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拉郎配》妖蓝

25、【9】王与坐骑

　　一护回到现世的时候还是白天，距离开学没几天了，占着他身体的魂一边和作业奋斗，一边埋怨把烂摊子扔给他的一护，一护好笑地听了一会儿，转身去了楼下，站在楼梯口。
　　游子坐在沙发上做手工，夏梨则在看电视。
　　哥哥先降生的原因，就是为了保护后面出生的弟弟妹妹。
　　一护忘记这是谁对他说过的话，或者他自己说的？但反正他过去的十年就是这样做的，并且以后也会继续。
　　他不打算在家里出现，他马上要惹的麻烦不能牵扯到家人，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离开是最好的。
　　“你会和亲人反目，和朋友为敌，和整个世界刀刃相向，但即使如此你也不能停步。”
　　“如果有这样的觉悟，那么就前进吧，回到一切开始之前。”
　　这是崩玉最后的话，而一护根本没有犹豫，在毁灭自己和毁灭世界之间，他选择前者。
　　离开家，一护选择当初冬狮郎的方法，从路边捉了只虚带路，他不像冬狮郎当时处于被通缉的状态，灵压随便放被侦测到也无所谓，所以很快就捉到个倒霉蛋。
　　“带我去虚圈，不然就投胎去吧。”拿出斩月在那只虚的面具上比划了一下，一护成功把小虚吓得软到地上。
　　“这位死神大佬，小的打不开去虚圈的路啊！”小虚欲哭无泪，他刚成为虚还没几个小时，一个人都还没吃过就迎面撞见一个战斗力上天的死神，本以为要交代了结果被捉还被威胁带死神去虚圈？？？哇大佬饶命他没进化到那种层次打不开通往虚圈的路啊！
　　“没事，你认路就行。”一护满不在乎，他只是想找个认路的，至于开路的工程……他的灵压应该没什么问题。
　　于是小虚战战兢兢地先打开一个异空间的裂缝，然后指了个方向让一护用灵压开路。
　　和浦原喜助用工具，以及乌尔奇奥拉直接凭自己实力开的黑腔不同，这个开荒的黑腔走起来真的是相当不舒服，先不提那让人寸步难行破得无比艰难的空间壁垒，单说破开后那混乱的空间流就够大部分人喝一壶的了。
　　那只小虚即使有一护用灵压护着也已经处于了重度晕车状态，如果不是虚不会吐，它大概已经吐满整个黑腔空间了。
　　“果然现在还是太弱了一点……”被空间乱流冲击得感觉在坐过山车的一护真的是万分怀念当年怼友哈巴赫时候的实力，这种程度的乱流直接用灵压碾平就好了，哪会像现在这么狼狈？
　　终于走出黑腔的时候，那只小虚差点没哭出来，在一护放开它之后一秒就没了影子，生怕他再抓着它来一回。
　　一护好笑地目送小虚跑走，也不打算去捉他，因为他现在还面临着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他在虚圈不认路……
　　从大虚之森爬出来，一护面对虚圈的永夜沙漠陷入沉思。
　　大战的时候还有浦原店长帮忙定位以及妮露的友情带路，现在……虚圈大得和尸魂界一样还没个路标，鬼知道他现在在虚圈的哪里啊？
　　算了慢慢找吧，往有灵压的地方走总没错的。
　　嗯，找灵压确实没毛病，就是找到的人有点问题。
　　“……早？”一护迟疑地对见到他后明显愣住的虚打招呼。
　　乌尔奇奥拉瞥了一眼天空，嗯，明月高悬。
　　“黑崎一护，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个问题不是很好回答，一护想了想无视它问：“乌尔奇奥拉，你能带我去找白吗？”
　　“我没有这个义务。”乌尔奇奥拉拒绝得非常干脆，“回答我，否则我会将你视为入侵者处理。”
　　这死人脸真令人怀念……个鬼！虽然话是这么说，但一护其实有点感慨，想想记忆中那个在死前领悟了心之所在的破面，他觉得他们不用做敌人的话应该能处得不错。
　　但这个入侵还是得解决一下。
　　“你就当我是来提供情报的吧。”一护顿了顿，觉得面对这个油盐不进的四刃还是得来点狠的，“比如……如何前往灵王宫？”
　　乌尔奇奥拉闻言愣了好几秒，不可思议地打量着一护，抽着气问道：“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个？”语速都快了好多。
　　果然啊……见乌尔奇奥拉的反应，一护反倒松了口气，他还有点怕因为他们的缘故乌尔奇奥拉这次不知道这些事了。
　　一护是从崩玉那里获知的有关灵王问题的前因后果，崩玉却是在为乌尔奇奥拉强化破面时读取了他的记忆知道的，后者曾经机缘巧合被世界的意志呼唤从而得知了这些事，当时正巧蓝染要攻陷灵王宫取灵王而代之，他就选择了跟随辅佐蓝染，只可惜因为蓝染制造破面时需要忠心的棋子这样的意志，乌尔奇奥拉最终带着这秘密化为了尘土。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就是怎么知道的。”一护说的绝对是实话，就看乌尔奇奥拉怎么理解了，“世界快死了，它在向每一个它诞生的生命呼救，可惜，算上你我在内也只有那么几个人听到了。”
　　乌尔奇奥拉看了一护一眼，利落地转身响转，“跟我来。”一护的问题有点大，他还是交给更合适的人来处理吧。

　　一护跟着乌尔奇奥拉跑出好一段距离，总算是看到了虚夜宫那熟悉的天顶，按他之前的瞎找估计十天半月都找不过来。
　　白斩月已经得到了乌尔奇奥拉的传信，很是干脆地等在了虚夜宫大门的城楼上，一护靠近的时候就看到他环抱双臂皱眉站着，嘴唇紧抿拉成一条生硬的直线，一身和他卍解时的款式一样的白色死霸装，披在神后的白发在虚圈干风中轻轻飘拂。
　　一护出现在白斩月的视线范围的时候，他的目光就黏上了那个橘发的死神。接到乌尔奇奥拉汇报的时候他吓了一跳，听到他说情况有点严重自己没法处理时更是心跳停了一拍，差点以为是一护出了什么事，但乌尔奇奥拉接着就说他会把一护带回虚夜宫让他们自己讨论，想想既然都能讨论那人应该没事，他才按捺下焦虑的心情到虚夜宫外等人。
　　王你为什么要来？等待的时候白斩月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他以为被自己捅过的一护至少不会再试图靠近他了，所以他为什么会独身一人跑来虚圈？
　　落到城墙上，一护很礼貌地对乌尔奇奥拉说：“抱歉，给我们点空间好吗？”
　　乌尔奇奥拉看了一眼白斩月，得到对方的点头后才先返回了虚夜宫。
　　被留下的两个人在城楼上四目相对，然后一护非常淡定地，把他怨念了很久的一句话狠狠扔向了白斩月。
　　“白你是白痴吗？！”
　　“……哈？”冷不丁被骂的白斩月一时间没能回过神。
　　一护一巴掌按到白斩月的头顶，鼻尖对鼻尖几乎贴到他脸上，暖棕色的眼睛直直地看进鎏金眼瞳的深处，就这么对着他吼：“捅我好玩吗？让我误会你好玩吗？一次不够多来几次？是不是非得等我再一无月挥出去你才肯说点实话？”
　　白斩月被一护吼得整个人都僵住了。
　　那个他从小陪着的一护不会无月，而会无月的那一个……
　　“王？”
　　白斩月的声音飘忽地似乎随时会断掉，语气中的不敢置信和隐约的期待让一护只觉得喉咙里堵了什么东西，眼睛酸涩得厉害，来虚圈前的一肚子气也瞬间烟消云散。
　　放下按在白斩月头顶的手，一护一把将眼前完全呆掉的半身抱住。
　　“是我，笨蛋坐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