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英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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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圣杯的战场上，不可能有Servant自报家门，真名可是战略的关键。这一点，即使是巴麻美这样的连菜鸟级别都算不上的御主都知道。为什么一个深谙圣杯战争规则和关键的Servant不知道？更何况对方可是差点征服世界的征服王。
比巴麻美更疑惑，在场人中最恐慌的，是Rider的Master——一个小个子的外国人。
他震惊地瞪大了眼睛，直把大张着，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
“你都在想些什么，笨蛋！！”他抓住了Rider的大衣，愤怒而质疑地喊。
但是这样的举动在巴麻美看来，就像小孩子在向大人撒娇一样。果然，Rider只是用食指轻轻一弹他的额头，那位Master就痛得抱住脑袋，蹲了下去，被战车挡住了身形。
即使是现在的情形，巴麻美也忍不住抿嘴想笑，好不容易才保持了严肃的样子。
Rider继续说道：“虽然此次是与汝等互相争夺圣杯，不过我想先询问一下——汝等，可有意入我麾下，将圣杯相让与我！若有此意，我则将视汝等为友，一同分享征服世界的愉悦！”
此话一落，不知是震惊于Rider竟有身为Servant还想统帅Servant的想法，还是震惊于他竟然想让别的Servant不顾自己的Master将圣杯让与他，一时间无人说话。
紧接着，迪卢木多微微向巴麻美的方向转身，恭恭敬敬地说道：“恕我难以接受这个提议，我要为之献上圣杯的，只有在此生与我立下契约的新任君主。而绝非是你啊，Rider！”说完，他看向Rider的目光里充满不善。
先别提他是Lancer对方是Rider，两人都是Servant，就光是在御主面前挑拨他和御主的关系，就让Lancer心生不快了。
Saber也说道：“莫非你就是只是为了来说如此戏言，而不惜扰乱我与Lancer的对决吗？这对骑士来说，是难以饶恕的侮辱！”
没想到，面对Lancer和Saber如此义正言辞、几乎算是打脸的回复，Rider掏掏耳朵，满不在意地说道：“待遇问题可以商量的嘛……”
他话还未落，Saber和Lancer异口同声呵斥：“啰嗦！”
Saber接着说，“另外要强调的是，我也是统一不列颠的一国之君，哪怕你是多么伟大的君王，我也不会俯首称臣。”
“哦！竟然是不列颠王！名满天下的骑士王，竟然是这么一个小丫头！”
在巴麻美看来，这只能算是一句大不了的笑谈。但是作为一国之君的Saber来说，这样的话语，算得上是挑衅了。
她提起大剑，“那就吃你所说的这个小姑娘的一剑如何？征服王！”
Rider叹气扶额，“看来谈判破裂了。太可惜了，真是遗憾啊……”
这样的发言，很明显地又刺激到了正惊讶地看着Saber的自家Master，那个男孩气呼呼地捶着Rider的红色大衣，一边大喊着“笨蛋笨蛋”，一边哭了出来。
面对这样还几乎是个孩子的对手，不管是巴麻美还是爱丽丝菲尔，都觉得无奈。紧张的空气奇妙地松弛下来。
“喔？站在Lancer身后的，是Lancer的Master吗？”Rider不知怎么的，竟然注意起了巴麻美，得到巴麻美点头的回答后，惊讶的说道：“竟然是这么小的一个小姑娘。喂！你比我的Master还要小吧！”
Rider突然哈哈的大笑起来，这次是面向空无一人的夜空，竭尽声音大笑。“出来！还有别的人吧。隐藏在黑暗中偷看我们的同伙们！”
Saber和Lancer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你怎么了，Rider？”
面向询问自己的Saber，征服王满面笑容同时竖起了拇指。“Saber还有Lancer，汝等堂堂正正的对决很是精彩，如此清澈的剑戟交击之声，所引来的英灵应该不止我一个。”
“被圣杯所召唤的英灵们啊！现在便集结于此处吧！难道你们比一个小女孩胆子还小吗？对那些害怕被人看到的胆小鬼们，我，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可不会有一丝尊重！”
这……
巴麻美还真没想到，这种让那些潜伏的家伙们站出来的办法。英灵们都是一代英豪，被人说胆小鬼，恐怕会非常气愤而站出来吧？
但是Master们则……
巴麻美没想到，竟然真的有人出来了。
金色的光。
过于耀眼的光线使人产生了少许的胆怯，但是在场的每一个人心中早已没有了惊讶的心情。此后现身的是，因Rider的挑衅而拍案而起的第四个Servant。
事态的发展令人感到恐惧和不解，在这样一场大战前的热身战上，竟然会聚集、既然能聚集四个Servant。
事到如今，情况会怎么发展，谁也无法判断了。
在离地面十米左右高的街灯球部顶端，出现了身穿金色闪光铠甲的身影。韦伯看到了他那令人目眩的伟大容颜，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Archer……”远坂府的英灵，一招秒杀了Assassin的Archer。
这华美非常的金色英灵高高地站在路灯之上，全身没有一处不被黄金铠甲覆盖，一头好像燃烧的烈焰一样直立的金发，那像血一样鲜红明亮的双眸中散发出一种不怒自威的神秘光芒。他的容貌端庄，仪表堂堂，但是，脸上却带着一股杀戮的暴虐感。这暴虐感不会让人觉得他阴沉可怕，反而觉得这才是他应有的姿态，虽然看到的人要么能产生臣服的奴性，要么会产生厌恶的憎恨感，但可想而知，对这个家伙而言，别人的想法是完全无所谓的。
“没想到，不经本王许可就妄自称王的无礼之徒，一夜之间就冒出来两个。” 刚一开口，黄金英灵就极为不快地撇了撇嘴，露出了对眼下对峙的三个Servant的鄙视之情。
Rider也好像没有料到会出现比自己还要态度强硬的人，一脸困惑地挠着下巴。“这指责真是莫名其妙。即使你出言不逊，我伊斯坎达尔也还是在世上鼎鼎有名的征服王。”
“笑话！真正称得上王的英雄，天上天下唯我一人！剩下的都是一堆堆不像样的杂种。”
Archer干脆地说出了比侮辱还有过之无不及的宣言。这时连Saber也惊讶地面无人色了。
对于巴麻美这样注重礼仪和以读空气为人际关系第一要务的纯正的日本人来说，这样的发言，几乎算得上的石破天惊的可怕。
但是Rider却宽容视之，有些吃惊并叹了一口气。
“你话说到这个份上，就先报上自己的大名怎么样？如果您也是王的话，不会连自己的威名也惧怕吧？”
本来，这样的问话是理所当然的。没想到却引来了对方的愤怒。
“问我名号？”金色的英灵四散狂虐的魔力使得路灯忽明忽暗，他左脚微微用力，踩碎了灯泡，“享受着能觐见本王的荣耀，却说不识本王的面貌，这种愚昧小人怎配活在这个世上！”
Archer如此断言过后，他的左右两边慢慢地升起了烈焰般的怪异之气接下来的一瞬间，刀器闪耀着耀眼的光辉突然出现在空荡荡的天空里。
“这么多？”巴麻美惊道。
毫无疑问，这就是杀死Assassin的武器。现在近距离看到，更显得可怕，特别是武器还朝着这个方向的时候。虽然害怕，但巴麻美还是鼓起勇气观察那片金光里的景象。
出鞘的剑、还有枪。都装饰得夺目闪亮，还发射出无法隐藏的魔力。明显不是寻常的武器，只能是宝具。
可是，有没有一样是昨天的样子。只能说，他能放出的武器非常的多，可能就像她的火枪一样，只要有魔力供应，就能无限复制。只是，他的不是复制，每一个都是真品。巴麻美无法判断对方有多少兵器，只能按照最坏的结果来进行判断——无数。
韦伯害怕了。在远处监视着的切嗣和舞弥也都全身紧张。
巴麻美屏住呼吸。迪卢木多在金光闪现的第一时间就跑到了她身前。Saber保护着爱丽丝菲尔。
还有一个男子，他从来没有出现过，现在正隐身于仓库街注视着事态的发展。这个Servant也利用窥视战场的魔法视觉，凝视着Archer奇怪的攻击态势。
没错了，这就是远坂时臣的英灵。
翘首以盼的时刻终于到来了。在地狱里的一年间，做梦都梦见这个时刻，所以才能坚持了下来。
黑暗中，间桐雁夜双眼因仇恨而双眼充血，紧咬的牙关也走漏了笑声。
既是葵的丈夫也是樱的父亲。践踏母女二人幸福的人。蔑视着他所渴望的幸福。将他的幻想狠狠摔掷在地。
现在就是一雪前耻的时候。胸中翻滚的仇恨变成了利剑，向那个男人发起挑战的时刻到了——“杀了你！”
一股魔力的洪流，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中，向上卷起，魔力逐渐凝固成人型——或者说人影。
那个影子是一个身材高大、肩膀宽广的那个男子，全身均被铠甲覆盖。但是与Saber紧裹全身的白银铠甲，和Archer豪华奢侈的黄金铠甲都不相同。
那个男子的铠甲是黑色的。没有精致的装饰，没有磨得发亮的色彩。
像黑暗，如地狱一般的极端黑色。连他的脸都被头盔所覆盖。在头盔的细小夹缝深处，只能看见如烈火一般熊熊燃烧的双眸所散发出的疹人光亮。
“Berserker……”如此不详的身姿，爱丽丝菲尔只能想到这个职阶。
“那么，小主人。那家伙是Servant的话，他的魔力是什么程度？”
被Rider这么一问，这个身材矮小的Master只是呆呆地摇了摇头。
“无法判断。根本判断不出来。”
“什么？你不是最厉害的Master吗，不是可以清楚地判断出谁法力高强谁法力不高强吗，不是吗？”
一旦成为与英灵定下契约的Master，都被授予了可以看透其他Servant能力值的透视力。圣杯战争邀请英灵参加，并只授予了Master这种特殊的能力。像爱丽丝菲尔那样的代Master，是不可能具有这种能力的。Rider的正式Master可以比较Rider和其他Servant之间的能力差别，然后制定战略使战况朝着有利的方向发展。现在韦伯已经把握了眼前的Saber、Lancer和Archer能力大小。可是——
“我看不出他的身份！那个黑家伙、肯定是Servant。可我完全看不出他的能力！”
黑色的铠甲看不出有任何特征和个性，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暗示身穿黑装的人的身份不、还不如说是越看越不清楚，越看越模糊……
巴麻美即使使用灵魂宝石的魔力，也无法看穿凝固在Berserker身上的黑雾。
三人以上的战争，留下的那个人为胜者。根据这种战争的常规来看，一举歼灭最弱势的敌人是最可靠的战术。
这样浅显的道理，即使是巴麻美也明白。
所以，如果要从这个战场上找出实力较弱的人，最坏的情况就是陷入四对一的绝望之战中。
原本的对手是Lancer和Saber，Rider、Archer和这个Berserker是后加入的。
不管后来的三个人加入哪边，另一边除了仓皇逃窜，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巴麻美当然希望其他三人能帮助迪卢木多，这样，即使Saber逃跑，以迪卢木多的速度也能迅速赶上。
Saber和Lancer是理所当然的对手，但是已经有人插手到这个地步，也不能进行他们的对决。
Rider虽然看起来没有明确对手，但第一个站出来并呼吁其他人出现的他，想必已经做好了被任何人挑战的准备。
Archer明显用敌视的眼光看着Rider和Saber，尤其是挑衅的Rider，恐怕是Archer攻击的首选。
那么，Berserker呢？
巴麻美无论怎么思考，也想不出Berserker的Master让他出现在这么混乱的战场上的原因。如果是心思缜密的Master的话，在如此混乱的状况中，无论如何也不会让自己的Servant放手一搏的。
巴麻美不敢抱以侥幸，必须做最坏的打算——Berserker的Master另有后招。
黑骑士用令人毛骨悚然的凝视，看着矗立在街灯上的自己。黄金英灵准确地抓住了黑骑士的目光。
身份卑贱的人连目光也卑贱污浊。对身份高贵的人而言，有人拿这样的目光看他是难以忍耐的屈辱。现在对Archer而言，无礼的Berserker比自称为王的Rider还要难以原谅。
“是谁允许你抬头看我的，疯狗。” 漂浮在Archer左右的宝剑和宝枪，改变了进攻的方向。剑头和枪头所指的方向就是，最优先的掠杀对象Berserker。“起码用你凄惨的死状来取悦我吧，杂种！”
蓄势待发许久的宝剑和宝枪猛地射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被射出的两把兵器，是名副其实的宝具，破坏力巨大。路面被吹了起来，好像炸弹爆炸了一样，沥青则变成了粉尘四处飞溅，覆盖了所有的视野。
蒙蒙的粉尘之中，那个长长的黑影摇曳着出现了。
巴麻美清清楚楚地看到了——
Berserker轻而易举地抓住了它。然后Berserker用获得的宝剑击退了接下来作为第二击飞来的宝枪。
她心里一惊。
在那短短的一瞬间，她的想法是连续躲开两把宝具。但是Berserker却用他因狂化而丧失的理智做出了判断和完美的应对，的却是了不起的战士。
她甚至怀疑对方是不是拥有想晓美焰一样的时间停止能力了。如果不是，这样娴熟而强大的技巧，远远地超过了佐仓杏子和美树爽的战斗力。
她在心里，为远远超过了自己预期的圣杯战争的危险度，又拉上一个等级。
Berserker接住了他的宝具，Archer并没有吃惊，而是怒不可遏。艳丽的面容上卸下了所有的表情，只剩下了冻结的零度杀意。
“竟敢用你那双脏手碰我的宝物，” 原本侧对着Berserker的Archer转过身，正面面对着他，“就这么急着想死吗？疯狗！”
Archer的周围再次闪耀起了光辉。围绕着他背后又一下子出现了新的宝具群，总共十六支。不只有枪和剑。还有斧头。槌和矛都有。还有一些不知其用途和性质，奇形怪状的兵器。所有的宝具都磨得像镜子一样明亮，而且滚动着庞大的魔力。每一个宝具都体现了毫不逊色的神秘感这些都是名副其实的宝具。
“让我看看，你靠着让人不快的小偷手段能撑多久！”
Berserker再次让人感到惊诧，首先伸开左手抓住第一个飞来的矛，再加上右手的剑，双手尽情地挥舞着矛和剑，把接连飞来的宝具依次地挡了回去。他的技巧不但精细，更为华丽，明明是从Archer手中夺走的宝具，可是Berserker使用起来却没有一丁点的不自在。
这样堪比美国大片的现场，实在震撼。巴麻美一边观察者，一边想到，黄金Archer和黑暗Berserker他们现在还是不知姓名，谜一样的英灵。如果在圣杯战争中继续前进，则有可能跟这两个人交手。对他们二人知之甚少，她要怎么应对呢？
答案是，不知道。
在巴麻美思考的同时，伴随着极端凄惨的轰鸣，十六支宝具的最后一支也被打落在地。
在真空一样的静寂中，在弥漫的粉尘中，屹立不倒的只有Berserker一人。除了他之外，仓库、街道、周围一切的建筑物都全部倒塌了。黑骑士右手握着战斧，左手握着单刃弯刀。剩下的宝具或散落在Berserker的脚下，或插在了周围的瓦砾中。没有一支宝具刺中了黑色的铠甲。
Berserker随意地举起了手中残留的两支宝具没有任何准备动作，朝Archer掷去。
两把武器击中了黄金英灵所站立的街灯柱，铁柱像黄油一样粉碎一地。
黄金英灵在铁柱粉身碎骨之前，纵身一跳，安然无恙地落在地面上。
“大胆狂徒！胆敢让本应如天空一样被人仰视的本王与你同立于大地之上！如此不敬实乃罪该万死！该死的杂种！我要你灰飞烟灭！”
黄金英灵的安然无恙只是对别人来说，他自己对于站在大地之上这件事看起来异常地愤怒。
Archer过于愤怒，现在的双眸如燃烧的红莲一般，一边怒视着Berserker一边吼叫。在他的周围又出现了兵器群，闪耀的宝具，这次足足有三十二支。
巴麻美瞪大了眼睛，果然，他的宝具是无限的。或者说，他有什么能力，能无限制地投掷宝具。
不知这次，Berserker还能不能躲过。不，就算躲过了，下次就是六十四支了吧？
可怕……
Archer果然是这次圣杯战争中最厉害的Servant，即使能和Lancer打成平局的Saber也要排后。即使Lancer有如此高的敏捷，但是，如果对方不停地将宝具翻倍，从各个方向封死了他的行动，Lancer也能只能得到一个万箭穿心而死的结局。
能克制Archer的也只有晓美焰的时间停止了吧……
巴麻美思考着对策，但是，Archer却收起了宝具。他的视线投向了东南方。那边是深山町的丘陵地带和高级住宅街。那里就是远坂府的所在地。
Archer非常厌恶地吊起嘴角，压低声音吐出了这么一句话。在他周围展开的无数宝具一起隐藏了光辉，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留你一命，疯狗。”
“杂种们。下次见面之前你们要离不三不四的人远一点！看见我的只能是真正的英雄。”
Archer在最后大放厥词之后，他的实体就消失了。金黄色的铠甲失去了质感，只剩下一些残留的光亮，然后又消失不见了。
巴麻美又是疑惑又是震惊。说真的她不觉得有谁能命令这个家伙，他的Master真是走了一步坏棋啊。
“那个Archer的Master好像还没有Archer刚毅勇敢啊。”这么想的，不止她一个，Rider呆呆地苦笑着叨念道。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英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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