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形金刚]从前有个机》蓝珑琼

102、 美味侍者 9

　　待感知器上线，看到被倒挂在天花板，身上还被拆下很多块零件，电线散落一副要死不活样子的漂移，就算是他也吓了一跳。
　　“哦，放心，还活着呢，我知道你喜欢新鲜的。”
　　听到救护车这么说，感知器难得汗颜了。所以你完全把他当‘备用粮’处理了？哦，够了老朋友，虽然我偶尔吃TF的零件，但我也没这么重口。在你心中我是什么个形象啊！吃TF零件只是爱好，我不是以TF为主食的！！
　　“不过这小子的钢架倒是够硬，我问什么都不肯说。”
　　救护车用扳手敲了敲挂在空中奄奄一息的漂移，而且之前他揍这小子的时候这小子也没还手。
　　“他是不敢说，说了会死。”
　　感知器早已料到似得抬头看向漂移。
　　漂移非常心虚，他以为会从感知器的光学镜之中看到厌恶，憎恨，或者报复之类的情绪。但是，他什么都没看到。是的，什么都没有，这位教授一如既往的冷漠的戴着那副有点笑意的面具，让人无从探索他的真正想法。
　　“啧，是那一位吗。”
　　救护车有些懊恼的用手扶住额头，是啊，他早该想到了，如果没有大帝的命令，漂移怎么有这个胆子！
　　“先说说怎么处理这个小炉渣，我正好缺备用零件，把他分我一半吧。”
　　救护车一副很平常的表情说出让漂移惊悚的话，吓得漂移忍不住动了几下，可惜绑他的链条很结实，他也只是在空中来回荡了几下。感知器盯着漂移，最终伸手触向漂移的头，将掉出了一半的脑单元塞回去。救护车惊讶，随即不赞成的瞪着感知器。
　　“你知道，老朋友。我不能杀了他。是的，我不能用他做离开的借口。我……不能离开。”
　　如果漂移死了，那么感知器等同于违背大帝，这样的背叛行为下他除了离开别无他法。
　　“你疯了吗？这一次只是个性格糟糕的小炉渣，你还安然无恙已经算是走运。下一次呢？你不可能每次都这么走运，感知器！承认吧，你……不，我们已经失去他了。早在很早以前，我们就失去了他。”
　　救护车抓住老朋友的肩膀激动的说道。
　　“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是他选择了这样的结果！他不希望被治疗，他选择了憎恨与力量，而不是我们！”
　　感知器什么都没说，只是微笑的看着自己的老朋友。救护车从他的笑容中知道了答案。
　　是的，你说的没错，他放弃了我们选择了能够成就他野心的力量。但是，我没有放弃他。
　　“一个两个都是蠢货。好吧，随你便。我说过，只要你在这儿，我也会一直留在这儿。当你觉得想改变主意，随时都可以告诉我。”
　　救护车拍了拍感知器的肩膀，最终拥抱了他一下，这才离去。感知器看着他的背影完全消失，这才转身去摆弄漂移身上的链条，准备将他放下来。
　　“为什么……会知道？”
　　漂移确定自己什么都没说，有关大帝的命令是什么，他那么做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感知器终于将漂移从房顶上卸下来，他没有急于解开捆绑他的那部分链条，而是开始将漂移散落的零件拼回机体。
　　“说实话，还是第一次有人有胆子敢对我那么做，包括大帝在内。”
　　呃！！漂移火种一凉，不知道为什么，感知器平淡的陈述远比救护车恐吓与威胁更让他害怕。
　　“也是第一次遇到敢这么做的小炉渣抱着我哭着求我不要走。”
　　“……！！！”
　　什、什么？！他，他那么做了吗？哦，好像有……糟糕，还以为那时候教授完全下线了！哦，天哪，他都不敢抬头了，丢死人了！！
　　“那时候……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跟救护车都不知道，在奥利安的身上发生了什么。”
　　感知器平静的讲述着，这是漂移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了大帝原本的名字。
　　“但那一定是相当残酷，让他充满了憎恨跟痛苦的事。一种黑暗，充满了负面能量的东西感染了他，我相信那是人为造成的。我们赶到那里的时候死了很多金刚，有死在试验台上的，也有被他杀死的——只有他活着。是的，只有他一个。”
　　人体试验？漂移打个冷颤，这真是想象一下感知器所描述的情景都让他不寒而栗。
　　“只要让我分析那种能量，我就可以研究出分离它的方法。但是他拒绝让我靠近哪怕一下。”
　　“太危险了，教授。那种能量也会感染你。”漂移明白了大帝的担忧，同时感到困惑。
　　既然大帝已经被感染，成为一个只知道破坏跟暴力的金刚，那么为什么大帝想要让漂移远离那种力量？或许，潜意识的最深层，那个名为奥利安的金刚还有着意识，他不肯让自己曾经的伙伴在危险之中深陷下去。但是那太不可思议了，漂移无法想象他所知道的破坏大帝会有这种情绪。
　　“大帝不是怕我感染，而是怕我成功的将能量分离。那种能量给了他强大到不可思议的力量，他不能容忍自己失去这来之不易的力量。所以他憎恨我，我的存在让他感到危险，他恨不得杀了我。”
　　不，不是的。漂移这样想。如果是那样，大帝不会给他下达那个命令。他只是希望你远离危险，但是你却一如既往的倔强。
　　“不觉得痛苦吗？”
　　漂移问。对于我对你所做的一切，对于大帝对你所做的一切，你不会感到憎恨跟痛苦吗？要是我……要是我就无法忍受。要是我，早离开了欺扯人。要是我，早用最痛苦的方法杀死胆敢这么对待我的‘这个我’。
　　他看到感知器笑了，笑的相当狡猾。
　　“有件事连救护车也不知道。其实，我早已关闭了自己的感情模块。笑容跟情绪这些，全都是我所写的应对程序命令机体做出的自然反应，所以其实我什么感觉都没有，死锁。”
　　“……不要叫我这个名字，叫我漂移。”
　　说着，漂移吻上这个就连自我感情都丢弃掉的TF。真是残酷又执着的家伙，为什么会有这么死脑筋的家伙呢？真是糟糕透顶了，现在他陷入了一个难以摆脱的死循环，他为这个TF着迷，可这个TF根本就没有感情。
　　他想，他终于明白了大帝的命令的全部含义。那些自相矛盾的命令，其实是多么的无可奈何。
　　【我要你取悦他，伤害他；让他快乐，让他痛苦。我要你吸引他注意力，分散他注意力；迫使他离开，还要防止他背叛。我要你……从任何可能杀了他的TF手里保护他。】
　　【包括您吗，大帝？】
　　【……包括我。】
　　“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了，教授。这也是大帝的意思。”
　　“那么你可要做好相当的心理准备，我可是很记仇，之前的账，我们一条条的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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