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第一二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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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刹那间，城堡里的雕像和盔甲像是活了一样，跳到了凤凰社成员的面前，替他们挡住了咒语。伏地魔的攻击疯狂而强烈，格林德沃挥舞着魔杖，咒语打在地板和墙壁上，留下一个个焦黑的洞。凤凰社成员在邓布利多的命令下飞快地撤退着，尽管这是个抓住伏地魔的好时机，但疯狂反扑的黑魔王太过危险，他们承受不起更加可怕的损失。
在混乱中，小天狼星一个昏迷咒击晕了贝拉特里克斯，她软绵绵地跌到了楼梯下，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他跳下楼梯，拽住了她的衣领，把她扯到了拐角里，仿佛没看见她的额头在地板上磕碰。
“阿瓦达索命！”
绿光从侧面亮起，小天狼星浑身的血液涌向了大脑，他停顿了一秒，本能地抬起了手臂。死咒已经到了眼前，他只觉得脊背被人狠狠戳了下，不由自主地弯下了腰。这个动作将他拽着的贝拉特里克斯暴露了出来。
她死了。
小天狼星手里的重量沉甸甸地向下压着，他松开手，贝拉的尸体落在了地上，发出闷响。他恍惚地抬起头，看到格林德沃缓缓收回手臂，冷漠地移开了视线。
“统统石化。”小天狼星对着攻击他的食死徒念道。
他低下头，贝拉的身体歪倒在他腿边，已经没有了生命气息，她的癫狂与残忍统统消失了。狂喜瞬间涌上了小天狼星的大脑，他像是被电击了似的，猛地跳了起来，哈哈大笑，好似这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这更高兴的事了。
“贝拉特里克斯死了——她死了——那个疯女人死了——”
他高声叫喊着，一跃而起，跳到了旁边的台阶上，手里的魔杖飞快地挥舞，击退了一个又一个食死徒。他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热气从胸口涌向了大脑和四肢，整个人轻飘飘起来。
“贝拉特里克斯死了！”
“不——”
嘶吼声从不远处传来，伏地魔的震怒带来了恐怖的威力，他挥动手臂，挡在他身前的傲罗和食死徒统统被掀到了地上。重物落地的闷响和惨叫声此起彼伏，兴奋飞快地从小天狼星的身体里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危机感。
也许是受阿尼马格斯的影响，小天狼星的本能比别人更敏锐，他头也不回，身体弯下变成了黑色的大狗，挤身钻进了旁边的一道门。
“阿瓦达索命！”
咒语轰然而至，炸开了木门，他迈开四肢飞奔起来，跃下台阶，离开了八楼。小天狼星在黑暗的城堡里绕着跑到了楼梯下，在咒语的亮光中，他看见邓布利多挡在了伏地魔的面前，一只火红的鸟忽然出现，瞬间照亮了走廊。
“去死吧！邓布利多！”伏地魔怒吼着，然而下一秒，他就被格林德沃的攻击打了个措手不及，连连退到了有求必应屋门前。
“你——”
“不！梅林啊！”
熟悉的尖叫声响起，小天狼星变回人形，大步跑上台阶，与对面的人撞到了一起。纳西莎惊恐和绝望的神色明晃晃地出现在脸上，她举着魔杖，颤抖着，眼泪布满脸庞。他咧开了嘴：“你要杀我吗，西茜？”
“我们失败了……他会杀了他……德拉科，不！我的德拉科！”她奔溃地喊道，朝着小天狼星扔出几个恶咒。他敏捷地抵挡着，伸手扼住了她的脖子。
“听着……不想死的话就跟我来。”他凶狠地说，加重了手下的力量。纳西莎瞪大了眼，嘴唇无声地开合着，手指无力地垂下。小天狼星夺过她的魔杖，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扯离了八楼走廊。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突然从旁边冒了出来，魔杖抵住了他的脖子。
“放开我的妻子，布莱克。”
小天狼星呵呵地笑了起来，嘲讽地盯着卢修斯·马尔福惨淡憔悴的面孔，微微挑眉。男人的手在哆嗦，魔杖尖刺着他的血管，仿佛立刻就要扎进去。小天狼星眯着眼睛，制住纳西莎的手丝毫没有松动。
“你不想知道你儿子在哪里吗，卢修斯？”
他的魔杖抖了一下，嘴唇毫无血色。小天狼星早就体会过了，阿兹卡班能把人折磨疯。此时此刻的卢修斯再也找不到当年马尔福先生光彩照人、趾高气扬的形象了，他胡子拉碴，脸颊深陷下去，眼睛底下是浓重的阴影，显然监狱的生活并不舒适。
“怎么？”
在小天狼星咄咄逼人的目光下，卢修斯狠狠地瞪着他，魔杖却越来越低。他的愤怒没有任何作用，纳西莎紧紧地抓住了小天狼星的袖子。
“你能带我去见德拉科？”她的脸上绽放出光芒，“他还安全？”
小天狼星嘲讽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所以，是德拉科把你们这些人带进来的？”
纳西莎惊恐地盯着他。
“除你武器！”小天狼星说，夺走了卢修斯的魔杖，把他们推到了前面，“走吧，我亲爱的堂姐和堂姐夫，我们到校长室去。最好别给我耍花招，否则你们就别想见到德拉科了。”
楼上，战斗胜负已见分晓。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联手把伏地魔逼到了角落里，整个八楼像是被飓风摧毁了一遍似的，到处破败不堪，碎石和沙土飞溅，咒语声不绝于耳。傲罗已经完全控制住了局面，伏地魔见势不妙，就要反身往有求必应屋里撤退。
“磁啦——”
电流的声音十分刺耳，伏地魔的左手臂血肉模糊，有求必应屋门前一张透明的网阻隔了他的退路。他猩红色的眼珠眯成一条细缝，阴沉地盯着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他在踏出屋子的那刻立即知道了这是个陷阱，格林德沃出于某种原因，屈从于邓布利多，两人联手对付他了。
懦夫！
伏地魔愤怒地挥舞着魔杖，死亡的绿光不停地闪烁着，将霍格沃茨城堡映照得阴森森的。战斗已经到了最关键的阶段，食死徒被傲罗和凤凰社成员抓了起来，为了避免加大伤亡，他们全都从腥风血雨的八楼退了出来，就连画像都空空如也。在咒语化成的狂风、烈焰、洪流和砂石中，魔法界三大巫师的对决激烈而凶猛，没有人敢近前。
“投降吧，汤姆。”邓布利多说，胡须在亮如白昼的光底下闪闪发亮，“你赢不了的。”
“呸！邓布利多！你休想杀死我！”伏地魔恶狠狠地说。纳吉尼从旁边的角落里出现，深绿色的大蛇仰起头部，尖利的牙齿闪着森森的白光，喷射出一股毒液，“伏地魔是永生的！”
邓布利多施咒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仿佛根本没能发觉伏地魔话语中的深意。他轻轻一抬手，福克斯扇动着翅膀，优雅地从空中俯冲而下，扑向了纳吉尼。格林德沃一道恶咒射向了大蛇，伏地魔怒吼一声，抬起魔杖去抵挡，就在这时，凤凰张开翅膀扑到了纳吉尼的头上。
“嘶——”毒液溅到福克斯的身上，漂亮的红色羽毛立刻灼烧起来，变得焦黑。凤凰哀鸣一声，却没有离开，而是用力地啄瞎了纳吉尼的眼睛。
“纳吉尼！”伏地魔愤怒地大吼，咒语以一个刁钻的角度朝邓布利多飞去，撞破了他变出来的银色防护盾牌。
格林德沃冲上前，但有“人”比他更快。福克斯抛下了纳吉尼，一口吞下了死咒，大火燃起，化作了焦黑的灰烬，落在地上。
邓布利多向前跨了几步，仿佛没有看见福克斯的死亡，而是用咒语隔断了伏地魔和纳吉尼。格林德沃调转魔杖，直指因为受伤而在地上痛苦打滚的大蛇，邪恶的黑魔法冒着紫色的光芒从他魔杖涌出，落在纳吉尼身上。它在剧痛中挣扎起来，猛地爆炸开来，消失了。
“啊——”
伏地魔发出不知道是震怒还是痛苦的喊声，他的咒语更加猛烈，然而失去援助的他不可能敌得过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的联手。他整个人被按在了网上，血肉在噼里啪啦的响声里鲜血淋漓。
“除你武器。”
紫衫木魔杖脱手而出，落在了格林德沃的手里。
“你杀不死我！”伏地魔说，惨白的脸孔不见了，化成了一道黑烟，作势要从窗户飞出去。突然，窗户外面出现了一颗脑袋。
“你要去哪？”阿不思说，手里挥舞的魔杖仿佛乐队的指挥棒。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住了似的，黑烟不受控制地朝他手中飞去，被他塞进了一个银色的玻璃瓶里。
四周诡异地陷入了寂静，三人面面相觑，刚刚战斗完都疲惫地喘着气。邓布利多依靠在背后的墙上，手里捧着一撮灰，蔚蓝色的眼睛与格林德沃对视着，目光却是一片平静。
“结束了？”格林德沃问，他不知为何冷笑了起来。
阿不思从窗户爬进城堡，把装着伏地魔灵魂的瓶子放进口袋里。他望着站在对面的前任黑魔王，没有做声，倒是邓布利多走了过来：“好了，我们要把你送回去。”
“你的意思是要重新把我关起来？”
“如果让傲罗们抓住你，就不仅关起来这么简单了。”
格林德沃对他怒目而视：“如果你还清醒，就知道死亡和监禁哪种对我而言才是折磨。”
“别这样，格林德沃。”邓布利多说，一颗小小的脑袋从他手中的灰烬里钻了出来，“我很累了，不想和你吵。”
他紧紧地闭上了嘴巴。
等到金斯莱听见战斗结束，带着人手冲上来时，只能看见墙上一串笔触嚣张而锋利的字迹——
伏地魔死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3章 第一二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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