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还我水晶鞋》花未眠

5、混蛋，还我水晶鞋

　　这个美丽的早晨，叶子被晨风吹得微微抖动,树的影子也被拉得很长很长。我和银香下了公交车之后，在校园门口碰见一样要上学的英哲。
　　“早上好啊，银香，以姗。”
　　“早上好，英哲。昨天和银香的约会感觉如何啊？”如果没有看见英哲的兴高采烈，我还差点就忘记他们两个昨天约会呢。
　　“银香，你好了没有？今天还会肚子痛吗？”英哲的脸上写满了对银香的关心。
　　“怎么了，银香。你肚子不舒服啊，怎么会这样，我记得你身体很棒的。”
　　“以姗你太不关心银香了，她昨天肚子痛得很厉害，所以我们就没有一起去吃饭了。”
　　看见银香狡猾的笑，我马上就猜到她肯定是不想和英哲去吃饭所以才骗他的。可是作为好朋友又不能揭穿她，她看穿了我的心思还不思悔改地盯着我手里的蛋糕问：“以姗，你这不是要犒劳我的吧。真是太过意不去了……”
　　“想得美啊你。我还没找你算帐，昨天我们的值日你放我鸽子，还好意思要吃我熬夜做的蛋糕。”
　　“原来这里面是蛋糕啊，正合我意。”银香说完就要抢过我的蛋糕。
　　“快住手，你这丫头。我这是要送给智宪学长的啦。”
　　“什么，你还要送给他。你脑子烧坏了是不是，他喜欢的又不是你。”
　　“银香，难道普通朋友就不可以送东西吗？英哲，你能帮我转交给智宪学长吗？”
　　“真是重色轻友。”银香喃喃道。
　　英哲才不像银香那样贪吃呢。呵呵，希望能如愿到达智宪学长的手上。
　　“以姗，其实你不用这么麻烦，智宪在你后面呢。”
　　啊？我转过头，果然发现从车上下来刚到学校的智宪学长。他一抬头就看见我们。还是带着清新的微笑，黑色的头发飞飘在淡淡的微风中，将他俊俏的脸衬托得棱角分明,更加帅气。
　　“智宪学长。”
　　银香牵着我走到他面前。我眼楞楞的抬头便又看见他的眼睛，那是一双很好看的双眼皮，他的眼神永远都是清澈自信的。
　　“你们在这里是在等我吗？”
　　“智宪，以姗有东西给你。以姗快……”
　　“智宪学长，这是我给你的惊喜。希望你不会失望。”
　　“这是什么？”
　　“我们以姗昨天晚上熬夜做的，要讨你欢心的。”银香没好气地说。
　　“谢谢你，我很喜欢这个礼物。”还好我们的智宪学长并不是个斤斤计较的人，看现在他的笑还是依旧灿烂如星辰。而且他看起来对我的行为好像很感动，邀请我道：“以姗，下午你有课吗？我想请你吃饭。”
　　就算有课也不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好啊。刚好下午我没事做。”
　　“真是花痴。”银香不屑我的白目行为。
　　“那下午我们在校门口见面。”
　　“好啊。嘻嘻……”我看着智宪学长远去模糊的背影。
　　“受不了了，花痴。我们上课要迟到了啦。”
　　上午的课堂由于是我们公认最无情最铁面无私的老顽固的课，班上所有的同学都很认真地边听边作笔记，也正因为全班少见的勤奋，老顽固也讲得眉飞色舞起来。但我和银香绝对是这个班级的异类，何谓异类就是特立独行地在课堂开小差，而且小心翼翼得不被发现。
　　“银香，谁给你发信息，你怎么不看就把手机关了。”
　　“还不是李英哲那个白痴。不想理他，你说我为什么这么倒霉连打个人都会有桃花。这是不是我独特的魅力啊。”
　　“你少臭美了。我也搞不明白英哲这么好的青年怎么会看上你。你应该好好珍惜啊，这机会多来之不易。依我看，英哲比边道赫好太多了。”
　　“别再给我提那个讨厌的名字。我烦着呢。”银香无精打采地趴到桌子上去。“倒是你，今天要单独和龙智宪吃饭，多了不起啊。好好想想怎么才能和他对视说话不会打结吧。”
　　“现在我已经不会了，我们是单纯的朋友，我不会再对他有非分之想了。”
　　“最好是这样。帮我掩饰，我睡觉了。”真是讨厌，又要我来善后。可谁让老天偏心，把优良智慧都给了银香，不管她有没有听课成绩都是名列前茅，而我只能在怨天尤人之后认命地听讲做笔记。
　　“砰”当教室门被人一脚踹开时，连同我在内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大家不约而同地把眼光看向祸端制造者。
　　是他！
　　我的脑袋突然嗡了几声作响。他不是来找我报仇的吧！
　　我连忙把头低下，低下，再低下。恨不得找个地洞严严实实地躲进去。
　　“快打我一下，告诉我是不是眼花了。阿泽怎么会来我们班上。”
　　“没错啦，真的是阿泽耶！好帅……”
　　“我的心怎么一直跳个不停。”
　　“他往我们这边看了耶。真不敢相信。”
　　……
　　“龙川泽，上课时间你来这里做什么？”站在讲台的老顽固看着他玩世不恭的模样皱着眉头，显然很为他的没礼貌而压着火。
　　“找人。”
　　“来我们班找人，我们班有你认识的人吗？”
　　“找我的女朋友。”
　　他话刚说完，教室里立即又吵闹地议论起来。
　　“安静。笑话，我们班有哪个同学这么有荣幸成为龙少爷的女朋友。各位女同学，你们谁是他的朋友，站起来。”老顽固话带讽刺，准备看龙川泽笑话。
　　全班静悄悄的，我明明感觉有的女生蠢蠢欲动的。好像龙川泽一指定她，她就会不顾一切地跟他走。但是很凑巧的，没有。也没有一个人走出去。
　　“这混蛋是找你吗？”银香捣了捣我小声问。
　　“不知道！好像是。”我偷偷回答，我记得他那天说要和我交往。
　　老顽固这么一说我更不敢抬头了，我可不想得罪他。上帝保佑啊！别让他发现我，我把头按得更低了，几乎都要到地板上去了。
　　“我们班上没有你要找的人，请便吧！”老顽固把眼一转，下了逐客令。
　　太爱你了，老师，我发誓以后再不叫你老顽固，您真是我的偶像呵！
　　就在我把无限崇拜钦佩敬仰爱慕的眼神投向老顽固时，那混蛋却从容地走到讲台，当着所有人的面朝我喊：“一……”
　　他不是要当着全班的面喊一夜情吧？我紧张得心脏都要跳出来，慌忙地从椅子上跳起来。
　　“您是……来找我…我的吧。呵呵……”
　　“杨以姗！”老顽固似乎根本没有预料到我会站起来。对不起啊老师，实在是形势所逼，我也是绝对绝对不想站起来的，您就原谅我这一回吧！
　　“不错，很听话嘛！她，就是我正在交往的女朋友。”那混蛋露出自以为迷死人的微笑，“我要带她走了，对不起，打扰了！”
　　老师，快救我呀！我向四周发出可怜巴巴的眼神，只啾着他们，就差眼里没含着泪了。上帝还是听到了我的祈祷，只听见老顽固颇有大侠风范地喊了句：“站住！”
　　“龙川泽，你有什么权利可以随便在我的课堂上把我的学生强行带走！”
　　说得太好了，老师，鼓掌鼓掌……我太爱你了，简直就是偶像嘛！我发誓以后再不乱追星，我的偶像非你莫属了。
　　“说得很有道理，老师！”这个变态竟然陶醉地鼓起掌来， “可是老师你讲错了，我没有强行带走她。她是自愿要跟我走的。你说呢？一……”他笑容可鞠地看着我，这不是给我出难题吗？可是为了我美好的声誉，为了我还能在学校立足，为了我阳光的未来……
　　“对不起！”我反应敏捷地抢过话，“老师，我确实有事。能不能请假一下呢？”
　　这遭雷劈的，老师我对不起你啊！我对不起学校，对不起培养我的集体，对不起千千万万的同班同胞们啊！在老顽固火冒三丈、七窍生烟，同学瞠目结舌、惊愕失色的脸色下我被带出了教室。
　　这世界还有没有公理啊！
　　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出校门后，我生气得甩开他的手放声问：“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你凭什么总是拿那件事威胁我？我本来都已经忘记了，我的人生要一直因为这个污点洗不清吗？就因为我打了你摔坏你的手机？你这人怎么那么小心眼，你不也摔坏了我的手机吗？”说完，我便控制不住情绪地流泪，我已经受够了那次的酒后乱事，为什么这个混蛋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甚至拿来威胁。难道他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你以为我这样做只是在报复吗？”他递给我一张略带清香的纸巾。
　　“不然呢？你这样做究竟有什么目的？”
　　“我要和你约会。”他心无旁骛地看着我，抿嘴轻笑，顾盼之间仿佛绽开一朵眩目的太阳，蓝色的耳钻焕然闪烁着。
　　我被这眩目钻石的光芒照住了眼睛。眼泪也因为这句话而无缘无故地止住即将奔流而出的海洋。
　　“什么？约会？哈哈，你在说笑吧！你干吗要和我约会，你发高烧了？还是我听错了！……”
　　“你忘了我们在交往吗？我们都已经上床了，难道不用约会培养感情吗？我说过我会对你负责的。”又是一副情深意重的表情，我都要以为他是真心的了。
　　“你以为你是谁啊，你说交往我就要和你交往吗？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把你当成我要结婚的对象啊。”
　　“我拜托你，智宪学长他真的不喜欢我，你利用我是伤害不了他的。你放过我吧，我跟你道歉……”
　　“不是跟你说了我要对你负责吗？你怎么听不懂人话呢，一夜情。”这混蛋嬉皮笑脸的根本听不出真话。
　　“我跟你说，我叫杨以姗，我不叫一夜情。你再这样叫我，看我不杀了你。”
　　“原来你害怕我这样叫你啊！呵呵。”他靠近我魅笑。
　　“没错。你抓住我的把柄很了不起是不是，你知道我有多么希望那天我没有醉酒误事吗？你知道我有多么讨厌你这种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身上的混蛋吗？”我推开他竭尽力气的喊出我的心声。
　　“……”他安静地看着我，似乎在反思。
　　我意识自己说的话有点太过了，心软地又说：“我不需要你的负责。即使真的有什么事情，也是我惹出来的，我会为我自己的人生负责，和你无关。”
　　话刚说完，他却突然捧住我的脸：“我只是单纯地想要追你，想要和你约会，想要喜欢你，这都不可以吗？”
　　“我……我……下午有约会。”
　　“我知道。可是你会更喜欢和我约会的。”他的嘴角自信地扬起一个邪魅的弧度，透彻的眼眸中闪烁着完美。我的手被他大大的手掌牵起，掌握着。
　　我听见自己的心跳猛然加速，呼吸急促，我的血液在不断沸腾。怎么会这样？太紧张害怕的原因吗？
　　“你是第一次吗？”他毫不避讳地问。
　　“……”哪有人问女孩子这种问题啊！真是变态。
　　“被我说中了。难怪掌心紧张得都冒汗了。也对，像你这种丫头也只有我这种冤大头要。”
　　原来他说的第一次不是我想的第一次，呵呵，冒冷汗啊！
　　“我这种丫头怎么啦？哪里不好吗？至少也凹凸有致。还有我不是第一次。”最后一句话我讲得格外大声，我只不过要提高声调吓吓他，哪知会引来路人无数怪异的眼神。
　　庆幸的是我说完最后一句话就被那混蛋硬拉着坐在他的摩托车上，奔驰而去。
　　“喂，混蛋，你要带我去哪里啊？”
　　“混蛋什么时候成了我的代名词。不错，从你的嘴里喊出来有一种甜蜜的感觉。”即使是飙着车，他依旧嬉皮笑脸。
　　经过许多繁华地带之后，在一片蔚蓝的大海面前，车子终于停了。
　　“你带我来这里干吗？”我不解地问。
　　“看海啊，你不是很郁闷吗？”
　　“看海和郁闷有什么关系？”这人脑子有毛病啊，不上课来看什么海。
　　“你听说过海的功能吗？”
　　“功能？是不是可以孕育许多海底动物。”
　　“我说的不是这个，海有一种功能站在它面前呐喊所有的烦恼和心事都会烟消云散。你不是说因为我心情变得很糟糕，现在正好可以大声发泄啊。”
　　“你特意带我来这里发泄情绪啊？”我惊讶地问。
　　“你还磨蹭什么，快过来啊。”龙川泽不愿意承认，跑在我面前催促我。
　　迎着的阳光奔跑在浩瀚的海滩，聆听那有韵律的浪涛声。我不由兴奋地跳跃起来，我是一个容易满足的人，只是这么一片碧海蓝天就让我开心得激动。洁白浪花不停地飞舞，不停地冲向我，一切那么美妙。我突然明白为什么有的人会只想要春暖花开了。
　　“啊！大海你真美！”
　　“大海，我爱你。大海~~”龙川泽也喊。
　　“你很喜欢海吗？”看他陶醉的样子应该是很喜欢。
　　“难过的时候就想来这里走走。”
　　“你也会有难过的时候？”我一直觉得这个家伙像霸道的混蛋，不舒服的时候会用拳头解决问题，所以应该不会让自己的内心难过。
　　“我干吗要告诉你。”可笑，他还卖关子，我才不想知道。
　　“其实我已经不生你的气了，我生气的时间都是很短暂的，我能很快就把不愉快的事忘掉。”我这样说也是想让他不要有压力啦。
　　“我还以为你会恨我一辈子。”
　　“我才不是这种记仇的人，是你太过分了。不过既然你带我到这里舒缓心情，就顺便原谅你啦。”我大人有大量地说。
　　“呵！”他淡笑，坐在了岸边的樵石上。
　　至少在刚刚我还觉得他就是一个整天嬉皮笑脸痞子一样的大混蛋，可是现在他却能笑得那样淡然，让我觉得他也不尽然是个坏小子。唉，真是像谜一样让人搞不懂的人啊。
　　我一直安静地坐着直到太阳落下天幕，晚霞中飞翔的海鸥传来一声声悠长寂寥的鸣叫。这时龙川泽才无奈地从睡梦中醒过来，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陪着龙川泽一起看夕阳，可能是因为我也喜欢这样的景色吧。
　　“你还没逃走啊。”这是他睁开朦胧双眼的第一句欠揍的话。
　　“我干吗要逃走，你都还在这里？”
　　“原来你是担心我啊。”他自恋地说。
　　汗！自恋狂！“真是爱臭美，是你把我带到这里来的，当然要把我送回去。”
　　“反正我也睡饱了。那走吧！我请你吃饭。”
　　现在肚子是有点饿了，既然他这么客气又加上今天对他印象不错，就恭敬不如从命啦！嘿嘿~~
　　夜晚的城市街灯通明，闪烁的霓虹眩得头都晕了。我坐在车后坐，不由自主地就打起了瞌睡。当然在和龙川泽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我也忘记了今天的正事。
　　“下车了。”龙川泽把车停在一家叫“暧昧”的餐厅。
　　“……”这么快，都还没睡够。
　　“喂，你怎么把口水都流到我身上。”
　　“哪有！！啊，我的脚……”
　　“你怎么了……”
　　我脚麻了，动不了了。一定是刚才睡得太沉，他车又开得太快，所以才会秧及脚的。
　　“都是你啦，动不了了，怎么办？”
　　那混蛋一看我连站都站不稳的样子，二话不说就把我抱起来。在被他抱起的一刹那，我的心跳突然加速, 脸颊如烧着般滚烫，我的脚底也在开始发软。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看我,可是我的神经却绷得紧紧的。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如此紧张？
　　正在这时一个熟悉的男声赶走了我的紧张，也让我陷入了尴尬和矛盾之中。我没有预料到因为自己的遗忘会带给智宪学长这样的难堪。
　　“以姗，阿泽……”
　　“智宪…学长…”我惊慌失措地要从龙川泽身上跳下来，可是脚实在麻得动不了，再加上龙川泽紧紧把我抱着让我更加不能动弹，我的天，他是存心的吗？智宪学长看到我们在他面前还毫不掩饰的“恩爱”，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你放我下来。”我说。
　　“哥你怎么会来这里？该不是故意来破坏我们的约会吧？”龙川泽根本不理还故意扭曲事实。
　　“你们在约会？我还以为……看来是我多想了。”智宪学长用我说不出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转身就要离开。我突然发现他额头上有许多汗一样的水珠在一颗颗地冒出来，说话的时候也带了微微的气喘。难道他是担心我所以在四处找我？这样一想我心里产生了一股强烈的负罪感。
　　“不是的，不是的，智宪学长你误会了。”
　　他听了我的解释身子怔了怔，我听得出他压制怒气地说：“你的心机真的深不可测。请单纯地和阿泽在一起吧。”
　　他从我的眼中离开，头也不回地就走了，只下一个伤感的背影。
　　“智宪学长……”
　　为什么他的眼神让我那么难懂，为什么我深不可测？是不是我和龙川泽在一起伤害了他，可这是误会啊！即使不能让他喜欢，也不能给让他对我的印象大打折扣，还是得解释一下不可。
　　我顾不上麻木疼痛的脚，挣扎着从龙川泽身上跳下来要追上去，可是他却又偏偏抓住我的手。
　　“你以为他会相信你吗？”
　　“就算不相信也要解释清楚啊。你快放开我啊。”我流着泪，哭泣地恳求他。
　　“你疯了吗？你的脚还不能走的。”
　　“对，我是疯了。我应该和智宪学长来吃饭的，为什么我要鬼迷心窍地和你去海边，还来这里吃饭。我真是个坏蛋……”我用力挣脱开他的手，立刻冲去找智宪学长。他已经坐在车上，刚要发动引擎离开。透过挡风玻璃，我看见他黯然的表情，真是让我愧疚。
　　“智宪学长，对不起。请你不要这样好吗？”我在他的车前弯下腰向他道歉。
　　“你让开！”智宪学长是一副不想看到我的神情。
　　这时龙川泽这个大混蛋也跑出来，一脸事不关己的灿烂笑容。“哥，你要这样抛弃她吗？”
　　“阿泽，你送她回去吧！我先走了。”智宪学长快速地把车子调头，从另外一个方向离去。
　　“学长……”
　　“你惹毛了我哥，他很生气。”龙川泽摊开双手，幸灾乐祸地说。
　　这可怎么办。呜呜呜……我怒发冲冠地瞪着龙川泽：“你是故意的对不对，这才是你乐意看见的吧。”
　　“怎么能这样说呢？我哥不喜欢你，我不嫌弃你和你交往。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感谢你？我应该感谢你吗？感谢你把我当成玩具一样在糟蹋？感谢你这么伟大地践踏我的自尊？感谢你让我陷入难堪？”我真是愚蠢，竟然还以为他是一个不错的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
　　“至少在我爸妈的眼里我还是他们永远的宝贝，可是你这个大混蛋有什么资格这样任意伤害我？”我把满肚子的屈辱向他宣泄。
　　“你在说什么。我的意思是说我不会像我哥那样，我会把你当成宝贝一样捧在手里的。”龙川泽对我无聊的发泄十分不满，搓手顿脚地答。
　　什么嘛？听到这个回应。我扬开手就要打他，“你这个不折不扣的大混蛋……”
　　他却抓住我的手认真地说：“放心，我不会把你让给我哥的。因为我好像有一点喜欢你了。”
　　(-_-;-)他的脸越来越靠近我，嘴唇也和我离得越来越近。我本能地闭上眼睛往后靠……
　　“放心，没有人要吻你。因为这还不是时候。”他好笑地看着我，似乎在取笑我刚刚的行为。
　　这话里怎么那么阴险啊。
　　“变态。”我手无足措硬邦邦地扔下两个字。
　　“你饿了吧，我们进去吃饭了。”他不在意我骂他，反而关心我来。不会吧，他不会真的喜欢上我吧。
　　“我要回家。”
　　“我不吻你你就连饭都不想吃。那我吻你一下。”说着他的嘴就要靠过来。
　　“大混蛋。我不想跟你待在一起了。我要回家。”不知是心虚还是什么，反正我就是无法面对他赤裸裸的魅笑。
　　“那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搭公车。”
　　龙川泽却像没听见一样死拉硬拽就把我拉上车，不等我做好准备，就发动他的臭摩托车，掉头一转，风驰电掣一般,呼啸着穿越了整座城市。
　　我狠狠地咬住他的肩膀以示反抗。可是这混蛋连屁都不放一声，依旧若无其事地飙他的车，可怜的我却因为死咬着他弄得口酸嘴疼的，真不好受。
　　“你家在哪里？”
　　他真的会那么好心送我回家吗？我畏畏缩缩地指给了他往我家的方向，随着车子的前进，我心绪不宁的担心在慢慢的减少起来。
　　“是这里吗？怎么跟灾区没有什么两样！”
　　车子停在了我家门口。我的牙关不禁一松，猛的跳下车，觉得身体紧张得几乎要变成僵尸了。
　　“又没有人叫你来。”我不服气地反驳。
　　“啧啧啧……你的牙齿真比老鼠还锐利！！早知道就不逞强了，这里的路还真不是一般的偏僻！”龙川泽有点可气地对我微笑，似乎我咬他只是微不足道的伤而已。我记得我说过他像谜一样让人难懂吧，没想到他会真的把我送到家，还不计较我一路上的抗拒。
　　我愧疚地向他道谢：“对不起。我……”
　　“快进去吧。我要走了。”他反而不耐烦起来。
　　“再见！”看我这色迷心窍的都乱说什么了，怎么能和他再见呢？每次和他见面都会有意想不到的“灾难”，还是再也不见比较好。
　　可龙川泽却不这么认为，他顺着我的话接下去：“再见。亲爱的！”
　　车子在它引擎巨大的轰鸣声急驶而去。
　　“女儿啊！你怎么才回来。刚刚银香打了很多电话问你回来了没有。女儿，你去哪了？”一进室内，老妈就显示出她的慈母本性。
　　银香打了很多电话找我？是什么十万火急的事啊！
　　“恩。我去看看！”我连鞋子都来不及换下，就匆匆地跑到房间里回一通电话给银香。
　　“喂，你现在才回家吗？”一接电话，银香便劈头盖脸地朝我发火。
　　“是啊！怎么了？”
　　“现在你是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啊？”我有点摸不着头脑。
　　“龙川泽有没有找到你？”
　　提到智宪学长，我又想起下午他误会我的神情，这个误会可能一辈子都解释不清了。
　　“有啊，怎么了？”
　　“我告诉他你被龙川泽带走了，要他去救你，他二话不说就冲出去。你看你是不是得感谢我，又给你制造这么好的机会，今天约会怎么样啊？有没有很甜蜜？”
　　难怪我碰上智宪学长他会那么生气，他看见龙川泽亲密地抱着我（虽然是事出有因，但误会也是难免的），肯定会有上当的感觉，肯定会认为我把他玩弄于股掌之中。我真是个坏女孩，为什么要忘记和智宪学长的约会呢？这样不是让他更担心我是不是出事了，所以才会四处地去找我，所以额头才会流那么多汗……
　　“……”
　　“喂……以姗你有没有在听啊！以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