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有子初长成》木穆阳

138、机智的迟到

　　【机智的迟到】

　　“凌云！快起来！迟到了！”
　　许翼扬一大早起来看表，愣了一秒，八点四十五。起身边往凌云卧室走，边拿过自己的睡袍披上系紧。
　　“快！”抱起凌云就往卫生间送。
　　“唔？”凌云也睡饱了，很快就睁开眼睛。
　　“上厕所！迟到了！”许翼扬送马桶边儿自己给凌云收拾牙刷毛巾。
　　凌云上完，许翼扬给推出卫生间，拿过凌云的校服，带凌云下楼。
　　“上车去。”给了凌云车钥匙，自己上厨房拿早餐。
　　许翼扬从起床全程只用了八分钟，从后备箱搬了半箱水，上了车，发动。
　　“刷牙。”给凌云个折叠垃圾桶。
　　凌云开始在车上的第一次刷牙。
　　“擦把脸。”遇个红灯，许翼扬拿瓶昆仑山把毛巾投了把。
　　“换衣服吧。”
　　“我的鞋呢？”凌云穿好校服找不见自己的鞋。
　　“忘了，从后备箱拿你的运动鞋。”多亏上次凌云去爬山备好的鞋。
　　“我够不着。”
　　“一会儿我拿吧。”
　　“吃饭吧。”许翼扬心里挺急的，这在近郊呢，路上堵得和停车场似的，这得误几节课啊。
　　“早上什么课啊？”
　　“我不记得课程表了。”
　　“你看看。”把手机递给凌云。
　　“今天星期几？”凌云漫不经心。
　　“你这学上的是不是有点儿太轻松啊。”
　　“不记得了。”凌云打个哈欠。
　　“周三。”
　　“数学，语文，体育。”
　　“需要我给你请假吗？”
　　“不知道。”凌云啃着火腿。
　　“你知道什么啊你！”许翼扬看着凌云这学上的就来气，“你上点儿心成不？”
　　“为什么我们迟到了？”凌云机智转移话题。
　　“我起来晚了，昨晚到家太晚，喝了点儿酒。”许翼扬完全不含糊，解释。
　　“你喝酒开车了吗？”
　　“恩，路上已经没车了，三点多。”
　　“你酒后驾车了。”
　　“恩，没下次。”
　　“以后我酒后驾车和喝酒你不许打我。”
　　“老子不打你，你试试！”许翼扬恐吓，“和我比呢？再没比的了你！”
　　“老师问我我就说你喝酒了吗？”
　　“说我没起来，我的问题，我之后给你班主任电话。”
　　“好。”
　　“老师好像让我今天早上收英语作业。”等红灯凌云想起来事儿了。
　　“那你不收有人收吗？”
　　“不知道。”
　　“你以后回答我的问题不要再说不知道了好吗我他妈都怀疑每天背个书包去上学的是不是你！”
　　看着越来越长的车流，许翼扬心里已经不急了，急也没用，换上了有点儿烦躁的情绪。
　　“不清楚也行吧？”
　　“我再忍你一段时间，你给我上上心！什么事儿都不记你记得啥？每天干什么去了你？”
　　“不要早晨骂我！我一天都会心情不好的！”凌云不乐意了。
　　“行，我现在不说你，咱们再说！”
　　“我第一次在车上刷牙！”
　　“恩，以后不会了。”
　　“你好快，这么迅速。”
　　“你今天也还可以，没有磨蹭。”
　　“你穿成这样可以上班吗？”
　　“我有作训服在后面。”
　　“为什么你车上什么都有？”
　　“有备无患，未雨绸缪，懂吗？”
　　“不懂。”

　　“去吧，下午早点儿出来。”许翼扬给拿出鞋，自己拿出来新作训服。
　　凌云蹦跶着过马路。
　　“站住，你是哪个班的？”门岗把凌云拦住了。
　　“我是凌云，一年级一班。”
　　许翼扬上车，没急着走，打开车窗看着对面。
　　“你为什么迟到？”
　　“我爸起床晚了，没叫我。”
　　“有假条吗？”
　　“什么？”
　　“没有假条的话我需要给你的班主任打电话，太晚了，我得登记一下，你等着。”门岗小年轻回门房了。
　　凌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情况下才能进去，回头看见许翼扬没走，看着许翼扬。
　　“怎么了？”许翼扬拨个电话过去。
　　“叔叔不让我进去，没有‘假条’，那是什么”
　　许翼扬挂了电话披上作训服往对面儿走。
　　“人呢？”
　　“在里面。”
　　“你等一下你们老师，让她领你。”门岗出来。
　　“同志你好。”许翼扬看着这小年轻。
　　“你好！”小年轻在许翼扬啥都没有的肩章上看着了半天，之后注视许翼扬下面露出的睡袍。
　　“我是他家长，什么问题。”
　　“时间超过两节课，没有假条，我需要登记他的情况，他的班主任需要出来领他。”小年轻字正腔圆背纪律。
　　“好。”许翼扬低头给凌云整整领子。
　　班主任跑出来了，看见许翼扬了。
　　“许师长，您好！”
　　“您好，老师，不好意思我起迟了，耽误孩子上课了。”
　　“没关系，这特殊情况谁都会有，我带孩子进去吧。”
　　“好，谢谢。”
　　“不谢，小邓，这是我们班的郑凌云，你登记一下就成。凌云，和爸爸再见。”
　　“爸再见！”
　　“再见！”

　　“您是……许翼扬师长？”邓宇犹豫了下，还是看着许翼扬问了。
　　“是我。”
　　“是您哪，我听说过您，首长好！”给许翼扬敬个礼。
　　“你好。”许翼扬回个礼。
　　“首长再见！”
　　“再见。”
　　许翼扬回车上开车回家了。

　　刚回家没一会儿，洗个澡凌云电话就来了。
　　“怎么了？”
　　“我的水壶呢”
　　“诶呦，忘了吧，你可以去买瓶水喝吗？”
　　“我想喝酸奶。”
　　“先去买瓶矿泉水，回家再喝。”
　　“我的鞋不舒服。”
　　“能上体育不？”
　　“不知道。”
　　“把今儿上完好吧，下午我给你带你的鞋去。”
　　“我想吃虾。”
　　“知道了，上课不许走神儿，挂。”
　　“爸再见。”

　　“爸我饿了。”凌云越过人流上了车。
　　“去东海吗？”
　　“好。”
　　“老师问你了吗英语作业给人收了吗？”
　　“收了，老夏说我今天迟到没关系，因为今天不是英语早读。”
　　“以后不会了，就这一次。”