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拉郎配》妖蓝

17、【1】深窟

　　白斩月没有很快去找一护是有原因的，他在回到虚夜宫的时候，就看乌尔奇奥拉站在大门前，明显是在等他。
　　挑了挑眉，白斩月决定直接进入正题。
　　“你到底想干嘛？”
　　“虚圈需要王，而你有能力成为王。”乌尔奇奥拉说到一半就看到白斩月不以为然的表情，但没给他开口说话的机会继续说，“但这不重要，我说你比蓝染合适不是在这方面。”
　　这次白斩月确实有点惊讶，他确实以为乌尔奇奥拉说的合适是指他适合做虚圈的王，并不是他自夸，在虚圈这个实力至上的地方，他绝对是处于最顶端的存在，蓝染是死神而他是虚，种族上他就更有优势，毕竟显然是不可能指望一个异族野心家诚心诚意为虚圈打算，而最重要的，以乌尔奇奥拉那种虚少见的同伴之谊，从没在虚夜宫杀过虚的他大概能拿高分。所以在虚圈失去蓝染这个领导者之后，白斩月真的以为乌尔奇奥拉打算劝说他成为虚圈之王以对抗瀞灵庭的死神的。
　　但如今看来并不是？白斩月干脆闭了嘴等下文。
　　“跟我去一个地方，到了那里我会全部告诉你。”乌尔奇奥拉说着向某个方向响转出去。
　　白斩月于是跟着乌尔奇奥拉走出很远的距离，直到一处极其偏僻的低矮洞窟外，这附近甚至连虚圈常见的小动物都没有，一片死寂。
　　乌尔奇奥拉在洞窟外站定，白斩月往里面看了一眼，黑咕隆咚什么也看不见，不过可以从洞口地形推测它大概是个向地下延伸的洞窟。
　　“我在这里生活过很长时间。”乌尔奇奥拉不等白斩月发问就自觉开口，“从基利安晋级到亚丘卡斯，这期间我没有吞噬过任何一只虚，甚至于直到我晋为瓦史托德，我都没有进化出口器。”
　　乌尔奇奥拉的原型没有嘴，很多虚都好奇他是怎么吃东西的，白斩月想他今天大概可以知道原因了。
　　“会这样是因为，我根本不需要，不需要通过吞噬同类生存和进化。”
　　白斩月盯着一脸平静的乌尔奇奥拉，听到对方用很笃定的语气说:“我猜你也不需要。”
　　是的，他不需要。白斩月从出生至今没有出于身体需求吃过任何东西包括灵子，他身体的每一部分，皮肤，头发，都会自发地吸收环境中的灵子补足他的消耗，多余的则储存起来，让他甚至不需要修炼灵压都在增长。白斩月清楚，他的体质会变成这样是因为崩玉对他的灵体构成进行改造，让他完全了突破了灵体生物这一层级的结果，但乌尔奇奥拉总不能也有个崩玉吧？
　　“这洞窟最深处曾经有一棵树，不是大虚之森的石英树，而是现世那种，它有黑色的树干，还有暗红色的叶片，甚至在它的根部附近还生有紫色的草。”
　　“你说什么？”虚圈里的树？真实的树？
　　白斩月有点不可思议，虚圈除了虚没有任何生命，因为任何生命都不能在这个高密度的灵子环境下生存。虚圈里的树……这异常的东西让白斩月隐约有种预感，他说不上来是什么，但很让他不愉快。
　　“我在大虚之森被别的基利安追猎时，无意中来到了这里，从那时起我就不再需要吞噬同类，只要在那片草地范围内，我就不需要进食，而且一直都在向更高级别靠近，我也因此失去了一切欲望，无论战斗还是吞噬。”说到这里乌尔奇奥拉顿了顿，看白斩月的眼神透露出一些探究，“你不一样，你依然保留着强大的战斗欲望，让我一度有些困惑，然而你却对自身的欲望有极强的约束能力，这种约束力会因你的情绪起伏而变化，却从没失控过，这种完善的理性与感性最终让我确定，在你身上产生了和当初的我一样的变化，但你比我更完美，也许也是最完美。”
　　“所以我带你来这里，由你自己选择未来。”
　　乌尔奇奥拉肯定还有没说的，白斩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还是选择进到了洞窟里。
　　洞窟的最深处，白斩月没见到乌尔奇奥拉所说的树和草地，只看到了一个无底的黑洞。
　　“它死了，在我进化成为瓦史托德的时候，我不知道是不是和我吸收了太多灵子有关。”乌尔奇奥拉的解释适时地响起，“它死后变成碎屑掉进了这个地洞中，我曾经下去过。”
　　下文呢？白斩月挑起眉，“我得下去？”
　　“是。”乌尔奇奥拉给出肯定的回答。
　　白斩月决定相信乌尔奇奥拉一次，这位的人品一向还算可以。他从洞口一跃而下，本以为会很快到底，然而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他依然在下落。
　　这深洞好像没有底一般。
　　觉得不能再这样掉下去，白斩月放开灵压，本想在半空中刹住，却没想到在他灵压放出的一瞬间立刻就停住了。不是他自己停下的，而是某种阻力阻止了他继续掉落。
　　原本漆黑一片的空间也稍微亮起来一些，白斩月看到这空间里漂浮着一些细小的光点，吸收了他外泄的灵压而聚合成一小团一小团的光。他随手捉住了其中一个，紧接着就僵在原地，灵压一滞身下的阻力瞬间消失，他整个人又往下掉出一段距离，光团也随之熄灭，空间又恢复一片漆黑。
　　白斩月忙重新放出灵压，身子悬浮在半空，光点再一次聚合成光团，他震惊无比地看着它们。
　　刚刚他接触光球的那一瞬间，有无数散碎的画面在他脑海中炸开，以他的灵体强度都几乎接受不了那种信息量，一度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而那些画面也同样令人震惊。
　　白斩月充满复杂地看着光球，他确信这就是乌尔奇奥拉要给他的东西，难怪要让他自己来看，语言文字甚至乌尔奇奥拉的眼睛，都不可能转述这些。因为信息量太庞大了。
　　深吸一口气，白斩月生平第一次给自己竖起灵子防御层，再次捕捉了一个光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