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拉郎配》妖蓝

9、【9】贵乱的血统

　　浦原商店。
　　店里的大桌子旁围坐了一圈人，一护露琪亚茶渡井上石田木屐帽子夜一猫，这些是现世组合开会的常例，但这次的会议还有个编外人员，黑崎一心。
　　其实黑崎一心并没打算这么早就暴露一护那堪称举世无双的血统，但白这个名字都问到头上了，他再和浦原打听一下形势，觉得这件事还是赶紧抖出来比较好，因为貌似事情有点大条。
　　黑崎一心的开场是很严肃的：“开始之前，我得先说明一件事，黑崎这并不是我的姓氏，而是一护的妈妈真咲的姓氏。”
　　“老爸你居然是入赘的？”重点完全错。
　　于是严肃没了。黑崎一心抡起拳头把一护锤扁在桌子上：“臭小子闭嘴好好听！”
　　这一下比平时狠上好几倍，一护飙着泪抱头，半天没爬起来。
　　“那么黑崎先生的原本姓氏是……？”石田雨龙抓住了重点。
　　黑崎一心再次正经严肃状，“志波……我的原名，是志波一心！”
　　一语惊四座。这个姓氏在场人没有不熟的。
　　“黑崎先生和尸魂界的志波家……”
　　黑崎一心掰手指算了算：“你们认识的志波空鹤和志波岩鹫按辈分算我的侄女和侄子，不过他们是本家人，我是分家的，所以并不是很熟悉。”
　　“……”这虽然不是天雷，但一群求真相众也是好半天没回神。
　　“这么说我应该管岩鹫那小子叫哥么……”一护有点恍惚，想想志波岩鹫那不超过10的心理年龄……算了吧，他还是直呼其名比较好。
　　没管凌乱中的一护，黑崎一心继续说故事：“大概四十多年前继任的十番队队长，不过接任之后立刻就投入到了卧底调查中，基本没有和别的番队人员见过面。二十年，我前到现世调查一只异常强大的变异虚，因而结识了同样在追杀那家伙的一护的妈妈，黑崎真咲。”
　　这回真的是天雷了。
　　“十番队队长？”露琪亚张大嘴，日番谷冬狮郎之前的那位队长因为刚好在一个比较乱的时候上任，所以除了总队长、当时的五番队队长蓝染和三番队队长市丸银这三个给他进行队长考核的人之外没人见过他，“那个神秘程度堪比王属特务的上一任十番队队长，是一护的爸爸？还是海燕大人的伯父？？？”这世界有点玄幻……
　　“等等老爸，追杀虚？妈妈？？？”一护一点也不在意自家老爹是不是队长他自己又是不是个尸魂界贵族的后代，他在意的是根本无力对抗一只普通虚为了保护他死去的母亲，竟然能追杀一只强大的变异虚？
　　“黑崎……真咲？”石田雨龙默默地咀嚼了一下这个名字，直觉告诉他，这事也能扯到他头上来。
　　石田雨龙的直觉很正确。
　　“是的，一护，你母亲并不是普通人类，她是个灭却师，而且是非常强大的纯血统灭却师黑崎家最后的血裔！”
　　晴天霹雳！
　　一护呆住了，露琪亚呆住了，石田雨龙也呆住了。
　　“……好乱……”井上织姬已经晕了。
　　“……一护的血统有点厉害。”茶渡很沉稳。
　　“是有点厉害。”夜一猫也在一旁点头，她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一半死神一半灭却师，这两没比虚和死神关系好到哪里去的种族，竟然有这么两个叛逆折腾出了一个混血儿来！不，还不是一个是三个！
　　“……别开玩笑啊老头子……”相比其他人的吃惊，一护只是觉得不敢相信，或者说，拒绝相信，“妈妈是灭却师？是灭却师的话，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就被……”攥得紧紧的手，指节都发白了，“被Grand fisher那混蛋……”
　　一只手覆在了一护的头顶，宽厚的手掌带着淡淡的温暖。
　　“这么多年其实一直都想说，那跟你没有关系，一护。”一心颇有些愧疚地看着儿子，他不是没想告诉一直都在愧疚着的一护真相的，只是为了不把他牵扯进更大的麻烦里，所以不能说，“真咲击杀了那只变异虚，但那只虚却在临死前自爆，将力量转移进了真咲体内，我为了救治真咲用死神的力量抑制着那只虚的力量，因此而失去了死神的力量，而真咲也失去了灭却师的能力，所以才会面对一只普通的虚而毫无反抗能力。”
　　“真咲的死从来不是你的错，一护。”一心最后说。
　　一时间室内一片寂静，过了很长时间，一护才挥开了一心的手：“臭老头，继续说故事！”然后飞快地转过头擦了下眼睛。
　　众人很良心地当做没有看到这一幕，一心也重新开始讲故事。
　　“后来我和真咲结婚，生活在了现世，之后又有了一护。只是没想到，随着一护的降生，一直被封印在真咲体内的虚之力也传给了一护，并且和他继承自我的死神之力融合，成为了所谓的内虚。而当初那只变异种虚，名字就叫做白！”
　　一护心情有点复杂，那个和他长得一样的人，是被自己的父母杀死，却又重生在自己身体里的虚。这感觉怎么感觉这么诡异的？他这算生了个……呃呃呃不能再想了！一护摇摇头把诡异的想法忘掉，然后发现了重点：“可是那家伙自报家门说自己是破面十刃的No.1啊！”你家内虚能成蓝染的小弟？
　　“关于这个，我可以解释。”回答这个问题的是浦原喜助，“算起来，这也是我的失策……喂喂，你们都是什么眼神？”
　　众人均用“=_=”的表情望着无良店长。
　　“因为你失策的记录太多了。”夜一猫落井下石。
　　“真伤心呐，夜一先生。”浦原喜助做了个委屈的表情给夜一猫，黑猫直接给了他一个屁股终止了无营养的对话，“好啦，我继续。”
　　正经严肃一秒钟，没正行的店长握拳打掌心，一脸的顿悟，“啊对了黑崎先生，说起来我还没有问你要初次光临本店的感想呢！”
　　“店长是怪大叔的黑店！”一护这纯属条件反射。
　　浦原喜助竟然没有再搞怪，而是微微压低了帽子，阴影下被遮了一半的脸显得十分诡异，“并不是今年哦，黑崎先生真的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呐。不过在下可还记得，你6岁那年光临敝店，可是让你的父母好一阵子担心。”
　　一护愣了，“我？6岁？来这里？”
　　没有印象。一点印象也没有。
　　一护的记忆力一向很好，6岁早就是记事的年龄了，可他并不记得他来过浦原商店这么个非常特色的地方。而且在黑崎一心爆了这么多的料后，他觉得他肯定不是因为周末大采购这种理由来浦原商店的。
　　“当年大黑崎先生带小黑崎先生来的原因是什么来着？”
　　大小黑崎先生这是什么鬼称呼？
　　大黑崎先生眼角抽搐，看那样子正在拼命克制抡一拳头给无良店长的冲动，“因为一护说他有个弟弟！”
　　“哈?”一护茫然，呆呆指自己，“我有个弟弟？”
　　“当然没有！”
　　给出答案的竟然不是黑崎一心，众人向浦原喜助齐刷刷地行注目礼，目光就一个意思——“您老怎么知道的？您和一护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厚脸皮店长淡定无视脑洞过大的众人，“黑崎先生当然没有弟弟，根据当时黑崎先生的描述，还有大黑崎先生刚刚说过的情况，我推测那个所谓的‘弟弟’，就是白遗留的虚之力在融合小黑崎先生体内的死神之力后化成的内虚，而它的目的嘛……夺取黑崎先生的身体可能性是最高的。”
　　“那个时候黑崎先生第一是人类，第二是孩子，我所知道的处理内虚的办法都完全没法使用，情况真的是很不妙啊。”浦原喜助说着说着就摇起扇子来，半点不妙的感觉都没有，“到最后也只好把黑崎先生的灵力和记忆全部都封印掉了，反正你是人类嘛，有没有灵力都没关系啦。”
　　关系大了好么……
　　“也就是说，你们两个老东西联合起来坑过我一次对吧？”一护阴森森地把两个“老东西”轮着打量。
　　黑崎一心一脚把一护踹飞，“臭小子，要不是你当时整天追着我跟真咲问弟弟的事，谁会没事给自己儿子下封印啊！”
　　“哪有啊我没有印象了！”一护身手敏捷地撑住墙落地，抬起一脚飞踢反击，“混蛋把记忆还给我啊！”
　　“哪有那么容易，当时又不知道你会成为死神，下的可是死封印！”
　　“我管你是不是死封印，马上还我！被人强迫忘了很多事情也太奇怪了啊！”
　　“@#￥%……&”
　　“（*&……%￥#@”
　　众人满头黑线地看着黑崎父子就这么吵起来了，只有夜一猫还算有良心，赏了无良店长一爪子：“喜助，赶紧说重点！”
　　吵架乃至都快打架的立刻就消停了。
　　“夜一先生真是的。”浦原喜助摸着脸上的爪子印咧了咧嘴，显然夜一这一爪子挠得不轻，“当时封印是很成功的，可以说如果没有意外，黑崎先生这辈子也就是一个有点灵感的人类了。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露琪亚在给予黑崎先生死神之力的同时，也将封印打破了一半。后来黑崎先生在我这里重新修炼死神之力寻找斩魄刀的时候，我用了比较危险的速成办法，就是斩断因果之锁，然后……因为之前并没有过和黑崎先生一样的案例，所以是我考虑不周，那只原本应该存在于小黑崎先生体内的虚，从你身体里剥离出来了。”
　　一护条件反射地摸了摸胸口，他似乎有点印象，在那个大坑里迷迷糊糊的时候，有个什么东西从他身体里硬钻了出去，“就是……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