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还我水晶鞋》花未眠

21、亲爱的，别走

　　医院的急诊室外。
　　“都是你…都是你这个坏丫头，为什么不好好照顾银雅，知道她喝酒为什么还让她乱跑……她出事了我可怎么办啊！！呜呜…呜…”妈妈把所有的悲伤的情绪都发泄在我身上。我麻木地蹲在地上双手抱住腿,任她谴责和捶打，脑袋里一片混乱，全身上下没有一点知觉。
　　“不要这样对待银香，冷静点，又不是她害的。”爸爸严肃地过来拉住失去理智的妈妈。
　　“真的很抱歉，伯父伯母。一切都是因为我，银雅是因为救我而发生车祸的，请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治好她的，绝不会让她出什么事情。”宫北懿一脸凝重地站到爸妈面前，鞠躬道歉并且低声地保证道。
　　“最好是什么事情都不要有，平平安安地醒过来。”爸爸冷冷地回应着。
　　这时，急诊室的灯暗了下来。医生走出来了。
　　爸妈焦急得立即迎上去，“医生，情况怎么样？我们家银雅没事吧。”
　　医生脱下口罩，满脸严肃地说：“这次的手术十分成功，身体方面基本上是没什么大碍了。不过精神方面这要看病患醒来的情况怎么样了。”
　　“什么意思？你是说银雅撞坏脑袋了。”爸爸着急地又问。
　　“有可能，患者伤及的头部，醒来后极有可能会失去一部分记忆。当然这只是可能，并没有百分百确定，所以手术完的这段时间还需要再住院慢慢疗养。”
　　“那我们能进去看看吗？”
　　“患者需要休息，最好是等明天患者醒过来。”
　　“噢。好。谢谢医生。”
　　“不客气。”医生说完就告辞离开了。
　　“失忆？那会不会连我都不认识啊。”妈妈紧张地问爸爸。
　　“不会的，医生不是说了吗？还不确定，等银雅醒过来才会知道。”爸爸安慰泪滴链链的妈妈。
　　“我可怜的小女儿啊。”
　　“医生都说了银雅没事了，你哭什么啊。”爸爸受不了妈妈一开始就落个没完的眼泪。
　　“我难过一下不行吗？”妈妈反吼爸爸，又关切地看向我“对了，回去把你妹的东西收拾一下，明天带过来。你今天打工也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不用了，妈。我不累。你和爸回去休息吧，我来照顾银雅。”银雅的车祸有一半是我的责任，如果没有看她醒过来我会不安心的。
　　“叫你回去你就回去，都已经几点了。这里有你爸和我就行了。”妈妈的语气不容我拒绝。
　　“是啊，银香，你先回去休息。你的眼睛里都有血丝了。”宫北懿关怀备至地附和着。
　　我不想让爸妈知道我和宫北懿的事，也不想再留下来面对他，只好决定接受妈妈的意见。“好吧，爸妈那我回去了。有什么事情就打我的电话吧。”
　　“我送你吧。”宫北懿若无其事地把我送到医院大门。
　　“戏演到这里就够了吧，我们没理由再继续装下去了。”我用冷漠的语气把话说得很清楚。
　　“什么意思，你认为我欺骗了你吗？”宫北懿竟然也很火大。
　　“啪！”我二话不说抡起巴掌爽快地给他一记耳光：“这是替银雅打的，她为了你发生车祸你却还跑来招惹我。”说完我又毫不客气地扇了他一个耳光：“这是为我自己打的，你凭什么欺骗我的感情，把我玩得团团转，这样你很有成就感吗？好了，我两个巴掌打完了，我们之间也宣布完了。”我装作很潇洒地挥袖转身，每走出一步我的心都沉重地痛了一下。
　　“等一下。”宫北懿抓住我的手,”银香，为什么你不相信我，事情的真相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是银雅她喝醉了，她向我告白……”
　　“嗬…真好笑。”我不拿正眼看他冷笑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觉得谎言还对我有用吗？”
　　说完我恶狠狠地挣脱开他的手拦住一辆计程车。
　　“银香…”
　　“师傅，快点开吧。”我急忙关掉车门，不想让再跟进来。
　　这个我看见还是会心跳加速的人紧紧追随在我的车子后面跑着，喊着。他说一切都是误会，就算我很想相信他，可是我拿什么去相信他。我的妹妹为了他还病泱泱地躺在医院里呢。上天啊，你还真是造化弄人，几个小时之前我们还在浓情蜜意，几个小时之后却是分道扬镳。
　　回到家，黑暗的空屋子那么冷清，打开电灯，室内安静得可以听见自己的无助。我已经好久没有走到银雅的房间，她房里的布置做了很大的变化，于我很是生疏。打开抽屉正准备收拾她的东西，一封发黄的粉红色信纸引起了我的注意。信封上是银雅的笔迹，写着：致懿。
　　我的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念头。好奇心促使我拆开信封——
　　懿。
　　你好。提起笔来真是颤抖万分呢。我想你绝对不可能认识我也不会知道我，但是我一直都在关注着你。自从开学第一天我不小心撞到你，我就深深地被你吸引住了，眼里再也容不下别人。在我心里你是这世上最好看的男生，再没有比你更值得我去爱的人了。我知道现在的我配不上你，可是我会努力。如果有一天，我能站在和你同样的高度，你可以接受我吗？我真的愿意用我的一生来爱你。
　　一个偷偷喜欢你很久的女孩
　　——尹银雅
　　这是一封银雅没有送出去的情书，没有想到她竟然暗恋宫北懿那么长时间了。照这个信封的印刷时间来看，应该也有一年了，可是她为什么迟迟没有把信交给宫北懿呢，难道是因为宫北懿在和我交往？事情怎么会这样，银雅竟比我更早喜欢上宫北懿，原来我才是她悲痛的根源，是我抢走了她的幸福。
　　我的心坠入了无边的忧伤，倚靠在墙上突然间的觉得虚脱无力,慢慢的瘫软下去。我的爱情是那么自私的，它承载了英哲和银雅的痛苦。这样被成全的爱情总算得到报应，我也没有得到所谓的幸福。不管我跟宫北懿之间是不是如他所说存在着误会，误会解除后，我真的可以若无其事、问心无愧地幸福下去吗？英哲呢？银雅呢？他们的伤痕累累也可以愈合吗？
　　第二天，我提着银雅的衣物到医院的时候，银雅已经醒来，宫北懿正无微不至地喂她吃粥，一旁的爸妈一副忧心耿耿的样子。宫北懿看到我来正要起身，银雅却害怕地拉住他的衣襟。
　　我没有多想急忙迎上去，激动地拉住银雅的手。“太好了，银雅。你终于醒了。”

　　“你是谁啊，放开我……”银雅对我的态度跟见着陌生人没有两样，对于我的行为更是像瞧见怪兽似的，紧张地挣扎开我的手，惊慌地躲进宫北懿的怀里。

　　“银香…银雅她……”宫北懿没有推开银雅而是想要向我说明什么，但我没给他说话的机会。

　　“银雅，银雅…你看清楚我是你的姐姐啊…”

　　“银香，你先不要激动。”爸爸赶过来把我的手从仿佛受了惊吓的银雅身上拿开。

　　“爸，妈银雅怎么了？她怎么连我都不认识。发生什么事了吗？”这一屋子的人好像只有我还被蒙在鼓里。
　　妈妈摇摇头，心疼地看看银雅，把我拉到病房外。

　　“妈，银雅到底怎么了？”

　　被我这么一问，妈妈的眼圈红了。我才发现她的眼睛已经哭肿了，眼睛里也布满血丝。难道她哭了一整个晚上。

　　“银雅她…失去记忆了。”

　　“失去记忆？”一个晴天霹雳打到我的脑子里，“怎么会，她脸色都已经有好转了，怎么还会失忆，而且……”我透过玻璃窗看着亲密地扑到宫北懿怀里的银雅，他们之间没有一点陌生感就像亲密无间的情侣。

　　妈妈一下子就猜测出我的想法，她欲言又止：“医生说银雅的失忆症只记得她最深爱的人。”

　　“那个人是……宫北懿。”我不加思考地说出这个答案，事实就是如此，为什么说出来会这么艰难。

　　妈妈黯然地点头。
　　难怪银雅会用那么冷却的眼神看我，难怪爸妈会如此难过，我们都没有想到银雅对宫北懿的爱竟然会那么多那么重。

　　我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容，自嘲地说：“缘分真可笑。”

　　“银香，妈能不能拜托你……”妈妈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我，“把懿先让给银雅行吗？在银雅失忆的这段时间让懿照顾她好吗？”

　　“妈…懿不是东西，怎么可以让来让去？”

　　“我知道妈妈这样做很自私，对你不公平。但是你可怜可怜你的妹妹吧，懿是她仅剩的记忆了。”妈妈几乎是边流泪边哀求，她靠在我的肩上，像无措求救的小孩，这让我感觉自己很自私。妈妈的心里不知道比我要难过上几千几万倍，失去记忆的女儿仅寸的记忆不是自己，她还要强打住精神希望别人照顾自己的女儿，世上还有比这更值得歌颂的母爱吗？
　　“妈，你放心吧。银雅是为了救宫北懿才出事的，所以他一定要负责。”我意志坚定地保证。
　　病房里，银雅看我的表情已经不会像刚刚那样陌生和害怕了，相反还带了些柔和。看来这一小段时间，宫北懿就说通了银雅，他对银雅的作用还真是大啊。
　　“姐。”银雅叫了我，“懿说我们是孪生姐妹。”
　　“不管什么事，只要是懿说的你都会相信，是吗？”我问道。
　　银雅点点头，表情纯真地说：“那当然，懿是我最信任最深爱的人了。”
　　“不是的，银雅，我不是你的……”宫北懿听出了我话里的端倪，极力地想要解释，可却我却把他轻缓地拦下来。“懿，现在银雅只记得你了，你可要好好照顾她呀。银雅，姐姐现在要回去打工了，就不能陪你了。你好好休息吧。”
　　我说完刚要走出去，宫北懿抓住了我的手语气凶恶地问：“站住，你这是什么意思？”
　　“嗯？”我控制住内心翻滚的情绪伪装出很吃惊的声音，“什么什么意思？你照顾银雅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天经地义？”宫北懿没有想到我会这么说。
　　“懿，你怎么了？”银雅不明白宫北懿反应为什么会这么激烈，她惊异地问。
　　我逃过宫北懿的眼睛重新走到他面前，平静地把他的手搭在银雅的手背上。“懿，你的手本来就是要牵住银雅的。我相信只有和你在一起银雅才会幸福的。”
　　说着我勉强挤出一个璀璨的微笑，迅速地转过身。我怕我再多待一会儿眼泪就会暴露我所有的脆弱。在我终于坚强地跑出来时，不打算放过我的宫北懿也追了出来。
　　“尹银香，你站住。”
　　我真的很恨自己的没用，心明明想要逃，脚步却不听使唤地停下。他说站住，我就真的站住了。
　　“你刚刚那些话是真心的吗？”他走到我的面前，低哑的嗓音还夹带着痛苦，我从来没有看到过他那么憔悴的脸庞。
　　“是的。”我不假思索地答。
　　“凭什么？就因为昨天的事？那真的是误会，我没有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宫北懿还在解释。
　　“难道你还不明白吗？银雅爱你，比我更爱你一千倍一万倍，她把所有的人都忘记了就只记得你。”我试图想让他明白。
　　“她只记得我，我就要和她在一起吗？”他反问道。
　　“宫北懿，你不要忘了。银雅是为了救了才失忆的。”
　　“我宁愿失忆的人是我，不是她。”宫北懿朝我吼道。“这样你就不会要离开我了。”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说这种话。”我无奈地低语。
　　“银香，你不可以抛弃我。我们一起来让银雅恢复记忆，只要我们同心协力，一定可以治好她的，我相信。”我拉住我，我看到了他眼里的请求和期盼，可是我不能答应。
　　“不行的，只有你才能救银雅，只有你……”我坚决地拒绝道。
　　“可是，我爱的人是你。”
　　“银雅和我长着同样的面孔，你可以爱上我，一定也可以爱上她的。况且她比我温柔善良……”
　　“爱情是用容貌决定的吗？爱情是你一个人的事吗？爱情是你说爱谁就爱谁的吗？尹银香，你可真伟大，为了你的妹妹不惜牺牲自己的幸福。可是我是什么？是你的礼物吗？你有什么资格把我推来让去的。”
　　我受不了他的高声怒气和冷嘲热讽，泪滴像断了线的珠子无法控制一颗一颗地掉下。“我能有什么办法，这是我唯一能……”
　　话还没说完，宫北懿已经用嘴巴把我的嘴巴堵住，只感觉到腰间一紧——他的手从身后勾住了我的腰并拉向自己。我奋力地挣扎推开他，大概因为没有防备，宫北懿被我推到墙角。得到自由的我也顾及不了什么，奋力地往外跑。
　　对不起，宫北懿。当我下定决心把你让给银雅的时候，我就已经在我们的爱情里弃权了。原谅我的自私，原谅我只想当个好姐姐，原谅我不能执拗地守护我们的爱情。
　　为了怕宫北懿又追上来，我躲进了附近的一个小巷。
　　“尹银香，你给我出来，出来啊！银香……”他近似疯狂地奔跑在喧嚣的马路，竭尽全力的撕喊着我的名字。那无尽深邃的深蓝眼瞳，那痛不欲生的哀伤表情像尖锐的刀子刺入我的心脏。指甲掐着手心，疼痛，已麻木得没有了知觉。
　　我闭上眼睛不让眼泪流下来，可是压抑住的眼泪早已无声地顺着眼角滑落。我不能再看了,多看一眼,心就多加一分痛,泪水就要多一滴。
　　可是我的心早已不受我的控制，看着他落寞的身影越走越远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喊声也逐渐被川流不息的滚滚车流淹没，我知道这将会是我们之间的距离。宫北懿，你知道吗？我们已经越走越远了，这是一段比永远更永远的距离，我们谁都无法跨越它。

　　街头那一对和我们好像
　　这城市华灯初上多两个人被吹散场
　　松开拥抱就各奔一方
　　看着他们我就湿了眼眶
　　不回头两个方向流着泪的破碎脸庞
　　仿佛我们昨天又重逢
　　很久以前如果我们
　　爱下去会怎样
　　最后一次相信地久天长
　　躺在你温柔手掌
　　不需要想象
　　以后我们唱的孤单流浪
　　沉闷的酒吧里，悲伤的情歌，狂欢的人群。不知怎么的，被这样昏暗的灯光印照着脸,有一种说不出的快乐。人说借酒消愁愁更愁，于是我醉了,酩酊大醉了。也只有醉酒才能神智不清吧，才能忘掉一切的伤心和不快。
　　“老板…酒……我还要酒……”
　　“对不起，小姐。您的钱已经不够现在的消费了。”
　　“烦死了。不是把钱包都给你了吗？还在啰嗦什么，快把酒给我送来。今天我不喝个痛快是不会罢休的。”
　　“对不起。小姐，您还是叫个人来送您回去吧。”
　　这个老板叽叽歪歪在说什么，听都听不清楚。到底还要不要赚钱，拿瓶酒也这么磨磨蹭蹭的，算了我自己去好了。我跌跌撞撞地走到对面的桌子拿起酒便往嘴里倒。
　　“喂，这是我们叫的酒。”对方的口气不怎么好。
　　“来！干杯！”我拿起酒瓶碰他们的酒瓶。
　　“服务员……快把这个疯女人拉出去……”
　　这时我模模糊糊看见两个彪形大汉站到我面前，把我架起来。
　　“放开我，我要喝酒。放开……”我又哭又扯，可是两大汉都无动于衷。我奋力地用脚踢，歇斯底里地大叫挣扎。
　　“放开她。”这时一个熟悉的男声喝斥住了他们的恶劣行为。
　　我被放了下来，可是我朦胧的双眼却看不清救命恩人的脸。
　　“银香，你怎么喝了那么多酒。”咦！这个好心人竟然认识我～～
　　“你是谁啊？”
　　“我是……”
　　“呕……”身体内的酒精逐渐发酵，一阵恶心便把胃里的秽物都吐出来。
　　“啊！”我好像吐在了好心人的身上。
　　“对不起！”我扑到好心人的怀里想要擦拭我的“罪行”，可是力不从心。我只觉得全身无法动弹脸开始发烧，头痛的厉害。此时他的肩膀是再适合不过的依靠了。好心人并不计较我的失礼，反而友好地把我拥入怀中，轻拍我的后背。
　　“银香，我送你回家吧。”
　　“家？”他还知道我家在哪里耶，这个好心人该不会暗恋我好久了吧。
　　好心人蹲下来背上我。真没想到他的肩膀竟和宫北懿的一样又大又宽，而且都好有安全感。
　　“宫北懿。你是宫北懿对不对？呵呵……猜中了吧。我就知道，除了你还会有谁呢。”
　　“我不是宫……”
　　“坏蛋…坏蛋…为什么不放弃，为什么不就这么结束了，为什么不让我当个好姐姐。呜呜呜……宫北懿，直到今天我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爱你，我第一次这么刻骨铭心的爱。当我以为我们之间不会再有交集了，我的心是不能呼吸的痛…”
　　“…有那么爱吗？”
　　“……”浓浓的睡意袭来，我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了。可是一闭上眼睛，那些在现实中的画面又会在脑子里重演一遍。
　　“银香，你哭了吗？”
　　“懿，我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梦见我和银雅都爱上你了。”
　　“那只是一个梦而已！”
　　“不，不是。不是梦，那都是真的。”我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这两天真的好脆弱，总是不由自主鼻子就酸了。
　　“不会的，银香。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宫北懿，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对你好的不只有宫北懿。银香，为什么你会看不到我的存在呢？”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家在哪里啊？怎么到现在还没到。我要尿尿……”我借着酒劲猛敲他的头抱怨着。
　　“到了，到了。前面就是了。”
　　话刚落下，一道刺眼的车光就朝我们直射而来，照得我朦胧的双眼更加睁不开了。接着只听见车子发出刺耳的尖啸开始掉转车头，我放下挡住眼睛的手正好看见车里人的侧脸。
　　“宫北懿？”宫北懿在车上，那背我的这个人是谁？我一下子清醒过来，立刻从他身上跳下来。
　　“…银香，小心……”车子无情地从我身边驶过，我被拉到了一个人的怀里。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坐在车子里的宫北懿那样苍白冷酷受伤的神情，他的目光憔悴而又凌厉像锋利的锥子一样扎在我的身上，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楚漫延开来。
　　(T_T)宫北懿，我们的误会又加深了。
　　“英哲。原来是你。刚刚一直是你对不对？”
　　“对不起，银香。我帮你去把宫北懿追回来吧。我帮你解释清楚。”
　　“不必了。这样反而更好，误会加深了。他对我也就死心了。”
　　“可是银香你放得下吗？你从来不掉眼泪的，可是你看看你的眼睛都哭肿了。”
　　“呵。我哪里哭了，我明明就笑得很开心。呵呵呵呵…”我勉强地做出一个开心的笑容。
　　“银香，你的笑比哭难看。”
　　“讨厌的李英哲，你不是去北京了吗？干嘛又跑回来。”
　　“因为我舍不得你啊，舍不得这里的一切。我想我没有必要为了忘记你而跑到一个我并不喜欢的城市，而且看着你幸福我也会觉得幸福不是吗？”
　　“英哲，不要再说这些了。”
　　“银香，你是一个执着的女孩，我知道你一旦认定了宫北懿是你最爱的人便不会再改变。我没有要破坏你们的意思，我只是想请求你能不能允许我在你孤单的时候陪伴你，在你受伤的时候给你依靠。你放心，只要你找到自己的幸福，我一定会离开并且祝福你的。”
　　“英哲……”我的心头猛然泛出一股酸涩，不由自主地靠在了他的胸膛上。他的一席话真的把我感动了，不管怎么说，被一个男生如此痴心地喜欢着，是一件令人感动的事。无论世事如何变迁，我都希望这个善良的男生有个美好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