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有子初长成》木穆阳

99、责骂

　　【责骂】

　　凌云吓坏了，钻郑毅怀里哭，他还是不太清楚到底怎么了爷爷就那么生他的气。
　　“爸爸告诉你，点着的炮不许再碰，要离得远远的知道吗”郑毅给凌云擦眼泪，也仔细把他身上检查了一遍。
　　“我不知道……刚才我也不知道，我以为它坏了才不响……”凌云委屈。
　　“怪爸爸，是爸爸没有告诉你就让你去了，爸爸的错儿。”郑毅心疼凌云，亲亲凌云。
　　“你还惯着！再惯着要出事儿你知道吗？”郑安邦刚准备好好教育一番就见郑毅很亲昵的举动。
　　“不是，爸，我什么都没告诉过他就让他去玩，也有我的问题，我这不是给他讲道理呢吗！”
　　“讲什么道理？每次你都是事后诸葛亮，出了事情才知道教育，早干什么去了你？！”郑安邦对郑毅有意见很久了。
　　“我的错儿。”郑毅低头，感觉挫败。
　　“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指着凌云。
　　凌云有点儿害怕爷爷，求助的看向郑毅，郑毅挫败的坐一边儿去了。又看向龙老爷子，眼泪吧嗒吧嗒掉。
　　“你好好说。”龙老爷子收到信号，拉过凌云，“来，让爷爷看看。”老爷子给凌云把外套脱了，又检查一遍。
　　老爷子又教育了二十分钟，凌云在龙老爷子怀里听着，呆呆愣愣的只会掉着眼泪点头。
　　“行了，你别吓着他。记住爷爷说的了吗？”龙老爷子问凌云。
　　“记住了……”凌云在一边儿哭的很惨。
　　“记住了以后再放炮的时候离得远远的，好吧？”
　　“我再也不放炮了……”埋龙在天怀里开始大哭。
　　“乖！乖！不哭不哭……”换龙老爷子哄。

　　哭了一会儿凌云累了，郑毅抱上去冲了个澡，就睡了。
　　“睡了？”又下来龙老爷子问。
　　“睡了。”
　　“你也别灰心丧气的，照顾孩子要慢慢来，慢慢地你不就会了吗？”龙老爷子宽慰郑毅。
　　“唉！我确实做得不够，哥也总说我，我不称职。”郑毅深切反省自己。
　　“那你就学！光说有什么用？你就是个半大孩子还带孩子！”郑安邦不满。
　　“是，学！”
　　“好了好了，不说了，孩子也教育了。咱们别怄气了，来，喝一杯，压压惊。”龙老爷子缓和气氛。

　　凌云看郑毅下楼了，自己心里难受睡不着，又给许翼扬打电话。
　　许翼扬和他妈说不清，逃也似的回去又看了会儿电视，结果出来抽烟顺手和仨孩子放炮又被时清堵住，正在和他妈进行艰难的解释说明，电话又响了，都快十二点了怎么还没睡？犹豫了一下，接吧。

　　“爸!哇……”凌云接通电话就是哭。
　　时清就在旁边儿，开的是免提，得，这更解释不清楚了。许翼扬顾不上这个，赶紧问。
　　“怎么了？哭什么？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
　　“我……放炮……”
　　“怎么了？伤着了？”许翼扬急。
　　“没有……呜呜……”凌云也说不清楚，就是哭。
　　“你有事儿没有？”
　　“没有……咳咳……”开始咳嗽。
　　“喝水去！”
　　“孩子怎么了？”时清也跟着急。
　　“没事儿，放炮估计怎么着了一下儿，你就别跟着急了！赶紧陪我爸跨年去！”
　　“胡说！孩子哭成这样儿能没事儿吗？赶紧问大人啊！”
　　“我来处理行不行？你快去客厅！”许翼扬受不了他吗了已经。
　　“老婆！老婆！干什么呢？”许老爷子叫时清。
　　老太太走了凌云喝水回来，又捧起电话。
　　“到底怎么了？”
　　“就是……有一个大炮，我点着了，但是它没响，我以为它坏了，就想抓，但是顾伯伯把它踢开了，很响……爷爷骂我了也打我了……爷爷说很危险，如果我抓住了就会炸到眼睛……我不知道……”
　　“你爸呢？”
　　“在下面。”
　　“我是说他没陪你去吗？”
　　“顾伯伯陪我去的，爸爸在看电视。”
　　“哦。没事儿，那你以后就记住，点着的炮仗绝对不许碰，听见了？放炮一定要和大人一起去。”
　　“我记住了，刚才爷爷也教我了……”
　　“没关系，别怕。你是男孩子，要勇敢，记住教训了就没事儿了是不是？”
　　“我害怕……以后我再也不想放炮了……”
　　“你学会了不就行了？你总会长大的不是？就因为这么一次再也不放炮了吗？”
　　“我害怕……”
　　“不怕！下次我和你一起好不好？”
　　“好……那你什么时候来？”
　　“等过完年，不急，这几天你和爸爸一起去。”
　　“恩……”
　　“好了，不早了，把眼泪擦了睡觉吧，太晚了。”
　　“好……”凌云抹着眼泪。
　　“擦擦鼻子。”
　　凌云擦擦鼻涕。
　　“睡吧，晚安。”
　　“爸晚安，亲你。”对着听筒亲一口。
　　“恩，也亲你，睡吧。”
　　挂掉电话。

　　一回身老太太又在身后，吓一跳。
　　“妈，你是要吓死我啊！”
　　“怎么回事儿？”时清挺急。
　　“没事儿，点着了炮仗他用手抓，被踢开了没抓着，让老爷子狠骂了一通。”
　　“没事儿吗”
　　“没事儿！就是爱哭。我爸呢？出去放挂鞭吗？”
　　“出去了，你也快去吧。”
　　许翼扬和老爷子他哥放了家里的炮，象征着迎新，就收拾收拾准备睡了。

　　第二天因为凌云睡得晚，郑毅没叫他，十点多凌云是肿着眼睛醒的，肿得跟什么似的。
　　“你醒了？”郑毅已经和俩老爷子跑步回来吃完早饭聊会儿天儿了。
　　“恩……”凌云揉揉眼睛。
　　“爸爸看看，眼睛肿了，昨天哭太多了是不是？”亲亲凌云。
　　“爷爷呢？”凌云现在很害怕郑安邦啊。
　　“在下面呢，你快洗漱。”
　　“爷爷还生我的气吗？”边洗脸边悄悄问郑毅。
　　“爷爷不生你的气了，只要你记住了以后不会再发生危险爷爷都不会生你气的。昨天爷爷凶吗？”
　　“爷爷好凶！我害怕……”
　　“那以后就好好听爷爷要的话。”

　　郑安邦本来就积威已久，一直就以自己不苟言笑十分严厉的大黑脸著称，本来对于孙子他没有多少自己上手教育的想法，一个是自己也忙，不一定操的了那份心，一个是郑毅自己带着他也不愿多管。
　　可是经过最近几次，他严重发现自己的儿子带孩子是有多不靠谱，他见几次就出几次问题，而且他发现自己对于孙子其实也还是下意识地有很大的期望和管的想法，经过昨晚那么一闹，郑安邦觉得自己是时候该管管孙子了。
　　“才起来吗？”皱着眉头看着才下来的凌云。
　　“恩。”凌云点点头。
　　“这也太晚了。”看看表。
　　“昨儿孩子睡得晚。”龙在天在一边儿劝。
　　“这几天规律一下作息，明儿一起出门晨练，这么晚吃早饭对身体不好。”
　　“听见没有？”郑毅看凌云没反应，低头问。
　　“听见了……”凌云怯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