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跖》老杀

5、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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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喜啊，能娶到赤练那样的狠毒美人可是好福气！”盗跖眨眨眼，贱兮兮的模样简直恨不得写上“幸灾乐祸”两个大字。
　　白凤被他一噎，却没有回嘴，眼神飘忽。
　　盗跖打量人还没有到齐的厅堂，下巴向某个女子一挑，道，“真是痴心啊，为了某人连父母都不要了，拼了命也想加入流沙，可没想到啊，某人还是自顾自去戴绿帽子了。”
　　白凤冷冷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盗跖反怔了，愣了一小会儿，摸摸鼻子，嘿嘿笑道：“没什么，没什么，就是来表达一下对千年王八的同情……哦，对了，你可得管管贵夫人的蛇，吓到宝鸽鸽可不好了。”
　　白凤目光如炬，盯了他一会儿，忽的拂袖走开。盗跖目送他的背影，仰了仰头，眨去泪花，向门外走去，是要离去的样子。摇头暗嘲，“啧啧，真是个不识好歹的。”又啐自己，真他妈像个怨妇。
　　谁也不知道，就在昨晚，白凤曾放出一只谍翅，带着一封信飞往墨家，却被赤练拦下。
　　信上道：若你想，明日早上，我们一起走。
　　而那时，白凤与赤练成亲的消息刚好传入长夜等待的盗跖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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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机关大学和流沙大学联谊运动赛，盗跖和白凤并列第一，惹人非议。不过两位冠军但是很淡定。
　　盗跖依旧风流花心，和阴阳高中的高三级花少司命分手，被她弟星魂使绊子，在机关大学校外被一颗篮球砸中脑袋，有小孩子来道歉，发现是好哥们荆轲的侄子，于是不了了之。龇牙咧嘴地到校医务室，遇见了生命里的女神端木蓉，一见钟情狂追半学期终于到手一直恩爱似神仙，哭杀一校女生。
　　白凤则一直安静的做他的美男子，无数男生女生搭讪未果，与同学到酒吧聚会，和高渐离认识，纠纠缠缠几年，掉了卫庄一干人的眼镜。
　　几年后，各自事业有成春风得意，在荆轲和高渐离的婚礼上坐同一桌，盗跖的任务是安抚狗男男的前男友前女友，二人相见微愣，只觉对面这家伙想是认识，互相递了名片后终于想起来，握了手，聊了天，再次抛之脑后。
　　又是数年，盗跖和端木蓉又分手，端木蓉哭着对盗跖说我很爱你，也知你很爱我，可我受不了你身边的女人了。
　　某日，白凤坐在办公桌前看报纸，看见一则新闻，某男子因与相恋多年的女友分手后去酒吧买醉，悲痛难忍，跳楼自杀，抢救未果。
　　白凤觉得此男子人名甚是熟悉，无奈怎么也想不起来。办公之时，胳膊无意间一挥，几片名片掉下，白凤弯腰去捡，最底下那个，正是盗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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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年工作越来越忙，盗跖也不知什么时候得了健忘症，白凤有点捉急。
　　头几回落了钥匙，白凤爬水管，被发现其实自己是个杀手。
　　后来落文件，白凤请假送到公司，被恼羞成怒的boss扣奖金。
　　出差落行李箱，白凤托关系，欠了gonganju一个大人情。
　　忘了把父母要求相亲的短信删了，白凤登门拜访，出柜了。
　　余生几十年，盗跖越来越健忘。
　　终于蹬腿的时候，白凤万分欣慰，幸亏没有忘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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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白凤！给老子死开！”
　　“先办会儿事……乖。”
　　“不……呃嗯……混蛋，没听见闹钟响了吗……”
　　“嗯……闹钟关了。”
　　“……靠，给我轻点！”
　　………………
　　“Fuck！白凤你个混蛋！”
　　“嗯，我是混蛋。”
　　“你这个有异装癖的女人！”
　　“哦？那你就是有异装癖的男人了？”
　　“混蛋！我迟到了啊！”
　　“那你要什么补偿？PS，不可以当1号。”
　　“呃……不如，你穿女装做一回？”
　　“……”
　　“……”
　　“你才是有异装癖的那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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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沉默。
　　死寂。死寂。
　　看着眼前的两个少年，荆轲觉得，自己一瞬回到解放前，瞬间斯巴达了。他轻拧高渐离的腰，满脸便秘色。
　　高渐离亦是面色不豫，手颤了颤，砰的拍在桌面上，恨声道：“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天明低头，声如蚊呐，“知道。”
　　少羽不爽地揽过天明，朗声说：“在干你们以前干过的事！”
　　高渐离怒极，“你这个家伙，闭嘴。让天明说话！”
　　荆轲同是一脸怒气，瞪一眼少羽，白一眼高渐离，看着心肝宝贝抱歉但我一定会和他在一起的姿势，万般无奈，叹道：“你知道这条路多难走吗？”
　　天明抬头，眼里是不可更改的坚定，“我知道，但我不会后悔，老爸，老爹，你们比我更清楚这种心意，不是么？”
　　高渐离头疼地看向荆轲，“你看你惯出来的好儿子。”
　　荆轲撇撇嘴，迟疑道：“不如……就让他们去吧……”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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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楚亡秦后，分分合合民苦家寒，终于汉定天下。
　　后世有人谓之，高祖登基数年后祭祖于泰山，有鸾歌凤舞，祥瑞呈云，德顺仁和，凤凰之上隐隐传来仙人朗笑，意天下和也。
　　却不知，凤凰并非祥瑞，也无仙人，只一对爱侣，一曰白凤，一曰盗跖。纠纠缠缠数十年，终是相守。

作者有话说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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