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形金刚]从前有个机》蓝珑琼

119、错误营救 1 -2

　　“姓名？”
　　“死……漂移。”
　　“来这里的原因？”
　　“为了听起来好听我可以说为了自由而战，但是实话实说，我只是喜欢战斗跟厮杀，并为找理由掩饰这点感到了厌烦。”
　　“很好，你通过了。你需要重新涂漆并取出火种舱的一部分做成新标志，这是仪式的一部分。”
　　剑士的火种激烈的燃烧着，但他紧张的原因并不是面前懒散的为他做面试的汽车人长官，他有些焦躁的瞅着离他们还有一段距离，正在跟金飞虫交谈的一个白色的机体。双方都没有注意到他的视线，继续谈论着什么。显然金飞虫的神情相当紧张，尽管他平步青云，在汽车人权利中心爬到相当高的位置，但依然对看似分明是非战斗机体的那个白色金刚相当戒惧。
　　“对不起，有件事我想请教一下，那边的那位，他是医疗官吗？我是说，他看起来像对吗？”
　　为他作登记的汽车人打了个激灵，甚至没有往那个方向看，立即压低声音警告漂移。
　　“哦，该死的，你在做什么？不要看他们，那两个……两位长官，没有一个是好相与的。别把他们的注意力招惹过来，算我求你。”
　　漂移终于收回目光，不觉得也压低了声线。
　　“你是说他们很危险？可是他们看起来并不是战机型不是吗？”
　　“你这蠢货！在汽车人之中，不能单纯靠机型来辨别危险性！”为他登记的金刚低声骂道，“金飞虫长官……在不久前他还只是侦察兵。想想看他是怎么在这么短时间一跃成为情报枢纽，赢得大帝信任的！至于另一位大人——他的名字简直就是汽车人的噩梦，说出来你无法想象能有多少汽车人会在梦里瑟瑟发抖，就连救援队都无法超越。他是大帝最为信任的金刚，没有之一。就连跳弹跟爵士大人都不敢随便靠近他，惹了他就是跟自己的下半生过不去，他甚至不用杀了你就能让你痛不欲生到想死，我曾见过被他改造得面目全非的金刚最后试图自熄火种自杀，却又被无数次救回来，真是生死不如。”
　　漂移忍不住再看一次那边的身影，那洁白色，正如记忆中一样开朗笑着的金刚，完全无法跟现在他所听到的对上号。
　　“大帝这么信任他，那么他一早就追随了大帝是这样吗？”
　　同样偷偷瞄一眼那边，确信没人注意他们之后，为他登记的汽车人才悄声继续说道。
　　“我也只是听说，据说他之前本来是个霸天虎。”
　　漂移的CPU高速旋转，他压抑住火种的激烈反应，强迫自己扭回头来。继续看下去一定会被注意到。
　　“一个霸天虎？那他现在怎么成为了汽车人，他被霸天虎驱逐了吗？”
　　“我听说霸天虎一开始只是让他停薪留职，因为他私自进行机体改造实验被勒令反省。但是恰巧在那段时间他连着救了大帝两次。在他第一次救了大帝，大帝醒来看到他身上的霸天虎徽章，差点杀死他之后——在后来的另一次偶遇中他又第二次救了大帝。”
　　漂移了解的点头，这正是他所知道的那个金刚，正如当初所有人都放弃的情况下一再救了自己的时候一样。有些东西的确一成不变。
　　“因此大帝开始信任他，并让他加入汽车人？”
　　“不，大帝信任他是在他亲手杀死他最喜欢的学生急救之后——当着他的好友药师的面。具体情况我不是很清楚，但是应该就是因为这件事他加入了汽车人。”
　　当漂移再一次忍不住想要去看那个身影时，为他登记的汽车人用自己的机体挡住他的视线。
　　“别再看了，你不要命可别连累我，那可是大帝的私有物。哦，奇怪我为什么知道？你的神情早泄露了一切。”那急切的，焦躁的，渴望对方回头看过来的神情太过明显，又有谁注意不到其中的奥妙呢？
　　可是我就是为此而来的！如果不是偶然知道这个人在汽车人这边，自己又怎可能不顾轻重的深入敌营冒险来到这里，哪怕被同僚误会甚至被当做叛徒呢！
　　“怎样才能更接近他，我是说，我只是……”
　　为他登记的汽车人怜悯的看一眼漂移，彻底放弃去‘拯救’这个倒霉的，被迷昏了头的可怜金刚。
　　“成为汽车人高层，或者，你可以自荐做他的实验体。他任何时候都缺实验体。他喜欢改装拆卸金刚，无论是汽车人还是霸天虎他都不在意。”
　　漂移握了下拳，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2.
　　【伙计，找到你要找的人了吗？】
　　漂移轻叩通讯装置，回复了私信。
　　【说好的在目的达成前绝不联络呢？你是生怕别人发现不了我是不是？】
　　现在他可不是在外面的广阔星域之中，而是在汽车人战舰上！汽车人的情报官录音机应该正伙同红色警报对这艘船完美的监测与排查任何可疑信号。可是，他，声波，竟然就大大咧咧明目张胆的再他们眼皮底下跟自己联络，简直是疯了！
　　【伙子我说你轻松点啊否则少年老机了可怎么办呢！】
　　听着背景音的RAP伴奏，漂移芯中的魔鬼跟他说揍他吧揍死他吧这货就是欠抽，不过还好漂移忍住了。
　　【我看到他了。没有弄错，不是同名，的的确确是他，汽车人的首席医官就是我所认识的救护车。】
　　【好了好了，确认了你可以回来了吧死锁，再玩下去你就真的成为榜上有名的叛徒了，针对你的信息封锁支持不了太久。】
　　【不行，我需要见他一面，确认一下他是否需要我的帮助。】
　　帮助？真是可笑啊，你不知道汽车人的首席医官对敌我双方都是怎样的一个噩梦……声波压抑住脱口而出的吐槽，再度询问；
　　【有什么是我能帮上的？】
　　【DO ME A FAVOUR，我想知道他在汽车人基地的活动范围跟作息规律，有没有适合私下会面的机会。】
　　这个简单，花不了一塞分，声波点头。
　　【LUCKY BOY，今天是你的幸运日。他现在正在医疗室，一个人。漂移·~漂移？】
　　漂移已经变形后火速的漂移出去，甚至来不及挂断链接。
　　****
　　说实话，看到一辆小跑车冲进自己的医疗室，差点撞坏若干医疗器材，无论谁都会相当生气。
　　但是救护车比起生气，更多的惊讶；因为如今站在他眼前的是一个本该‘死去’的TF。
　　“漂移？”
　　听到熟悉的声音呼唤自己的名字，漂移差一点就掩饰不住自己的心情了，就差那么一点。
　　“救护车，好久不见。”
　　救护车伸手将漂移从地上拉起来，两人就像许久未见的兄弟一样拥抱一下，开始聊那些只有他们知道的过往。尽管知道时间使得一切变得似是而非，但是现在，时间的裂痕被缓慢的填不上，被一个个精彩或平凡的故事。
　　“你变了许多，漂移。”
　　“你也是。”
　　不，说谎。其实他没变，还是记忆之中的那个救护车，但这才是漂移最为担心的问题。
　　“救护车，你不要紧吗？我是说，跟同僚的相处之类的？”
　　“完全没有，他们对我都很好，每次都会哭着称赞我‘救护车看看你干得好事’呢！”
　　“……”
　　“说来漂移听说你之前不是在水晶城——”
　　“别再说了。”漂移摇头，“我不想提已经过去的事。”
　　“但是我想知道，漂移，当时你已经混入他们之中成为他们的一员了不是吗？那个叫飞翼的，几乎让你接触到水晶城的权力中枢，只差那么一点却功亏一篑。”
　　如果漂移没有背负谋杀飞翼的罪名逃离的话，他本该是水晶城最耀眼的新星。
　　“啊，让我猜猜看。你这愚蠢的小炉渣给搞砸了霸天虎的任务，所以现在逃到汽车人这边了对吗？”
　　水晶城倾向于汽车人并不是秘密，为了拉拢水晶城，或者让水晶城如今支持汽车人的城主换届，漂移被霸天虎派遣过去。还有什么比一个才貌双全还武艺超群的剑客更适合做为刺客跟间谍的角色呢？
　　但是漂移太小瞧这个任务了，他的剑法在真正的剑客面前根本不够看，结果……他付出了代价。
　　【记住，欺骗我的代价可是相当严重，死锁。我要让你一直记着，一直。】
　　在漂移还在思考之际，救护车迅速抓住他的手腕举起来。漂移赶紧握住拳头，引得医官大人一阵冷笑。
　　“伸开。”
　　漂移犹豫片刻，最终张开了自己的手掌，露出手心处的骇人伤疤。
　　救护车的视线只在上面停留数秒，就拿出安装在他指间处的几个精密螺丝刀，用了没有两分钟，救护车已经在拆开了漂移手背的外部装甲，观察里面的线路结构。
　　漂移一动不动，对于这种过于骇人的医疗模式他早在很多年前就习以为常。举个碳基的例子，就好比你去找医生看病，他老人家直接把你开肠破肚跟你讨论十二指肠位置，且这都是在你没被麻醉意识清晰下发生的。你要问为什么不需要麻醉？擦，你让救护车看病还给你用麻醉，是想醒来胳膊上挂的不是手而是章鱼触角吗！！
　　“主数据传输线只剩一根细丝连着，绝缘胶皮全部融化，如果你想把自己的手变成活动铁板烧好吧你成功了。别乱动，得给你换几根线。”
　　无论何时，救护车的手艺都是一流的，漂移享受着这个手术，如果你能将这片刻的放松与安宁当做享受的话。他理解为什么破坏大帝会选择救护车做自己的首席医官，并给与相当大的信任。
　　“好了，手术完成，你可以走了，漂移。”
　　“……等、等一下，救护车你在说什么啊？”
　　“我说手术完了你的手弄好了你可以走了，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想让我给你配置一个螺丝刀或者起子在手上？”
　　“不！完全不用！！”
　　“或者电锯？其实我老早就想试试电锯了。”
　　“不是啊！！”漂移抱头哀嚎，“我不是为了什么手部手术才来找你的！”
　　救护车惊讶：“那是为什么？”
　　漂移一下噎住，他突发发现自己来这里找救护车的目的相当似是而非的模糊。本来，他只是想确认是不是救护车本人；确认了他又想知道救护车过得好不好，结果显然救护车在这里如鱼得水。那他到底算是来这里干什么的？冒着这么大风险，背负叛徒之名，只是为了见见老朋友这么说出来谁信啊谁信！！
　　“抱歉，是大帝的召唤，我必须走了。回头再慢慢聊，老朋友。”
　　救护车抬手轻叩一下通讯装置，转身离开，而漂移只能看着他的背影，没发出任何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