间桐雁夜许下让魔术师全都消失的愿望？”
“是呢。幸好间桐雁夜他也对魔术师没有好感，省去了我很多功夫呢。”
熊熊怒火在巴麻美胸膛燃烧，这样的魔法少女，完全不顾人命的珍贵，高桥爱的眼里只有地盘，只有胜利，和她的理念完全相反。
“魔术师也是人！言峰璃正已经七十岁了，你怎么下得去手！”巴麻美大声质问。
“你这么说，我就完全不懂了。”高桥爱说，“我说，你当上魔法少女已经不短时间了吧？魔法少女的本质你还没看懂吗？魔女吃掉人类，我们吃掉魔女，这样的食物链是理所当然的吧？这样来算，人类也是我们饲养的食材之一吧，那些家伙们胆敢挑战我的权威，不就是只能去死了吗？”
巴麻美不可置信地听着高桥爱的理由，她只有一个评价——“一派胡言！你以前也是人类吧！你也有人类的爸爸妈妈吧！你怎么敢，你怎么能这么无视他们的生命！”
高桥爱手里的匕首在身前划出一个凌厉的弧线，落在身边。“没错！我以前的确是人类，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那又怎样呢？我现在已经进化了，我是魔法少女，站在全世界食物链的顶端。”
连自己身为人这一基础都否定了吗……巴麻美目光冰冷。
她的目光和已经悄无声息出现在高桥爱身后的晓美焰对视了。
在巴麻美面前，高桥爱还在洋洋得意，她将她的灵魂宝石举在身前，“上次输给你，是我大意。这一次，绝不会——”
对于巴麻美来说，只是一瞬间的事，失去了灵魂宝石的高桥爱已经倒在地上。对于晓美焰来说，则是看到巴麻美对她使了个眼色之后，暂停了时间，将高桥爱的灵魂宝石偷走，藏在了盾牌里。
等巴麻美和晓美焰合力绕过监控和服务员将高桥爱抬会旅店，就看见韦伯抖着手指着她们两，吓得半死，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巴麻美和晓美焰也不理他，将高桥爱丢在角落。
韦伯这时候才找回自己被吓出太阳系的理智：“你们，你们把她——”
“只是僵尸而已。”晓美焰没什么起伏的声音让韦伯脑补了很多不好的画面。
“她是间桐雁夜的帮手，圣杯战争之后她就能醒来了。”巴麻美安慰他。
送走了一脸惊疑的韦伯，巴麻美问迪卢木多：“怎么？没有和Saber决斗吗？”
迪卢木多摇摇头，“并没有，Saber似乎急着去做什么，并没有接受我的决斗要求。”
Saber要追的是什么？为什么她会认为Rider手里就有呢？他们对此一无所知，却被Saber组知道了Lancer和Rider的联合，怎么想他们都亏了。
这时，晓美焰提醒她，“不如我们问一问高桥爱，说不定她会知道。”
“她？”巴麻美看着墙角的高桥爱，“为什么你觉得她会知道？”
“因为她来的太恰好了。”晓美焰解释，“她专门挑了Lancer不在的时候来找你，可见她是了解我们的行踪的。她可能和某一组结盟了。如果这样的话，说不定知道点什么，或者可以给我们一点信息。”
“唔……”
这里是哪里？
之前中断的记忆还停留在黑暗的人行道上，转眼就来到灯火通明的室内，高桥爱一时间无法适应，灯光刺得她眼睛疼，不得不眨了眨眼。
“高桥爱。”巴麻美见她醒来，手里握着的高桥爱的灵魂宝石丢给了晓美焰。
一听到这个声音，高桥爱立刻清醒了，下意识地就要变换魔法少女装束，却毫无反应，这才发现，灵魂宝石不在自己身上，而自己又像上次一样被绑了起来。
“巴麻美！”恶狠狠地从紧咬的牙关挤出这几个字，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她的人，巴麻美还是第一个。“把我的灵魂宝石还给我！”
“会还给你的，反正给我也没什么用。”巴麻美无所谓地说。“只要你乖乖回答我们的问题。”
高桥爱的视线扫过房间，Lancer、巴麻美还有一个看起来也是魔法少女的女孩子正拿着她的灵魂宝石。
不仅如此——
“丘比！你就这么看着她们把我绑起来吗！”高桥爱朝着丘比求救，“我也是你发展来的魔法少女吧——唔！”
越是挣扎，捆绑的丝绸越是束紧，高桥爱没一会就只有细细喘气的力气了。
“不能这么说。”丘比站在晓美焰的肩膀上，甩着尾巴说道，“麻美只是想问问你几个问题而已，只要你配合的话，大家就能好好地交谈沟通了，不是吗？只要小爱你配合，很快就能结束了。”
巴麻美问：“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知道我们组的消息，Saber又为什么追着Rider不放。”
高桥爱还想嘴硬一会，丘比却开口道：“小爱，你知道为什么你这么强吗？”
“当然是因为我的力量是最厉害的。”
“不是这样的。”丘比摇摇头，然后它问了一个看起来毫不相干的问题，“你知道为什么这个叫灵魂宝石吗？”
“……不。”
“因为这就是用你们的灵魂做的啊。你们人类根本没有察觉所谓灵魂的存在吧？但实际上就它的存在来讲，几乎违反了物理定律。它本身的质和它带来的量完全不相等。它能产生你所用的魔力。不过你想过为什么你会突然变得那么强吗？当你战斗的时候，你想过被子弹击中的疼痛会带来多大的刺激吗？”
丘比一边说，一边从晓美焰的肩膀上跳下来，站在了她的受伤，一只爪子按住了灵魂宝石——
“啊啊啊——”突如其来毫无准备的疼痛贯穿了高桥爱的腹部，肌肉一瞬间强烈的收缩，束缚的丝带将这视为挣扎攻击收得更紧。高桥爱同时受到两份疼痛，几乎连气都穿不过来了。
巴麻美心中不忍，松了松束缚的丝带。
高桥爱瞪大眼睛，眼睛、鼻孔接连流出眼泪、鼻涕，嘴巴大大地张着，来不及咽下的口水顺着滴下来。
从没有这么狼狈过……不甘心……
“这就是你正常情况下会感受到的‘疼痛’，只要一下你就痛得动不了了吧？”丘比说着，一边把脚从高桥爱的灵魂宝石上移开。
“只要没有灵魂宝石，那么你们也只不过一个普通的女孩。但是如果有了灵魂宝石，你们就是战无不胜的魔法少女。我这么说，你应该懂了吧？一直标榜着‘力量即胜利，胜利即正义’的你，这时候应该怎么做，不是很清楚了吗？”
的确，一直臣服于力量的自己，一直用力量镇压别人的自己……一路都是这么走过来的。什么廉耻，什么自尊，全都抛诸脑后。
我，就是这样一路走来的。
高桥爱狠狠地咳嗽几声，才觉得喉咙里好受些了。
“Saber组的人让言峰绮礼出局，但是言峰绮礼却杀了远坂时臣，和Archer搞在了一起。言峰绮礼恨着Saber，所以他们又安排了Berserker变成Rider的样子掳走了那个银发的女人，现在他们三组在那里都各不相让，战成一团。我，我是从间桐雁夜的使魔那里听到这个消息的。”
“Sbaer组、Archer组和Berserker组现在在战斗？”巴麻美比较关注这个消息。“也就说……”
“有机可乘。”丘比接过话。
“但是我们要怎么确定她说的是实话呢？”晓美焰提醒巴麻美。
的确，如果那三组不是相对的而是合作的话，那么如果联合Rider就这么冲上去，只有找死的份。最关键的是确定高桥爱这个信息的真实度。
“不用怀疑，她说的是真的。”丘比突然说。“当然啦，我也没有看到事实，但是按照爱酱平时的性格作风来看。这种时候，她是没有所谓的‘骨气’的。我要说，这种能大大提高自己存活率的行为，实在是很聪明的，用你们人类的话来说，就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吧。”
虽然听起来是被夸奖了，但高桥爱一点也没有高兴的感觉。相反，脸上一阵火辣辣的刺痛，所有的阴暗面被赤裸裸地撕开，拖到太阳光下暴晒的感觉，并不好过。
丘比这时候想起来，“啊！这对你们人类来说，是很不好的行为吧？抱歉，我只是在阐述自己的看法罢了，毕竟我们的想法还是差很多的。”
巴麻美示意晓美焰收起高桥爱的灵魂宝石，这时候还是让她失去意识更仁慈吧。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高桥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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