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有子初长成》木穆阳

206、番外四 拜佛

　　【番外四拜佛】

　　“爸，我们老师说过几天就不用来上学了。”凌云刚上小学，上的不用心，每次单凡说起学校的事儿都是词不达意，不知所云。
　　“胡说八道。”许翼扬冷淡，这小子嘴里的话没一句能信的。
　　“就是不用去，老师说七天都不去呢!”
　　“凌云，你说的是不是‘十一’黄金周放假啊？”彭程开着车问一句。
　　“是！为什么十一不放十一天假呢？”
　　“以后都放了，再不去了好不好？”许翼扬一句。
　　“那样儿当然最好！可是才开始上学……”凌云一脸惋惜。
　　“呵呵，首长，这种问题您还是别问了，问了自个儿难受。”看着许翼扬的黑脸儿。

　　到家许翼扬和彭程忙活晚饭，凌云写作业。其实就是坐书桌前自个儿玩儿一会儿，反正许翼扬不许他看电视，自己又不知道怎么做，等彭程的援助。
　　电话响了。
　　“喂，你好，请问你找谁？”
　　“宝贝儿！是爷爷！”许戎在那边儿高兴地招呼道。
　　“爷爷！爷爷我想你了！我上学了每天都做作业可累了！”
　　“是吗？我们宝贝儿受累了！作业很多吗？”
　　“反正不少！爸……干爹总是要我写完才能看电视，我都很久没有看动画片了！”
　　“这么辛苦啊！爷爷奶奶心疼你啊，那十一放假你和你干爹一起到爷爷奶奶家来吧，爷爷奶奶替你撑腰，咱们好好过节，不做作业，好不好？”
　　“好！我想见爷爷奶奶！”
　　“真乖！那我们下周见？”
　　“好!下周见！”
　　“爷爷也要问问你干爹的意思，把电话给他宝贝儿。”
　　“好，爷爷稍等！”
　　“爸！爸！爷爷电话！”冲进厨房，“哇！排骨！我想吃排骨！”
　　“一会儿洗了手再说！先做作业去！”许翼扬拉着凌云带出厨房。
　　“喂，爸。”
　　“马上十一放假了，你有什么安排吗？”
　　“没什么吧，您有安排”
　　“凌云上学也累了，你看看放假孩子爷爷，爸爸那边儿有没有什么事儿，没什么事儿你就和孩子一起回来呗？”
　　“他爷爷我估计是要去成都，我再问问。郑毅那边儿他说实在是千头万绪的，管不上。我合计着也是回去，没什么问题周五他下了课我们直接就走。”
　　“那当然是最好不过！你妈盼着你俩呢，说你俩回不来就我俩过去。”
　　“我们回去吧，能多休息几天。这小子上学可烦人了，比不上学还闹心！”
　　“你别着急，别累着孩子，刚我听他说作业挺多是不是？”
　　“听他跟你倒苦水儿呢！压根儿没多少！”
　　“你要让孩子晚上早点儿休息，第二天才有精力。”
　　“我知道。”
　　“还没吃饭呢吧？那你们快去吃吧，到了周五启程跟我打招呼。”
　　“好嘞爸，你也早点儿吃饭。”

　　“彭程，凌云，吃饭吧。”
　　“爸！你答应爷爷了吗？我们不上学是去爷爷家吗？”
　　“我自个儿回去，不带你。”
　　“你骗我，爷爷说了邀请咱俩一起！”
　　“但是我不打算邀请你。”
　　“为什么？”
　　“因为你做的作业老师总是说不够用心，离放假还四天，你要是作业都能好好做，老师给你贴那什么大拇哥儿我就带你回去！”
　　“这不难！我可以！”
　　“凌云，这答应下来了万一没弄好可就真回不去了，能行吗？叔儿一会儿要求你擦了重新写你可不许闹脾气。”彭程插话。
　　“我行！”
　　“你说的啊，有一天我都不带你。”
　　“彭叔儿我行吗？”看着彭程又有了些不确定。
　　“叔儿帮你！”跟凌云使个眼色。

　　“回爷爷家喽！”周五放学凌云上车，一手拿着作业本，书包往后面一扔，开心地大喊。
　　“今儿有大拇哥没？”
　　“有！”翻开给许翼扬看，“老师说最近快放假大家都想着玩儿，我作业好，给了我俩大拇哥儿呢！”指着本子上的贴画儿。
　　“那就行，关好门，我们出发了。”
　　“彭叔儿不和我们一起吗？”
　　“他见天儿的给你陪读，烦了，要求自个儿跟家休养。”
　　“他才没有烦我！”
　　“我都烦你人家能不烦吗？”
　　“你又欺负我！”凌云撅着嘴不高兴。
　　“给爷爷电话，告诉一声儿咱们这就准备去机场了，问他有没有什么要带的。”

　　“爸！我俩坐飞机来你还亲自来接干嘛呀？跟家等着差不了半小时！”
　　“爸爸想你们了嘛，尤其是想爷爷的大宝孙儿了！爷爷抱抱！”
　　“爷爷我也想你！”凌云吧嗒吧嗒亲许戎。
　　“我妈呢？”
　　“她刚有会，完事儿先回家张罗晚饭，好好给你俩补补。”
　　“我下来吧爷爷，我长高了变重了。”自己下地。
　　“重了是重了，长高不见得吧。”许翼扬嫌弃。
　　“爷爷看确实长高了！别听你干爹胡说！”
　　“就是！爷爷最好了！”
　　“哎呦，奶奶看看，谁来了？”
　　“奶奶我来了！我想死你了！”冲进时清怀里。
　　“怎么瘦了？是不是你干爹不给你吃好的把我们宝贝儿饿着了呀？”
　　“干爹每天逼我写作业，不能看电视还不能出去玩儿！”凑时清耳朵边儿告状。
　　“是吗？那奶奶骂他！怎么能光学习不让我们宝贝儿休息玩儿呢？一会儿奶奶就骂他！我们宝贝儿先看看想吃什么!”带着进厨房。
　　“给你带的药酒，我妈的虫草，牛肉，烤鸭，茯苓饼，果脯。”许翼扬跟许戎腾空行李。
　　“行行你放那儿吧，回来一趟带这么些个东西，家里缺啊？”
　　“人飞机给托运，我又不拎着，要拎着我还嫌重呢。”
　　“下次甭再带了啊，这么重麻烦，我们缺什么没有啊？”
　　“那不成，送上来的是送上来的，我带的是儿子的心意，难得咱现在相对距离近了，该带就带！”
　　“好好，随你吧。”

　　“洗洗手先吃饭！”时清招呼，“凌云，你就做奶奶边儿上。”
　　“奶奶我要吃虾和大螃蟹！”
　　“好嘞！奶奶给你盛。”
　　“妈，这几天麻烦您多给我吃顿好的，带这猴崽子上学就不是人干的事儿，可累死你儿子啦！”
　　“哼！你还埋怨上我们宝贝儿啦？等吃完饭我再和你细说！”
　　“我又怎么了嘿！”
　　凌云埋头吃饭不言声儿。
　　“你是多长时间没好好给孩子吃饭了？你看看孩子这瘦的，这饿的！”
　　“凌云，你说，上学了每天干爹给你吃的饭都谁做的？”
　　“干爹和小彭叔叔做的，来不及外卖。”
　　“外卖！扬扬你怎么能给孩子吃外卖呢？”
　　“不，奶奶，外卖比他俩做的好吃。”凌云神补刀。
　　“哈哈哈。”老爷子拍拍许翼扬乐了。
　　“行，不好吃是吧？有本事以后你别吃！”许翼扬老大不乐意，瞪凌云，凌云压根儿不抬头。
　　“你吓唬孩子算什么本事？”
　　“我……”
　　“好了好了，先吃饭。”老爷子打圆场。

　　“奶奶我想看动画片。”吃完饭凌云跟厨房凑时清身边儿。
　　“去看吧，看半小时，之后跟爷爷奶奶出去遛弯儿。”
　　“好！”
　　客厅许翼扬跟老爷子看新闻呢，凌云看了看识趣准备上楼。
　　“你站住。”许翼扬及时拦下。
　　“干嘛？”
　　“你们不有作业吗假期每天，做完再玩儿，就跟餐桌上做，做好我看了再说别的。”
　　“可是奶奶允许我看一会儿动画片的。”凌云不乐意。
　　“我告儿你，在这儿其他随你怎么胡来，但是在学习这事儿上跟在家没区别，甭想偷懒！”
　　“唔……”凌云撅着嘴不想去。
　　“我的要求很简单，每天把该做的做了就能玩儿，你要是今儿晚上都做了，后边儿几天随你疯。”
　　“真的吗？”凌云有些动心。
　　“书包在房间里呢，自个儿去吧。”凌云自个儿上楼了。
　　“今儿不是刚放假嘛，你让孩子歇歇无妨吧。”老爷子劝。
　　“他在您二老这儿肯定就想着怎么偷懒怎么撒欢儿玩儿呢，一个好习惯需要天天坚持，让他写完再玩儿就必须做到。”
　　“你也不必在学习上逼他这么紧，将来总不会没有了他的出路，不如让孩子有个快乐的童年。”
　　“我小时候您就是这么惯我的吧？在我这儿不行，他不缺胳臂不断腿儿的，别人家的孩子能好好学，他怎么就不能？”
　　“学是要学的，但没必要搞得孩子太紧张嘛。”
　　“您甭劝我，他过得好好的，这是逮着您二老在，可劲儿装可怜呢，在家照样晚上玩PAD看电影没耽误了他。”
　　“你这么逼他就不怕眼睛近视了，身体出毛病？这些是一辈子的资本，你要的学习成绩呢，能当饭吃啊？”老太太听半天杀出来了。
　　“不能！”凌云下来了。
　　“有你什么事儿！做作业去，不许开小差，逮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凌云乖乖去了。
　　许翼扬迎着老太太老大不满意的眼神儿。
　　“爸，妈，家庭教育讲究一致性，咱仨有什么不同意见咱私下里交流，当着他吵，他更是谁也不听了。还有，您俩别好像我怎么着他了一味护着他给他撑腰出气，别听他告状，你们俩这么骂上我我说的话他还听吗？”
　　“不是我们要护着他，也不是要在他面前拆你的台，毕竟你也是第一次带孩子，很多事儿你的出发点肯定是好的，事实上却不一定是对他最好的。”
　　“妈，对他好绝不是惯着他，他想怎样就由着他，这不是对他好，他是个男孩儿，将来长大了谁惯着他？”
　　“这不是惯着他的问题，是你因为学习上的事情把他搞得很忙，很累，这是没有必要的。”
　　“他怎么累了？你问问他每次考试他考他们班多少名，数学英语都好，就语文，而且他还不是学不会，就是不想学，跟我说汉字那么多笔画结构，要记住太难，没单词好记，连作业里抄生字他都不乐意，什么孩子？这是我搞得他很忙很累的结果？”
　　“这是兴趣问题嘛。”
　　“他将来要是一文盲呢？连字儿都不认识？是，我不要求他能写能有多高文彩，至少认字儿吧!”
　　“我去看他写语文作业，我还就不信有你说的这么夸张！”老太太去看凌云做作业了。
　　“我就知道，带这种猴崽子，我只能是出力不讨好儿!”
　　“好了，这不是一时的事儿，慢慢来。走吧，咱俩出门遛遛弯儿去，估计你妈且得去好好陪一会儿呢。”
　　“成。”

　　“爸，我嫂子那边儿，我还是得跟你说一声儿。”
　　“又怎么了她？”
　　“之前她向外边儿透露发/改/委和银/监/会的消息，搞得我哥很被动，咱上次提点过她之后有所改善。最近，啊，估计又不知道听谁撺掇，在外边儿放贷，利可挺高，人家都清楚她是谁，明里暗里地送钱。这要存的只是巴结奉承的心，还好，这要是谁存心要抓小辫子，我是真怕出事儿。”
　　“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还就纳闷儿了怎么就总是得，总是得出这么些上不了台面的事儿!”
　　“咱得再提点提点她。”
　　“你哥知道不知道？”
　　“我不清楚。”
　　“你哥啊，也是糊涂！”
　　“爸，你别急，我看我哪天过去一趟得了。”
　　“我打电话给她们，省得你跑一趟。”
　　“我还是得去，这里边儿不仅有我嫂子的事儿，还有成鲲。”
　　“成鲲又怎么了？”
　　“那小子泡夜点儿，染上毒了。”
　　“你是说真的？”
　　“我那公安局长哥们儿专门给我来了电话，人已经逮住他了，知道了是谁给送回去了，通知我一声儿怕您大孙子出事儿。”
　　“成鲲太不争气了！我就知道他打着开什么酒店的幌子晃荡了这么些年，干不出什么人事儿！”
　　“这件事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这次去，会说看他不成器，带他进部队历练一下儿，我哥不高血压心脏病什么的，一生气就撅过去，不如不告诉他，他和嫂子那儿你和妈多配合一下儿，我给他送戒毒所去。”
　　“只有这样了。扬扬，家门不幸，总让你操心这么些烂事儿。”
　　“我心疼我哥而已。”
　　“唉！”老爷子对老大这一家实在是痛心无奈，怎么这大儿子就是扶不上墙呢？
　　“干爹！爷爷！”凌云在后边儿喊着跑过来。
　　“你怎么出来了？奶奶呢？”许翼扬回头。
　　“奶奶在后边儿，我们出来遛弯儿！”
　　“慢点儿跑，小心肚子疼。”老爷子拉住凌云。
　　“你们俩倒是慢点儿走，不打声儿招呼就出来了？”时清也赶上来。
　　“我不以为您陪读得一会儿嘛，况且他还没做完作业呢，你又带他出来了。”许翼扬无奈。
　　“饭后散步，这不是做不做作业应该影响的好的生活习惯！”瞪许翼扬一眼，老爷子老太太各拉着凌云一边儿的手溜达上了。
　　“得！”许翼扬跟后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