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轻掩日光》浅灰绿

15、志波海燕

　　到下一个冬天所等待的时间确实是不长，尤其是对于容秦这个偶尔认真工作两天然后接下来的日子都去找冬狮郎的渣店员来说更是如白驹过隙一般快。
　　夜一偶尔来骚扰骚扰容秦，恶趣味从朽木白哉的发带转移到了容秦的宝贝发带，正因为是冬狮郎送的发带，容秦每次都卯足了劲儿去追赶夜一，瞬步的水平更是蹭蹭蹭地往上猛窜，不免夜一一番赞叹，也激起了夜一更爱逗弄她的本性。
　　每年容秦都有些新主意，譬如今年夏天的尾声就和冬狮郎一起做了刨冰，所用的工具还是一如既往地贴上了“浦原特供”。在做刨冰的这一天刚好瀞灵廷的队长们都提早来参加了夏夜祭，于是也得到了些口福，让志波一心更迫切地希望容秦赶快还完债加入他的十番队。只可惜容秦似乎对还债并不着急，积累的债务比上一次见到时还要多。
　　貌似只有浦原捧着小小一碗的刨冰在祭奠着他逝去的宝贵实验时间。
　　然后天气越来越凉，没有多少期盼就迎来了冬天。

　　这里容秦就不禁感叹，以前在学校念书的时候就连两个星期后的远足活动都要盼星星盼月亮盼个好久才会等到那一天的到来。在尸魂界就连等下一个季节都仿佛是明天的事情。果然生命的漫长会让时间的流速不知不觉地变快。
　　——实际上只是她平日里太闲了整天吃吃睡睡玩玩就过去了。注意到这点的只有越来越多的债务，而她的主人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于是等到了苍山负雪明烛天南，夜一就出现在了容秦床边的窗口上，咧着一口大白牙对着容秦傻笑，后边还跟着一脸傲娇的冬狮郎。
　　再然后就是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向志波家进军。
　　路上容秦问起了志波一心为什么不在家里等大家，志波一心解释道因为自己所在的是分家，今年过年则是去主家过年。这一点在少年版志波海燕开门后对一心说的一句“伯父，您好”后容秦才终于明白，惹来了冬狮郎的嘲笑。
　　少年版的海燕挺中规中矩的，见到了容秦竟然还笑眯眯地对容秦说了一句：“初次见面，我叫志波海燕，你是夜一姐常说的容秦姐姐吧。”
　　委实把容秦吓了一跳。
　　让容秦没有想到的是，海燕的身后还有一个少年。唇红齿白、及肩的浅青色头发，毫不犹豫地告诉容秦这货长大后一定是美男一枚。可惜现在美男还处于正太时期。
　　那娃子模样和海燕差不多大的样子，但最后容秦了解到那个少年已经是依附于志波家的没落小贵族的家主。
　　虽然好像他们家就只剩下他一人了。
　　“初次见面，我叫鸟居纯平。”
　　听到这个名字，容秦无语地默默望了一回天。她对“纯平”这个名字可不陌生，以至于直接让她联想到了数码宝贝第四部的一个蓝领小胖子。一瞬间竟无法把眼前的正太和那个胖子联系到一起，可偏是同名又同字。
　　“嗯，我叫容秦，请多指教。”
　　于是这就是历史上伟大的会晤。因为这个鸟居纯平在未来和容秦一起完成了一项伟大的壮举。说是和容秦一起完成的，未免有些过，事实上只是纯平一人完成的，容秦只是参与了推波助澜的角色，但却不可或缺。
　　“人都到齐了吗？”一心问道大家。
　　“平子和朽木家的小少爷还没有到。”有人提醒道。
　　“呀！这不是小容秦吗~！好久不见了小容秦！”金色长发的不明男子靠近。
　　“啪——”果然，看到了日世里抡起拖鞋狠狠地盖上了平子的脸。果然，任何的鞋拔子脸后面都有一段辛酸的故事。容秦只有在心里默默念叨了一句阿弥陀佛。
　　看着平子缓缓倒地，那个提醒平子没有到的人冷冷地说了一声：“喔，现在平子到了。”
　　容秦转头，看到了说这话的矢胴丸莉莎漫不经心地翻阅手上的□□漫画。感觉到容秦的视线后扬了扬手上的书问道：“你也要看吗？”
　　容秦死命摇头。

　　“我去接白哉小弟。”夜一说完没了身影。
　　“那么我们就先开席吧！”
　　志波一心说完这句话后，众人便入了席位，空鹤在容秦身后小声地说了句：“等下要小心哦。”
　　容秦尚且参不透空鹤此话的含义，等到开席了看到疯狂抢菜如打仗一般的众人才恍然大悟。
　　来到尸魂界太久，竟然忘了志波家的抢菜行为是出奇的有名，要检讨，要检讨。
　　苦着一张脸的容秦在看到一只手递给她装着满满食物的碗后又开心起来，再往上挪看到了自家的爱徒一张无奈的脸后更是感动得喜笑颜开。
　　混杂着鼻涕眼泪地吃完了整碗饭后，夜一才扛着满头凌乱的朽木白哉驾到。此时已经杯盘狼藉，朽木白哉的脸色变换得很是丰富。
　　当夜一把印有朽木家家徽的饭盒端给朽木白哉后又引来了新一轮的哄抢，容秦不住地拍着冬狮郎的肩膀感叹着好徒弟，适时地让自己吃饱了饭，没有参与这比虚狩还可怕的抢饭行动。
　　于是容秦顺利地和被晾在一边的朽木白哉认识了。此时的白哉小弟还没有冰山的模样，只是一个热血的少年。甚至还在自我介绍后和容秦攀谈了几句，让容秦不住的感叹自己的好运气。
　　等到所有人酒足饭饱脱力后房间横七竖八地躺着各色尸体，房间里的空气热腾腾的，哪还有一点冬天的样子。众人吃饱就睡的举动让空鹤非常地生气，于是和日世里一起把所有已经睡着的人全部敲醒。
　　呃……或拍醒。

　　等到所有人都喝完了醒酒汤，空鹤才命令岩鹫把大家带上房顶。
　　叽叽喳喳笑笑闹闹。容秦在冬狮郎身边寻了个位置，远离了那群发起酒疯的尸魂界精英们，静静等待烟火的绽放。
　　等待中可以看到流魂街的景象，夜晚的流魂街挂起了整排整排的灯笼，红光一片、交相辉映，每个人的脸庞上都可以清晰的看出那种名为“喜悦”的情绪。这一点倒是和中国的春节相差无二。

　　“冬狮郎，你看过烟花吗？”容秦问道。
　　冬狮郎摇摇头，容秦又笑起来：“我看过哦。很美啊。”
　　冬狮郎顺理成章地理解为容秦死前见过那种东西，当多年以后他真正明白实情的时候才暗骂自己是傻逼。
　　过了许久，从远处传来了空鹤自信的声音：“看好了！你们现在看到的就是将来流魂街第一烟火师志波空鹤的作品！”
　　伴随着一声巨响，灿烂的烟花在夜空中相继绽放，印染了整片冬空。
　　很短暂，和在原来世界看到的有一些不一样，但是真的很美啊。
　　容秦向冬狮郎身边靠了靠，看着他那诧异的表情，白了他一眼说：“只是人多才有温暖的感觉，你别想多啊。”
　　冬狮郎瞥了容秦一眼，过了许久才反过来吐槽道：“你是傻逼吗？”
　　容秦今夜眼皮十分地灵活，又翻了翻白眼：“我现在心情好，不跟你计较！”
　　回首看着正专心致志地看着烟火的众人。
　　李淼、淑世大妈、七兄弟、志波队长、平子、日世里、六车队长、白、浦原大叔、夜一姐、海燕、鸟居……
　　然后再看看坐在自己身边的冬狮郎，忽然就感觉到一种很温暖的感觉。
　　“冬狮郎，大家都在一起呢。……真好。”容秦和冬狮郎贴着坐，难得小声地呢喃着，“你以后还会一直在这里吗？”
　　问出这个模棱两可的问题，冬狮郎也没急着答应。
　　过了许久，才坚定地说出了“嗯”。
　　远处和七兄弟一起笑闹的李淼蓦然回头，看到了相互依偎的师徒二人，眼中泛起一股酸涩，但也只是一瞬，并没有人发现他的失态，只是李淼越喝越猛，最后醉的不省人事。
　　醉酒中仿佛感觉到有人扶着他，满心期待地睁开眼希望是容秦，却发现是弱小的阿二扶着他。
　　“喂喂，发现我不是阿秦也不要这么失望吧？”阿二调侃道。
　　李淼无力和他辩解，索性闭上眼睛不去理他。
　　一群人醉倒在志波家，大家齐心协力地打扫好房间，不管不顾倒地的众人径直坐好的时候，已是凌晨三四点，东方露出鱼肚白。唯有几个意识尚存的人还在喝茶聊着天。容秦好死不死地参了一脚，让还清醒的人围成一个圈，提议玩一个游戏，叫做真心话大冒险。
　　尸魂界的众精英们没有听说过这个游戏，只有尚在沉醉的李淼晓得，听到容秦的提议犹如魔音灌耳，酒立马醒了一大半，被迫加入了战局。
　　据容秦的口述，这是一个古老的游戏，发明原因以及动机不明。但却是他们家乡那旮旯聚会的经典游戏。
　　“这个游戏很好玩的，我们可以转这个酒瓶。转到了谁下一轮就由谁来转。”容秦拿出一个酒瓶，对准坐在她对面的平子真子，“由选定的一方选择“真心话”还是“大冒险”，选择真心话，则由胜方随意问输者问题，输者必须全部如实回答；选择大冒险，则胜方随意出任何行为问题由输方尝试完成。完成后，本回合结束，开始下一回合。”
　　容秦在心中默默地佩服自己，在喝了酒之后还能意识如此清晰、口齿如此清晰地论述了玩法。
　　“那么，我开始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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