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有子初长成》木穆阳

69、爸

　　【爸】

　　“宝贝儿，你叫什么？几岁了？”董兆光对这个漂亮的孩子很有兴趣，照着许翼扬那样儿，孩儿他妈得是个天仙式儿的人物。
　　“凌云，七岁。”凌云回答这样的问题已经成定式了，心不在焉。
　　“上学了吗？”
　　“不上。”
　　“哦，平时爸爸经常在家吗？”
　　“在家。”
　　“爸爸做饭好吃还是妈妈做饭好吃？”
　　“爸爸。”
　　“哦……叔儿给你端，你别动。”董兆光自己琢磨，什么情况？许翼扬下厨房？董兆光给送回去。
　　“哥，这是唯一有玉米的菜了，您看行吗？”
　　“他吃，问他。”许翼扬不抬头，吃自己的。
　　“我尝尝就告诉你。”凌云尝尝。
　　“还行吧，就是比我经常吃的那个什么差了一点儿，你也可以试试。”凌云皱着眉头绝对专业的点评。
　　“诶，是，叔儿下次就试。”董兆光看着凌云那个领带范儿就好笑，这孩子绝对是许翼扬带出来的，这气势胆量可比自己小时候都强。
　　“谢谢你帮我，再见。”
　　“诶！再见！”董兆光陪着笑，没反应过来。
　　“再见了等什么呢？”许翼扬抬头淡淡一句。
　　“……诶！那我走了！”董兆光讪讪，特别没面子的走了。

　　“我为什么吃这么多？”吃饱凌云问许翼扬。
　　“饿了呗。”许翼扬收拾碗碟。
　　“自己端一个。”留一个盘子给凌云。
　　“我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要用铀做原子弹的原料呢？”凌云突然就开始奇怪的言论，旁边儿一桌惊着了，讶异地看着凌云。
　　“我也是。” 许翼扬习惯了，头都不回。
　　“人工制导难吗？”
　　“还行吧。”
　　“我下次可以吃那个吗？”走两步看着有一桌的小火锅。
　　“可以。”

　　出门，许翼扬看着外边儿风大，给凌云把帽子戴上。
　　“什么时候下雪？”凌云拉着许翼扬的手问。
　　“快了。”
　　“你为什么总是穿暗色的衣服？”
　　“老了。”
　　“你喜欢我的头发吗？”
　　“还行。”
　　“我觉得不是很好。”
　　“为什么？”
　　“太长了，我想要那种短的试试，像你的一样。”
　　“现在去吗？”
　　“去。”

　　“给推一下儿。”到了大院儿理发店，许翼扬直接要求。
　　“您准备给孩子留什么发型儿？”小男兵毕恭毕敬。
　　“问他。”
　　“有什么？”凌云问。
　　“小朋友你想要什么？都有！”
　　“我想中间很长，竖起来，两边儿短。”
　　“恩……我试试吧。”看许翼扬脸色。
　　“随他。”许翼扬坐一边儿看杂志去了。

　　四十分钟后，凌云终于停止了不停地问题和评论，下了椅子朝许翼扬跑过来。
　　“怎么样？”
　　许翼扬定定看了凌云的新发型五秒。
　　“首长，您说听孩子的……”小战士有点儿虚。
　　“喜欢？”问凌云。
　　“喜欢！”凌云自信的点点头。
　　“行，走吧！”合上杂志起身走了。
　　“你可以评论一下。”凌云看着许翼扬。
　　“你的头发，你喜欢就行。”
　　“恩。”凌云自豪的甩甩自己的飞机头。

　　回家看了会儿电视凌云就困了，许翼扬给他洗了个澡，就送上床用了点儿跌打损伤的药给按摩腿。
　　凌云几乎睡着了。
　　许翼扬关台灯准备出去，凌云伸手拉住许翼扬的衣服。
　　“怎么了？”
　　“我的头发没干……”含含糊糊一句。
　　许翼扬拿了吹风机给吹着。
　　吹完准备出去，凌云又拉住许翼扬的衣服。
　　“怎么？”
　　凌云睁开眼睛看着许翼扬。
　　“明早我想吃煎蛋。”
　　“好，睡吧。”
　　“我想叫你爸。”
　　许翼扬没言语。
　　“真的。”凌云定定看着许翼扬。
　　许翼扬还是没言语。
　　“爸。”凌云叫了一声。
　　许翼扬没反应。
　　“谢谢你。”凌云坐起身抱住许翼扬。

　　“恩。”
　　久久，许翼扬才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