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落华》七色茶花

6、006

　　转而与我说起她打算下个月初让我再次登台，以及其他相关事宜的准备，这过程我虽然不发一语，却也认真听着，直至最后确认无异议才让丽娘放心去准备。
　　“丽娘，可否帮我一个忙？”与丽娘说完正事后我便开口询问。
　　“当然。”丽娘笑着回答。“长安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就直说，无需与我客气的。”
　　“我知。”我点了点头。从丽娘初次看到弦琴‘不知’的奇怪态度起，我便知她是娘长安古人中之一。“可否去帮我买身女装回来？”
　　“什么？”听闻我的话丽娘明显一愣，她神色不明的将我上下打量，似乎想从中看出些什么来。但鉴于我始终神情始终未变，所以最终还是放弃了窥探：“长安想要什么样的女装？要不明日我们一起上街去挑吧？城西那边新开了几家成衣店，都还不错。”
　　“不了，这两日我不想出门。”我摇了摇头，对逛成衣店没半分兴趣。“衣服颜色浅点就行，其他无所谓。”
　　终日横穿风月场所的丽娘自是成了精的人，见我是真的没半点性质后便也不勉强我，笑着了句‘长安是女子，偶尔穿些女装也好。’的话后便结束了这个话题。
　　丽娘的办事效率很高，第二日傍晚，托她帮我买的女装就送了我居住的小院，而且却不止一套，各个款式加起来竟有7套之多。
　　除此之外，她还帮我准备了首饰胭脂水粉各一套，用她的话来说：“作为一个女子，最起码要一套属于自己的首饰，不然就太不起自己。”
　　对于丽娘的话，我既没赞同也没反对，只因我不懂，只因在这之前从未有人跟我说‘作为一个女子，该怎样怎样’这类的话。
　　我虽非天生，却似天养，小时娘亲不给我做饭时，我便会自己去大漠中寻找那些可以吃的东西，我如同野外的杂草般被天地养大。
　　从两岁到15岁，我想的最多就是如何找到可以吃的东西，如何快点长大，而不是要怎样做才能更像女儿家。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我才不像其他女子般浑身散发着女儿家特有的娇羞，女扮男装时才没有被人识破。
　　丽娘离开后我写了份帖子，找人送去齐王府，之后便一心练曲。
　　武德八年二月初八，我迎来了在弱水楼的第二次登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