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海怪 ...
- 圆月高挂，迪卢木多做在魔法阵中，感受着魔力缓慢而持续地从外通由魔法阵传到身体内。一点一滴，从中午开始终于在现在达到了大约二分之一的地步。 “唔——” 迪卢木多猛然睁开眼，正看见一脸痛苦地倒下的巴麻美。迪卢木多一个跨步跃出魔法阵，扶起倒带在上，大口喘着气的巴麻美。“您怎么了！” “呼，呼，呼——” 就在刚才，一股毫无征兆的恶寒突然传遍全身。全身的魔术回路都好似痉挛一样剧烈地疼痛起来。当然，这种异常并不是因为巴麻美自身的原因而出现的。而是充满在周围空气之中的魔力产生了异常的混乱，使与其同调的魔术回路也陷入了异常。 “那异常的魔力……” “是，”迪卢木多也表情严肃地望向西方，“河边。恐怕是Caster。” “在这种时候吗？”巴麻美站起来，魔术回路已经停止了疼痛。“魔力回复到多少了？” “大约一半左右。”迪卢木多诚实的说。 “看来，这次战斗，我们只能作为助攻出手了呢。”巴麻美说。 “即使只有一半魔力，我也能砍下Caster的头颅献给您。”迪卢木多信誓旦旦地说。 “Caster的人头？我才不要那种血淋淋的东西。”巴麻美笑道，“总之，我们出发吧。Caster，今晚他发出这么强大的魔力，是想一次对阵几个Servant呢？还是……”又带来了无数普通人？察觉到异常的，不止只有巴麻美他们。从未远川附近放出的咒术波动，相当于礼仪咒法的多重咏唱，而且是动用数十人的魔力才能发动的那种。在冬木市的所有魔术师，换句话说，所有参加圣杯战争的Master们，也必定都感受到了。巴麻美离得最近，所以受到的冲击最大，这也是为什么刚刚她直接就从椅子上摔倒在地的原因。今夜未远川上空诡异地出现了浓雾，使中心大厦以西的视野极其恶劣。以人类的视力，只能隐隐约约地看到亮着灯光的冬木大桥。站在视野最好的高处——正在建设中的冬木中心大厦的屋顶，巴麻美和迪卢木多也能清清楚楚地看到站在未远川河道中央，正在做着什么的Caster。 “以Caster来说，根本不应该毫无防备才对。难道说，他根本不想隐瞒，反而是故意把事情弄大吗？” 迪卢木多判断说。由于监督发布的悬赏处理，其它的Servant都以Caster作为攻击目标，但是他似乎没有觉察到这一点。 “不管怎么样，在这里是没有用的，我们下去吧，Lancer。”巴麻美说完，就要往下跳。 “请等等！”迪卢木多出手拦住了她。“由我出战，请您务必留在此地，尽情欣赏我建立的功勋吧。” “怎么？你担心我不能应付那种场面？”巴麻美指了指底下的浓雾。的确，御主在艾因兹贝伦之森对那些魔怪的反应，即使迪卢木多正在战斗中也清清楚楚地看见了。即使连那些小杂兵也应付不了的御主，现在Caster明显要召唤的是更可怕的怪兽，御主能应付得了吗？迪卢木多很担心。 “不用担心我。”看迪卢木多的沉默，巴麻美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昨晚只是没有见过，一时被吓住了。今晚不管怎么说我也是有心理准备了的，不会再出现那么丢脸的场景了。而且我啊，不管怎么说，也是经验丰富的魔法少女，说不定会对你有所帮助呢。” “……既然您坚持。”最后，还是迪卢木多退让了。巴麻美微微一笑，率先纵身跳进眼下灯火通明的街道之中。看着在林立的房屋顶上穿梭跳跃、一路奔驰向河边的Master的背影，迪卢木多咬紧了下唇。明明是想让御主在这里等着的，只有一半魔力的他，实在不能保证在激战的同时保护御主的安全。但御主如此坚持，迪卢木多也只好相信只见过一次的御主的实力。终于，仇敌在视线的正前方出现了，他在两百米宽的河面正中心悠然自得地站着。毫不在乎第二个到达的巴麻美和Lancer。因为他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Saber身上。没错，即使巴麻美一组是最近的，但是率先到达的居然是开着梅塞德斯只用了几分钟就到达的Saber和她的代理Master。 “你来了。”Saber说。巴麻美当然知道这不是在和她说话。回应Saber的是迪卢木多，他点点头，警惕地观察着敌对Servant的举动。依然没有Master伴随的Caster，站在没有小岛的河心，就像立于水面之上一样。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他脚下的水面，聚集了大量恐怖的异形之影。前不久，在森林中交战过的魔怪群，如今聚集在Caster的脚下形成了浅滩。从极不寻常的魔力释放来看，毫无疑问，Caster正在施行某种大规模的魔术。以河为源头形成的浓雾，恐怕就是这种魔力的余波所致。而Caster不仅没有咏唱，甚至没有表现出集中精神的样子，只是漫不经心地站在那里。从他手中的魔道书中，源源不断地涌出狂乱的魔力漩涡，周围的空间也因此变得扭曲。 “恐怕是大型的魔术，必须在他完成之前处理了，不然就困难了。”爱丽丝菲尔这么对巴麻美说。她对这个年纪小小的Master还是很有好感的。 “嗯。”巴麻美一边回答爱丽丝菲尔一边仔细观察着水面上的Caster。“你知道到他在做什么魔咒吗？” “不，我看不出来。”爱丽丝菲尔无奈地摇摇头。 “欢迎你，圣女。再次见到你是我无上的荣幸。”Caster说话了，他依旧殷勤地鞠了一躬，Saber的瞳孔中燃烧起怒火。 “不知悔改的家伙！你这邪魔！今晚又准备玩什么花样？” “很抱歉，贞德。今晚宴会的主宾可不是你。”Caster带着满脸邪恶的笑容，无比疯狂地回答道。“不过，您肯赏光入席的话，我会感到无比喜悦。吉尔.德.雷不才，准备了死亡与堕落的宴席，请您尽情享受吧！” Caster放声大笑着。在他的脚下，幽暗的水面也开始骚动起来。聚集在召唤师脚下的无数魔怪，一齐射出无数的触手将身穿斗蓬站在他们头上的Caster吞没。巴麻美皱紧了眉头，乍看之下，这似乎是反叛的使魔们袭击Caster，但实际上，使魔们却将Caster重重保护了起来。照昨晚的战斗来看，解决Caster的关键就在于他手上的那本魔导书。但是现在他和他的书都被好好地保护起来了，战斗又要陷入持久战了。巴麻美有些不安的看了看迪卢木多。本来，迪卢木多的破魔的红蔷薇是对付Caster最佳的宝具，但对现在只有一半魔力的迪卢木多来说，持久战却是最不利的。迪卢木多注意到她的视线，安抚地笑了笑，那投向她的惊鸿一瞥，那能让人放下担忧觉得这个男人能支撑整个世界的笑容，迪卢木多奥迪纳显得无比甜蜜而清爽。巴麻美默默捂住了剧烈跳动的胸口。不管这是因为爱情痣产生的幻觉还是真正的一见钟情，巴麻美都在这一刻确定，这就是她的爱情！ 不管巴麻美怎么确定了自己的内心，事件的发展却还是不随人愿。触手缠满全身的Caster，提高音量狂笑起来。狂傲的笑声近似尖叫。 “如今我将再次高举救世主的旗帜！被舍弃者聚集到我身边来！被蔑视者聚集到我身边来！我将统帅你们！领导你们！吾等受欺凌者的怨恨，即将传达给神！天上的主啊！吾将洗刷罪孽赞美您！” 翻起泡沫的水面膨胀起来，将被触手吞没的Caster推起。曾经作为他立足点的魔怪群数量剧增。从河底的深度估算，数量恐怖得难以想象。无数的触手纠结、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肉块。肉块上粘满了令人作呕的粘液发着光，真可谓粘滩肉岛。不仅如此，肉块仍然继续膨胀。Caster的身形已经完全看不到了，只有他狂傲地还在咆哮着亵神之音。污秽的肉块逐渐膨胀成形。或者可以说，这种形象正是异界魔物的本体。至今为止Caster所驱使的魔怪们，全部都是这个的碎片，只是杂兵而已。那从地狱而来的恐怖怪物，这时候终于渐渐露出了它的真身。耸立在黑暗中的异形之影，形象可憎而且具有巨大的压迫感。一条条数不清的触手上，密密麻麻地长着一排排尖刺，数不清的长满獠牙的巨口一张一合，仿佛无论什么都吃得下。比冬木桥还高的超级怪物，即使是深海的霸者鲸鱼与王乌贼，也没有这么巨大的形体。这种君临于世界上一切海域的、噩梦般的身影，正是无愧于海魔这种称谓的水生巨兽，而它，就这么活生生地出现在人间。所幸，他们所站的堤坝上没人，但河对岸的民家都开着灯，尽管是深夜，巨大的骚动声还是传了出来。众目睽睽之下发生了如此怪异的事，当然会引起骚动。万幸，由于浓雾遮挡了视线，能够目击到怪物的地点很有限。居民的恐慌，也仅仅局限于特定的区域。尽管如此，圣杯战争必须隐秘地进行这一默认的原则，被完全破坏了。本来很镇定的爱丽丝菲尔，声音里透出了恐惧：“Servant再厉害，其所召唤并驱使的使魔也是有限度的。不过，如果不考虑驱使的话，这种限度就不存在了。如果仅仅是召唤出来，之后就不管了的话，不管多么强大的魔物，在理论上都是可以召唤的。需要的只是扩大的魔力和术式而已。” “这么说，那个怪物不受Caster控制？”巴麻美如果怪物不受Caster限制的话，那就不仅是杀死Caster这么简单了，不仅是Caster，就连这个可怕的怪物也要一并杀死。否则，Caster死后它还是能继续存在于现世。 Saber愤怒地握紧拳头，想到了那个魔术师的疯狂举动。 “那么，这个怪物并不是要向谁挑战？” “对。只不过是被邀请来进食而已。这样的城镇，用不了几个小时就会被它吞得什么也不剩！”爱丽丝菲尔害怕地说。 “绝对不允许！”巴麻美双眸中燃烧着怒火，“绝对不能让这种东西存在于此地！” “看来Caster根本没有认识到战斗的目的，以及胜利的意义。那个疯狂的Servant，是打算破坏圣杯战争本身。以及毁灭这个城市的一切生命。” 听到熟悉的声音，Saber和Lancer回过头。手握缰绳，正准备把闪闪发光的神威战车降落到两人所在的公园广场的大汉Rider，向先来的人极不恭敬地笑了笑。 “喂，骑士王，夜色真不错啊。虽然想这样说，不过看来并不是寒暄的时候啊” “大敌当前，我们应该通力合作才是。”迪卢木多说道，阻止了Saber的气话。 “Lancer说的是呢。今晚暂且休战。放着那样一个大家伙不管的话，我可无法安心与你们交手。” “其它Servant呢？”迪卢木多问。 “Assassin已经被朕干掉了。Berserker不予讨论。Archer说了也没用，以那种家伙的性格可不会轻易答应。” Saber点点头，神情庄重地把手放于胸甲前。 “明白了。与你共同战斗我没有异议。征服王，Lancer，虽然是暂时的结盟，但还是一起宣誓吧。” “等等！”巴麻美突然出声。迪卢木多还以为她反对结盟，没想到巴麻美来了一句：“Assassin是什么时候被你杀掉的？” 这事她怎么不知道？ “就在昨晚，我和Archer去Saber家喝酒，顺便就把Assassin杀掉了。”征服王满不在乎的说，就像顺手买了一瓶可乐一样简单。昨晚从艾因兹贝伦之森回来以后，她倒头就睡，直到今天中午才起来。根本想不起要检查一遍监控器看看有没有发生什么。而这时候，Assassin就已经被干掉了？巴麻美看向河中央的魔怪，如果这个魔怪今晚也能顺利被杀死，那就有两组出局了。巴麻美突然意识到，圣杯战争的实感。 “现在，我们应该起誓了。”爱丽丝菲尔说道，“我艾因兹贝伦承诺休战！Rider的Master，你意下如何？” 听到爱丽斯菲尔的呼唤，韦伯很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Lancer的Master呢？” 巴麻美点点头，“我没问题。”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海怪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