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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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本来一直跟踪着孙悟空，却不想在开封城外却一下子眼睁睁的看着孙悟空在他眼前失去了踪迹。
因为昨天晚上刚见识过妖怪，在加上酒楼里亲眼所见的那猴脑变猴子的事情，白玉堂第一反应就是他又遇到了妖怪。
就在白玉堂还在原地思考的时候，孙悟空一下子出现在他身后。
从白玉堂在酒楼开始跟踪的时候，孙悟空就发现了他。不过他一时兴起了玩心，带着白玉堂在开封的各条繁华的街道兜起了圈子。在看到这样都没有甩掉白玉堂之后，孙悟空索性就把他带出了开封城。出了城他就好施展自己的手段了，毕竟在城里众目睽睽之下玩大变活人之类的会吓死人的。
“小白脸你是找俺老孙？”孙悟空出现在白玉堂身后，他刚才是在白玉堂眼前用了隐身术隐藏了起来，然后又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
白玉堂在听到孙悟空的声音之后立刻转身，他之前一点没有听到孙悟空的任何声音，他就那么突兀的出现，这足以让白玉堂提高了对孙悟空危险程度的判定。不知道这家伙跟猫儿那兄弟谁更厉害，在这个时候白玉堂还有闲心在心里比较孙悟空和杨戬谁更厉害。
“哟，小白脸你还不错嘛。要是别人看到俺老孙这么出现早就吓晕了。”孙悟空有些赞许的说。他原本就是打算来个恶作剧吓吓白玉堂就算了，没想到对方看到他突然出现居然没有被吓到，还会用探究的眼神盯着自己看，早知道这样，他就玩点高难度了，先露出颗脑袋，然后再一只手、一只脚那样慢慢露出来。
“俺老孙？总不会是猢狲的狲吧？”白玉堂探究的看向孙悟空。
在这个时代，关于唐朝玄奘法师西天取经得猴和尚、猪和尚相助的故事早就广为流传了，评书、戏文都有关于这师徒几人的故事演绎。白玉堂没事的时候也听过几段书，看过几部戏，那俺老孙正是那孙行者的口头禅。联想到之前在酒楼里，那人要吃猴脑结果引来了一群猴子，还有这人当时笑的格外开怀像只活猴子一样蹲在凳子上的样子，白玉堂不得不做出一个大胆的联想，难道他面前这个尖嘴猴腮的家伙就是那戏文里孙悟空。白五爷觉得既然他已经见识过人间的修真者法王、国舅府的三个妖怪，现在见到一只活猴子大神仙也是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孙悟空听了白玉堂的问话，索性一下子蹦到一边的大石头上去蹲着了，这下子看上去更像是一只猴子了。“猢狲的狲不也是姓孙？”看得出来，成了佛的孙悟空现在也是比较有深度内涵的人了，至少也能说出一些似是而非带些禅理的话来。
“你是孙悟空？”白玉堂试探的问道，他的心怦怦跳起来。毕竟面前这个人可能是位大神仙，绝对的名人。而且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孙悟空还算是白玉堂的偶像了。
孙悟空大闹天宫，偷蟠桃的事迹可是一直被白玉堂十分称道的。他觉得孙悟空的行事特别合自己的心思，年少时的白五爷也曾做梦要去寻找那花果山水帘洞去拜这美猴王做师父，然后等到他学艺有成之后，师徒两人联手去天宫去偷蟠桃和仙丹。当然白玉堂也知道，这事只能是做梦想想的。虽然西天取经的故事自唐朝起就经久不衰，可是毕竟这是玄之又玄的事情，不难保不是什么人编造出来的。在一个就算那是真的，可是他白玉堂又不一定有那运气能碰上孙悟空本人。但是现在面前这个奇怪的人所表现出的言行不由得他不怀疑对方的身份。
原本白玉堂只是觉得孙悟空在酒楼里的行事十分可疑才跟踪他的，可是现在看来他可能会有意外之喜。
孙悟空没有回答白玉堂的问题，而是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只又大又香的桃子自顾自的啃了起来。
见孙悟空不搭理自己，白玉堂皱了下眉。这种眼看就能知道真相，可是偏偏卡住的情况实在让人讨厌。他今天早上就在杨府遇到了杨戬的冷遇，连跟展昭见个面问个清楚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扔出来了，现在又遇上这么一号人，这不由得激起了白五爷心中的一点戾气来，他大有你今天不说清楚，他就不算完的架势。
“我看你也不可能是那齐天大圣了，估计顶多是那座小山上修炼的猴精罢了，根本赶不上那孙悟空。”白玉堂忽然转换了语气，一脸嫌恶的看了眼孙悟空，满脸的瞧不上他的神情。
孙悟空不以为意的继续啃着桃子。激将法谁不会，俺老孙可是用激将法的祖宗，孙悟空心里不以为意的想着。
那边白玉堂还在继续说着：“我估计你也就刚能修成人形就跑下山来玩了，根本没什么本事。”
切，这激将法的水平也就跟那沉香差不多，孙悟空还很有心情的在心中给白玉堂的激将法做出了评价。他完全忘记了当时沉香来找他拜师的时候，他刚开始的时候也就是要看看热闹，看看沉香能耍出什么样的花样，结果最后看着看着就把自己给装了进去，最后变成了被别人看他的热闹。
白玉堂见孙悟空不为所动又继续说下去：“你这样水平的妖怪还是老老实实的找个山沟里窝着吧，要不随便来个大妖怪就能收拾你了。”
俺老孙打死的妖怪自己都记不清楚，能让俺老孙吃亏的妖怪一只手就能数出来。孙悟空暗地里撇了下嘴不太在意白玉堂的话，不过他还是在心里把曾经让自己吃过亏的妖怪盘算了一遍。红孩儿，那是那三味真火实在厉害。老君家的青牛怪，那是因为有了老君的那个金钢圈的缘故。总之那些让他吃过亏的妖怪都是凭着法宝取胜的，要是单打独斗除了杨小圣可能是他的劲敌之外，他就没怕过谁。
见孙悟空没有反应，白玉堂笑了笑继续说道：“说起来，最近开封来了一伙大妖怪，那是呼风唤雨无所不能，所以你还是快点离开开封去逃命好了，省的让他们抓到你把你扒皮抽筋把猴脑做成猴脑羹。”说到这，他终于看到孙悟空的耳朵动了动。
“妖怪？开封有妖怪？”孙悟空在进开封的时候还真没有注意到开封有妖气，事实上开封城是人间帝王的都城，龙气旺盛，就是本地的城隍土地的仙气都被这龙气给遮掩了。这也是除了自身掩饰的好之外，杨戬能够一直安然窝在开封而没有被过往的仙家发现的一个原因。
一听到有妖怪，孙悟空就来了兴趣。取经之后，成了佛，他就没怎么动过手。前一阵子就是陪沉香闹腾了一下，结果最后还发现是被杨戬给耍了，这让他心中一直憋了口气没处发泄。现在一听到有妖怪，他就有了拿这几个倒霉妖怪出气的想法了。
听到孙悟空的问题，这会轮到白玉堂装大爷了。他故意叹了口气：“你又不是那无所不能战无不胜的孙悟空，跟你说也没什么意思，你还是早点逃命吧。”说着他还故意迈开步子走出去几步做出要离开的样子。
一句早点逃命，让孙悟空来了脾气。“俺老孙从出世以来就不知道这逃命二字怎么写，你快些告诉俺老孙哪里有妖怪。”他一把揪住了白玉堂不放，非要让他说出妖怪在哪里。
白玉堂一看孙悟空这样子就有戏，姑且不论他究竟是不是那传说中的孙悟空，先让他去跟那国舅府的几个妖怪斗上一斗再说。白五爷十分记仇，昨晚上在国舅府他没有一丝还手的能力，连那只猫都不如，他现在也十分的憋气。要不是确定那三个是妖怪，他确实没有办法，他早就上门去报仇了。
“你真能打过他们，他们可是三个人，其中有一个女妖怪是个树精，一抖手就是树藤，能把人勒死的。你要是不行，还是早点逃走吧，省的到时候白送了性命。”白玉堂虽然心里得意，不过面上还是装着对孙悟空十分的不信任。
“打得过，打得过。天底下还没有俺老孙打不过的，嗯，杨小圣除外。”孙悟空被白玉堂一激连声说着自己打得过妖怪，不过到了最后他还记得给兜了回来。
“那我可带你去了。”白玉堂在心底坏笑起来。五爷出马，就是精明的猴子也要上钩。
“休要废话，快去快去！”孙悟空扯着白玉堂的衣领就往开封城里走去。不过在他们到国舅府之前，国舅府已经发生了一些变故。
在白玉堂被扔出杨府之后不一会，昏迷中的展昭就醒了过来。
“你醒了？”刚睁开眼睛，还没有看清楚自己身处何地，展昭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清冷的声音，紧接着看到了坐在床边的杨戬。
“我怎么在这？”展昭就要一下子坐起来，却刚坐起就觉得头有些发晕，身子更是晃了几晃。
他被杨戬给扶住了：“你刚醒来，身体还没有恢复，还是躺着比较好。”
“我怎么在这？”展昭想要推开杨戬扶着自己的手臂，却发现自己浑身虚脱一点力气都没有。
展昭的拒绝让杨戬眼中有些黯然，不过他还是轻轻的扶着展昭，帮他在后背靠上了靠枕才松开手。
在为展昭把被子又掖了一掖之后，他才开口：“昨夜你突然出现在院子里，我发现你的时候，你的龙角和龙尾就已经出现了，身上还出现了很多龙鳞，人已经昏迷了。我已经替你检查过了，你是因为脱力，过分透支了法力的缘故，我已经给你疗过伤了，你再休息一下就可以了。”
杨戬没有说的是，当时展昭出现的时候情况已经很严重了，他的身体已经向着龙转化了。如果不是杨戬一力阻止的话，他现在不会还能保持人的样子，而是已经完全变成一条龙了。杨戬知道做人是展昭的心愿，如果等他醒过来发现自己变成了一条龙，那他可能会很痛苦。为了展昭所想，杨戬宁可选择更费力的方法让他继续做人。展昭可能想不到，为了他做人的心愿，杨戬要耗费更多的法力才能做到。
随着杨戬的叙述，展昭想起了昨晚在国舅府遇到的事情，然后又想起了白玉堂，他隐约记得自己当时逃走的时候是把白玉堂一起带出来的。
“白玉堂？我过来的时候是不是把白玉堂带过来了？他现在怎么样？受伤了吗？”
杨戬有些黯然展昭对一个外人的关心都甚于他，不过这样倒是让他对于之前把白玉堂扔出去的事情感到更加的不后悔了。现在的杨戬都在考虑，要不要想个办法把白玉堂和展昭给隔开，他们两人凑在一起，受伤的总是展昭。杨戬完全忽略了人家白玉堂也为了展昭受过重伤的事情，只能说人心总是偏的，就是神仙也一样。
忍住心中的酸涩的感觉，杨戬平静的回答展昭的问题：“他没事，活蹦乱跳的就跟成精的老鼠一样，他一大早就离开了。”
展昭微微的松了一口气，不过他也知道白玉堂就是离开，很快也会出现在他面前，毕竟他之前在白玉堂面前显露出那样的样子，以白玉堂好奇心，他是一定会问个明白的。
不过现在不是去想怎么应对白玉堂的时候，展昭想起了自己的职责。他本来是要夜探国舅府的，结果却一夜未归，大人不知道该急成什么样子了。
想到这，他也顾不上身体还有很多的不适，立刻挣扎着从床上起身要穿起衣服离开。
“你还不能离开，你现在需要休息。”杨戬有些强硬的按住了展昭的肩膀。
“我必须离开，我还有职责没有完成。”看着杨戬的眼睛，展昭斩钉截铁的说。
杨戬松开了手，从展昭的眼神，他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他的决定，因为那眼神他太熟悉不过了。当年他抛下寸心执意上天去当司法天神，当年他执意要借着沉香三圣母一事修改天条的时候就是这样的眼神。他知道自己无法阻止这个孩子，只能目送着他离开。
“你需要我的帮助的话，就让展蛟过来。”最后在展昭离开之前，杨戬只对他说了这么一句话。
展昭点点头，没有回头步伐坚定的离开了。他没有听到身后那一直看着他的人所发出的那一声叹息。
等到展昭一回到开封府，在门前就遇到在那急的团团转的王朝马汉。
“展护卫，你可回来了。大人他们等了你一夜。”两人一见展昭立刻迎了上来。
“我这就去见大人。”冲这二人点点头，展昭抬腿往包大人的书房走去。
书房里，包大人和公孙先生都焦急的等在那。展昭夜探国舅府却一夜未归，这让他们替展昭捏了一把汗，生怕他是在国舅府遇上了什么麻烦。包大人更是决定，如果到了中午还没有展昭的消息，他就去求见八贤王，让八贤王出面去国舅府一探究竟。
“大人，属下回来了。”展昭的声音听在包大人和公孙先生耳中如同圣音一般。
“展护卫你回来了，可有受伤？”包大人和公孙先生不停的上上下下打量着展昭，生怕他受了重伤却隐瞒不报。展昭苍白的脸色让他们不由得担心起来，公孙先生更是打算一会去替展昭好好把把脉。
“属下无事，让大人担心了。”展昭歉意的笑了笑。“属下有重要的事情要禀报。”展昭把昨夜在国舅府看到的事情说了一遍，不过他把自己的异变还有关于杨戬的部分都隐瞒了下来。
包大人倒吸了一口气“没想到国舅府居然会有妖怪，这下子要擒拿那曹国舅兄弟可是要遇上麻烦了。”
公孙先生虽然觉得展昭所描述的事情中似乎有些漏洞，不过他此刻还是尽到自己的职责替包大人出谋划策：“大人如果我们敲锣打鼓的去国舅府抓人自然会惊动那些妖怪，要是换个方法，比如说由大人下个请帖，请那曹国舅兄弟来开封府做客，想必他们也会过来的，那妖怪也未必会随行的。到时候，大人主要最快的速度审结此案，按律处置，想必那妖怪也未必来得及做出反应。”
包大人沉吟了一下：“公孙先生说的是，本府这就下请帖请那曹国舅兄弟来开封府做客。”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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