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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 3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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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的夜晚总是绚烂的,萧灵把工作上的事情做完,已是深夜一点,可是她却毫无睡意,随手抓了件外套,打算出去找点夜宵吃。晚上那一场闹腾,任是谁也睡不着的。虽然出差每天都有很高的餐饮报销标准,不过今天她一点都不想叫客房服务,夜宵只不过是一个理由,出去走走,透透气才是最重要的。
在高楼的后巷里,支着几个临时摊点,有炒面炒饭烧烤麻辣烫,锅碗勺撞击的声音,油与菜相接触的声音,空气中飘浮的油烟气与食物的味道,安抚着深夜寂寞的胃。这里的客人多是下夜班的人还有晚上的出租车司机。萧灵拿了几串麻辣烫,交给老板之后,就坐在摇摇欲坠的塑料椅上,猛然发现对面坐着的正是今晚酒店惊魂的女主角曾琴,她开口打了声招呼:“嗨,你也出来吃东西啊?”
曾琴精神状态不太好,摊位上那40瓦的小灯泡在头顶晃来晃去,她的脸被灯光照的忽明忽暗,看着倒像是个石头雕像。她缓缓抬起头,看着萧灵,勉强扯开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是你啊。你说,怎么就遇上这事了呢。”
这个问题,实在是难以回答,萧灵一下子也想不起来什么安慰人的话,只随口说了几句,好在两人点的食物很快就上来了,曾琴的碗里全是内脏还有鸡爪什么的,萧灵很想问:“刚才看见尸体,现在还吃得下这个?”想想到底是把这句话咽下去了,改口问道:“这么晚吃这么荤的东西啊?对减肥不利哟。”
虽然曾琴的身材很标准,不过女人么,总是喜欢把减肥瘦身挂嘴上的,不挂是不是真的需要。曾琴将嘴里的食物咽下,用筷子又夹起了一块鸭心:“以前我很少吃内脏还有这些零碎东西的,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特别想吃这个。”
人家想吃什么,是人家的自由,付钱的不是她萧灵,长胖的也不是她萧灵,管太宽会被人唾弃的。萧灵这么想着,一口平菇没咽下去,突然觉得胸口皮肤一阵发烫,那熟悉的感觉,是南明离火项链感应到了什么。
她匆匆吃完,结了账,起身想走到一处无人的所在检查一下,但离开摊子没多远,南明离火的温度便降下去了,萧灵疑道:“难道是过路的灵体?”她向摊子走了两步,南明离火的红光又渐渐明亮起来,难道是摊子有问题?她围着摊子默默的转了两圈,没看出有什么异常,摊主的模样也不像是什么妖精怪物,想来若是妖精怪物苦修千百年,只为了转世为人跟别人吵“你少给了一块钱!一共才六块你还少给一块!”也挺没意思的。
此时曾琴已经吃完了她的那份东西,见萧灵还在那里,便走过来:“还以为你走了,怎么,还没吃饱?”萧灵刚想开口,被南明离火贴着的皮肤感到无比的灼热,难道是她?难道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不幸遇上凶杀案抛尸现场的女人竟然是什么凶灵精怪?跟摊主相比,她是凶灵精怪这事听起来还比较科学一点。
曾琴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随便问了句:“一起回去?”萧灵点点头,两人并肩走着,曾琴好奇问道:“什么东西发红光?”萧灵编了个故事:“没什么,发光二极管做的项链。”
“发光二极管?真有想法。”
“嗯,男朋友是个理工宅,他送的。”
“哦,真浪漫。”
两人有的没的聊了一路,曾琴新住处正好在萧灵的楼下,萧灵愁苦的想不知道今晚会再发生什么,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
回到房间已是凌晨两点,之后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夜平安到天明,太阳光照进房间,萧灵睁开眼睛,南明离火安静的躺在她的胸口,还是一颗无色玻璃球的样子。难道曾琴已经离开房间了?不管了,天下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最重要的事是甲方今天开会的时候不给她找事。
懒洋洋的洗漱完毕,下楼去自助餐厅吃早饭,又遇上了曾琴,她面前只放了一杯咖啡,一份蛋饼。萧灵假装不经意的经过她身边,南明离火一点反应都没有,萧灵心中奇怪,索性站在她身后,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倒是曾琴回头:“咦,真巧,又遇到你了。”
“啊,是啊,真巧。”萧灵打着哈哈,“我去拿吃的,一会聊。”
一个是有心打探,一个是实在被吓着了需要找人倾诉,所以萧灵听到了不少故事,只是没有一个是她特别想知道的。
工作结束,她拨通了李全的电话:“面试怎么样?”
电话那头李全无奈的声音:“不知道,说等通知,你呢,今天怎么样?”
“昨天晚上遇到那姑娘,挺奇怪的……”她把事情说了一遍,李全沉默半晌,最后说了句:“我得研究研究。”
晚上,萧灵的手机响起,拿起一看是短信,李全的号码,信息只有两个字“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